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狡辩

　　这几日以来，三司衙门一直在收罗柴毅的谋反罪状，就连大内密探都已经出动了，当下锦衣卫密探四出，制造谣言、诽谤柴毅、马超、李逵三人，同时搜罗他们的把柄。

　　三法司会审开始！柴毅被两名狱卒押到了衙门中。

　　“啪！”大理寺卿王如流醒木拍在案板上，“台下站者何人？”

　　“大周齐王柴毅！”柴毅朗声道。

　　王如流道：“疑犯有案在身，怎么还能自诩为齐王呢？这已经与你无关了！”

　　柴毅笑道：“本王尚未定罪，正如大人口中所说本王只是疑犯而已！那么既然只是疑犯，本王的爵位又没有被皇上剥夺，为何不能自诩齐王？自诩齐王又有何不妥？有何可疑之处请明白示下！难道你要夺本王的藩号吗？根据《大周律法》疑犯若没有定罪，他的种种罪责都不成立！那么属于疑犯的所有合法权利是你无法触碰的！何况本王是一地之王？你胆敢这么和本王说话，就不怕本王斩了你吗？”

　　“你......”王如流被柴毅一时怼的说不出话来，“你不要嚣张！好！你不明白是吗？你要知道本官这里可有奏你谋反的十道奏折！”

　　“树大招风！十道，一点儿也不多！再来个二三十道的本王也不嫌多！”柴毅嬉皮笑脸的说道。

　　“好啊！你的嘴真硬，本官不和你废口舌！拿本官问你！疑犯被人指证造反，你可认罪啊？？？”王如流笑道。

　　柴毅道：“本王仰不愧于天，俯不愧于人！自问光明磊落，问心无愧！认什么罪？很明显是诬陷本王的！”柴毅不会想到今日他落的下场和昔日的金兀术一模一样，就连台词都差不多。

　　“是吗？可是偏偏就有人告你谋反！为什么没人指证本官呢？”王如流冷笑道。

　　柴毅轻蔑一笑道：“可能是大人你树太小了，招不来风的，招不来风的。”

　　“你......”王如流被柴毅怼的够呛。

　　“还有你空口无凭！没有证据怎么能说本王造反呢？本王要看到证据！若是没有证据你莫不是要给本王私自定罪？皇上这样做未免不会服众吧？”柴毅淡然说道。

　　王如流冷冷一笑道：“好！那本官继续问你，青州知府和珅失踪已有一年之余，齐王为何隐秘不报？令青州一年多没有知府，齐王既然熟知《大周律法》那么齐王请说说这条罪该怎么论处？”

　　柴毅笑道：“青州知府和珅并没有失踪，而是犯了疯病，现在就在本王王府里面，本王一直在给他医治，这点小事也要惊动陛下吗？更何况现在我朝人才缺失，从何处找到这个空缺来补上青州知府一职？更何况《大周律法》也没有说得了疯病不能继续担任知府一职！”

　　“你这是歪理！”王如流被气的半天说不出来话，这个齐王真是不好对付啊！王如流感觉有些棘手。

　　柴毅继续道：“本王只是在正确合理的使用《大周律法》而已。大人应该去好好的读一下《大周律法》了！只有知法、懂法才好断案啊！依本王看王大人应该改名，应该叫人流！”

　　“人流？什么人流？”王如流不知道这个新鲜词是什么意思，顿了顿道：“本官叫王如流！怎么就人流了？”

　　“人中一流啊！”柴毅坏笑道。

　　王如流忍不住笑了，正了正色又道：“齐王，你不要以为你夸奖本官，本官就不能秉公执法！”

　　“哈哈哈！好好好！”柴毅大笑，骂他脸上了还以为夸他呢，真是一个蠢材！

　　“好！齐王，你狡辩能力和打仗水平真的有的一比啊！既然如此！那么带人证！”王如流拍了拍手。

　　这时从内廷里走出来一人，柴毅定眼看去却是张不四！柴毅微微皱眉，怪不得在王府中没有看见他，原来他已经背叛自己了。

　　“草民张不四参见大人！”张不四叩了一头。

　　王如流道：“人证不必多礼！”

　　“大人！草民要指证齐王谋反！草民亲耳听到齐王和人密谋要举兵谋反！”

　　“张管家！就算本王打你板子你也不能这样诬陷本王吧？要知道可是你偷银子在先！本王只是动用王府家法惩戒你而已！你怎么就能因为这个来诬陷本王呢？本王待你可是不薄啊！你娶的几任老婆可是有好几任都是本王给你介绍的！你怎么能忘恩负义诬陷本王呢？”柴毅开始胡扯，既然你能在这儿胡扯为什么我不能？是不是这么个道理？

　　“你你你....我没有！大人您不要听齐王胡说八道！草民根本就没有偷过什么王府的银子！”张不四急忙解释。

　　柴毅道：“既然你可以胡说八道，说本王意图造反，那本王为什么不能胡说八道，说你偷钱呢？所以张不四一张嘴不三不四，他说的话大人也能信吗？”

　　“这......”王如流犹豫了，行！看在你刚刚夸奖我的份上，我就不信他一回儿！

　　“齐王！你怎么说我都可以！但不要说我哥哥！”张不四有些不乐意了，怪柴毅那句不三不四是说他们兄弟俩的，“还有你本来就是造反，还用诬陷吗？”

　　柴毅苦笑不已，“本王就是说你一个人的！对！就是你这个不三不四的人偷银子！”

　　“你这才是诬陷！”张不四气的直咬牙，就差过去打柴毅了。

　　柴毅悠悠道：“凭什么就能你诬陷我啊？”柴毅说的十分轻描淡写，三言两句就将这个证人给踢下台了。

　　演变成一场闹剧这是王如流没有想到的，急忙道：“停！都闭嘴！这里是公堂！不要乱讲话！张不四下去！将齐王给押回大牢，择日再问审！”

　　柴毅一张嘴狡辩起来，任凭那个张不四出面指证，只说他含忿诬陷，弄得三法司一筹莫展。无奈王如流只得在早朝时向柴炎启奏道：“启禀皇上，臣奉旨与督察院、刑部审理齐王造反一案，人证提于公堂当面对质，但齐王一口咬定没有谋反，狡不承认，根据《大周律法》尚不能定罪，臣请皇上下旨，允许臣对齐王用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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