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 试探
古乐乐看着面前老人的表情，有点被老人的执着所触动。但是她也没那么容易就会因为这点触动就顿时把一切都和盘托出，毕竟她也不是真的小孩子了。
古乐乐看了看老人道：“难道一直以来掌控鬼市的就是您的力量吗？”
老头显然没想到这个小女孩竟然会这么问，和他之前的话完全没有关系，似乎丝毫没有被他影响，不由看向古乐乐的目光又深了几分。
他早就看出来这群人隐隐以这个小姑娘为首，原以为只是一个不谙世事的有些权势之人的千金，没想到本身也是这样的有胆量和头脑。
古乐乐之所以对这个势力感情趣，鬼市是其一，其二是尉迟天当初给她办宴会的时候，已经把全球数得上名头的人都邀请来了，即使没有来的也会有图片和资料，方便她认人，以防以后会有不时之需。
可是面前这个老头，和鬼市的存在却没有被提及，但古乐乐猜测这股势力必然不会小，毕竟已经流传了这么久，就算是个平头百姓的力量，存在了这么久，积累的时间和经历都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老头看了古乐乐片刻，笑道：“没错，与其说是我的力量，不如说是我家族的力量。”
家族？古乐乐早就才想到应该是个家族，但是老头之前说了他的家族应该是丹师，为什么丹师会建立这样一个市集？
古乐乐想到也便问了出来。
老头也没想要隐瞒的意思，道：“本来这个市集存在是方便丹师们交流炼丹心得，顺便出售自己炼制的丹药，也并不是一年一次，而是每月都有，类似于集市。
但是后来，有段时间人界的丹师相继遭遇危险，有的失踪，后来被发现暴尸荒野，有的声不见人死不见尸。
然后突然上面的人也开始针对丹师，越来越多的丹师放弃炼丹，但是也有一部分丹师不忍放下这炼丹术，躲了起来。
在往常摆摊的时间的夜晚，有部分丹师碰头商量过之后，决定把时间定在晚上，如果被发现，逃起来也方便。
那个时候丹师的修为虽然不是很高，但是有了准备之后也不是那么好抓，况且丹师平时广交善缘，享受到丹师恩惠的人不占少数，想要继续享受这种恩惠的人也不占少数。
所以后来这个集市倒是也存在下来了，有需要丹药的人也回来买，丹师少了丹药的价格自然就高了，这也让部分丹师起了贪欲，丹药的价格越来越高。
再后来，炼丹就越来越艰难了，越来越多的人放弃了炼丹，这个集市因为一开始缺乏管理，所以渐渐演变出那些‘规矩’，其实没什么规矩，唯一的规矩就是自愿罢了。
至于那些力量，是从古时候丹师公会就有的，专门负责集市上面的安全，这些人自小习武，不同于常人。后来丹师公会被毁，这群人就开始保护残余的药师，直到千年之前，我的祖上成为了唯一的丹师，这些人就成了我们家族的力量。
祖上是个有远见的，那个时候不仅仅坚持炼丹，还积累了一些财产，并且利用积累的人脉，开始做这种生意，毕竟丹师早已经是个不能为外人道的身份了，所以祖上明面上的身份就是一个商人。”
几人听完老人的描述，心里也是一阵唏嘘，没想到事情竟然会是这样。
“那你知道是什么人要对付丹师吗？”古乐乐问，她觉得有点想不通，不管从哪方面讲，丹师都是一笔巨大的财富，拥有了丹师，相当于拥有了提升功力和治愈力的作弊神器啊，什么人会想要将丹师赶尽杀绝呢？
老人脸上露出十分痛心的表情道：“我也不知。即使祖上知道些什么，这么久的时间里，也早已经遗失了吧。”
古乐乐觉得不无道理。
看老人真的对于炼丹术有着一种执着。
虽然不忍，但古乐乐还是如实告诉他：“如今炼丹术已经不可能像从前一样了。你虽然有丹方，有步骤，但是如今的材料和之前的还是有不同的，并且你之前没有提到，我也不知道你究竟知不知晓，丹药中是需要融入一种叫做灵气的东西，而如今的地球上，这种东西几乎见不到了。”
老人脸上露出了失望的神情，转而又蓦然瞪大眼睛看着古乐乐：“那，那你那颗洗髓丹——”
古乐乐不想欺骗老人，但是也不想把自己的事情告诉这个老人，虽然他会表现地像个普通的摆地摊的老人，但是古乐乐不会忘记之前他显露出来的上位者的气息，这个老人绝对不会像他现在表现出来的这般无害。
古乐乐笑了笑，道：“这是我师父的朋友送给我的。我小时候体弱，快死的时候被一个老道士用丹药救了回来，所以对丹药也是十分的感兴趣。后来那老道士就云游四海去了，将我交给了我的师傅。
我师父并不擅长炼丹，只是教我一些经文和道理，直到我九岁的时候才回到自己家。
后来又在一年前偶遇那个道士，他给了我这颗丹药，但是说服下后会对身体有好处，但是也会很痛苦，我一直都很怕疼，所以一直都没有服用。”
古乐乐看着自己的那枚洗髓丹一直被老头攥在手里，灵机一动半真半假编了个故事，静静地看老头的反应，果然见他面上的神色有些纠结，但是最后，他还是把丹药还给了古乐乐道：“既是前辈所赠，小友还是收好吧。”
古乐乐看着他又要把那颗他攥在手心里半天的丹药还给自己，心里有些不快地想着都抓半天了，我还能吃嘛，面上还是笑着拿了一个小瓷瓶接住了。
“不知你可还有那位高人留下的其他丹药？可否卖给我？我会给你很多的钱。”老人又道。
“您为何对丹药如此执着？”古乐乐问道。
老人苦笑一声，道：“我其实早该死了，只不过一直靠丹药维持生机罢了。我这一生大概是造孽太多，竟然没有留下一儿半女。
我就想着能为手下这些人……”
古乐乐能够感觉出来老人的悲伤，人家都说成这样了，古乐乐自然不愿意再欺负人。
她道：“不知可否让我替您诊一下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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