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5章 该做出的选择
对托尼斯塔克的怨气，里德理查兹似乎毫无所觉，这个第一聪明的科学家显然是智商爆表、情商为负的典型，能够娶到隐形女这样的未婚妻，肖恩觉得里德理查兹上辈子一定是拯救了世界，嗯，还是好几次才行。
谈到要结婚的事情，里德理查兹就是满身喜气，连现在的情况适不适合说这些都不在意，然后还邀请肖恩到时候去参加婚礼，对此，肖恩随口应下。
两人又说了几句，直到托尼斯塔克脸黑得要滴水的时候，里德理查兹才离开。
他毕竟是建造了整个反物质监狱的人，托尼斯塔克将最终注册派和超级罪犯们的战斗放在这里，他不支持，但也没有严词反对，所以现在他算是技术支持，接下来要在大战开始之前，对整个反物质监狱进行一次彻底的检查，排除隐患。
里德理查兹离开，肖恩面带微笑的看向托尼斯塔克。
“嘿！为什么这副表情，这可不像托尼斯塔克。”
托尼斯塔克瞥了一眼打趣他的肖恩，身体向后一仰，叹息一声，神情苦涩。
“托尼斯塔克什么样？现在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了。”
这话语之中充斥着浓浓的无奈好无力，甚至还有茫然。
明明已经为接下来的事情做好了打算，托尼斯塔克却依旧茫然，从此足以可见托尼斯塔克现在做出的选择和前行，是多么的艰难，而且艰难的不是眼前的事情，而是他的内心。
人们最为痛苦的事情从来不是身体受到伤害，而是精神、情感受到伤害，现在托尼斯塔克就存于这样的状态之中。
伤害了托尼斯塔克的无疑就是那位美国队长。
肖恩眨眨眼睛，没有说什么，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需要多说，因为他看得出来，托尼斯塔克已经作出了选择，之所以他会如此痛苦只是因为这个并不符合他心底真正的想法，却又是最为正确的。
正确，有时候就是一种牢固而且难以挣脱的束缚，当然，这仅仅针对于心性良善的人来说。
托尼斯塔克沉默了片刻，忽然表情一转，神情抖擞的看着肖恩笑道：“不说这些了，你是来帮忙的？”
肖恩瘪瘪嘴，点头道：“否则呢？难道我还会是来这里参观的。”
托尼斯塔克捏着下吧琢磨了片刻，随即煞有其事的点头自语道：“参观监狱，嗯，我要说你很有想法。”
肖恩闻言立刻甩过去一个白眼。
“你似乎对接下来的事情并不怎么担心啊？”
“有什么担心的？”
托尼斯塔克耸耸肩，看了肖恩一眼，道：“计划已经完全布置好了，还做了多种预防，而且现在还有你来了。唉，对了！”
他像是刚刚想起了一件事，转头笑眯眯的看着肖恩，神秘兮兮的道：“你为什么会来这里？”
肖恩一愣，然后还没等他开口，托尼斯塔克就露出一脸贱兮兮的表情，挤眉弄眼道：“是不是因为玛利亚希尔？”
肖恩再次一愣，这家伙知道什么了？
就在他忍不住要用精神力量看一看托尼斯塔克的想法，看看他知道了什么事情的时候，托尼斯塔克忽然起身，沉声说道：“好，我知道了，你们继续吧。”
说完他的脸色已经严肃了起来。
感觉到肖恩的目光落在身上，托尼斯塔克说道：“是猎鹰，就是山姆威尔逊。”
“我知道。”
肖恩点点头，转而问道：“情况怎么样？嗯，也许你应该和我说说你的计划。”
“还在我的计划之内。”
托尼斯塔克面色复杂道：“史蒂夫罗杰斯大概猜到了我的目的，正在带着超级罪犯们往这里来。”
肖恩闻言不禁有些好奇，问道：“怎么，难道你没有将计划告诉史蒂夫罗杰斯，我还以为这次行动是你们共同商量的呢？”
“我们商量了。”
托尼斯塔克冷声道：“但我不完全相信史蒂夫罗杰斯，他……”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隐隐露出愤怒的表情已经显露了他说的就是真心话，这也怪不得托尼斯塔克，毕竟史蒂夫罗杰斯做的事情对他来说伤害是在是太大了，伤害的不是身体，而是信任。
没有了信任，纵然曾经是朋友，现在也不得不防范戒备。
肖恩摸着下巴，眯眼道：“你不相信史蒂夫罗杰斯，怎么能确认超级罪犯们会投入你的布置？”
“呵呵！”
托尼斯塔克得意一笑，道：“我自然有我的办法。”
肖恩眼睛一亮，询问道：“超级罪犯里面还有你的间谍？”
托尼斯塔克轻轻一笑，并不回答，但一切已在不言中。
对此，肖恩伸出了一只向上的大拇指。
“厉害！”
……
作为反注册派的旗帜和领导者，史蒂夫罗杰斯发现自己已经完全失去了对反注册派的掌控，这种失去掌控并非之前那种还能起到些许束缚作用的情况，而是超级罪犯们完全不再顾虑他的意见。
所以他隐隐猜测，他的计划已经暴露了。
超级罪犯中不是没有理智的人物，可是性格暴虐却更多，他知道这些超级罪犯总有一天会挣脱他的掌控，但是却绝对不会像是现在这样失去掌控，之前他带领超级罪犯们攻入注册派的临时基地的时候超级罪犯们还隐隐听从他的指挥，但是此刻却是完全不在乎他了，前后转变之大，证明这里面显然有问题。
不过现在想这些已经没有什么必要，托尼斯塔克打乱了原本的行动计划，而按照猎鹰刚才和托尼斯塔克联系上的情况来看，他的猜测方向是正确的。
超级罪犯们从注册派基地中出来，很快就搜索到了注册派的十几辆运囚车，正在高速公路上快速前行。
超级罪犯们之中使用科技手段的不少，检测到运囚车并不算意外，但是他们却没有多想，为什么会这么顺利，刚刚决定要去破坏注册派的监狱，就发现了带路党。
此刻，他们只想打注册派一个出其不备！
超级罪犯们各有手段，但是追踪注册派的运囚车，大多数人都只能选择最平常的办法，开车追！
史蒂夫罗杰斯几个超级英雄也是如此，除了有一双钢铁翅膀飞行器的猎鹰山姆威尔逊之外，其他几个超级英雄都坐在汽车里面，五颜六色的战衣和汽车搭配在一起，有一种莫名的趣味。
“好的，我知道了。”
结束对话，史蒂夫罗杰斯就感觉到了众人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鹰眼转头看了一眼，然后继续开车，问道：“怎么样，队长？”
其他几人也略显紧张的看向史蒂夫罗杰斯，毕竟现在这情况与之前的计划已经完全不同了，在没有准确的消息之前，他们甚至怀疑自己这边被托尼斯塔克耍了，还是史蒂夫罗杰斯保证说托尼斯塔克不会那么做，他们才能坚持到现在。
史蒂夫罗杰斯目光扫过几人，知道他们心情焦躁难耐，此刻急需要一个好消息来稳定他们躁动的心，而幸好，山姆威尔逊带来的正是这样的一个好消息。
他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众人见之紧绷的心神顿时一松，暗自吐了几口气。
“托尼斯塔克改变了计划，但这是为了让超级罪犯们放松警惕，我想你们应该也看出来了，我们恐怕是暴露了。”
说着这样并不算多好的消息，史蒂夫罗杰斯的神色却并未慌张焦躁，反而表情平淡，并且还微笑着。
其他人闻言都微微点头，也许一开始还无法确定，但是当从天锤局基地里面出来之后超级罪犯仿佛将他们排斥在外的情况就彻底说明了一件事，他们暴露了，至于如何暴露的，他们不知道，但是此刻追究这件事也没有任何意义。
史蒂夫罗杰斯继续道：“不过没关系，斯塔克已经在我们现在前往的方向上设置好了陷阱。”
“他知道超级罪犯们会将目标转向监狱？”猎鹰惊讶的问道。
史蒂夫罗杰斯微微皱眉，并没有回答，因为他也不知道。
就在这时，猎鹰的声音再次在通讯加密频道内响起。
“队长，超级罪犯们在刚才的岔路上分开了。”
“怎么回事？”
史蒂夫罗杰斯立刻焦急的询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他们为什么分开？”
猎鹰飞在空中，用风镜上的电子眼侦察着下方的状况，道：“什么都没有发生，他们就是突然分开了，现在他们又分出去了一波，在你们刚刚经过的岔路口，不过大部分车辆还行驶在高速公路上。”
史蒂夫罗杰斯闻言皱着眉毛，心中思索着超级罪犯们为什么这么做。
猎鹰询问道：“队长，我们该怎么做？”
“不要管那些分散出去的超级罪犯。”
史蒂夫罗杰斯很快就做出了决断，“超级罪犯们的行动我们改变不了，他们也不会受到我们的影响，不过他们既然主力还跟着运囚车，那就说明他们对监狱的行动并没有更改，所以，没办法，我们只能继续，就算不能将全部的超级罪犯抓住，抓住这大多数就算是成功了！”
其他人思索了片刻，然后都同意这个做法，正如同史蒂夫罗杰斯所说，超级罪犯们的分散他们无法改变，甚至在他们自身可能已经暴露的情况下他们去阻止，唯一得到的结局就是被超级罪犯们围攻，然后惨败身死。
所以，他们还不如当做不知道，继续下去，至少这样能够将大部分的超级罪犯一网打尽。
史蒂夫罗杰斯见众人同意，又对猎鹰道：“为保险起见，还是将这件事情告诉托尼斯塔克，相信如果他那边有余力的话，应该会有应对的。”
“明白了，队长。”
与此同时，托尼斯塔克已经将他的计划和肖恩诉说了一遍。
听完托尼斯塔克的布置，肖恩再一次对他伸出了大拇指。
“足够全面的布置，应该说从一开始你就已经将一切掌控在手中了，失败的可能性最多也就只有百分之一。”
对肖恩的赞叹托尼斯塔克却微微摇头，面露坚决和傲然道：“不，连那百分之一其实也是不存在的，我的计划万无一失，并且还将可能造成的伤害和牺牲降低到了最低的极限。”
肖恩白了他一眼，叹气道：“唉！的确如此，只是这样一来我这个保险就成了摆设。”
托尼斯塔克得意的笑道：“我可不是故意的。”
这话听起来一点诚意都没有，不过先倒是也没有在意，毕竟托尼斯塔克也就只是表面如此罢了，事实上他心里还在为这场战争之后的事情烦恼。
有时候最大到的痛苦不是失败，而是成功，是注定会成功，如果不知道是输还是赢，至少还能降目光仅限于眼前的事情，可是托尼斯塔克却知道自己赢定了，在安排好了一切之后，他的目光就自然而然地向着这场战斗之后看去，于是烦恼就产生了。
令托尼斯塔克感到烦恼的不是这场战争本身，而是赢了战争之后他要做出那个与他内心深处想法相悖的决定，那才是他烦恼的。
史蒂夫罗杰斯的低头认输，巴基巴恩斯的认罪受罚，这才是他烦恼的根源，如果他们继续与托尼斯塔克对抗，他就不用这么烦恼了，可是那毕竟不可能。
正确的选择不是那么容易做出的，毕竟人不是机器，人是一种情感的动物，尤其是托尼斯塔克，他更是情感丰富的代表。
不过其实他知道，史蒂夫罗杰斯做出了选择，做出了他以往从来不会做出的选择，美国队长向对手投降了。
巴基巴恩斯也做出了选择，冷酷致命的冬日战士要向被他杀死的人的后代认罪受罚，这同样与其冬兵的名头不符，但却是他最终的选择。
而他呢？他显然也要做出自己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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