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2
本文属作者脑洞产物，会有与现实重合的部分，看文的亲请当做是发生在平行空间的故事。
直到离开医院，羽生也没有收到步瑶的邮件。
也许是因为在对着菊地院长碎碎念的过程中顺带着整理了一遍思路，他现在认定步瑶不曾讨厌过他，也没有对他生气，两人之间的交流友好又轻松，有很大的可能成为朋友，所以，他现在比之前淡定许多，也没有时不时地去看邮箱。
“危机”解除，羽生的心思重新回到花滑上，思考着晚点要做哪些训练内容，完全按照教练安排的内容训练的话，似乎强度不够，要再做些什么好呢？再加上对菊地院长撒谎导致的心虚，羽生整个人都安静下来了。
菊地不知道羽生其实正一门心思地盘算着怎样“胡来”，只看这孩子突然之间不再喋喋不休，还以为他是对聘请那位女医生的事太过在意，道别的时候特意拍拍他的背，告诉他别太往心里去，国内也有很多优秀的医生，老头子的身体也还硬朗，可以再继续工作几年云云……
灯光下，菊地的白发微微泛着灯光，显得更加苍白。羽生感念院长的关怀备至，尽可能地向这位自家长辈般的老人展露出孩子般可人的笑容，乖巧告辞。
而菊地呢，看着羽生长大，这孩子的笑脸是不是发自内心的，他一眼就能辨别。
如果不是他向结弦提议聘请那位女医生，结弦只需好好修养身体，一心一意准备比赛就行了，哪用费这么多心思？是不是因为自己太多管闲事，反而给那孩子添麻烦了呢……
包场训练的时间定在半夜，距离从菊地院长那儿出来的时间还有好几个小时，羽生先行回家，打算听一会儿函授课程再去冰场。
路上的时间，就全部用来思考训练内容好了。
回到家，羽生刚刚打开电脑，桌边的touch屏幕就亮了起来，是一封来自步医生的邮件，一串数字静静地躺在里面。
“我收到了，一定会好好记下来的。有一件事我必须告诉你，我……”
羽生笑眯眯地看着这串数字，可惜自己今天没弄好电话。这么干脆利落就把号码发过来了，果然只是……
等等！她既然没有生气，怎么早不这么痛快发过来？一串数字而已，花不了多少时间的。
还是生气了？
不对呢，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地自己消气？就算消气也没道理主动来问号码的事，还是根本就没生气。
那是为什么呢？
羽生皱皱鼻子，明白自己被捉弄了。
一把抓过touch，将之前写的内容统统删掉，“步医生，你为什么捉弄我呢？”
写完，羽生又想了想，还是放下touch，去外面拿了母亲的手机。
还是直接打电话过去为妙，这种事靠发邮件恐怕不能说清楚。再有，万一她胡乱写了一个号码发过来，也能及时发现。
上沪。
大家酒足饭饱，准备回家。步瑶好人做到底，连出租车和代价都帮他们叫好了。
酒精会麻痹人的神经，今天这顿饭，除了步瑶说自己不胜酒力滴酒未沾之外，其他人都多少喝了一些。酒劲上涌，这一帮人走到酒店门口又都舍不得了，一个个的拉着步瑶拍照，折腾了好一会儿才散尽。
步瑶已经在酒店开好了套房，再过两天，她就要开始在晚上看诊，住酒店也方便一些。明天就把行李都搬过来，出国前不打算再回宿舍住了。之前是为了低调才住宿舍的，现在已经没必要再藏着掖着了。
燕玲没走，她要留下来陪步瑶住一晚。
沙发上横七竖八的散落着女装，有风衣和长裙，也有黑丝袜和蕾丝文胸，步瑶和燕玲换了宽松的浴衣，两个人坐在窗前，眼底是一片灯影霓虹，她们一人怀里抱着一只靠垫，有一搭无一搭地闲聊。
“步瑶~我以后还能见到你么？”
燕玲又喝了一口香槟，声音软趴趴地问着。她之前没喝过这种小甜水儿，一喝就喜欢得要命，一晚上陆陆续续地喝了大约有4瓶多不到5瓶。她喜欢喝，步瑶也就没拦着，横竖度数不高，醉也醉不到哪里去，就让她开心一下好了。
步瑶正忙着剥柚子吃，头也不抬道：“当然能啊，为什么不能？”
她挑食挑得厉害，只对冰激凌、水果和汤汤水水之类的东西感兴趣。再好的饭菜，到她这里也就吃一两口意思意思完事。上次郑浩然请她吃怀石料理的时候，每样菜都点一味也是因为知道她的这副德行。
柚子这种水果有消食、解酒的功效。燕玲这一晚上吃吃喝喝的，基本上嘴没闲着，步瑶想给她也吃一点。
“你从这儿走了，打算去哪儿啊？”
柚子掰开，里面是淡红色的。没等步瑶招呼，燕玲自动伸手去拿，吃得一本满足。
步瑶也掰下一块果肉放进嘴里，“没想好呢，天大地大，哪里去不得？”
这颗柚子汁水多，果味足，酸度低，不错。
“那你怎么能保证我还能见到你？你又诓我！”
“那我总不能说你见不到我了……你向我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其实心里就已经有答案了。”
“哼！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么！”燕玲佯装生气。
“点好听的。”
燕玲一时没反应过来，“嗯？你说的是什么？”
同样的玩笑话接连说两遍太败兴，步瑶失去皮的心思，“我说这柚子挺好吃的。”
燕玲一口气喝下小半杯香槟，把酒杯和怀里的靠垫丢到一边，搂起酒瓶子，“步瑶，我想羽生结弦了。”
步瑶的头靠在玻璃窗上，闭着眼睛往自己嘴里送柚子，含混不清道：“给他发邮件啊！”
“他那么忙，我不好意思打扰他……”
步瑶心说羽生结弦忙不忙我不好说，但是我都有空陪你闲聊，他再忙还能比我忙么？不过羽生结弦是燕玲的雷区，这么说完燕玲肯定又要跟她闹，还是应她的要求说点好听的，“看看邮件也花不了多少时间，你又没要求他回邮件，他没空自然就不回你了。倒是你，找人家要完邮箱地址又不理人家算怎么回事？”
“我……我怪不好意思的，步瑶，他有没有联系你？”
“嗯。”
“是打电话么？”
“不是……”步瑶突然睁开眼睛，想起来羽生找她要电话号码来着。
燕玲点点头，“也对，他不擅长英语。”
步瑶回着羽生的邮件，道：“好像也不全是这个原因……”
“除了这个，还能是什么原因呢？”
“他长期住在枫叶国，口语没那么糟糕吧？说不定是他认为自己发音不准，不好意思开口。”
“你说的有道理，我上学学英语的时候也是张不开嘴……步瑶，像你这样的学霸，有这个阶段么？”
“我不是学霸，我是学痞，上课不听讲，下课不写作业，考试成绩一直都很好那种。”
“我不信，不听课不写作业怎么考得好？一定是回家自己偷偷学习的！”
“也不算偷偷，就是自学，是这样的……”
其实步瑶也不知道自己算哪类学生，不管学什么，她随便看看就明白了记住了，如有必要，过目不忘也没什么问题，只要注意力集中点儿就行。
因为燕玲太喜欢羽生，所以步瑶不想跟她聊关于羽生的话题，聊多了，她难免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感到失落。好在把燕玲的思路带跑偏是件极为轻松的事。
步瑶正在信口开河胡说八道着，手机嗡嗡震动起来，上面是一串陌生的电话号码。招呼一声去接电话，步瑶拿了手机进到里间卧室。
“您好，是步医生么？”
“羽生先生？”
“是我，”羽生松了一口气，这次总算没被捉弄，“这么晚还打电话给你，真的很不好意思。”
“不用那么客气，”步瑶不自觉地微笑，想起羽生在邮件里说过想跟自己通话，问道：“你想跟我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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