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担忧凝重
神界,八十八重天。从天书中得知了化解六界浩劫的具体办法,离尘与兄长陆压叙起了旧来,只是离尘心底却是急切万分的想要离去,只是由于陆压故意的扯拉话题,与离尘叙旧,离尘不好扫了兄长的兴致,这才未提离开之事,离尘能够感觉得到,兄长陆压已经察觉到了在他平静稳重的外在下,此刻正隐忍着迫不及待要离开的潜意识,以离尘的运筹帷幄,自是明白陆压之所以如此,便是想要从中寻出,他究竟是为了人间的何事如此着急。
如离尘所想,陆压的确是此用意,以陆压之神明,已是猜测到,离尘如此着急欲离去,想必定是为了那白骨独,刚才在离尘初提白骨独时陆压还在疑惑,这白骨独究竟是何人,竟能令得无心无情的混沌初金性情有所变化,而且白骨独这个名字为何这般熟悉,经过心底的思索,陆压终是想了起来,白骨独,不就是妖界蛇族那个盗取他极为钟爱的法宝九星宝盒的那条小蛇妖吗,好像她是蛇王佗箫的独脉,当初也正是佗箫用白骨独是蛇族皇室独脉这个理由在陆压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恳求,求陆压绕过白骨独的性命,蛇族愿将白骨独打入洪荒世界炎金地狱服刑千年,以惩罚其藐视天规,盗取妖界至宝的罪行。
陆压想不通,离尘虽是洪荒世界之主,但其一心修炼,几乎从过问洪荒世界之事,只是偶尔现身震慑,所有事宜皆交由炎金地狱之主火晰处理,且每日押往炎金地狱服刑的神灵妖魔何其之多,离尘怎会知道有一个白骨独存在,现在更是不知为何此女竟在人间?而且离尘对其还如此关注?
“兄长可是很少跑神儿,没想到在我面前说着说着话,竟也跑神儿了!”离尘明白陆压此刻心中究竟在想什么,故意如此打趣道。
“尘弟,那白骨独她......”陆压也不再拐弯抹角东扯西扯,开口便是要直奔主题明白道出心中疑惑,只是,话还未说完,便被离尘打断。
“兄长,你所问之事,我明白,请兄长听我说来。”
......
离尘将陆压心中疑惑之事一一解答了出来。
“蛇族真是胆大妄为,竟敢潜入洪荒世界劫狱,看来本座对佗箫实在太过仁慈,竟让得他无视天规。”陆压愤然。
“兄长,劫狱之事虽是蛇族先发开头,但却与他们无关,是我故意放他们离开,原本只是想借助追捕白骨独作为掩饰,到人间寻找应劫四灵,还请兄长莫迁怒于蛇族。”离尘道。
“尘弟,你,真的改变了,以前的你,何曾会如此在乎一件事情,你是否对那白骨独动了凡心?”陆压直白问道。
此问让离尘的身体不由的一颤,就连他自己也不知自己为何会颤抖,“凡心?兄长真是说笑了,我本无心,何能动情?现在利用追捕白骨独掩饰我在人间寻找应劫四灵,已经没有必要,之所以留那妖蛇继续在人间,只是被她对人间情爱的执念所震撼,我答应了与她的赌约,若一年之内,她与那卫俊成亲,我便放过她,还她自由,若是那卫俊移情别恋,她便会自愿随我回洪荒世界服刑,从此断绝与尘世的往来。”离尘负手而立,转身背对陆压,如此清冷说道。
“你纵容白骨独在人间,果真是为了那赌约?”陆压仍旧怀疑。
“那是为了什么?兄长今日是怎么了?对我怎得这般疑虑?”离尘背过身去,一甩金袍,本就无表情的俊美面庞上,不悦神色显了出来。
这种神色态度看在陆压眼中,倒觉得离尘是有些恼羞成怒了。
“尘弟,若是撇开你我二人结义金兰的手足情谊,只论辈分,你乃混沌初金,是原始神尊,是前辈,修为之深更叫我追之莫及,但,你生来便成神,不食人间烟火,更不知七情六欲,尽管修炼千百万年,但还是金石之心未化,一旦情动,你便会迎来生死大劫,你我平辈相交万年,为兄只是提醒你,若是你对那白骨独,不是我心中所担忧,如此甚好!”陆压深深叹息。
“兄长,方才是我失礼了!”离尘神态温和了下来。
“罢了,尘弟你若没有生死大劫牵制,朗朗乾坤,除了那已逝去的混沌初玉,以及冠日异火与凌月冰焰联手,还有何人能是你的对手!”陆压苦笑道,目光不经意瞥向了离尘的腰间,神色不由一怔,惊讶起来:“尘弟,你的本命初金,怎不佩戴?为兄可从未见本命初金离过你的身那。”
陆压才是发现离尘始终不离身的本命初金竟不见了,这本命初金,是离尘千百万年修为的凝聚,本命初金若是有意外,那离尘就相当于丢掉了大半条性命。
顺着陆压的目光,离尘低首看向了自己的腰间,心中正思索着该如何向兄长陆压解释本命初金的去向,只是,就在离尘低首的这一瞬,一道璀璨金光突然浮过离尘的双眸,离尘神情似是有些不舒服,离尘知道,这是自己本命初金遇到修为不弱的对手,或者拥有它之人遇到危险时,传递回本尊的提示。
“尘弟,为何不言语?刚才那金光是怎么回事?你的本命初金呢?”陆压着急担忧起来。
离尘没有回答,神情凝重,抬首手臂一挥,一面火镜浮现于半空,火镜中出现的画面,正是身在天音礼堂的白骨独被一庞大麒麟幻影击飞,摔落在地狂吐鲜血,而后昏迷的画面,火镜中,他的本命初金被白骨独精血激发,自行释放法力修为,攻击着那敖坤。
“兄长,告辞!”离尘急忙一收火镜,匆忙向陆压道别,身形即刻便消失在了神界八十八重天。
陆压开口要说些什么,但离尘早已不见了踪影,陆压神色异常凝重:“天意啊,天意啊,本命初金竟都给了她,生死之劫难逃,难逃啊!”
就离尘方才看到白骨独身处危险后那凝重担忧的神情,以及无比焦急的匆忙离开,陆压瞬间明白了离尘,可笑他方才听着离尘对动凡心一事坚决的否定,还以为是自己多虑。
……
长安城,天音阁。
天音礼堂内,白骨独昏迷在地,紫珠艰难起身盘坐,用尽体内仅存的灵力维系着白骨独即将消散的生命特征,好在有金色吊坠释放着浩然正气,暂时牵制着那蓝袍男子,紫珠才有时间使用灵力为白骨独续命。
“姐姐,你不能死,你不要死!”紫珠边为白骨独施法边哭的伤心欲绝。
礼堂内高空之中的蓝袍男子,自然便是敖坤,只见他满面狰狞,怒气冲天,金色吊坠释放而出的金光强行压制着他体内的法力,让他除了自保之外,根本没有多余的法力去攻击白骨独,今日是除掉白骨独的大好时机,只是没想到在这人间,他欲杀白骨独的计划从一开始行动,竟每次都能撞见离尘神君这充斥着浓郁浩然正气的炎金神力阻碍,离尘是他的杀父仇人,现在又阻碍他杀掉自己继承龙族大统的绊脚石,敖坤心中怨恨滔天。
“白骨独,今日不杀你,本殿誓不罢休!”敖坤竟犹如发疯了一般,歇斯里地起来,身体再次蓝光大放,一刹那间,半空中那蓝袍男子早已不见了身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只体型无比巨大,狰狞可怖的冰蓝怪兽,这天音阁礼堂的空间太过狭小,已是容不下如此巨型的怪兽,只听得一声惊天爆炸,整座天音阁的屋顶被掀飞了去,冰蓝怪兽破阁而出,整个天音阁方圆霎时地动山摇了起来,观礼百姓惊恐万分,吓得魂飞魄散,四处疯狂逃窜,而还在天音广场静候就任大典继续举行的天下各个乐派的代表,也是即刻哄散逃开而去。
天音阁内,已是快要接近天音礼堂的天离与火晰,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有些茫然,二人相视一眼,目中皆是担忧心惊,不是因面对如此庞大的对手,而是因为白骨独的生死安危。
“天离仙子,这只冰麒麟已经彻底疯了,他根本不会在乎玄门不准伤害凡人的铁律,外面的凡人百姓恐怕要遭殃了,要不这样,你修为法力比我强些,你先去找到白骨独保护她,然后牵制住敖坤,我去保护百姓疏散逃离,你看如何?”火晰急切道。“如此甚好,就按你说的办!”天离同意回道。
言罢,天离便是身形飞快,直奔入了天音礼堂,火晰也是直奔天音广场而去。
刚一入礼堂,天离便是看到白骨独,此刻她昏迷不醒,在紫珠的掺扶下盘坐着,让得天离惊讶的是,此刻正有着一名女扮男装,一身黑衣的美妇盘膝在为白骨独灌输灵力疗伤,美妇气息极为收敛,天离丝毫感应不出,“难道我元神出窍给紫珠送刀时,背后那双无形的眼睛,是此人?”天离柳眉蹙起在心底道,也是不由得提高了警惕。
“你是谁?”天离警惕道。
黑衣美妇抬眼瞥了一眼天离,没有回答。
“看来你对小独没有恶意,谢谢你救她!”天离观察了一会,略一欠身感谢美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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