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七章 心之所向
“她是我的未婚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是我和她年幼时就定下的婚约，请你停止你的恶意揣测。”
当江晚正为徐错的这句话而感到心跳就爱苏的时候。
一声严肃的话语响彻整个法庭。
“本庭认为，被告孟芸芸盗窃且侵犯原告江晚名下作品一案成立，被告孟芸芸故意杀人罪成立，事实清楚，可以结案。”
随着法锤落下的一声沉重。
孟芸芸付出了她所欠下的代价。
江晚不得不承认，她最遗憾的是最终都没能和孟芸芸重归于好。
亦或者说，孟芸芸在被法警带走的那一刻，眼里仍旧是对她的恨意。
但她也明白，不是什么事情都能如她所愿。
她不能让孟芸芸既付出了代价，又能和她不顾前嫌地相互原谅。
那才是，最令人残忍的。
随着这件案子的结束。
旁听陪审以及审判人员都一一散去。
江晚显得有些疲惫地离开了审判去，忽然间觉得心中一空。
她没有感到愉快，也不觉得遗憾。
只是突然一切都结束的感觉，让她觉得有些恍惚。
“晚晚。”
当江晚无力地迈开脚步准备离开时，一声清冷却叫住了她。
她心中一颤，有些不安。
也许，律法让一切都结束，她却还是无法面对。
“对不起。”
接着，这一声熟悉又温柔的声音，却又满是愧疚地向江晚道歉着。
江晚猛地感到鼻子一酸。
让她更加不敢回头。
明明眼前来来往往那么多人，她的耳朵却能清楚地听见他脚步缓缓靠近的声音。
“这些年，让你受委屈了。”
徐错静静地站在江晚的身后，轻声说着。
他强忍住想要拥抱江晚的欲望，出于尊重，他只是站在了她的身后。
然而，江晚却并没有回过头来看过他一眼。
直到……
“谢谢。”这一声空灵，江晚在向徐错道谢后，便迈开了脚步向前走去。
这轻轻的一声，徐错没能感受到江晚真切的情绪。
她……是原谅他了吗？
徐错不敢肯定。
却又害怕他一个错过，再次失去了江晚。
而勇敢地上前轻轻地拉住了江晚的手腕，询问到：“晚晚，我们……”
“抱歉。”但江晚并没有让徐错把话说话，便直接打断了他的话说到：“我现在……还没办法面对你。”
徐错有些诧异地看着面前的江晚。
她低着头，使得徐错无法看清她究竟是什么样的神情。
无奈之下，徐错只好放开了江晚的手，柔声地向她承诺到：“我会等你。”
“晚晚。”与此同时，在审判区外的乔泽，早已经将两人之间的举动看在了眼里，立即赶到了江晚的身旁。
他冷眼看着眼前的徐错，却并没有再说些什么，只是牵起了江晚的手，直接了当地对她说到：“我送你回去。”
江晚微微点了点头。
一直都不敢看着徐错，默默地跟随着乔泽离开。
即便徐错一而再再而三地告诉自己，他该多给江晚一些时间。
可看到江晚跟着乔泽离开的时候，徐错的心里依旧是不是滋味。
乔泽在带着江晚离开后，便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但是还没等到车子开回公司，乔泽便已经忍不住在车上先行对江晚问到：“有些事，你该向我说明了吧？”
“什么？”江晚一愣，倒是对乔泽突如其来的这个问题没能来得及反应过来。
乔泽沉默了一会儿后，眼神一暗，低声说着：“刚才在法庭上，徐错提起五年前的事，你似乎并不意外。”
“……”
这回。
反倒是江晚彻底沉默了。
“你记起来了？”乔泽看着江晚脸上的表情，就已经得知了答案，而有些失落地说着。
“对不起。”江晚道歉到。
更是愧疚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乔泽抿了抿嘴，他要的本不是江晚的这个回答，而故意向她问到：“为什么要跟我说对不起？”
江晚低着头，掰弄着手指，有些不安地说着：“我……恢复记忆的事，我一直瞒着你。”
说完。
江晚抬起了头，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看着乔泽。她很想跟乔泽解释，却又不知该从何解释。
然而。
正是应对上了江晚这样的表情。
乔泽一直无法对江晚生气，可是这并不代表每一次只要江晚这般委屈地看他，他就能够默不作声装作一切都没有发生。
“不仅如此，很多事你都瞒着我吧？”乔泽淡漠地看着身旁的江晚质问到，接着是更加埋怨地说着：“瞒着我认识了孟芸芸，瞒着我接触徐错。”
江晚紧咬着下唇，只能是以沉默来回应着乔泽。
“晚晚。”乔泽无奈地叹了口气，接着转过身子来正对着江晚说到：“我不是生气你瞒着我这些。”
江晚一愣，却在抬起头时，对上了乔泽眼里的落寞。
乔泽的这般神情让她惊慌。
“我只是难过，你宁愿找徐错帮助，也不愿让我帮助你。”乔泽一脸受伤地看着江晚，接着又好似有意隐藏他内心对江晚的贪恋一般，而扭头看着窗外无力地继续说着：“我承认，那是你和徐错之间所经历的事情。”
他的声音很是轻柔，也满是感伤，甚至是无尽地失落。
“可我以为，经过这些年，你就算对我没有爱意，至少……我也是你能够信任的人吧？”
“对不起……”江晚抿了抿嘴，也只能是不断地向乔泽道歉。
但。
他一直以来最不想见到的，便是江晚对他说抱歉的模样。
“不要对我露出这么一副愧疚的样子。”乔泽回过头，伸手揉了揉江晚那微微皱起的眉头，微微扬起了嘴角温柔地说着：“你不欠我什么。”
江晚垂下了眼眸。
她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乔泽的这番话。
然而很快，她的耳旁又传来了乔泽无力的一声到：“你只是从始至终，心里都向着徐错罢了。”
江晚心中一紧。
像是被戳中了心事一般，而显得慌张地抬起了头看着乔泽。
“你还爱他。”
乔泽苦笑着向江晚说到。
“我不是……”江晚心虚地躲开了乔泽的视线。
可即便她再怎么否认。
她都骗不过乔泽。
也骗不过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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