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9章 失业


  “不错,不错!”周潇哈哈直笑。一看 书  ?

  突然在前面的路奥森脚步一顿,然后一直退后。

  宁倾烈一把手势,几个人也都停下了脚步。

  只见,伊森抱着一个人从前面走来,脸上没有一丝丝的表情。

  “你在跑啊?”五日冷哼出声。

  看着英明的路奥森如今这个狼狈样,他们的心不知道有多爽。

  “伊森,小七怎么了?”宁倾烈的声音有些严肃。

  伊森摇了摇头,一句话也没有说,将小七放在了一边,伊森拿出自己的枪,枪口就是对准了路奥森,“说吧,你想怎么死?”

  路奥森现在身上什么武器也没有,他的武器早就被瑞其给换掉了,手无缚鸡之力,也就是说他们想怎样,现在就能怎样了!

  “呵呵……”路奥森突然笑了起来,看向瑞其,“是你背叛我!”

  “我们又不是一伙的,怎么算背叛你!”瑞其微微一笑,笑得很灿烂。

  “嘣……”不给路奥森机会,伊森对着路奥森的大腿就是一枪,“这一枪是替钥钥打的!”

  只会拿小孩女人当挡箭牌的男人就可恶!

  “嘣……”又是一枪。

  “这枪是替小七给你的!”伊森微微转头,看着安静的小七,脸色一黯,又开了一枪。

  这一枪打在了路奥森的肚上

  这一枪打下去,路奥森的肚上源源不断地涌出了血来。

  路奥森脸色不变,似乎这几枪是在给他挠痒痒一样,没有直觉。但是血不断地流出就证明了事实。

  “呀!妈咪,我们还不急看了。”宁允痕三个人也出现在了眼前。

  韩慕呆呆地看着路奥森,似乎想要张嘴说些什么,但是却没说出来。

  “慕!”路奥森瞳孔一缩,一动不动地看着韩慕,嘴角勾起了一道笑容。

  宁允痕一下挡在了韩慕的身前,嗤笑地看着路奥森。

  “慕……”一口血从路奥森的口吐了出来,“慕……”

  韩慕浑身一震,从宁允痕背后走了出来,看着路奥森。

  “慕,我求你一件事。”路奥森笑了,“你知道,我这辈没有求过别人。你答应我吧!”

  路奥森又是吐血一口,身上的枪伤看起来特别狰狞。

  韩慕不由得眼一涩,点了点头。

  “一枪杀了我,我不想让他们侮辱!”路奥森看着韩慕,“一枪杀了我,可以死在你手也好!”

  韩慕睁着眼睛看着路奥森,然后摇头。

  几个人一动不动地看着路奥森。他们都知道路奥森走不了,他今天一定会死在他们的手上。

  对于路奥森要死之前,这一点要求还是可以答应他的,他们是好人嘛……

  “快!”路奥森朝着韩慕喊了一句,“你想要我如此痛苦吗?”

  韩慕拼命摇头,“不要……”

  其实,她不想要路奥森死的!只是,小烈不会放过他的,只会折磨他。到时候他会生不如死……

  韩慕眼神一黯,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把枪,狠狠地扣下扳机。

  “嘣……”

  路奥森笑了,微微低头,看着自己心脏口不断涌出的鲜血,“慕,谢谢你!”

  人缓缓地倒了下去,路奥森闭上了自己的双眼,嘴唇轻轻地动了两下。?  壹 ??? ?看书

  只有韩慕看懂了路奥森的口型。那是一句法语,慕,永远爱你!

  韩慕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顿时痛哭了起来。

  夕阳慢慢地落了下去,一群人慢慢地走了出来,脸上的表情并没有放松。

  “小七没事!”清流的一句话如同一剂良药,众人同时松了一口气。

  “走,回去了……”周潇嚷嚷了两句,走上了直升机,几个人一个接着一个走了上去。

  直升机在盘旋着,就要起飞了。

  韩慕转身,看着眼前挺立的房,眼神微微一黯。

  一切都结束了吗?

  难道真的就这样结束了,一点波动也没有。

  腰间突然一紧,韩慕微微一愣,抬头看着霸道的人,“嗨……”

  “没事叹什么气!”宁允痕瞪着韩慕,“走,我们该回家了,带着钥钥和小烈,回去!”

  “嗯。”韩慕点了点头。

  “傻瓜,不要怪自己。你救不了他的!”宁允痕的话在韩慕头上响了起来。

  韩慕眼眶微微一热,“我知道!”

  “没事,我在……我一直都在!”宁允痕低头,在韩慕耳边轻喃。

  韩慕一呆,傻傻地看着宁允痕,“你……”

  “我什么我?忘了告诉你,你老公我会八国语言,刚刚那法语算什么!”

  一滴泪水从韩慕眼角滑落。

  “哭什么呢,真的是傻瓜!”宁允痕擦拭去韩慕的泪水。

  “你再说一次好不好?”

  “当然好!”一句流利的法语从宁允痕口吐了出来。

  他说,慕,我的老婆,我们会幸福的……

  好啦,宁允痕和韩慕的爱情故事到此结束,下面是路奥森的番外(关于他的成长故事):

  风像失去了野性的狮子一般鞭打着路旁的树枝,架势逼人,声音凄厉。雨断断续续地随风飘荡,像失去自主而迷失方向的蒲公英。雨伞边缘闪过古怪音乐,犹如尖锐的刀片划过玻璃那样刺耳,那么令人讨厌。天顿时由白变黑,像披上了一件魔鬼的外套,神秘而恐怖,仿佛要吞噬整个世界,向雨中匆忙的行客宣布:这种凄楚的气氛会一直延续下去,明媚的阳光永远永远不会再降临了。

  路奥森很疲倦地躺在床上,犹如年久的棉被,失去了与生俱来的弹性。刹那,他从床的边缘站起,打开那个崭新的抽屉,目不转睛地看着学校打印出来需要重修的课目。他无可奈何地冷笑着,僵硬与失落的弧度疲倦地画在嘴角。他觉得生活有时就像在拉屎,虽然过程很努力,但放出来的仍然是一个屁,没有任何奖赏。

  镜子被空气铺上了一层迷糊的白雾,无精打采的灯光夹在水银般发光的镜缝。房子里给人的感觉是凄凄惨惨戚戚的,没有一点春天的生气。路奥森神情呆滞地站在镜子面前,憔容令人揪心,使人觉得生活总是力不从心,身不由已。无情的手机忽然不安分地振动起来,沸沸扬扬。激情奋进地演唱着邓丽君那首经典不能再经典的。

  路奥森烦躁地掏出来,看了看。原来是他的女朋友之含打来的,他犹豫了半刻,使劲地把手机向前一掷,镜子优雅地落地开花。支零破碎的残片映照着千百张狰狞的脸,令人心寒,退避三舍。重修,使他身上仅有的优等生光环一笔抹去。他像一个演着戏的小偷,虚伪的面具犹如洋葱一样被人一片一片地剥落,最后让人看清自己的心。

  虽然剥落的过程很辛酸,泪流满脸,但结果却很真实!

  路奥森他妈春娜听到声音紧张地跑到房间,看着满地碎片,恐慌地说:“路奥森,你没有什么事吧?”

  本来她想说一句安慰的话,可话到嘴边,无语凝噎。“没事,我的样子像有事么?”

  路奥森半认真半冷笑地说,令人捉摸不透,就像商业上的商人,以笑掩奸,笑里藏刀。春娜一时接不上话,只得愣愣地站在那里。良久才说出一句看似十分珍贵实际上没有任何用途的话:“真的没有什么事吧。”

  她的手紧张得不停地搓着衣襟,似乎搓面条一样。即使不是老鼠遇见猫,但春娜她此刻内心的担忧与恐惧可是由心而生,挥之不散。路奥森低着头,没有正视她,或许觉得对不起她。他觉得她站在自己的面前,就好像把衣服一件一件地脱落,最后一件也没有披在身上,人的任何丑态都被她一目了然。因而路奥森觉得与她相处在此刻,空气变得很稀薄,就像失去了氧气一样,连呼吸无法顺畅。

  路奥森默默地点点头,以示自己真的没事。春娜拔了拨滑动嘴边的柔发,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双手搭在他的肩上,似乎在暗示在呐喊: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束缚他,阻止他前进,他还年轻,有的是青春活力。

  气氛沉寂似冰,平静如积水空明之镜。

  过了片刻,春娜微微一笑,但脸上堆积的肌肉勉强极了。她凝惑地望着他的脸,不安地问:“那你打算怎么样,不就是重修嘛。你还年轻,有的是资本。只要你努力认真去学了,终究有一天会毕业的。”

  路奥森双目紧闭,若有所思。他痛苦地甩开了她搭在自己肩上那两只笨重的手。沉重而悲怆地说:“年轻就是资本?不,我没有资本!妈,你知不知道,从刘承彦离开家的那一刻开始,我刘路奥森失去了所有的筹码,根本谈不上资本!”

  他狠狠地踢了一脚地上的碎片,那碎片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可欺负的料。鲜红的血从鞋尖渗出,那米白色的帆布扩散着清晰明显的血迹,犹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倾情地吸收着温暖的阳光。血迹斑斑的鞋子刺痛了她的眼,她微微抬了抬头,没有去帮他包扎。

  可是不管她怎么努力去掩饰去控制,晶莹的泪水还是调皮地向她呼唤:亲爱的,我来了。

  此刻,他总算取下她往日所戴的那副坚强的面具,**裸地揭开她内心深处的伤疤。她也只是一个普通不能再普通的小女人,为什么所有的痛都要她来承受。春娜是如此想的。飞蛾正在惨淡微弱的灯光下翩翩起舞,一下子被光管侧边的缝隙夹住了它那双令它骄傲的翅膀,使它不能动弹而发出了吱吱的呼叫声。可惜同它一起翩跹的同伴对此敬而远之,摆出了一幅爱莫能助的神情。

  春娜擦拭着不争气的眼泪,扑到路奥森的身边紧紧地抱着他,像害怕他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一样,眼神幽怨而迷离。

  寒气透过顶天立地的门神,从门缝里悲怆侵袭进来。她打了一个泠噤,把路奥森抱得更紧了。春娜悲苦地说:“路奥森,是妈对不起你。是妈没用,人老珠黄,连一个男人的心也留不住。”

  路奥森的心一下子便痛了起来,犹如千百根拉紧的丝弦,只要轻轻一碰,它便会无情地断开,演奏一曲生死离别的悲歌。路奥森他无可奈何地拍着她的肩膀,心乱如麻。风,凄凄破衣而入,冷酷地鞭打着他的心,路奥森半坚决半开玩笑地说:“妈,我决定不读了,我决定去打工。”

  春娜先是一惊,“不读”二字犹如铁锤一般敲打着她的心,最后化作一堆没有灵光的碎片。她在他的怀里哭了,像鸟儿失去翅膀不能飞翔那样恐慌。她生气略有试探地说:“告诉我,你能去做什么,你真的下定决心了?”

  路奥森一时答不上话,只得拼命地点头。春娜心里乱成了一锅粥,表面却假装镇定,平静如水,使人难以看出破绽。她说:“如果你真的选择放弃学业,那么我辛苦一辈子,挣扎一辈子的付出就化为乌有了。”

  她像是在叹息,但更多的是期盼他能回心转意。泪水晶莹闪烁,给这所灯光暗淡的房间增添了伤感的基调。路奥森脸部肌肉不停振动,神情诡异,令人捉摸不透。他突然一把推开她,低头惭愧地说:“妈,对不起,我没有用,令你失望了。但我已经不想回头了,求你不要逼我!”

  春娜嘴角微微颤动,迷离双眼冲破围雾,随风而去,剩下来的是她仅有的坚强。她愤怒激动不已说:“什么叫做不想回头。我逼你,我什么时候逼过你了。”

  秀发挣脱发夹轰然滑落,如同随风飘扬的柳条,柔软中带着零落,美丽中含着沧桑。她威严的目光注视着他面部表情的变化,她威慑而又动气地抚慰道:“路奥森,不是我在逼你,而是生活在逼你。只要活着,连呼吸都有着被逼而拼命往上爬的味道。你知道吗?你放弃学业,就像剪断正在飞翔的风筝。到时候你后悔了,这昔日的风筝早已随风而至。”

  她歇了半晌有气无力地补了一句:“你明白我在说什么吗?”

  路奥森明白得很透彻,这道理他也懂得。可他去心似箭,又怎么会安守读书的天命。大一这一段岁月,他日日夜夜都沉沦在游戏中,他荒废了学业,他觉得再也回不去了。自从成绩在游戏中犹如瀑布飞流直下三千尺之后,他的心死了。血管如同泉眼一样不停地迸出一点一点血滴汇成了血流。

  他看着她肿如核桃,憔悴不堪的样子,心里觉得很不安。刘承彦失业,她没有哭,只说了一句:人还活着就不会饿死。她等了刘承彦三年等回一张离婚协议书,她没有闹没有哭,她平静地签了,并倔强地对他说:他离开,你我更加要好好地活着。

  然而此刻,她把往日坚强的伪装撕下了,那一张张让她身心疲倦的面具被她用泪水冲涮而落下。站在他面前的只是一个脆弱、不安而渴望奇迹发生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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