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笑岔气

　　秦明月看着古纹那高兴的脸庞不由得问：“纹姐，你和白家主的事情怎么样了？你们说开了没？如今那个水灵儿怎么样了？”

　　一说到这个问题，古纹脸倒是红了起来，不过，她面带感激：“我和老爷之间的问题已经解决了。说起来，还真的是我多心了。这还要感谢小姐，要不是小姐之前的那一番话，使得我鼓起来勇气，去问我家老爷，也许我真的一直误会我家老爷下去，这样我不是等于亲手把我家老爷推到别的女人那里吗？”

　　接着，古纹把她的事情，详细说了一下。

　　那天，秦明月离开白家之后，水姨娘和水灵儿两个一个弹琴，一个跳舞，已经累到不行了。水姨娘是昏倒在地，水灵儿是双手鲜血淋漓。这要是别人使得她们两个这样，估计，当时的白家家主白为先已经开始大骂了。可是，这是秦明月导致的。所以，白为先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水姨娘醒来后看到自己家老爷也不敢吭声，也明白，不论是白家还是水家，都不能和秦明月相比，这双方身份的差距太大了。别说，她只是一个姨娘，就算是她已经成了白家家主夫人，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水姨娘抱着遗憾，满怀怨气的自己调养身体，倒是让白家家主夫人白毛氏十分高兴。

　　这个时候，古纹也去看望双手鲜血淋淋的水灵儿了。看到水灵儿可怜的样子，古纹心里只觉得很开心，她也很感激，这是秦明月故意给她出气的。因为是秦明月出手的，所以，没有一个人敢吭声。

　　古纹心里对秦明月真的是很感激。

　　等到白文成晚上回到了古纹的房里，无意中说起来这个事情：“明月小姐虽然身份尊贵，毕竟年纪还轻，喜欢玩闹调皮，今天居然把水姨娘和我们院子里的水氏给整的不轻。哎，何苦呢？”

　　古纹一听，触动心弦，这不是他们之间谈论这个事情的好时机吗？

　　想想白天秦明月说的话，古纹突然心一横，升起来勇气，还是问问吧。如果真的是心走了，那自己大不了和离算了。古纹怀着这样的心情说：“我今天去看灵儿了。那一双芊芊玉手，真的是可惜了。以后还能不能再弹琴还真的说不定了。哎，我已经给她请了大夫，我自己也给她开了药方。但是，能不能治好，我也说不准。”

　　白文成却一点都不在意：“不能弹琴有什么的？她反正又不用卖艺吃饭？到了我们家，这弹琴不过是一个消遣。算得了什么？对了，你以后这样的话千万不要说了。我知道你是心地善良，为水氏抱屈，可是，这话不能说出口。万一，给人听到，以为你对这个事情有不满，说你对明月小姐心怀怨望，那可就不好了。明白吗？”

　　古纹都要气笑了。自己怎么会为水灵儿那个贱人抱屈呢？别说明月废了她一双手，就是杀了她，古纹都更加高兴呢。古纹就是怕白文成心疼。

　　不过，转念一想，夫君这个话说的，却是毫不在意水灵儿的样子，在夫君的心里，给秦明月留下好印象好像更加重要。

　　得到这个结论，古纹已经心里很高兴了，不过，她继续说：“我自然是知道轻重的。可是，我看灵儿很是伤心。她最是沉迷她的琴艺了。也一向以这个自傲。以后，要是不能弹琴，不是比杀了她还难过？她这样伤心，难道心里不会埋怨明月小姐？”

　　白文成脸色不好看了：“水氏不过是一个妾，她哪里有资格伤心埋怨？连你都不能心存怨望呢？何况是一个妾？再说了，水氏那个琴技有什么好自傲的？你不说，我竟然不知道？我们家什么时候有这样的规矩了？一个妾，也能自傲的？这是哪门子的规矩？我们虽然不是中原那些儒家世族，规矩森严，但是好歹也是巴省八大世家。这门户的规矩还是有的。你帮助我母亲打理中馈这么多年，怎么连一个妾都管不好？”

　　“你明天，赶紧去找水氏，跟她说，哭都不许哭。怎么了？给明月小姐弹琴，她倒是哭上了？这是她的荣幸。你要是管不住她，就把她打发走，不要拖累了我白家。我这正想着怎么讨好明月小姐呢。正经还没有巴结上呢？又弄出来一个刺杀的事情，已经让我们自顾不暇了。她再给我冒一个泡，我们白家还活不活了？”

　　古纹心里更加高兴了：“这管理妾室的规矩，我自然是懂得的。可是，这水灵儿可是不同。一来，她可是水家跟我们白家结盟的象征，水家女在我们白家本来地位就不同于以往的妾。二来，她容貌美丽，琴技高超，年纪又轻，爷正是喜欢的时候，我怎么都要给她一个面子才成啊？”

　　这下子，白文成倒是气笑了：“水氏？不同于以往的妾？好吧，你说的第一点是对的。水氏确实是我们两家结盟的象征。可是，这结盟也不是只把她一个送来，水家送来的族女，可是多了去了。哪里就少她一个？跟你说，要不是因为结盟的原因，我这院子里，压根就不想要她。就是她进了院子，我又哪里宠过她？”

　　“她年轻貌美？我可是白家少主，什么样的美人没有见过？就是这巴省之外，我也去过。江南，京城，那些大地方的美人我白少主没有见过？就这么在乎她一个水家女？夫人，我跟你说，也就你成天把她当成个景儿，她这个长相，也就是比一般的水家女好一些，其实，连我们院子里的二等丫头都不如。”

　　“当初，我收了她，不过是为了联盟。想着，不过是多一个妾，多一个人吃饭？我白家还少了一个女人的饭吃？但是，宠她，就算了吧。还有你说的琴技，那琴是什么琴？是水家的那种琴，我跟你说，我压根听不懂？什么玩意儿？跟弹棉花一样的。”

　　古纹听了差一点没有笑岔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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