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5章 梦想
一直以来,只有这个梦想是他活下来的信念,他是绝对不会让它沾上不洁净的东西,他会像捍卫自己的尊严一样捍卫这个梦。? ? 要看??书?
“对不起,我爸在打电话约了我,让我尽快回家庆祝。那么今天晚上你就和其他选手一起去庆祝吧。佩姐,倘若没有其他的事,我想先失陪了。”
路奥森装着一副手受宠若惊的样子,语气平缓地说。
龙佩佩的脸一下子沉下来。半响,她勉强在自己的脸上堆积了一点不可多得的笑容:“既然是这样,那我就不勉强你了,但有些事情一定不可以忘记。”
陈生惊讶地看了路奥森一眼,然后同情地打量着佩佩憔悴的倦容,好像在**一朵残花,一支败柳,唯恐一转眼便会凋零,化作春泥更护花。
“什么事情?”
路奥森假装若无其事的样子,满脸笑容着说:“佩姐叮嘱我不要忘记把自己的歌练好,切忌光顾着吃喝玩乐。”
龙佩佩马上便明白了路奥森的用意,配合地说:“不是应该这样么,我说错了吗?”
陈生听了乐呵呵地责怪路奥森:“路奥森,这就是你不对了。你**了全国总决赛。当然应该听从佩姐的意见,好好把自己的歌练好。”
“对啊,你不像我们这些已经被淘汰的人这样自由了。我相信以你的实力加上你爸的财力,全国冠军一定会属于你的。”
海望移到这边来凑热闹,还不忘踩路奥森一脚。他这么说不是暗指路奥森今晚荣获总决赛冠军是靠承彦的么?
路奥森莞尔一笑,讽刺地回答说:“谢谢海望用心良苦的提醒,我希望能承你贵言,勇夺冠军。因为我不想你失望。”
陈生听得出路奥森话中有话,他故意缓和了一下现场凝固如冰的尴尬气氛说:“路奥森,你一定会成**的。你约你爸,那么还不快回去,要他久等了,那就是你不对了。”
路奥森拍了一下陈生的肩膀笑着说:“那我就先走了,我们下次再约出来喝酒吧。”
路奥森走到了门口,乃换便来电了:“路奥森,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我在后台,我现在往公司的门口去,我爸回去了么。”
“他乐呵呵地回去了。说回去准备一下:庆祝你勇夺广州赛区的冠军。悄婆与莲姨也随他回去了。”
“那么你在哪里,我往你那里去。”
“公司门口,我先挂了,你快来吧。你也知道我这样的**,三更半夜在漆黑的路上站着,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的。”
乃换调皮地开玩笑说。
“那好吧,我尽快以王子救公主的身份赶去。”
乃换看见了路奥森,微微地招招手,莞尔一笑。当路奥森走到她身边,她露出一口白牙,伸出右手说:“祝贺你。”
“谢谢哦。”
路奥森给乃换打开车门,平静地说:“上车吧,到我家一起庆祝去。”
乃换犹豫了一下,还是安安分分地上车了。她目不转睛地盯着路奥森,说:“我想请教你一件事情,希望你用男人的立场来回答我。”
路奥森看见乃换一脸严肃的样子,觉得很好笑:“什么事情,说吧。 ?? 要看?书 w书w?w ·y ·com”
“就是我的一个朋友问我,说她喜欢一个男生到底应不应该对他说。如果不说就会失去一个自己心爱的人,说了又害怕那个男生不喜欢她,会觉得她不矜持,到时候可能连做朋友的机会都会失去。那么,你觉得我的朋友应该怎样做呢?”
乃换把话说完,两个小脸蛋像被人用烧红的洛铁给烫了一样。
“这个社会的法律并没有明文规定只允许男追女,不许女追男啊。只要是真心喜欢对方的,就要把握机会。否则会因一时的害羞让机会溜走,那么一生的幸福就会错过了。倘若我是那个男孩,我就会轻轻抓起那女孩的手,深情地问她一句你: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路奥森轻轻拉住乃换的手,含情脉脉地说。
“你专心开车啦。”
乃换害羞地低着头,绯红的脸犹如**成熟得发紫的草莓。
路奥森没有放开乃换的手,而是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上,说:“我是认真的,你能成为我身体里的一个细胞,与我的生活融为一体。”
乃换感动地看着他,把头轻轻靠在他的肩膀,把嘴嘟起来说:“你高中的专业课是不是生物啊。”
“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会不知道。”
路家。
路奥森与乃换刚踏进门口半步,彩带便从空中缓缓飘落。乃换觉得此时此刻自己好像踏进婚姻的殿堂。但她这个幻想被承彦打破了:“路奥森,恭喜你荣获广州赛区的冠军,今天晚上你为路家挣足了面子。”
“别说那么多了,我们快点进去开香槟庆祝吧。”
悄婆眉开眼笑地拉着路奥森的手说:“她来路家这么久,好像是今天晚上才正真融入这个大家庭。”
“对啊,少爷,快**。莲姐给你弄了不少好吃的。”
路奥森大步踏进门槛,三步并作三步来到饭桌边缘,眼前的美食令他眼花缭乱。
“莲姐,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凉瓜拌豆鼓,阳**肠碌的。”
悄婆指着自己的鼻子说:“由小看到你大的悄婆怎么会不知道呢。阳江豆鼓是我上次回常旺村的时候拿来的,而且还拿了很多哦。”
“太好了,我最爱吃阳江豆鼓了,因为别的地方制造的豆鼓煮起来的时候会起一层泡沫,而阳江的却不会,所以两者的口感是不一样的。”
“那当然,豆鼓是我们那里最闻名的哦。”
悄婆指着凉瓜的豆鼓,一脸得意的说。
莲姐给席中之人倒满了酒说:“我们干杯。”
“干杯!”
众人仰头一饮而尽。
路奥森疑惑地打量着悄婆说:“悄婆,你不怕你脸上生红色的小点点么?”
“今天晚上我心里乐得很,我们常旺村出了一个大明星,我就算是毁了容也要喝这杯
胜利之酒。”
“那么,我们干杯吧。”
乃换兴奋地说,好像自己中了彩票一样。
“干杯!”
路奥森刚刚睡醒,不安分的电话便纠缠无休地响个不停。他拉开了床头的台灯,看了一下时间,刚刚好五点。离天明还有一段时间。他抱怨地看了一下手机,一个那么熟悉却又久违的电话号码-静敏。他不知道是不是广富又想玩什么花样,半夜三更扰人清梦。
路奥森把电话轻轻地按了一颗键,电话便安安分分地睡了。因为他把它给关机。随手关了台灯,拉一下被子又蒙头大睡起来。
“路奥森,电话。有一个男的找你。”
乃换在路奥森的门外,小心翼翼地摩挲着低声说。
“他这人真的是无聊透顶了,看来不接他是不会罢休的。”
路奥森打了一个哈欠,看着噙着两个黑眼圈的乃换说:“我知道了,你回房间睡吧。”
“这么黑夜还来电话,说不定有什么急事,你赶快到二楼的分机上接吧,不要那么大声哦,吵醒家里的人就不好了。”乃换也打了一个哈欠,抱怨地说。
“早知道就不听你们劝了,留在这里睡一晚白白赶走了我的美梦,我先与周公约会去了。”
乃换拖着疲倦的脚步回到房间,路奥森来到电话分机前,拿着话筒,生气地骂道:“廖广富,你扮什么夜猫子,你还让不让人活啊。”
广富声音急冲冲地说:“活你个头,静敏出车祸了,恐怕就快不行,你快点来吧。”
路奥森听了心里一惊,睡意全无。他想了一下紧张地说:“我去了也没有什么帮助,不是吗?因为我不是医生,治疗不好她。”
“那你家里总有现金吧,我在提款机里只能提出五千元。你能凑到三万块到人民医院吗?她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你的了。”
“好吧。”
“那你快点来哦,记得要带够现金。现金不够,医生也不放心下药。”
“我知道了。”
路奥森在心里暗暗骂道:“你就会担心钱,真是的。
路奥森也不知道自己听到静敏出事会如此惊慌,就好像自己的亲人即将离开人世一样。他想起自己暗暗发的一个誓言:就算静敏死,自己也不会去看她一眼。看来他是做不到,就好像生气的时候说要恨某人一辈子,可是气消之后,什么事情也没有了,还是如同以往那样平静地生活。
他揣着“加油,好声音”这个节目奖励给自己的五万元蹑手蹑脚地下楼,满脸忧愁地开着车向医院奔去。此时此刻的他现在有一种读不懂自己的感觉,自己既然不甘软弱却又狠不下心来,好像池塘里的鱼,既不是河的一份子又不是海的一份子。亦正亦邪的性格使他在这个社会里受尽了苦头,在繁华的城市,在虚伪的人们面前,他不得不可以穿上保护自己的冷漠外套。
深夜里的医院显得格外神秘与恐怖,象征它身份的消毒药水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都会没完没了地在空气中蔓延着。
广富在走廊上踱来踱去,像鬼片里的猛鬼一样。他看见路奥森来了,似乎看见了自己的好兄弟一样走到他跟前,开口第一句就问:“你来了,钱带够了么。”
路奥森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没有把他的话接下去。反而问道:“你不是赢了我么,你不会为你的女人出这么一点绵力么?”
路奥森看到广富垂头丧气的猫样,他身上时不时散发着一股能把人醉死的酒味。
“她怎么会出车祸的。”
“是你害的,一切都是你的错,她忘不了你就让我带她去酒吧喝酒,后来她喝醉了说要上厕所。我在酒吧里等了她好久都没有出来,所以我就去找她,但没有发现她的踪影。后来我听到有人喊有个女孩被车撞了,我急忙冲出去一看,那个可怜的女孩正是她,谢静敏。”
广富把所有的责任都往路奥森身上推,其实事情的原委不是这样的。
静敏让广富带她出去买醉,这个没错。但是广富趁着静敏畅醉想带她到宾馆开房。正所谓酒醉也有三分醒,静敏明白广富的坏意当然不依,她与广富纠缠拉拉扯扯的时候,他一用力就把静敏推到了路中央,这时正巧有一辆车缓缓地开了过来。广富一时脚软,没有跑去把她扶起来,车祸便带着戏剧性发生了。
“事情真的是这样吗?”
路奥森质疑地看着广富的眼睛问。
“是,我骗你干什么?”
广富连眼也不眨一下说,好像是在诉说一件千真万确的事。说谎者最高超的就是以假乱真,他一点缺陷也没有地做到了。
路奥森看着手术室上面的那个红灯不停地闪着,心里一下子便来气了,他一把扯着广富的衣领,狠狠地骂道:“你明知道她醉了,你怎么不陪她上厕所!”
广富没有挣扎,一副任人鱼肉的样子说:“我怎么知道会发生这种事,如果我知道的话,我一定会陪她去的。”
“不知道,不知道!你有什么是知道的!哦,对了,总经理这个位置有多少油水捞,你怎么会知道?一天三餐不吃会饿肚子,你怎么知道?口袋里有了几分钱,你又怎么会知道去叫小姐?”
“对不起。”
路奥森看见他这个样子,气也消了不少,慢慢地松开了他的衣领,说:“对不起,这三个字从你口中说出来一文不值!”
“吵什么吵,这里是医院!要吵的话,请到外面去。里面的那位病人还没救活,你们在外面就想把她给气死。”
护士长从走廊的一头走出来,双目威严地看着路奥森骂道,她忽悠了一下广富,又说:“你跟我去交住院费。”
广富脸色难看地回望了一眼路奥森,说:“钱……”
护士长却把‘钱’字听成了‘抢’,冷冷地瞟了广富一眼:“抢什么?”
“钱……”
“抢钱?”
护士长一脸疑惑地说。
路奥森听了,苦笑了一下,说:“我去吧。”
护士长点点头,说:“好吧。”
路奥森交了住院费和手续费,回到手术室的面前依旧死等。
夜已经慢慢地去了,灰白色的天空若隐若现地沁出一丝亮光。路奥森轻轻地坐在广富身边的长椅上,双目无神地环望着医院,他的目光很快停留在窗户旁边的那一副对联上:‘几粒药丸除病害,一副汤剂解忧愁。’
他苦笑了一下,感叹道:“把病痛看得太轻了,要不然手术室的那个还不出来。”
广富没有听清路奥森说什么,侧着耳朵问:“你说什么,我听不清楚。”
路奥森苦笑摇摇头,无奈地说:“没有什么。”
他看了一眼广富深邃的眼睛,好像浮云一样悠扬轻闲。路奥森总是感觉他对于这场车祸摆着一副事不关己、没必要忧心的样子。想到这里,他觉得一股热气腾腾的怒气从脚慢慢地上升到头。他气恼地问:“最近迷城的工作还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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