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二章：谁家忧愁
谁家忧愁
再说叶风这边睡下了。可这个年夜不是所有人都有他这般福气的。想睡睡不着的，想睡被事情羁绊的。总之是什么情形都有。
先说老柴，女儿出去过年了，可家里还有儿子呢，想着一家人吃个团圆饭吧！偏偏还来客人了。来人是谁？赵大呗！赵大同老柴有着相似感觉，即便家里还有孩子，可心中就是牵挂这个不在家的。这样看来帝王之家也不全是无情。
即是赵大来了，那老柴也不用陪家人了。这二人如同叶风等人一般，一壶酒，几个清淡小菜坐厅上小酌。按理这个情调该坐到外面才好，可惜他二人却没有叶风等人的功力。
老柴给赵大满了杯酒道：“按说你那人可不少，这怎么还到我这来了呢？而且还是这个工夫？”
“人多有人多的好处，人少有人少的好处，很多时候不是人多就好啊！”
“看来是遇到麻烦了，怎么事，说来听听。”
“还能什么事，老生常谈罢了。”
“老生常谈？别是你饭没用完便出来了吧？”老柴说着，玩味地看了赵大一眼。
“若是能吃下，我便不来了。嘿嘿，不会是嫂夫人不高兴了吧？”
“你不来或许不高兴，可你这样一来，没准她便高兴了。人多热闹啊！”说着老柴哈哈大笑，然后继续道：“有些事情也别太较真了，他即是愿意放下，那就让他称心好了。”
“哪有想的这般简单啊！他要放下不假，可他想让老三接他的位子。”
“唉，怪不得你没吃饱就出来了呢，难题啊！”
“哼，可笑老三居然信以为真，缠着我说二哥的话可行。可他哪里知道老二的真正用意。”
对于这般事情，老柴也满是无奈，加上自己二人关系虽好，可人家毕竟亲兄弟，这样自己还能说什么呢？于是老柴只能说些旁的，想着把话引开了，这样酒还能喝痛快了？
赵大一去不回，那酒桌上可就少了中心。在坐的人又等了一会儿，心里想着他应该是了累了，这样一来，旁人渐渐离去。最后只剩一位三十来岁和一位二十来岁的两人，也就是赵大嘴里的老二和老三了。
只见那老二端杯道：“老三啊！事情哥哥已经给你说了，那接下里可就靠你自己了。所谓，打仗亲兄弟，大哥有时候却是呆板了些。咱们别在意，等事情定下来，然后你把事情办的漂漂亮亮的，看大哥还说什么。”
“二哥说的是，不过你说话之前应该告诉我一声才是，冷不丁来这一下，问的我措手不及，这样大哥又该小看我了。”
“都说了自家兄弟，那还怕什么？尽管放心，二哥这一定帮你说话。不过今天怕是不成了，大哥看来挺累的。唉，都是南边不省心啊！”
老三听了这话哼了声道：“那石守信单顶个名将身份罢了。这一回来便委以重任，潘美曹彬更是小人，就知道围了大哥身边搬弄是非。可大哥偏偏信他们的，什么事情都让他们办！可他们就能办好了？有时候真不知道大哥怎么想的，放着自家兄弟不用，偏偏重用外人。”
“许是前面风险太大了吧！大哥放心不下咱们。好了，这话就此打住，不要对外人谈起了。走，二哥顺路送你！”
说着话，二人带了下人往大门而去。才走不远，一道人影晃动。那老三眼见。当即笑道：“老王，你这是要做什么去？”
被称老王的人见说话之人忙是紧走几步上前问礼。那老三大手一摆，表示不要多礼。然后往大门而去，根本就没见自己二哥对此人态度如何。先把老三送回府。老二才转回自家。
你看老三回家就睡下了，可老二不同，他家里还不少人呢，只见这些人分了不少桌子落座，里外都有，一见老二回来了，具是围拢上来说什么的都有。老二一一陪着笑脸给满了酒。然后才进了内厅。内厅里就安静多了，只有一张桌子。在坐之人具是斯斯文文的。此时见老二回来了，具起身见礼。老二依旧如方才一般，客套一阵才坐了下来。
见人都坐稳了，一人起身道：“恩相，事情可有进展！”赵二轻声一叹，摇了摇头。
在坐之人一见赵二这个神情都知道事情没通。一人叹道：“恩相的府尹送不出，怕是难以南下领军啊！”
另一人道：“官家调石守信等人回京之时，咱们便以失掉先机了。”
“可眼下金陵久攻不下，难不成官家就能这样拖着？”
“那倒不会，在我看来，年后必然换将。即便不换将，怕也要发二路人马过去，毕竟李重光耗得起，咱们官家可耗不起啊！”
“话虽如此，可眼下朝中还有人吗？恩相都不准，那谁人还能胜任？要知道，这发二路军不能服众的话，还不如不发。难不成还能召李处耘回来？”
“李处耘怕是回不来吧！”
“即是李处耘回不来，那老弭你说谁还能比恩相更合适？”
“你问化钧，他应该早有预见了。”
“哦！那老赵你就说说，看看除了笔，刀真的通刀。”这人口中的老赵，名叫赵镕赵化钧，南府里面擅长刀笔。
赵镕瞟了眼说话之人，又看看赵二，当下道：“恩主心中已然有数，哪里还用我等多言！”
见几人看向自己，赵二叹道：“京中还个三散将军！”
“那小子在京中？按说他不是两年出现一回吗？听说前不久大破辽军后，他不是离开了吗？这怎么又回来了。这才多久？”
赵镕道：“此人飘忽不定，行事又极其怪异。官家即便要用，怕是也不会大用。只是他真的领军南下的话，没准还能捡个便宜，那金陵可被围了半年了啊！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李唐一倒，余下可用兵的地方便更少了啊！”
“老赵啊！你为什么总是想着领兵呢？真当你是老王啊！”说着，他对边上一武将笑了笑。
可惜他的示好没有换来自己想要的支持，只听那老王道：“不熟悉军队终究不是个事儿！眼下能领兵三万以上的人不少，石守信，高怀德，王审琦几个就不说了。单是曹彬，潘美，党进便不可小视，可咱们这些人呢？哪个能独领大军？”
“此话不错，咱们即是不能，那仰仗人家的地方就多了。那样要是不熟的话，还有甚话说？”
“可熟了怕也不成吧？他们这些人可都是对了，哪个三散将军根基尚浅。这个能不能争取下？听说他练的兵不错。”
“闲云野鹤，极难拿捏，想都不要想。别说咱们不成，怕是官家都不成。这点倒是真有道祖风范！”
听此话，那赵镕忙道：“其实这也好，否则他要是有个倾向的话，那可就是一队人了，所以他不动，那就是帮忙。”
“化钧说的不错，眼下情形来看，南下的机会已经不大了，可恩相又许下了诺言，我看不如风平浪静时请三爷南下，而咱们想想北边，即便大的不可，哪怕小的也成。到时候真的用兵了，也好掺和进去。这样即对三爷有了交代，又掌握先手。”
“德超说的是番道理，这样咱们明日再细论，今日只把酒言欢！”赵二说着，把杯子端了起来。看着满脸笑容，可心里却是一叹。原本手下的这些人精不想都粗疏起来，看来里面的没有带动外面的，外面却把里面的带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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