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一章 下一步
“这样就......”
玛利亚瘫坐下来，亏她们之前还要昧着良心去做那些事情，原来这件事是可以这么简单就结束的。虽然她们这一连串行为下来并没有造成多大的危害，但还是波及到了不少人啊。特别是之前和美国政府谈判那次，肯定有不少伤亡的！
“神大人！？我不承认，我不会承认的！为什么你不在一开始就说出来！？”威尔博士咆哮了起来，他努力了半天，结果告诉他，他做的事情从一开始就注定是徒劳的？
对啊，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告诉她们？更何况，以孙悟凡的本事，可以在一开始就把她们逮住的吧，何必弄得这么麻烦呢？
玛利亚她们也眼巴巴地看着孙悟凡，希望他能解释一下。
孙悟凡把立花响拉到身前，按着她的肩膀对众人说：“所以，响不是一开始就说了吗，只要你们坐下来好好谈谈肯定会更好的。”
......
众人无语，但是，事实的确是这样。如果她们一开始就听立花响的话，好好交流一下的话，肯定会知道菲尼还活着的事情，也知道还有一位神会去处理月亮的事情。
玛利亚：“可、可是......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阻止我们呢！？”
“玛利亚，你是想要每一次自己做错事都要别人去阻止吗？”孙悟凡反问道。
！？
玛利亚一震。
“我只是想要你们明白，做事情不能单靠一个人闷头去做，要学会和别人交流、听取别人的意见。特别是你们要成为我的巫女，会获得更强大的力量，如果不学会如何正确的处事方法，造成的危害会更大。”
“可是......”
“这些事情！”孙悟凡打断了玛利亚的话：“不是靠说就能明白的，不然响当初就能说服你们了。”
闻言，玛利亚、月读调、晓切歌羞愧地低下头。确实是这样，当初别说是被说服了，她们甚至没有去听立花响所说的话，基本上是左耳进右耳出，根本没有经过脑子。
孙悟凡继续说：“我一向都认为，这种事情只有经历过一次之后，才会在心里彻底明白。不然，也不过是一句停留在表面的口号，无济于事。已经发生的事情你们不用放在心上，毕竟也是有我的纵容，你们所造成的罪我赦免了！”
“不不不，起码你要说由你来背吧！？”雪音克莉丝反驳道。
“总之，就是这样了。”
“无视我吗！？”
雪音克莉丝不依了，走到孙悟凡面前彰显自己的存在感。
另一边，风鸣弦十郎看向纳兹塔夏教授：“那么，之前所说的......”
纳兹塔夏教授闭上眼睛沉吟一会之后，睁开眼说道：“啊，我会按照你说的去做。”
“那就好。”风鸣弦十郎略带沉重地点点头。
“等一下，Mum，你究竟......”
玛利亚来到了纳兹塔夏教授和风鸣弦十郎面前，他们究竟是在说什么？
纳兹塔夏教授不打算回应，但风鸣弦十郎却认为玛利亚她们应该知道，于是就解释道：“纳兹塔夏教授将会把一切责任背负下来。玛利亚，你只是一个被威胁的无辜偶像，是纳兹塔夏教授利用同一个孤儿院里出来的晓切歌、月读调来威胁你，让你在人前说出那些话，并一直威胁着你，直到我们把你们解救出来。”
什么？这不是在骗人吗？而且还只是由纳兹塔夏教授一人承担！？
这种事情......就连正在和孙悟凡打情骂俏的雪音克莉丝的注意力都集中了过来。
“这样才是最好的处理方式，不然不仅纳兹塔夏教授，就连玛利亚、调、切歌你们都逃不过。”
“但是我们......”
“美国政府要求我们把你们全部处死！”
什么！？
显然，立花响她们之前并不知道，这个消息也让人震惊。标榜自由、民主的美国政府竟然会这样要求，未经过审判就要执行刑罚，而且晓切歌和月读调还只是个孩子！而且，这还是要求日本去做的！
“还是一样无耻呢。”菲尼笑道。
“玛利亚、调、切歌，这些事情你们不需要去操心，交给我们这些大人就行了！”
玛利亚欲哭无泪，她觉得她也是成年人了......果然是因为做事太轻浮了吗？
这时，纳兹塔夏教授也开口道：“玛利亚、切歌、调，我对不起你们。”
Mum！？
三人大惊，纳兹塔夏教授竟然道歉了！？
“这一切都是我一头热弄出来的，亏我活了这么久，做事却还是那么不成熟。我很清楚，一开始你们也并不是很情愿的，只是我多年以来的积威让你们不敢反抗而已。”
“Mum，我们......”
玛利亚不知道说什么好，因为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这样，更无法代表晓切歌和月读调。
“这样就足够了，你们还年轻，不能白白浪费生命。放心好了，这件事闹得这么大，全世界都在看着，正式审判的时候美国也不会给我判处极刑的。”
“......”
玛利亚、月读调、晓切歌不再说什么，因为涉及到国家的层面，不是她们说几句话就有用的。更何况，她们对纳兹塔夏教授的感情，连她们自己都不清楚。
畏？敬？恨？
这些都还能难说呢，所以她们心情非常复杂，复杂到整理不出语言来。
“只是，这样就可以了吗？要是美国强硬要求的话......”
权势家族出身的风鸣翼并没有安心。
“总会有办法的，虽然当着面说不太好，但玛利亚她们可是珍贵的战力......和实例，就这样处死的话对日本来说也是一个浪费啊。美国的话，严格说来也是不想落到我们手上的。不过只要人在我们手上的话，一切都还有得操作，刚才的说法我也早就放到网上去了。如今世界瞩目，无论美国政府还是日本政府，都不会轻举妄动的，只要......”
“只要我承担下罪责的话！”纳兹塔夏教授接过了风鸣弦十郎的话：“也只有我，是美国政府无论如何都不会放手的。”
风鸣弦十郎和纳兹塔夏教授的思路已经很明确了，与其一起遭殃，还不如只遭罪一个呢。反正纳兹塔夏教授无论如何都无法逃脱罪行的了，不管是不是加上玛利亚她们，美国政府也不会减轻罪责的。
至于威尔博士......那也没办法了，就算被他知道这些打算也是无可奈何的，毕竟他一直都和玛利亚她们一起行动，早就知根究底。无论他知不知道风鸣弦十郎的打算，他要说也奈何不了啊，总不能灭口吧。
就算他把风鸣弦十郎的计划说出去，其实影响也不大，本来就是强行说成那样子的。也只是说给大众听并且给美国政府一个台阶，只要人在这边然后顶住压力就行了。相反，如果能得到威尔博士的帮助的话，压力会更小，反之......也大不到哪去。
“哼，老太婆把一切都担了下来！？想要一个人当英雄吗！？”威尔博士不满地说道。
嗯.......似乎很有效的样子？
风鸣弦十郎观察着威尔博士的表情，对于这个想要当英雄的偏执狂来说，这样应该是有成效了吧。不过把这一切展示给他看，主要还是让他明白世界并不需要他去做什么，再怎么说也不至于跟“神”抢生意吧？
（嘛，至少看到这些，接下来他能安分就好了。）
风鸣弦十郎不再考虑这些，事到如今，他们特异灾害对策机动部最大的底牌是孙悟凡这一位神明......哼哼，他可不是迂腐的人，有靠山还不用？
现在之所以不用，还真的只是担心动作太大会引起社会动荡，但那可不意味着面对一些事情他会退缩。相反，有这么一个大靠山，他能做的事情更多了。
不过首先要弄清楚这件事背后隐藏着什么。按照纳兹塔夏教授所说，其实是有一个神秘势力在帮助她们的，只是那个势力连她都不知道。甚至如果不是留了个心眼，恐怕连那个势力的存在都不一定发现。
虽然是查都查不到的组织，但如果是神的话，肯定知道吧？
打定主意，风鸣弦十郎在宴会期间（庆祝月亮恢复），单独把孙悟凡找了出去。
“怎么，你下定决心征服世界了吗？”
“我可从来没有这种打算！”风鸣弦十郎急忙回答，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在试探，但他真心不想：“我只是想要守护想要保护的东西，为此，我想要了解一下。”
“是什么？”
“是......”
风鸣弦十郎把从纳兹塔夏教授口中了解到的情报说了一下。
“哦，你说那群炼金术师啊，其实你可以问菲尼的嘛，她很久以前就跟巴伐利亚光明结社打过交道了嘛。”
“巴伐利亚光明结社......吗？”
风鸣弦十郎其实也不是没有想过菲尼可能知道，不过在这之前他连名字都不知道，想要问都不知道该怎么问，还是直接来问孙悟凡方便。
“他们是一群什么样人，有着什么样的目的呢？”风鸣弦十郎再问。
“炼金术师嘛，刚才说了。至于目的，在如今的现实面前，就太愚蠢了，不听也罢。放心好了，他们连菲尼都打不赢。”
“哦......”
这样，风鸣弦十郎就放心了。如果是菲尼的话......他倒不是小看，只是孙悟凡训练立花响她们大都是拿菲尼当靶子的。听说，最近她们的训练都是单挑菲尼了，而不是联手......
而且，除了立花响、雪音克莉丝、天羽奏、风鸣翼之外，如今又多了玛利亚、月读调、晓切歌，虽然后面三个现在肯定不行，但经过调教之后......想想都令人绝望啊。
风鸣弦十郎站在对立面想了一下，都开始为对方感到悲伤了。如果是七个菲尼的话，就连他都没有把握啊。
啪！
风鸣弦十郎一击掌，信心十足都说道：“好吧，既然知道是巴伐利亚光明结社就好办了！”
“其实嘛，现在我把你扔到他们的总部，你去把他们干掉就可以了嘛——呵！”
说得孙悟凡自己都笑了，真把风鸣弦十郎突然扔到BOSS群中，不给他们召唤Noise的机会，直接就大结局了都。
“你对我真的是高估了，我一个人可做不到什么......我们聚在一起共同努力去完成一件事，肯定比我一个人上更有意义！”
“这就是你的理念吗？也对，无论是什么人，都不可能靠自己一个人就能做完所有事情的，如果不培养其他人，肯定会在某一处出问题的。”
孙悟凡抬头望天，就算是他，不也得依靠初吗？没有初的技术支持，他一个人不能穿越这么多宇宙，做到这么多事。而初也是一样，只有她一个人的话，也只能在自己的立方体飞船里逞威而已，难以对外进行干涉。
暂时把巴伐利亚光明结社放到脑后，他已经决定靠他们去努力了。一时之间想不到说什么，就想到了曾经的一个疑惑。
“对了，当初你第一次展现神级救下奏的那个演唱会......”
“怎么了？”孙悟凡问道。
“当初虽然死了不少人，但问题却在事后处理之上。当时除了现场之外，也是发生了严重的踩踏事故，可以说有一半是死在了人类自己的脚下。在有心人的引导下，死去的人们的亲属不甘只有自己的亲人死去，将矛头对准了活下去的人。而且，情况越演越烈，甚至社会上的人都开始了针对幸存者与其家属。其中，就有响的一家！”
“是吗？我并没有关心其他人是怎么死的，每一天死于非命的人都有不少，很正常嘛。”
风鸣弦十郎：......
当时，孙悟凡确实只是关心天羽奏、风鸣翼、立花响等人而已，有多少个人死在脚下还是死在Noise手里，他并不在意。而且当时舞台附近，人群走得倒是很快的，估计是在建筑物里各个出入口死的人多吧。
“不过，居然会怪罪于活下来的人，你们日本还真是奇葩呢。”
要说踩踏事故，各国各地区哪里没有过啊，但就没听说过会去专门针对活下去的人的。死掉的人的亲属也就罢了，就连那些无关人士都会跟着欺负幸存者，甚至形成一定的社会现象，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欺负幸存者一样。
虽然一些情况和时间、地点之类的细节跟孙悟凡记忆里的动画不一样，但立花响一家的确是受到了欺凌。不过也仅仅是一些而已，并没有造成恶果，家庭也没有崩溃，因为......
“当时，事情刚有苗头，那些开始欺凌幸存者的人遭遇了各种意外，舌头、手指之类的部位受到了难以修复的损伤。在那之后，舆论开始反转，这些意外也被称为神罚......”
“嗯，是我做的。”
“果然吗？老实说当时我也有种很解气的感觉，心想要真有神的话，肯定是一位明智的神明吧。无端欺凌别人的人受到了惩罚，煽动舆论的人最后也都被抓了起来，也没有对社会造成坏的影响。”
因为这样，风鸣弦十郎才能放心的把孙悟凡当靠山啊。一直以来的作为也表明了孙悟凡虽然在某些方面有瑕疵之外，还是非常可靠的，不用担心他会对世界造成难以磨灭的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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