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酝酿
……
……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至于这句话的意思，其实翻译直白点就是：
装完逼就跑……
毫无疑问，唐致远在这点上一贯做的很好。
只是昨晚从小姐姐房间出来后，又被老唐和小阿姨拉着盘问了好久，交代了能交代的所有之后，他才得以回房睡觉。
唐致远做了个梦，梦里他被各种光环加身，璀璨闪耀。
在梦里，‘倾世红颜’四美齐聚。
小姐姐顾芷筠率先出现，她赌咒发誓：“今生非你不嫁。”
第二个出现的是栾影，她哭着喊着：“心甘情愿做小。”
至于朱迪和祝允儿，则是一起出现的。
两姐妹一丝不挂的直接就将自己玉体横在了床上，摆出一副任君采撷的娇媚模样，打算效仿那娥皇女英共侍一夫。
然后……米飞白也出现了。
再然后……尼玛的再就没有然后了。
唐致远惊醒了。
窗外的天光已经大亮，灼眼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射了进来，将屋内的空间给撕的支离破碎。
拿过手机看了眼时间，都快十点钟了，唐致远赶紧下床，却在刚一翻身，脸上就变了颜色，鬼使神差的就把手给伸进了裤裆……
毫无疑问，那里面，黏糊糊。
他竟然可耻的跑马了……
“说，是不是你干的好事？”
“……”
小天使妮妮无辜躺枪。
……
换掉内内，穿了身干净的，十分钟后，唐致远这才推门而出。
和往常一样，老唐和阿姨早都已经走了，只剩小姐姐一个人坐那里慢条斯理的吃着早餐。
“早啊。”
“也不看看这都几点了，还早呢？”
“那你现在吃的是什么？”
“废话，当然是早餐了。”
“这不就是了。”
“呃……好吧。”
小姐姐今天的兴致似乎很不错，她已经穿戴整齐，一身甜美风格的奶昔色连衣裙，依旧带着些许卡通元素，一副活脱脱的宇宙无敌美少女的架势。
“赶紧去洗漱，然后过来吃饭，后天就是五十周年校庆了，今明两天你哪也不许去，等一下就陪我去练歌室。”
“好。”唐致远点头答应了下来，然后又问道，“对了，昨晚上的战果如何？”
小姐姐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最高峰将近14万，下播的时候不到13万，收到的各种礼物打赏，足够请你们连续吃一个月的大餐了。”
“哦，那你自己早餐就吃这些？”
唐致远看着满桌子的豆浆油条，抽了抽嘴角，嘀咕道：“真抠。”
“你说什么？有胆再给我说一遍。”
给小姐姐气的不行。
“没胆，好话不说二遍。”
扭身进了卫生间，唐致远刚拧开水头还没开始洗漱，揣在兜里的手机就接连震动。
“叮咚，你有新的短消息。请注意查收。”
再把水头关上，打开手机一看，足足有七八条全是乐听的站短，内容也大抵相同：
一是提示他上传到乐听的三首歌曲，已经通过了审核。二是提示他的三首作品已经达到了签约标准，请尽快填写合同。
并在最末尾，留下了责编的聊聊号码。
效率真低。
唐致远耸了耸肩膀，脸也不洗了，往马桶上一坐，就打开聊聊，添加了这位昵称为‘海裳’的小姐姐。
个性十足的卡通头像搭配备注。
‘勿问推荐，周五留意站短。’
只是让他有些意外，认证竟然很快通过。
“你是宁静？《那些年》的宁静？”
“是。”
其实刚才唐致远在发认证消息时，已经做过自我介绍，在他想来，海裳实在多此一问。
“认识你很高兴。”
“呃……我也是。”
然后……两人就客气了老半天，唐致远甚至都有些怀疑，乐听的责编们是不是都很闲？
好在签约的具体细节，也在这融洽的气氛下谈妥了。
“在最后，建议你把试听费用适度放低，毕竟你还只是个新的音乐人，当然，这样做也更有利于你在接下来的冲榜。”
“谢谢，我会认真考虑。”
再聊两句，唐致远收起手机，这才来得及胡乱的洗把脸，走出了卫生间。
“你今天怎么那么墨迹啊。”
小姐姐都等的不耐烦了。
“顺便解了把手。”
“然后呢？就差点掉里面了？”
讨厌……
————————————————————
乐听。
左博达办公室。
“……她们都老了吧？
她们在哪里呀?
我们就这样，各自奔天涯。
啦……想她。
啦……她还在开吗?
啦……去呀。
她们已经被风吹走散落在天涯……
……
左博达跟汪洋不同，相较于《那些年》来说，他更钟爱宁静的这首《那些花儿》。
也不知道是第几次循环了，甚至连汪洋的敲门声左博达都没有听见，直到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他才在恍惚中回神儿。
“还听着呢？连午饭都不去吃了？那……帮你也叫了一份外卖。”
“嗯，宁静那面搞定了？”
随手接过递来的餐盒，左博达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比起吃饭，他显然更加关心这个新注册的音乐人，真恨不得直接把他签进公司来才好。
要知道，乐听可不是只做平台，再说就算乐听只做平台，身后也还站着一个‘腾达’呢，那才是真正的庞然大物。
“电子合约已经发过去了，他说会尽快回复。”
“好，等收到合同，立刻就给安排推荐。”
汪洋吓了一跳：“这……这个似乎不太好吧。”
乐听网站上面每一版的推荐位都是提前一周就定好了并做出来的，如果临时变更的话，这里面所涉及到的诸多环节，可不单单是随便改一改就能够解决的问题。
左博达当然能看出来了汪洋心中顾虑，不然的话，他这二十来年真是白混了。
“哈哈……其实也没你想的那么复杂，只需要临时给插个门而已。嗯，这点我一会亲自去说。”
“呃……好吧，反正你是老大你说的算。只是也不知道那个家伙会不会改价格。”
“改价格？改什么价格？”
“试听啊，五毛钱呢，这家伙也真敢设，一般乐听新人，下载也才这价吧，还有五块八块十块都是些什么鬼？好快赶上狄晓彤前俩月的单曲收费了。”
“嗯？你认为不值吗？”左博达挑了一下眉毛。
“值，当然值。”
汪洋先是给出了肯定的答案，然后才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
“可你认为，我认为，有用吗？这就不是值不值的问题好吗？”
老大，话说这只是个小萌新哎，根本就没有一点人气的支撑好吧，就算乐听再怎么大力推广，估计到时候也只是事倍功半。
“你认为值就行。”左博达笑着点了点头：“新人怎么了？乐听新人难道还少了一曲封神的了？”
可是，却没人敢在封神之前把试听设为五毛的啊。
汪洋在心里面嘀咕道。
五毛钱虽然不多，但真就不见得人人会为此买单。
要知道，宁静的这三首歌，曲曲可是都有冲榜的实力。
到时候可别因为在这区区五毛钱的问题上，再闹出点什么幺蛾子来才好。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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