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口头之约
上官厉把茶放在她面前，坐到对面的沙发：“没想到你会来。”
他以为她想来啊，陶可朝他伸手：“两百。”
“……”这作风倒跟那翻译差不多，“其实陶小姐可以要求更多。”
“那你顺便把打车的钱给我报了吧。呐，本来我今晚有两百的家教，加上打车费五十，你给我两百五十块好了。”
其实车费不是五十，只不过要五十正好凑二百五骂他一下心理舒服点。
上官厉拾起桌上的钱包，从里边抽了三张一百给她。
陶可收了，又找出五十。
“不用找了，等会儿你打车回去。”
“这可不行，你是二百五我就只收你二百五，回去我坐公车，刷卡。”
看着伸到面前的五十元钱，上官厉又抬眼看她。
她表情很友善，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亮亮的，这双眼睛……居然让他想起第一次见到的上官月夕。
上官月夕别的地方跟他挺像，唯独眼睛他是单眼皮，上官月夕是双眼皮大眼睛。
估计都是大眼睛的缘故吧，他才觉得他们眼睛相似。
上官厉接过她那张五十塞钱包里。
“你在哪个学校上学？什么时候毕业？”
“要给我助学金？”
“或许也可以给你一个就业岗位……”
“别了，无功不受禄。”
此时上官月夕从楼上下来，跑到陶可面前。
“陶可这个送给你。”是一个古代骑马飞驰的将军小模型，“他是我的大将军，可以领士兵打仗的，很厉害，他可以保护很多len……”
上官月夕有一个虚拟的王国，小模型拼凑的江山，他从小就喜欢这个。
陶可真有些受宠若惊，虽然她救过这小孩，但真没想到，他会这么想要回报她。
“既然是你的大将军，你给我了，谁帮你带兵打仗？”
“我还有一个大将军！”
“就一个大将军，要是敌人来了，能打胜仗吗？”
“嗯……”上官月夕努力思考，要是很多敌人来的话，只有一个大将军好像是不够，“我会把他们训练得更加厉害！”
“那我就不客气地把你的大将军1号带回家。”陶可把大将军收起来，“不过上官月夕，如果前后受敌，一个大将军肯定打不赢的，所以……”。
“所以？”上官月夕非常希望陶可指点迷津。
陶可睨了上官厉一眼：“所以你爸爸会给你再买一个大将军。”
上官月夕扭头看上官厉，他会吗？
上官厉回应上官月夕，面无表情。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爸爸不说给买，儿子不说想要。
“你们继续，我告辞。”
上官月夕连忙回头想留住准备起身的陶可，但又不敢拉她的手，怕她会生气。只好回头向上官厉求助……
看他干什么？他又不会帮他……
“对，陶可这周星期六会跟我们去买大将军。”
“别，这是你们家……”
“小孩子最讨厌说话不算话的大人。”上官厉端起茶悠闲喝着。
“陶可会跟我去买大将军！”上官月高兴坏了，立即抓住陶可的手。“真的吗？”
陶可像被烫着了一般抽手。
她这举动把上官月夕吓得缩起脖子，他非常担心陶可会生气。
上官厉眯起眼看她惊慌的瞬间……
陶可也被自己的举动弄得很懊恼，看上官厉纯真的眼睛里有不安：“那就星期六下午吧，我早上没空，上官月夕，到时候你记得给我打电话。”
上官月夕小心翼翼观察了下陶可，见她真的没有生气，立刻笑起来。
“我一定记得打电话！”
“那我先走了。”
上官厉起身，跟上官月夕把她送到门口。
看她身影离去后，上官月夕忽然问：“陶可为什么不喜欢让我牵手？”
“……”主动问他问题？“我也不喜欢让你牵。”
“我又不喜欢牵你！”上官月夕发完脾气顿时又觉得自己不对，不敢面对上官厉，“刚才你那么着急是去找我对吗？”
“……”哪壶不开提哪壶？上官厉第一反应立即想否定，但是想到陶可那几句拉近他们关系的话，他不冷不热道，“还有下次绝对不会去找你。”
那这次就是去找他的了？
上官月夕立即抬头看他，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闪闪发光。
上官厉想踢他一脚。
“关门。”
说完自己先进屋。
上官月夕关上门，眉开眼笑跟在他身后。
“你说陶可星期六真的会来吗？”
“我又不是她，我怎么知道。”
虽然上官厉说话不好听，但上官月夕并不介意，不管怎样，现在他很高兴。
从巧克力盒拿了一颗，跳着坐到沙发上，低头剥纸壳，完了小口小口吃着。
“今天星期几？”
“明天星期五。”
“……我问的是今天星期几？”
“明天星期五，你说今天星期几？”
“今天星期几不是我问你的问题吗？”
“……”差不多四岁的小孩，还不会这么转换思维？他完全不知道什么年纪的孩子会有怎样的理解能力。
“今天星期四。”
“其实我知道。”
“……”
他能抽他么？
星期六早上九点。
上官时代影音公司会议室内正在召开紧急会议，会议内容是决定电影《告别青春》拍摄事故的解决方案。就此事，董事跟高管意见不能达成统一。
“厉总，虽然是拍摄事故，但当时并不是周玉丽的拍摄时间，她确实是个人不小心滑下山谷。”负责《告别青春》的执行之一赵高认为，“公司这方有责任，但不是主责任方，我认为不能同别的事件一概而论，一味妥协于舆论。”
有董事提出反对：“娱乐价值依赖观众舆论，不给外界一个交代只怕会影响我们电影的重新开机。”
方才一只沉默的上官厉扫视一眼在座：“舆论什么的，谁能告诉我，周家人为什么忽然改口曝光此事？”
“说是认为应该给女儿一个交代。”
“说是……赵高，周玉丽当时是怎么被选进公司的？”
“校园海选。”
“娱乐报刊也是这么刊登……”上官厉面无表情，“你是娱乐记者吗？”
一旁的特别助理徐晃说：“据我所知周玉丽当时落选，是吴菲菲小姐跟甄选小组推荐留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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