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曾经千里地
小孩子身体长得快，每年都要做四季新衣，本身柒月的衣服墨非可以到天庭天工坊请人纺织，但佩瑶却把这活揽了下来，慈母手中线罢，夜里还在灯下给柒月缝制今天冬衣。
用的布匹都是上佳材料，巴蜀之地的锦绣，西域婆罗国白棉，小公主敖明心还特意取了龙宫的冰玉银丝为线，一套衣服做下来起码七八百两银子，最主要裁剪缝制极为繁琐。
初为人母的佩瑶倒不觉得劳碌，想想女儿清甜的模样还觉得亲昵温馨。
不过神仙产子耗费极大，需要几十年才能恢复过来，昨晚半晚针线身子也困了，便放下针线跟墨非闲聊。
“柒月在公主哪屋？”
“嗯，小家伙偷喝了点酒，女书生正给她做酸汤醒酒，今晚就让她在女书生屋里睡吧。”
佩瑶摇了摇头，以柔和的目光看着墨非道：“待会儿我去抱回来，你去公主那屋，都是姐妹，你总不能冷落了人家？一碗水还是要尽量端平，别让人家说我有了女儿你就偏着我，日后也不好相处。再说了咱们墨家只有一个女儿也不行。”
“你这是重男轻女。”
“重男轻女？这话我没听过。”
墨非起身给佩瑶揉肩，说道：“我老家（地球）的话，再说神仙想要孩子本来就难，哪儿那么容易的事？你是不是觉得女书生身材前凸后翘，就觉得他能生儿子，没这个理。”
夫妻_夜话总不会一本正经，佩瑶也不以为意，撇了撇嘴：“什么没这个理啊，凡间都是那么说的。”
“得，这话就此打住，女书生还在因为柒月喝醉酒的事生气，我可不想去自找数落，为女儿的气我受够了，躲着都还来不及。你说万一我躺她床上，兴致整起她给我来句哎得去看柒月呢，那多尴尬，两字不去。”
“那去找漱玉去。”
“漱玉是说话客气点，但是她一套道理降下来最终还是要数落我，我呢今儿还是出去溜达溜达。”
佩瑶转头道：“去哪儿？”
“找死凤厌离，她不是出关了，我得去给这位凤后娘娘接风洗尘，另外还有些事要问他。”
“那你可小心着点。”
“她应该不会跟我为敌，你早点睡吧，这衣服能做得就做，做不得我就去天工坊里取两件，这点面子我还有，别宠坏了闺女还累坏了娘。”
……
寻找死凤厌离并不难，哪儿阴死之气浓郁就在那儿，此时的墨非已经有了追踪阴死之气的本事，一路按图索骥往北飞行，最终竟到了北俱芦洲。
这片大陆在华夏盛唐时依旧明智未开，以部落的形式而居，没有形成城邦或者国家，沿岸看到不少手持长矛面涂兽血的土著居民，跟印第安人相仿，而再往大陆腹地人反而少了，因为封天在此。
几十年前神佛与神族人在此打仗，阵外方圆千里都被战斗余波夷平，变成了荒芜的戈壁，仅零零散散的生长了一些低矮的胡杨树。
越靠近封天大阵的地方越发荒芜，有的地方还燃烧熊熊火焰，跟着几十里都能感觉到热浪扑面，神佛都很忌讳那张战争，因此也无人管理，那火应该已经燃烧了几十年。
多少英魂埋骨……
故地重游，墨非不免心生感慨，立在火焰上方的死凤厌离回看了她一眼，打趣道：“墨圣君真是好本事。”
“略有进境，不足挂齿。”
“本尊指得不是仙道修为，莽莽大千本尊见过的大能多如过江之鲫，你墨圣君在其中只算中流，何必多提，本尊说的是你生了个乖巧伶俐的女儿。”
墨非点头笑道：“凤后的话让在下颇感无奈，我好歹也是拼死拼活打拼了几百年，现在还不如柒月了？不过说实话别人喜欢柒月主要还是因为他是墨重明的女儿，我有这自信。”
“你还跟从前没什么两样。”
“凤后同样风采依旧，另外还有谢谢凤后给小女的礼物。”
死凤厌离脸上露出少许笑意：“你不会是来专程致谢的吧？”
“多年不见，肯定要问候一声。再者就是有些问题相向凤后请教，不过我这人做买卖绝对不让对方吃亏！我先跟凤后坦诚一些我所知道的事，那古天庭本身就在我体内，不过是幻化成另外一种形态，封天大阵时就离体而出，最重要的是其中至少有两个人，裁决者和十七字神王。”
“还有别的么？”
“十七字神王来自第六世界，他吸收那个世界绝大部分的本源，而第六世界的层面要比咱们世界还要高，所以十七字神王的实力恐怕强到难以想象。”
说到这里墨非忽然话锋一转，“凤后现在可以回答我一个问题么？”
“这交易还算公平，你问，若本尊知道自然不会隐瞒。”
从严格意义上讲墨非跟死凤厌离不是同一战线的盟友，他们各有目的，但是相互交换信息肯定对他日进入古天庭有利，所以死凤厌离并未拒绝。
“除了第六世界和神佛世界还有其他世界么？”
“第十二劫时听我师葬生老人说过域外有方奇异世界，本身非常弱小，但其船坚炮利，他们的战士皆身披威力十分强大的铠甲，那铠甲有歼星之威，所以他们也有与神佛匹敌的能力，不过最终应该是被桑劫部落灭了，本尊所知的域外世界就这么一个。”
墨非猛拍了一下额头，怪不得当年觉得神族人的黑色大舟像科幻产品，肯定是抢那个域外世界的，不然以神族人的智慧绝不可能建造出来！至于那域外世界应该是科技高度发达的世界。
思量了一阵，又道：“该凤后你问了。”
“裁决者是什么人？”
“屹立于诸多世界巅峰的至高神，包括咱们神佛世界，叫做季玉，还曾在神佛世界选出过一名大能作为属下，被称为观测者，我花果山的吃货狍子精就是观测者的门徒。想必凤后对季玉和十七字神皇的境界会感兴趣？”
死凤厌离点头道：“必然远在混沌古仙之上。”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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