第12章,坏人落网
萧神被问的一愣,但还是有些愧疚地点了点头。“你年龄尚小,本官确实不能听信你的一面之词。但是只要等你爹娘醒来指证,那本官一定替你做主。”
萧神话音刚落,苏婠婠小小的身子就猛地跪在了他面前。巴掌大的脸上写满了与年龄不符的沉着,竟让萧神一时间忘了眼前的人只是一个尚未满十岁的孩童。
“大人,小女子有罪,还请大人宽恕!”苏婠婠沉声说着,小小的身板跪的笔直,“小女子一直未告知大人,小女子娘亲已醒的事实,害大人浪费这么多时间,小女子有罪!”
说完此言,苏婠婠不顾众人或惊讶或恐惧的眼神,俯下身子轻轻磕了个头。
室内众人闻言立刻将目光移到了躺在床上的白氏身上,纱帐下垂,他们并看不清白氏是否真的醒着。盯了片刻,大家才又渐渐看向苏青仪。
可能是众人眼中的幸灾乐刺激到了苏青仪,他一时间慌了神。
“不可能!你娘她留了那么多血,根本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醒的!你骗人!”苏青仪本以为自己已经即将要逃过这一劫了,却没想到苏婠婠会说出这样的话,惊讶之余更多的则是愤怒。
他向前几步试图抓住苏婠婠,只是看到萧神微抬起的腿,又不自觉后退了一下,
“你小小年纪就满口胡言,你娘她不可能醒!”苏青仪拿手指着苏婠婠,额头青筋暴起。突然间他脑中闪过了一个念头,只要白氏不醒,只要她彻底死了,那就没人能指证他了!对,只要白氏死了那就一了百了了!
这个念头瞬间占据了他整颗心,他看向白氏的眼神变得疯狂而阴冷,身子也猛地扑向了白氏躺着的床。
“拦住他!”萧神发现了苏青仪的异样,赶紧喊了一声。但是等他带过去的衙役反应过来时,苏青仪的身子还是扑向了白氏。
眼见着他快要接近白氏了,一阵突如其来的咳嗽声响起,吓得苏青仪呆愣在了原地,而那些衙役也乘机将他按到了地上。
“二弟,我与夫君向来待你不薄,为何你要如此狠毒,竟要将我们一家赶尽杀绝?”咳嗽声之后,响起的便是女人柔柔的声音。声音疲软无力,似是随时要断了一般,但传到众人耳中却显得格外清晰。尤其是苏青仪,刚刚的勇猛已经消失,现在的他腿已经软到快要失去知觉了。
“前些日子你害我儿落水,差点丢了性命,如今你又偷盗我家财务,还将我与夫君伤成了这般模样。苏青仪,你一定会为你做的孽付出代价的,大人会帮我主持公道!”
床上纱帐被风吹动,微微掀起了一角。白氏苍白的面孔映入大家眼中,苏青仪瞥了一眼,瞬间张大了嘴巴!
“大人,她没说话,她的嘴唇没有动。大人,您看,她真的没有说话!”苏青仪伸手指着白氏,本就有些猥琐的脸皱成了一团,看上去更是让人难以生出好感。
见萧神和衙役们都不理他,他立刻将头转向了离他最近的仲璟身上。他原本寄希望于仲璟也能看到白氏,但还没开口,嘴就被仲璟扔来的点心堵了个严实。
白氏似乎并未受到苏青仪的影响,再次开口,语气依旧平和,“大人,您要是不信,民妇还有证据可以证明苏青仪的罪状!”
听到证据二字,萧神脸上神情明显松动了不少,嘴角明显上扬。
“苏夫人说有证据,那证据到底在哪?”萧神说着,向床边迈了几步。可能是考虑到男女有防,最终还是没有彻底走近白氏。
“婠婠,将娘之前给你的东西,交给大人!”白氏又道,只是声音比之前虚弱了不少,似乎随时要断了一般。
苏婠婠闻言赶紧将怀里的布条呈上,心中却在担心墨白。关于蛊虫的事,她也知晓一二,蛊虫要靠养蛊人精血供养,眼下看娘亲的声音这么虚弱,她怕墨白会撑不住。
这时白氏的声音再度响起,将苏婠婠的担忧才稍稍压下了一点。
“大人,此物是苏青仪里衣衣领处的布料。当时民妇正在房中小憩,听到声响醒来,便看到苏青仪正在翻民妇的梳妆柜。民妇看到他将夫君交于民妇保管的地契都放在了怀里,一时情急上前抢夺,却不料被他用烛台打了后脑。在民妇与他撕扯之际,用力扯下了一块布料,大人若是细查,肯定会查到线索!”
苏青仪在伤了白氏之后其实是换了衣物的,只是他当时太过着急要去府衙找萧神,故而只是换了沾血的外衣,而没有顾得上换里衣。此刻听到白氏的这番话,慌张之下,便挣开衙役开始解掉外袍查看自己的里衣。
只是这一看,更是让他的心如同掉到了万年寒冰之中,从里到外凉了个透!
苏青仪吃喝嫖赌样样都沾,家里的钱财也早就败光了。但是他又极好面子爱摆谱,所以外衣尽是好料子的,里衣却是普通粗布。眼下他的粗布里衣上郝然就有一块破洞,洞的大小正好与萧神手里的粗布吻合。
眼看自己的把戏马上就要被拆穿了,苏青仪这时可算是完全乱了阵脚。人证物证俱全,他就算是想喊冤也张不了口。
“苏青仪,现在证据有了,你总不能抵赖了吧?”萧神冷笑,“你说你偷盗财务也就算了,还要偏偏打伤人谋人性命,我看这下你怕是要好好在牢里待两年了!”
说着,萧神将腰间放着的绳索解下来扔给了衙役,示意他们将苏青仪捆好带走。余光瞥见身旁的苏婠婠,又笑道,“苏家小姐年纪轻轻就胆识过人,倒真有几分你祖上的风范。过几日萧某为幼女举办生辰,苏小姐要是愿意来,萧某到时候就让人下请柬。”
苏婠婠本想拒绝,只是想到如今苏家的状况,终究还是笑着点了点头。“大人能帮小女子一家讨回公道,小女子不胜感激。若是大人不嫌弃,以后大人叫小女子婠婠便好。萧家妹妹的生辰,小女子到时候一定会按时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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