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白手起家赫尔德
南韩多山，自半岛东部起，从元山沿东海岸蜿蜒到釜山的太白山脉，组成半岛的脊梁，延长部分形成对马岛。
汉城，本就小，却吸引了无数的人涌来，于是造就了寸土寸金的传说。相比较，附近的南扬州等市，就显得有些冷清。
那孤独的城市，错综复杂的街道中，游荡着死气沉沉的乔牧，他无暇欣赏沿途的景色。
钢铁森林罢了，论建筑学的美感，这货宁愿在东海待着。
唯有一点，这的建筑不会显得拥挤，很宽阔，与汉城的差异稍大。毕竟，南韩只有一个繁华喧闹的汉城。
他离开火车站，很茫然的杵在一方天地中，浑然不知自己该何去何从。
有人提示，稍后会有一辆车根据某途APP的指示，载着他与跑男团汇合。于是，他就不懂放逐自己下火车的意义，难不成就是单纯的植入广告？
他就在傻傻地等候着，此时的他，想吃点东西，随后找个地方睡一觉。
这边的早餐店，有很多，可是他却只能干看着。
翻翻兜里，除了随身携带的手机，就别无其他了。节目组发送的背包也是空荡荡的，更不可能有着一分钱。
他不缺钱，可是来之前兑换的韩币，全都搁在钱包中，早晨起的早，忘记拿过来了。看情况，非常的不靠谱，估摸着跟大家汇合前，得要饿着肚子了。
瞅了瞅节目组给的手机，该来的车子，迟迟都没到，肚子都“轱辘”着叫了。倘若有钱，早就搭乘的士直接开溜了。
啧啧，饿其体肤，空乏其身，看样子，自个生来就是做大事的。
南韩的天，还特冷。
饥寒交迫，困乏极致的乔牧，揪着衣裳的下摆，一脸的郁闷，他问PD：“车子呢？说好的汽车，什么时候才能到？”
“不明白的，我就只拍你。”
那家伙是南韩人，加入诗杨，就苦学了口蹩脚的中文。即使有些词汇，用的很不准确，可乔牧能清楚，那家伙啥都不知道。
他落车的地方，叫做坪内好坪站，挺拗口的名字。
乔牧迈着步子，走在阳光下，这样会显得自己比较暖和，舒服点。
前方，就是冷清的大道，偶尔有着几辆汽车经过。
搁京城、东海，早就堵死了。
说实话，他目前有着两个法子。一是召唤毛毛，让她给自己送钱包过来，可是总觉得会有些流言蜚语传出；二是等待热巴，她第二站肯定得落车，就她那非酋手气，凭什么能做到终点站？
两个法子，都得等着，自己都还不晓得能否撑得住。
他拨了个电话，致电给了诗施，那家伙还在睡觉，唠叨了两句就挂断了。她此时，已经正在调控《喜欢你》的后期，忙得很。
剪辑师就是徐宏宇，那家伙就是干剪辑的。
“hey！”
乔牧望着咖啡店门窗，发呆时候，听见了国际友人的问好。如此纯正的发音，哪怕很短，但乔牧只听语调，就晓得是加州的口音。
他观望四处，瞧见了不远处有个白白嫩嫩的妹子，仰着脑袋，高傲的看着他。
“你跟我说话吗？”乔牧想想，自己今早可没有招惹她，故而有些疑惑，指着自己问道。
那妹子，就是金发二毛，她穿着件下摆垂到膝盖的米色大衣，脚下踩着双复古款的白鞋。
她的个子，比起根据鞋跟决定是否160的毛毛来说，好多了。隔着一段距离，远远望去，挺高挑的。她说：“你怎么在这里？”
乔牧伸伸懒腰，说道：“那你呢？”
她没有回答，拎拎自己的斜挎包，看了眼那跟拍的摄影师，问道：“你在录制节目吗？”
乔牧说：“嗯哼，你应该没猜错。”
“哦。”
她回了一声，随后转身就走，简直就是莫名其妙。
乔牧连迈两部，冲上前说：“等等。”
郑秀晶问道：“怎么了？”
他那家伙，硬是厚着脸皮问道：“你吃过早点没有？”
“没。”郑秀晶的回应，很简短，就是一个字。
“我请你吃饭。”
即使，他兜里压根就没有一毛钱，他却很坦然的说出了这句话。
“不用。”郑秀晶咬着嘴唇，拒绝了。
乔牧那能容得她拒绝？他说：“我有些事情，跟你谈谈。”
她看了眼摄影机，犹豫了会儿，扯着他远离镜头，低声地问道：“关于我欧尼的？”
“嗯哼。”他笑了声。
他们去了家烤肉店，摄影师也休息了，跑去别处吃点东西。
这儿的烤肉是以生菜叶裹着，夹一点辣椒，抹一点酱，也可以随意地放上泡菜和米饭，最后收拢菜叶，裹成一团即可食用。
乔牧不曾有尝试过，他只是坐着，先看着郑秀晶，打算学学正确的食用法子。
“说吧，什么事情？”郑秀晶拨拨头发，将额前的金发朝后撩去。
“先吃东西。”他说道。
她拿起夹子的时候，想到了什么，她说：“喂，给你的。”
乔牧没有接过，微笑地摇摇头。
“真是个怪物。”郑秀晶低声地嘟囔了句。
她夹起一片韩牛时，看见那瞧着自己的家伙，心想着：这家伙会不会不知道怎么吃吧？
她摊开生菜叶，取了片牛里脊搁在其中，猛地撒上了很多辣椒，她说：“烤肉，得撒多谢辣椒，这样才能维持肉质的味道。”
“哦。”
乔牧看着她的动作，也明了了。不仅吃法，连她的小心思，都摸透了。
他看着那家伙皱着眉头，咬下去的时候，强忍着没笑。
他取过夹子，学着郑秀晶的动作，包住了两片牛肉，跳过了撒辣椒的动作。他说：“我不能吃辣，真是可惜了。”
这话刚刚出来，就瞧那妹子抽过纸巾，“哇”的一下，吐了出来。
乔牧瞥了眼，说道：“浪费食物，是个不好的习惯，我的副业是厨师，很讨厌这种行为的。”
“你是厨师？”她有些惊讶地说道。
“副业。”
“你的副业，不是爱豆吗？”
“那是主业。”
郑秀晶举着冰水的手，停在了空中，她说：“你的主业，难道不是集团的总裁吗？”
“其实，我是个演员。”
乔牧笑了声，抿了口面前的冰水，他在国内其实更钟意于喝热水，还时常跟妹子们推荐。
可到汉城的时候，立即切换到美利坚style。
郑秀晶盘膝端做好，双手抓着脚腕，直视着那满口跑火车的家伙。她说：“你的父亲，是全亚洲最有钱的人，对吗？”
“你错了，这个是暂时的。股市，随时都在动荡。”乔牧纠正道。
这玩意，想来都说不准。万一某天，股市涨一涨，身价就蹭蹭的往上升。况且，最核心的产业，应该阿里是旗下独立的金融体系，尚未上市的产业。这玩意的价值，不容易估算。
“你怎么会是一名演员？”郑秀晶问道。
“why no？”
乔牧不喜欢这种说法，自己也很努力的，他说：“我不想在父辈的余荫生活。即使，失去了父亲的支持，我也能依靠自己的实力，成为社会中的佼佼者。”
这种话，他是随口捏来。
倘若说谎得坐牢，这家伙的罪行，都是无期起步的。
“莫呀。你是依靠自己的努力，成就了自己的事业？”郑秀晶显得很惊讶。
“是的。”这货都没多想，直接回答了。
“你在中方的影视公司，以及October？”她直接点名了，满是诧异的语调。
乔牧淡定地说：“当然了。”
“可是，你怎么来的创业资金？”
“借的。”
“你的父亲？”
“……”
乔牧没有说话，这种事情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都是傻子。
郑秀晶估摸着不傻，她也没有继续追问，只稍稍对比后，不明白，为何人与人之间的差距，能这么大？
最可气的，是还摊上了，小时候常常挪用自己零用钱的老姐。
这时候，她问道：“喂，你要说什么，关于我欧尼的。”
乔牧咬着牛肉，笑着说：“你先说说，你不是有通告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奇怪的地方？”
她说：“我的保姆车坏掉了，在维修。”
乔牧问道：“维修，看样子，你似乎不是很赶啊？”
郑秀晶深呼两口气，开始朝着最爱的韩牛动手，她说：“我参加的节目组，得要在伴晚的时候才开始，所以现在还不着急。”
“原来如此啊。”
“你呢？”
“什么？”
“你在录制的时候，就这样敷衍和随便吗？都能抛下PD，自己跑去与其他吃烤肉。”郑秀晶似乎是站在职业素养的至高点，指责他。
乔牧不以为然，他说：“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的环节是广告部分。我需要做的，就是跟随节目赞助商的车子前往录制地点，没有多少镜头的。”
“你的节目是综艺吗？”
“户外综艺，但我只是特邀的嘉宾，不属于常驻的。”
“我明白。”郑秀晶趁着说话的时候，悄悄地将烤好的牛肉夹到面前的碟子中，吃独食。
乔牧没生气，他夹了几片牛肉，重新烤着。
郑秀晶特郁闷，这人真的是怪物，这都不生气的。她问：“喂，你到底想谈什么？”
乔牧纠结了很久，总不能说自己是骗吃骗喝的吧？
他埋着头，剥着指甲，沉默不语，直至郑秀晶喝水都呛着的时候，他说：“你可以喊我，乔。我的很多加州朋友，都是这样称呼我的。”
“我讨厌跟你这种人做朋友。你就是玩弄我欧尼感情的人渣。”
“shit。”
乔牧那个郁闷，当初提分手的，可是这妹子的老姐。目前的情况，也是相对和谐，哪来的玩弄感情？他说：“你别胡说，我们都是成年人，各取所需。”
“你还是说说关于我欧尼的事情吧。”
“那个，对了，你给你姐多少钱了？”
“钱？购买股份的？”
“没错。”
“只给了一小部分，我暂时没有钱。”她很诚实的说出这句话。
乔牧却不信，他说：“怎么可能？”
郑秀晶却说：“这些年的开销挺大的，也都没多少存款。”
回想曾经，毛毛跑到杭洲跟自己借钱。她那几百万美金，就是东拼西凑借的，韩娱产业的明星，酬劳是真的低。
于是，那家伙说出这种话，乔牧终究是信了。他问：“你收入多少？”
“啊？不清楚，有可能很多，也有可能会很少。”
“你拍一部戏，大概多少片酬？”
“允儿欧尼，好像是2000万韩元一集。”那妹子耍了个心眼，说有说自己的，而是报了公司的某前辈片酬。
“2000万？”
乔牧的表情，值得深度挖掘。
“当然了。”郑秀晶很满意他的表情，她问：“喂，你说自己的主业是演员，你的片酬是多少？”
“我不清楚。但是，其他公司给我的报价，一部戏千万美金。”乔牧怕她不清楚汇率，自己先换算了。
郑秀晶的眼睛，睁的老大了，她说：“怎么可能？你骗谁呢？”
风水轮流转，乔牧之前的表情，是因为他知道汇率。
允儿十多万一集的片酬，相较国内，千万起步的趋势。唉，乔牧看着那张脸的表情，笑道：“我是影视集团的总裁，我对其余人的片酬，倒是很清楚。我旗下的女艺人，没有一个人的片酬，低过4000万韩元一集。”
这话，扎心了。
郑秀晶低着头，沉默不语。
乔牧问她：“你怎么了？”
“没什么。”她的语气稍显有些低沉，情绪低落。
“你呢？你的片酬，多少啊？”乔牧问。
“喂，你让我觉得很烦。我得走了。”她挺直身子，站了起来。
乔牧说：“啧，那个，你能买单吗？”
“what？”
郑秀晶不敢相信，那个千万美金片酬的家伙，居然会让自己买单？
她睁大眼睛，说道：“西八，我一年的收入，都没有你一部戏的零头多，你居然让我买单？你不是说，是你请客吗？”
“对呀！可是，我没带钱，刚刚想起来的。”乔牧点点头，笑着说：“我会让你姐姐，还给你的。”
“欧尼？你都很有钱了，为什么还像个凤凰男？”这妹子，一旦提起毛毛，就变了个人。
姐控什么的，最讨厌了。
乔牧说道：“那你明天，去我的酒店，我会还给你的。”
……
买单之后，郑秀晶戴着墨镜，穿起来自己的大衣。她以韩语低声说道：“真倒霉，我就不应该跟这家伙打招呼。”
乔牧没听懂，笑着说：“你去哪？”
郑秀晶嘟着嘴，埋怨道：“凤凰男，你要做什么？”
乔牧说：“节目组告诉我，赞助商的车子坏了，我得自己前往目的地了。”
郑秀晶秒懂，她有些绝望。
她从包里，拿了几张韩币递给他，唉声叹气地说：“该死的，我很讨厌你。”
“讨厌这个词，别说的太早。你得清楚，我可是October的最大股东。”乔牧笑了声，将钱推回去了。
她问：“你不是要钱坐车吗？”
乔牧说：“我不懂韩语，我的跟拍摄影师已经是个假汉城人了。等同于，我们遭遇了语言障碍。”
郑秀晶问：“你想做什么？”
乔牧说：“你去哪里？”
京畿道有诸多去处，她随口说了个。
“巧了，顺路。”乔牧不懂，但厚着脸皮，掏出旅游指南，指了指去处。
郑秀晶说：“你也去这里？”
“咦，真的巧了，我们一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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