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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第101章 99翻越大雪山,干他娘的!


第101章  99.翻越大雪山,干他娘的!

    第二天。

    赵玄奇整装待发,来到军营。

    军营里已经有3000名士兵正在等待他。

    这3000名士兵,乃是紫云军。

    全部都是军队中最顶尖的存在,身体素质很强,就连精气神也是绝对顶尖,属于百战精兵。

    士兵们全部来自紫云郡城,大部分都是石溪县城的父老乡亲,很多人赵玄奇甚至都叫得出名字。

    青涩而且坚毅的面容,浑身上下都散发出自信的气息。

    士兵们排列整齐,整装待发。

    几个将领站在下方,等待着赵玄奇的命令。

    赵玄奇看着身旁的这几个将领,张口问道:“你们知道这次行动有多么困难吗?”

    一个将领大大咧咧的回答道:“我们自然知道,但我们相信大元帅!”

    有一个将领回答道:“大不了一死而已,死掉之后,抚恤金足够我妻儿老小好好生活一辈子了,也足够我的兄弟娶一房美娇妻,还得多谢大元帅的照顾,朝廷以往可没有那么丰厚的抚恤金!”

    又有一个将领回答道:“建功立业就在今朝,我们才不害怕,这次一定能够立下大功,飞黄腾达!”

    不过赵玄奇还是看出他们脸上的担忧,以及对前途并不看好的阴霾,前途未卜啊。

    也的确,翻越大雪山,奔袭千里去到敌后,实在太难了!

    这宛若天堑的大雪山,埋葬着无数人的生命,任何不知天高地厚试图挑衅他的人,都已经沉眠其中,谁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在其中永眠。

    不过他们还是愿意相信赵玄奇,愿意以性命相信赵玄奇,不为别的,就为这个人是赵玄奇!

    赵玄奇看着这些愿意为自己置之死地的士兵们,心中无比感动。

    可以说,他最信任的军队就是紫云军。

    翻越大雪山,无比危险困难,一旦中途有变,士兵们随时可能进行哗变,愤怒的士兵那可是真的会把主帅给砍掉的啊!

    除了这些父老乡亲之外,哪怕是御林军还有禁军,赵玄奇都不信,只有带着紫云军,他才敢翻越大雪山!

    赵玄奇目光扫过,认真的看着这些坚毅的面容,随后握紧手中的缰绳,翻身上马。

    “我们出发!”

    所谓兵贵神速,只有以最快的速度翻越大雪山,以最迅雷不及掩耳的姿态出现在敌人身后,才能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当淮南王等藩王敌军,天真的以为朝廷还在与北莽进行作战的时候,结果赵玄奇早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去到他们身后,对于他们这些敌人来说,可以想象这究竟是多么恐怖的事情!

    ……

    一天后。

    大雪山山脚。

    许多牧民在此生活。

    山底下甚至还有汉人村庄,生活着一些土生土长的汉人。

    不过他们的生活方式与牧民相差无几,基本上已经进行融合,几代下来,繁衍生息,分不出彼此谁是谁。

    此刻,赵玄奇等人已经来到山脚。

    越接近大雪山,周围的空气也就越冷,到了山脚的时候已经可以看见不断落下的雪花,大地上也被白色渲染,成就白茫茫一片。

    途经村庄的时候,赵玄奇看了一眼这个村庄,心血来潮,直接命令一个将领道:“你带上几个人进去问问,看看有没有人愿意当我们的向导,问问看有没有人曾经进入过大雪山,如果有人愿意当向导,愿意跟我们一同翻越大雪山,给黄金百两,并且授予朝廷功名……”

    赵玄奇许诺出一堆好处。

    这个将领点了点头,带着一些财物,缓缓的走进村庄。

    没过多久,将领带着一个20岁左右的年轻人走出,他汇报道:“这个年轻人说他可以到我们的向导!”

    年轻人顶多二十岁,看上去有些青涩,眼睛却很亮,就跟一汪清泉一样,格外明亮。

    赵玄奇没有想到将领会把一个年轻人带出,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带一个熟通山路的中年人才是最好的选择啊,这个年纪轻轻的青年人真的熟悉大雪山的环境吗?

    他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年轻人:“这位小兄弟,你真的进入过大雪山吗?”

    年轻人一脸自信,他用有些蹩脚的的朝廷官话回答道:“我不仅进去过大雪山,我还曾经翻越过雪山去过其他地区!”

    赵玄奇哈哈大笑,指责道:“伱才20岁,我不信你可以做到这种地步,年轻人,饭可以乱吃,但是话不能乱讲!”

    年轻人脸色通红,这才承认自己撒谎。

    不过他说出一件事情,翻越大雪山的事情虽然不是他自己亲自做的,但却是他的长辈做的!

    随后,年轻人讲述出他的故事。

    他的爷爷为躲避战乱,逃到这里,曾经是汉人,后面在此娶了一个牧民女人,二人恩爱有加,生下来不少孩子。

    正因为爷爷是汉人,所以年轻人才会说汉语,虽然说话磕磕碰碰,但至少不像村庄里的其他人根本不懂汉语。

    这片地区常年冰冷,基本上找不到什么新鲜事情,年轻人在很小的时候,便经常缠着爷爷玩,要求爷爷给他讲故事,其中也不可难免的说到旁边这座大雪山的故事。

    年轻人回忆着,他记得当时的爷爷一脸骄傲的告诉他,爷爷征服过大雪山!

    原来,爷爷曾经是其他地区的人,为了躲避战乱还有朝廷的严重赋税,然后聚众杀掉一个官员,掠夺其家财。

    结果一行人被朝廷追杀,一行人不得不钻入大草原当中,出去也是死,进去还有一线生机,那倒不如进入大草原的深处得了!

    于是,强烈的求生欲望下,他们杀掉几个牧民,带着牧马们的牛羊,朝着大草原的深处走去。

    一路天气严寒,他们一路走走停停,中途死掉很多兄弟,历经好几个月的时间,没想到竟然成功穿过了大草原!

    等出来的时候,爷爷遇见了当时的奶奶,然后结婚,后来才从附近牧民的嘴里知道,这片大草原的深处便被称之为大雪山!

    当然,在年轻人的爷爷的那个年代里,大雪山的温度远远没有现在那么低,虽然有雪,但也没有那么夸张,翻越难度也没有如今那么难,所以他爷爷才能侥幸走出。

    这也是九死一生才侥幸走出!

    哪怕如此,爷爷也把这视作终生骄傲,并且告诉年轻人大雪山一路上的许多风景。

    爷爷因为害怕迷路,所以也把沿途的大部分景色都记住了,他把这些风景全部告诉年轻人。

    年轻人小的时候听这些故事,听得耳朵都起茧了,心中对大雪山失去敬畏,反而十分佩服起爷爷,想要做到翻越大雪山的壮举,这成为他一辈子的梦想。

    年轻人脸上露出惊喜说道:“我的爷爷已经死去多时,但是我一直记得他的故事,我小的时候就想翻越大雪山,但是一直找不到机会。”

    “不仅家里人不同意,而且我也没有那么多的翻山物资,没想到你们来了!”

    “你们愿意给我那么多钱,可以让我的家庭可以生活美满,就算我死在大雪山,我的家庭也也可以过上快乐的生活。”

    “我不仅可以实现我的梦想,还可以让我的家庭生活美满,我为什么不来呢?”

    年轻人眼中闪烁的兴奋的火光,一副浑身热血沸腾的模样,青春的气息在他身上尽显无遗。

    在他的眼里,仿佛翻越大雪山并不是危险的行动,而是一次十分有趣的冒险一般,他把这看作有趣的旅途,哪怕是牺牲性命也在所不惜。

    生命在于奔腾,生命在于梦想。

    赵玄奇看着这个年轻人,忍不住佩服起这个年轻人的心智,缓缓说道:“我相信你,接下来就靠你了!”

    说实话,赵玄奇也没想到能够捡到一个宝。

    从年轻人的反应来看,年轻人所讲的故事多半是真的,毕竟就连年轻人自己都为之深信不疑。

    不过为了人身安全,赵玄奇还是派出人手去村里询问的信息。

    最终从其他老人的口中得知,年轻人的爷爷的确是外地而来,当时的确是从大雪山内部出现,这可把不少人惊讶到了,所以很多牧民姑娘都想嫁给他,什么都不要都想嫁给他,把他当做神人。

    赵玄奇确定这个消息是真的时候,脸上露出惊喜的神情:“真是天助我也!”

    这些天全部都是坏消息,还有阴霾不断,这大概是这些天里面听过的最好的好消息了!

    赵玄奇也没想到自己也有时来运转的时刻。

    接下来。

    一行人休息片刻时间,继续朝着大雪山而去,顺着草原往上走,空气越来越寒冷,雪花也越来越大。

    直到进入大雪山的区域,整片草原已经是白雪皑皑,看不到任何生机,死寂的草原给人一种阴沉恐怖的感觉。

    天空又白又亮,无限高阔,大地又广又长,无限空旷,赵玄奇一行3000多人行走在这片宽阔的天地之间,仿佛微不足道的蝼蚁。

    在广阔的大自然面前,人类的力量多么微不足道。

    一行人头也不回,一头扎入大雪山,毫不犹豫的深入大雪山,顺着白雪纷飞的草原,朝着南方的区域而去。

    只要越过这片区域,就能进入淮南区域!

    一路上,风雪相伴,众人艰苦无比。

    饿了就啃压缩饼干,渴了就烧雪煮水。

    每个人都配备着三匹马,三匹马换着赶路。

    好在众人也带有几个炉灶,包括一些蜂窝煤,还有几个帐篷,所以偶尔还是能够喝上肉汤。

    只要把肉干放进烧开的锅里面,再放入压缩饼干,就能形成一锅浓郁的肉粥,在这种冰冷的天气喝上一口,简直就是幸福满满。

    不得不说的是,在这种天气,不能洗澡,也不能换衣服,接下来的大半个月行程当中,基本上只能一套衣服走到底,除了赶路之外,还是赶路。

    赵玄奇使用指南针,加上夜观天象,基本不会偏离大致方向。

    哪怕如此,一行人也遭遇到许多麻烦。

    比如说雪盲症。

    有的士兵长期直视白雪,产生严重的雪盲症,眼花缭乱,甚至有人为此迷失方向,掉队在后面,迟迟没有跟上。

    赵玄奇这次乃是千里奔袭,不可能派人回去找人,否则一旦耽误战情,哪怕是成功翻越大雪山也没有任何作用。

    掉队的下场基本只有一个,那就是死亡!

    赵玄奇发现这个问题之后,立马让士兵们割掉一部分衣物,把一些轻薄的衣物割开之后,制作成为一块块小布块,就像轻纱一样,戴在眼睛上,可以很好的隔绝阳光直射,避免雪盲症。

    同时让士兵们注意眼睛,不要长时间的睁眼看着雪景,可以几个人之间轮番来看,一旦有什么不对劲不舒服,一定要跟身旁的人说,互相照应,争取不让任何人掉队。

    雪盲症的问题可以避免,但是生病的问题却无法避免。

    有的士兵因为太过寒冷,或者是因为温差过大,生病感冒,重病之下丢掉性命。

    有的人还因为生病体力不支,头晕目眩,赶路的时候摔落马下,一命呜呼。

    大雪山除了草原需要越过之外,还有崎岖的山道需要翻越,更有的倒霉的士兵行走在崎岖山道的路段之时,马儿脚下打滑,摔下山去。

    再不然就是被山顶砸落的石块砸死,粉身碎骨,或者被突如其来坍塌的雪块淹没,各种死法都有。

    一路上,赵玄奇见证着许多士兵的离开。

    他们没有死在战场上,却死在了赶路的路上,连敌人都没有看见就已经倒在半途,甚至连尸体都找不到……

    命运好像在嘲笑这些人类的微不足道。

    天地好像在嘲笑这些人类的自不量力。

    赵玄奇无比心痛。

    俗话说得好,慈不掌兵,善不经商。

    赵玄奇就算再怎么心痛,也必须带着士兵们继续赶路,继续完成接下来这艰苦的奔袭。

    一切全靠运气,哪怕是他都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死在一场意外当中。

    ……

    队伍的气氛变得格外压抑阴沉。

    反观那个向导年轻人,则是一直处于活泼状态,脸蛋红扑扑的,始终充满兴奋。

    他仿佛真的把这当做一场生死旅行,翻越大雪山就是他的理想,哪怕是死在这里,也死得其所,畏惧什么的根本不存在。

    年轻人把路上所遭遇的苦难,当做长生天的恩赐,他不是一个普通的年轻人,他是一个有信仰的年轻人。

    这十几天奔波途中,年轻人的确给赵玄奇指出不少近路,当遇到越不过去的死路之时,他往往能够给出赵玄奇提出许多解决方法。

    年轻人作为生活在大草原上的牧民,言传身教,对于处理这种事情,经验可谓十分丰富。

    很多事情如果没有他的话,还真不知道怎么办。

    而现在,赵玄奇又面临一个难题,更冷了!

    众人到达一个新的地区。

    这里是一片山谷的地区,风雪很大,近些天来暴雪越来越严重,从风雪来判断,今夜似乎要有一场特大暴雪!

    如果天黑之前不能找到避风的场所,那么一行人恐怕凶多吉少,可能要有很多人死在这个雪夜!

    赵玄奇的脸色变得格外难看。

    在这种环境中,想要找到合适的避风场所,何其艰难啊,难度跟登天差不多吧!

    也就是说,接下来将会有大部分人死在这个夜晚!

    年轻人左看右看,眼睛一亮,却突然说道:“这个山谷…我爷爷讲过这个故事,他说他途经大雪山的时候,在一个山谷当中,突然遭遇很大的风雪,我爷爷说他差点都以为自己会死在山谷这里,结果他发现了一个温泉洞!”

    年轻人一马当先,走在众人的前面,欢呼雀跃的说道:“就在这山谷的左侧,一路上也会有一些枯树标记,这附近绝对有一个温泉洞,里面不仅可以避风,还有温泉可以给大家泡澡!”

    “来到了这里,代表我们再走四五天的路程就能走出大雪山,接下来的路程将会很简单!”

    年轻人的话语就像是一剂强心针,让原本狼狈不堪的士兵们,彻底提起精神,士兵们的眼睛中爆发出明亮的光芒,就连赵玄奇的心情也变得格外激动。

    大概这类似于望梅止渴?

    也许该叫做望泉止冷?

    赵玄奇立马吩咐道:“小兄弟,那你小心在前面带路,我们跟着你!”

    没过多久,一行人在年轻人的带领下,赶在黑夜来临的时候,成功找到温泉洞。

    这是一个很大的山洞,足够所有人进来避风,里面有一片小小的河流,河流爆发出热气,流出来的竟然是温热的河水,越往里面河水越热,到了最深处,甚至是滚烫的河水!

    洞穴里还遍布着各种泉眼,大大小小都有,洞里的温度也无比舒适温暖,只要用马匹挡在洞穴口,就可以阻拦外面的风雪。

    一时间,众人喜出望外。

    很多士兵脱掉衣服,直接在温泉里泡起热水澡,舒舒服服的洗上一个热水澡,变得精神焕发,重新涌现生机。

    久旱逢甘露!

    所有人都记得年轻人的话语,大概有五六天的路程就能离开大雪山!

    原本以为必死无疑,没想到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赵玄奇走到年轻人边上,坐在地上,缓缓地把脚伸进温泉里泡脚,他没有一点架子,感谢的说道:“你救了我很多士兵,谢谢你。”

    年轻人眼睛中有明亮的光芒闪过,他泡着温泉脚,抬起头激动地说道:“我爷爷的确没有骗人,他所说的故事都是真的!”

    他并没有回答赵玄奇的话语,只是自顾自的说着自己要表达的话语。

    赵玄奇忍不住打趣道:“我还以为你真的相信你爷爷,从你的话语来看,好像并不是这么回事。”

    年轻人理所当然的说道:“大家都说这个故事是真的,我的爷爷也说这个故事是真的,但这一切都是我从其他人耳朵中听到的罢了。”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没有亲眼所见,我又没有亲自接触,我怎么能够完全确定故事完全是真的呢?只有我亲自经历我才能彻底相信。”

    他身上散发出一起向上的情绪,一路的奔波还有劳苦,一路的死亡还有疾病,没有给他造成任何影响,自始至终都充满着热情。

    年轻人开心的说道:“接下来,我也将完成翻越大雪山的壮举,这是我一辈子最值得骄傲的事情,我将成为村里所有人最佩服的人,如此,我就算是死也无憾!”

    翻越大雪山是他的理想!

    为了追梦,哪怕是死也不足惜!

    生死在这个年轻人的面前,好像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根本无法与梦想相比。

    明明是年纪轻轻,竟然给人一种经历了无数事情后大彻大悟的景象。

    赵玄奇看着年轻人这副模样,一时间呆住了,他只感觉这年轻人就像小说画本中描述的主角。

    这次翻越大雪山的途中。

    大家都是迫不得已而来,怀揣着前路未卜的情绪。

    只有年轻人是为实现梦想而来,始终热情奔放,主动迎接苦难。

    翻越大雪山的路上,他就像一颗耀眼的明珠,始终散发着明亮的光芒,而赵玄奇等人反而成为他的衬托,成为他翻越大雪山的助力,成为他这一段人生经历中的配角。

    接下来,年轻人将完成他的梦想,而赵玄奇等人只是他人生路上路过的旅人,仿佛赵玄奇等人的出现,就是为了帮他完成翻越雪山的梦想,助力他完成这个理想。

    纵然你是大元帅又如何?仅仅只是他追梦路上的配角罢了。

    赵玄奇目光扫去,深深的看了一眼面前的这位年轻人,又想起来自己这一生所经历的事情。

    自己也是自己人生中的主角啊!

    他终于明白过来一件事:

    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人生经历,还有不同过往。

    每个人都是自己人生中的主角,在这诺大的世界中,或许璀璨,或许平庸,彼此经历不一样的丰富人生,遇见不同的人,经历不同的事,全部都可以谱写成一本本不同的小说,而他们就是各自小说中的主角……

    他看向周边欢呼雀跃的士兵,他们或许长相平庸,甚至有人长相丑恶,当然,也有人长相帅气潇洒。

    这些人都是活生生的生命,鲜活明亮,都是自己生活中独一无二的存在,拥有独属自己的人生经验,拥有着唯独属于自己的独特人生。

    你是主角,我是主角,他也是主角。

    ……

    经历这次温泉的修整,大家都被注入了一团新血,所有人恢复生机勃勃的意志,再次充满斗志。

    第二天,众人满血复活,骑上马匹,继续朝着南方而去。

    年轻人没有撒谎,大概在第四天左右,众人成功离开大雪山,离开这冰冷的大草原,迎着璀璨的阳光,成功来到淮南地区!

    再也没有一望无际的草原!

    再也没有数值不尽的白雪!

    年轻人舒展着身体,朝赵玄奇露出灿烂而干净的微笑,挥手道别道:“我要跟你们分别了,你们走吧,我将会在这附近修整一些时间,然后等身体恢复最健康的时候,买上一些物资,我会在接下来挑战独自穿越大雪山!”

    赵玄奇否定了这个决定。

    他害怕年轻人去告密,万一这个年轻人泄露出自己等人千里奔袭的消息,那就是灭顶之灾。

    这一路上有的士兵身体受到严重摧残,根本无法在接下来作战,需要进行休息才能恢复健康。

    赵玄奇趁机派出五六个身体很差的士兵,让士兵们在此处看护这个年轻人,只有等战争结束后,才会允许男孩独自离开。

    做完这件事,赵玄奇开始清点人数。

    经过统计,3000人的军队从大雪山出来之后只剩下2031人,有900多个年轻的生命死亡,永远沉睡在大雪山的深处,睡在了这次千里奔袭当中。

    这近乎1/3的死亡几率,士兵们没有崩溃,更没有进行任何哗变,甚至于没有半分埋怨过赵玄奇……

    赵玄奇看着这些乡亲父老,一时间红了眼眶,既激动又自责。

    不过好在最困难的日子过去了,接下来就是建功立业的时候!

    他要把路上受到的一切苦难,加倍的奉还给这些叛乱的敌人!

    赵玄奇脸上露出恶狠狠的表情,咬牙切齿的喊道:“兄弟们,苦日子过去了,我们已经成功来到敌军身后,建功立业就在今朝!”

    士兵们士气昂然。

    这段时间的压抑,成功让他们心中憋着一股气,如果不发泄出去,难免大病一场。

    接下来就是要发泄这股气的时候了,一定要狠狠的大干一场。

    士兵们欢呼雀跃,纷纷爆发出粗口:“干他娘的!”

    经受过这次磨难,所有士兵的心智还有战斗能力,都被千锤百炼过,千锤百炼所不能破坏身体,那么它的意志将所向无敌!

    士兵们此刻所爆发出来的心气,绝对是碾压整个时代!

    世界上任何的精兵,在这支军队面前,绝对都是不堪一击!

    心有猛虎,何人能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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