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时间如刀，不再温柔
再回首的时候，乔牧发现，自己已经没有了最初的那颗简单的心了。
也没了那骗自己的理由，他就只觉得，自个是真的喜欢上了大幂幂。
只是，他与诗施走过又一次的天南地北与春夏秋冬。诗施那缺也要做妈妈了，他也不能再是那个无所顾忌的young boy了。
那天晚上，他的心情忽然变得很失落。
趁着诗施去洗澡的时候，他跟大幂幂通了次很长的电话，她对自家这货的忽如其来的感伤，不仅无感，甚至想笑。她连这家伙的粗细长短都摸得一清二楚，更别提性子了。
这丫的，就不是多愁善感的人。过些时候，他就会没心没肺的乐呵了。
至于她自己呢？她听见诗施怀孕的事情，先是小小的惊愕，但瞬间就淡定下来了。
那俩口子的没羞没躁生活，又都重新过了一年，怎么也该怀孕了。
她是天生的劳碌命，这段时间她在花都安心养胎，可忽然就听见了诗杨新签了四个妹子的消息。于是，她就对着资料，忙着张罗着艺人的行程安排。
陈雨琪和孙奕，这俩妹子面相没有显得太嫩，被她安排至《何以笙箫默》中，出演女二女三，尤其是陈雨琪，也算是科班毕业的，还有点经验。
而祝胥丹，就被她安排至华族的后裔中饰演女主旁边的小护士。
……
这天，天空很蓝，天气很热。
有金主、后台，拍摄的话就会轻松很多。
乔牧、唐焉受导演的邀请，前往东海乔氏医院参观拍摄场地。
阿里集团赞助杉杉、跑男也就是大赚特赚了，极少的投资，就换取了超高的曝光回报。
于是乎，这一次就轮到乔家自己出资了。这是乔珊的医疗企业，一家私人医院。签下了赞助协议，白纸黑字的赞助了整整一千万，正好付给唐焉做片酬。
诗杨的性子，一直都是秉着投资金额的合理化，从来都不给高片酬。小气的风格，也就在唐焉这里有了意外，一部16集的戏，乔牧给了她千万的打包价，已经高出她片酬太多。
她倒也也不拒绝，安安心心的收好，凭本事赚的，为什么要害臊？
此刻呢？
沈沿正带着一群工作人员，安排设计着医院的戏份，从构图、机位、收音、灯光、角色走位、群演流动，都事无巨细的安排妥当。
“啊……”
乔牧伸个懒腰，他的胳膊伸得老长，就安安静静地坐在冰凉的等候椅上，靠着白色的墙壁发呆。
前些天陪着诗施过来，他也是这样显得不自在。这医院中，满是消毒水的味道，他闻起来就觉得很难受。
“你怎么了呀？”
唐焉套着一身白大褂，踩着小白鞋，慢慢地走了过来。
她那个子高，穿什么都显得有范，这一身白大褂自然也不例外，不听声音，就完美了。
至于为何？纯属这丫头说话太嗲了，东海口音的囡囡，说话嗲声嗲气的。
“没什么，我就是坐下休息会儿。这医院我都来了好几次，没什么好参观的了。”
他侧过身子，瞅着唐焉，不得不感叹一句这大姐姐的身材，是真的好。
她里头穿着的是热裤，那一双白皙、修长的大白腿，腿型太好看了。面对乔牧那猪哥的眼神，她笑了声，然后将白大褂的下摆合拢。
她坐在旁边，说道：“别看了，好不啦？”
他脚后跟搭在椅子上面，双手环抱着膝盖，这是在掩盖一种不安的情绪。
他看着唐焉，轻松地笑道：“我这是单纯的欣赏，从观众的角度出发。要是你拍的不好看，粉丝就不会买账，收视率就不会高。”
唐焉学着他，环抱着双膝，侧着身子瞅着，她说：“无聊！你又胡扯些有的没的。”
乔牧举起一只手掌，说道：“我发誓，说假话就诅咒陆传没有小丁丁。”
唐焉抿着嘴笑了声，然后问道：“陆传导演？你什么时候跟他结了怨？”
乔牧那会承认，他微笑着摇摇头，他说：“哪能啊？不过，也说不上是为何，总之就是不喜欢这个人。你认识他？”
唐焉点点头，说道：“这些天他有联系我，让我出演一部电影。唉，要不接了你这部戏，我肯定就去接了。乔乔，你都要好好赔偿我。”
乔牧知道她是开玩笑，于是调侃回去，说道：“你呐，可就拉倒吧！就你，电视剧圈都没能站稳，还想跑电影圈去。你看看，当初拍仙剑三的三姐妹，是不是你发育的最差？”
唐焉一脸问号，好奇地看着他，问道：“发育最差？”
乔牧猛地点头，说道：“嗯，我家诗施和大幂幂，早就人气爆棚了。你的人气，就弱了不止一个档次，一眼就能看出来差距。你们的起点，都是仙剑三。但就你年龄最大，还起步最慢，你自己说是不是发育最差。”
唐焉舒口气，虽然是32，但是好歹挂个C。即便比不了那往E跑的准妈妈，但也能比那个A与B之间徘徊的家伙好不少。
她说：“这就看运气的，说不定我拍了陆传那导演的电影，就能大火了。”
得，脑子转不过来！
“滋——”
乔牧深深地吸了口气，看着她说道：“别天真了，陆传肯定不是找你做女主演。你演一个女二号，也想大火？咋不上天呢？”
唐焉受到打击，也不难过，反而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的？告诉我，好不啦？”
乔牧笑道：“那部戏，是天猫影业投资的，我清楚得很。陆传那个人的眼光有毒，最早的时候他还准备请赵右廷演胡八一的。我是劝阻了，不过女主演他是铁了心邀请姚程，我是服了。”
唐焉就问他：“那你觉得，谁适合演女一呀？”
乔牧想了想，似乎演过Shirley杨的小姐姐似乎还真不少，但有印象的就是属舒琪、陈球恩两位了，但一个年纪太大，一个性子太软。最主要的，颜值都或多或少，缺少了一点点味道。
忽然，他想起来网剧《盗墓笔记》的阿宁，这大姐姐真好看啊！
他笑着说：“你呀。”
唐焉尚且有点自知，但也随着他笑笑，她说：“真的吗？你这样夸我，我不好意思的啦！”
乔牧觉得，这位误解了什么，他解释道：“那个，囡囡姐你可能误会了，我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你演技好，我是说你长得好看。”
扎心了，老铁。唐焉就觉得，自己的心口被人重重地锤了一拳，捅了一刀。
她看着乔牧，显得很不开心。
乔牧伸手，拍拍她的肩膀说道：“这没什么，这年头的小花、小生们，都没有演技。当然，严格意义上，你都已经不能称得上是一个小花，毕竟你都30多岁了。”
扎心+2。
“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不过，你虽然30多了，但好在脸蛋嫩啊！也就跟我带一块，会比较显老。当然了，你要是跟热巴、祝胥丹她们凑一块也会显老的，她们比我还小。”
唐焉不开心地说道：“侬别讲了，烦啦。”
乔牧眯着眼睛，一脸笑意地说：“囡囡姐，你这是撒娇吗？”
唐焉露出一口大白牙，笑了会儿，捂着嘴说：“侬别瞎讲啦。我东海人，讲话都这样子。”
乔牧笑了声，随后就说道：“对了，你拍完这部戏，有没有什么规划？”
唐焉抬起头，想了很久，说道：“没有规划，不过我有个工作室。用于解决我的经纪事务；并兼从事影视文化艺术活动交流策划等多项业务。”
听着后面这段，很官方的套话，乔牧笑着说：“你背了很久吧？”
“什么背了很久？”
“后面那段话啊！特别拗口，听半天，也没琢磨出来是怎么回事。然后仔细一想，不就是帮你接影视剧，接广告吗？”
“肯定的呀！别人问我，侬工作室做什么的，我不能答不上来啦！”
乔牧看见这大姐姐，就觉得特有意思，这么多年来，一直就没有变。
都说时间如刀，不再温柔。
可是，也没瞧时间在她的脸上、心里划两刀子。
她依旧还是那个，演啥都是本色出演的傻白唐。他说：“你要不要挂靠到我们公司来？我们公司资源多，艺人少，我给你走走后门？”
唐焉看着他，莫名地想笑，她说：“你不怕你家那俩位，疑神疑鬼的？”
“那就算了，想想也是挺恐怖的。”乔牧望着她，早就觉得，她肯定知道自己的破事。
当初佘山聚会的时候，吃早餐的修罗场，就是她帮自己解围的。
乔牧忽然想问问，她究竟知道多少了，他说：“对了……”
话，尚未出口，唐焉就打断他了。她说：“对了，你刚刚说的来了好几次，你是来做什么的？”
乔牧笑道：“哦！我家诗施怀孕了，我陪她来检查。”
气氛，忽然就安静下来了，只有远处的沈沿大声的BB着。
唐焉的眼睛眯着，细且长，她一只手拖着下巴，一只手揽着膝盖。她说道：“什么时候的事？”
“上个月底怀孕的，前些天才发现。等孩子出生之后，我给你抱抱。”
“算了，你的baby，我连抱都不会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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