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月黑风高摘仙果
丁追坦然受拜,哈哈一笑后将计无离搀了起来,又传他雪饕旗的用法口诀。雪饕旗此时虽不过三寸来长,但一经驱动便可迎风而长,至于能长至多广多大,则与使用者功力深浅有关。此旗经驱动后,可生风雪万道,四面八方的攻击敌人,威力不俗。当然雪饕旗妙用繁多,不仅此一种。
三人又说了一会话,华如烟师徒就离开了丁追院子。出门后华如烟就径直回自己院子,计无离则回了石海峰。
半路时,计无离忽想起要去翠虚城一趟,便调转飞剑,往山下飞去。因计无离看《山海经》太久,自丁追院里出来就已不早,等到了翠虚城,已是夕阳垂垂。
二月本就没什么鲜果可买,此时又近傍晚,街上摊贩已是寥寥无几。转了好大一晌,仍只能买些干果。计无离和哇嘎都有些失望,一人一兽悻悻离了翠虚城。
穿过那道隔绝翠虚山与凡界的屏障,计无离忽想起毕千万说过翠虚山下产无咎果,顿时大喜,对哇嘎说道:“嘿嘿,记得上山第一天你吃的那个果子么?我们去找找。”哇嘎显然还记得,听计无离说起也是小眼放光,乐不可支。
翠虚山连绵数百里,山下密林似无边无际,计无离不知那无咎果生在何处,甚至连无咎果树长什么模样都不清楚。他驾着飞剑在密林上空好一顿飞,却始终一无所获。
“哇嘎,今天对不住你了,我找不到那东西长在哪里。”计无离有些闷闷不乐,哇嘎更不开心。
摸摸哇嘎小脑袋,计无离又说道:“要不我们回去吧,天快黑了。”
“哇嘎!”虽然听不懂,计无离仍知哇嘎很不满。
计无离讪讪笑道:“找不到了呀,再找也没意思了,明天就来,好不好?”
“哇嘎。”哇嘎似乎在反对。
“别过分了啊,为了给你买吃的,连康贤我都不去看了。”想起自己本要去看康贤却只能作罢,计无离微微有些惭愧。
“哇嘎……”
“要不你自己去找?”计无离扯了一下哇嘎的小耳朵,忽又说道:“对了,上次那只碧心桃就是你找到的,看来找果子还是你更拿手。”此时再想,刚才哇嘎一直叫唤,说不定就是想自己带计无离找。
“哇嘎。”哇嘎张着眼睛,呆了一会,又伸出短胖的前爪,朝一个方向指去。
“好嘞。”计无离朝哇嘎“手”指方向飞去,边飞边说:“等快到了,你就嚎一声哈。”哇嘎在计无离怀里点了点头,也不管他有没有看见。
飞了有三十多里,哇嘎终于扯着嗓子大叫了一声。计无离降下飞剑落在林中,林中已是漆黑一片。
“很厉害啊哇嘎,隔这么远你都知道这里有果子。”用法术生出一小团火焰,四面看了看,计无离又问道:“哪儿呢?我怎么没看到果子?”毕竟计无离修为不足,在修为高深者眼里,周围便是再黑暗百倍,也与白昼无异。
哇嘎毕竟野兽,又有神兽血脉,它倒不会被黑暗所限。从计无离怀里挣了开去,又蹬蹬瞪的跑开了。
跟着哇嘎跑了几步,就见到一株枝繁叶茂,十分粗大的树,树上果然结着无咎果。只是那果子都不过冬枣大小,似未成熟。(正常的无咎果是鸡蛋大小的,前面有写,刚入山门那一掌)
哇嘎已经蹿上了无咎果树,正捧着一直果实在啃咬。未熟无咎果似有些酸涩,哇嘎啃得直龇牙咧嘴,却又不肯停下。
计无离也跳上树摘下几枚青果。挑出一只稍微大些的果子放入口中咬了咬:不甜,却也只微微有些酸涩,倒也能吃。
无咎果毕竟还未成熟,计无离摘了几十个就停下手。脱下外套将果子包好,计无离又上树把正吃个不停的哇嘎扯了下来。
“哇嘎!”哇嘎又不满。
“再叫?信不信以后叫你‘不满小畜生’?”
“哇嘎……”
第二天中午,计无离本想带哇嘎去饭堂吃饭,还没出门,毕千万就来了。计无离生病那几日得毕千万照顾不少,他对毕千万已是十分感激。见到毕千万,计无离就想拿出几个无咎果招待他,却听毕千万先愤愤不平地说道:“计师弟,门内出事了?”
“出事了?什么事呀?”
毕千万道:“你还记得无咎果么?就是你刚上山时吃过的那个青色水果。”计无离有些紧张,说道:“记得,无咎果怎么了?”
“无咎果是野生的,人种不活,整座翠虚山也只有那么两三颗果树。”毕千万又叹了一气:“唉,昨天晚上不知是人还是畜生,竟将其中一棵树上的无咎果摘了一大半,你说可气不可气?这果子都还没成熟呢。”
“额,可气。”没料到刚“做贼”就被人发现,计无离颇觉尴尬,又只能装作若无其事。
毕千万未注意到计无离神色有异,又说道:“我来是告诉你,饭堂师父怕那棵树上果实被人采光,就提前将未熟的果实都摘了下来,所以今天中午我们就有无咎果吃了。”边说边摇头:“未熟的无咎果我也没吃过,想来滋味灵气都大不如熟透了的吧。”
计无离很是内疚,又有些感激毕千万能来通知自己,说道:“师兄特意来通知小弟,多谢了。”想了下,又问道:“另外几棵果树呢?就不怕再被人偷么?”毕千万摇头道:“不怕,饭堂师父请了一位懂阵法的师叔,那两棵树布了一道隐匿的阵法,小贼肯定找不到。其实我觉得应该三棵树都布置阵法才好,也不知为什么为什么要把这棵树上的果子采下来。”
计无离:……
两人一兽一起去了食堂,打饭时候果然分得了一只无咎果。哇嘎已经吃了不少,对这枚更小一些的果实就不如何在意,却是便宜了计无离。
吃饭时,毕千万忽然神色忸怩起来,又低声问计无离道:“计师弟,你以前有过相好的姑娘么?”
“啊?”计无离惊讶,摇了摇头,又问道:“毕师兄为何问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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