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电话
“扎克!”老汉克不耐烦的喊叫从室内传出,准确的说棺木展示厅,“去接电话!一直吵!烦死了!”这个老家伙是绝对不会好心的走几步,去接电话的。
露易丝的头从二楼探出,带着还没睡醒的迷蒙。老汉克的声音远比电话铃声要吵。扎克朝露易丝挥挥手,示意她可以继续睡,无奈的拍了拍沃尔特的车顶,往后门走去。
扎克已经听出是自己办公桌上的电话,就不用露易丝下来了。
昨夜扎克突然‘出逃’后,格兰德的众人都被佩尔斯折腾起来,一个个审问,当然,他主攻的对象不会是本杰明、爱丽丝、汉克这种家人,也不会是在这儿工作、有利益联系的员工马修、丹尼,而是这个某人的女朋友。
所以露易丝现在在补觉而已。
扎克走入办公室,像往常一样花了几秒猜测会是谁,如果是终于开窍了的詹姆士,他会很高兴。
“扎克么。”很直接的称呼,但是不是詹姆士,“是我,韦斯。”
扎克挑挑眉,露出了笑容,也不错,“韦斯!很高兴你打来了。”
“恩。”对方的声音没什么情绪,“我回南区了,今后会在南区警局工作。我想似乎应该跟你说一声。”
扎克微笑着摇摇头,有点无奈,“我不知道詹姆士跟你说了什么,但是真的不需要特意来通知我。”
“也没坏处。”听筒中的声音很平淡的说,背景声有些吵杂,“恩,这是警局的电话,我会尽快在家里装部电话,以后有时间会告诉你。”
扎克抿抿嘴,本想继续说不用的,但是想想,确实没坏处,“好,平时也可以来随时拜访。”电话旁边的答录机上的指示灯开始闪烁,里面的卡带转动起来,有另一个电话进来了,并开始录音。扎克还是把话说完,“就像我说的,格兰德一直会欢迎你们。”
听筒那边短促的笑了一声,看来韦斯知道扎克的话带上了詹姆士,只是就他感受到的,近期是没可能了,“恩,挂了。”
扎克放下电话,侧侧头,轻哼了一声。耐心的看着卡带转动,一点红色的指示灯有节奏的闪烁,扎克猜想着,会是谁呢?
录音结束,扎克懒懒的按下回放,如果是詹姆士,他一定会立马打过去,告诉这个家伙,‘你的朋友打电话给我了哦,你看,你身边所有人,都觉得我是不错的人。’
“扎克,诺。”
扎克一挑眉,算了,也算是不错的惊喜了。
“呵呵。”诺的声音和印象中差不多,两人有快半个月没见到了,“我回来了,偶尔离开巴顿放松一下也不错。昨天你们缺席了,可惜了,我给你们带的礼物被他们瓜分了。”
八成是酒一类的东西,扎克笑着摇摇头。
“言归正传,我有点事情想找你们格兰德帮忙。”
扎克侧头看着答录机,他多么希望现在诺就在眼前,那吸血鬼至少可以从对方的表情中,判断出这会不会是一件麻烦事。
“呵呵,也算不上帮忙把,先打听一下而已。不知道曾经格兰德和南区精神疗养院的关系还在不在。你可能要问老汉克。就这样,记得回我电话。”
扎克挑着眉,弯腰从办公室的正门看出去,穿过会客室,老汉克在展示厅中,正趴在一一只棺材上擦拭着。
“呃,等等,这不是我的电话,我找下号码。”答录机的声音还在继续,声音小了点,但是语调却很高,显然不是对听筒说的。
“‘将军’!这号码是多少!”
更小的声音传出,几乎就要埋没在卡带的噪响中,不过吸血鬼听的到,“在电话底下压着!”
扎克扯扯嘴角,诺怎么跑到‘将军’那里去了?而且会报号码代表,这段时间,他都会呆在那里。
“啊,找到了。”诺的音量重新回到正常,“XXX……”
扎克随便抽出一支笔,记下了。然后尽量摆出了个最灿烂的微笑,往老汉克走去。
“汉克老爹。”扎克轻声叫了一句。
老汉克迅速往大门处看去,没有看到任何客人。只有在有外人的时候,扎克才会这么叫,以显示长幼辈分,和这是个其乐融融的家族事业。
老汉克撇了一眼满脸笑容的扎克,不耐烦的哼了一声,“有事快说!没功夫和你墨迹!”
“诺.瑞佩特打来了。”扎克还是保持了笑容,“他想问关于南区那个疗养院的事情。”扎克观察着老汉克的脸色,“他说,我们格兰德之家曾经和那边有点关系。”
老汉克扯扯嘴角,“就和你现在跟监狱那边一样,他们打电话,我们埋人。”
老汉克够直接,但事实恐怕和监狱完全不一样。要知道,监狱毕竟还在法制管束之类,扎克和本杰明做的至少是合法的事情。至于老汉克和老格兰德曾经的事情,扎克不觉得会是合法的,因为在监狱死去的人是没人管才会到扎克手上,而疗养院中的人,他们至少还应该有亲人,不然谁付钱让他们治疗!
扎克依然保持了微笑,换了个角度,“诺可能需要我们帮忙。”扎克看着老汉克的神色,“恩--,我们有能力帮吗?”
老汉克听下了手里事情,皱着眉看着扎克,“诺那小子是找我还是找你?!”
扎克挑挑眉,“我。”
“那你问我做什么!”老汉克手里的抹布在扎克面前晃着,就像再赶一只苍蝇。
扎克收了笑容,露出了无奈的表情,“汉克,那和疗养院的关系,我们现在还有么?至少告诉我这个吧。”
老汉克哼了一声,还是想了想,似乎在回忆,“大概没用了,那个家伙好像调离巴顿了。”
这明显在说那个曾经和格兰德有关系的人,扎克点了点头,不再打扰老汉克,走回了办公室。
沃尔特那辆漏油货车的声音逐渐远去,看来本杰明已经拿给他了样本。
扎克坐在办公桌后,摇晃着身体思考着。老汉克的态度一直那样,他到不介意,但是老汉克点出了一件很让他为难的事情——诺是找扎克帮忙的。所以扎克在认真的考虑要不要帮!
在完全还不知道诺要干什么的情况下,这恰恰是最难决定的时候。
本杰明走入了办公室,壮硕的身体直接坐在了桌前的椅子上,无聊的左右转着圈。吊床被两个叙旧的家伙占据了,马修也走了,阿尔法没事做了,于是来和吸血鬼一起无聊。
但是本杰明看着扎克若有所思的样子,撇了撇嘴,“什么事。”
扎克挑挑眉,按下了答录机上的重播键。
本杰明听完,也没多问其他事情,抿抿嘴,“帮啊,刚好这几天我不想看到你。”
扎克的眉心上扬,一副委屈的样子,“你太直接了,我的心灵被伤害了。”
本杰明轻笑着摇摇头,“我看你应该高兴才对,在外面晃着就不用节食了。”
阿尔法说的倒是实话,从明天开始,阿尔法的感官将会提高,吸血鬼的存在就会变成一个碍眼的东西。后天,随着阿尔法的感官开始与节食中的吸血鬼持平,扎克和本杰明就要更小心。节食只是个辅助措施,正途是尽量避免两人进行任何形式的接触。不管谁没有忍住,结局都会是同归于尽。
周四,饥饿的扎克会变的更危险,所以他多数时间会选择彻底蛰伏起来,一直‘睡’到黄昏,等本杰明离开,然后出门去东南部或是贝奇,或是任何他想去的地方,给自己找点‘补偿’。
如果大家好奇为什么不相互分开,在这几天,让扎克离开格兰德,或者让本杰明离开格兰德。
恩,是市长安东尼不允许。他对两人说,“你们给我好好的呆在格兰德!不要出去乱晃!”
不然,今年春天的第二个月圆前所发生的事情就会重演。只是倒霉的不再是一堆安东尼不在乎的外地猎人和一个运气‘太好’马修,而是他的市民们。
本杰明笑着哼一声,“你的性命比心灵重要,这个月你还是不要节食了。”本杰明露出了严肃的表情,“我这次不会使用那个香料,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你最好小心点。”
扎克也撤走了可笑的委屈,思考着。他们现在已经知道本杰明越来越懒惰确实是因为香料的原因,而且去试图抵抗这副作用会让本杰明的情绪变的急躁,是不是很像某种容易上瘾的东西?
所以老实说,本杰明是对的,他并不是知道突然停用对他有没有其它影响。如果对吸血鬼的反感因为被压制了两个月而成倍的出现,那么饥饿的扎克会十分危险!
扎克点点头,“好吧。”扎克用实际行动来表示了对本杰明话的赞同,他抽出了一只酒瓶,开始到迟到的早餐。
“还有。”本杰明皱着眉,“这几天,不用让马修一直呆在格兰德。”他停顿了一下,神色有些不对劲,“为了保险,我会另外给他找一个地方变身。”
扎克眉角挑起,他想起了上一次两人回来时,本杰明说的话:阿尔法的狼身似乎很厌恶这只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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