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9、马腾父子冲突 西凉君臣生隙(下)
马腾很无助,可是这条路是他自己选的,他也只能坚持走下去。
“来人,去请尹季和姚崇来!”
现在姚崇既然知道一切,那他就要和姚崇商量一下,作为西凉元老级的功臣,姚崇对马腾的帮助十分多,所以遇到这样的事情,即便他事先自作了主张,他还是想要得到姚崇的帮助。在马腾的心里,对姚崇的信任比其他人都要多。
没一会儿,两人便一起联袂来见马腾,马腾便将最新的情报和两人说明了一下。
“之前本王私自和鲜卑联盟,没有告知元之,元之不会怪罪本王吧?”
姚崇有些惶恐,连忙拱手说道:“王上言重了!属下身为臣子,自当以王上之命是从。”
“如今鲜卑根本不是吴铭的对手,他又来信让本王出兵,不知元之以为本王是否应该出兵?”
姚崇拱手说道:“王上,事已至此,属下有上中下三策,供王上选择。”
听到这,马腾心花怒放,姚崇既然能有三策,那总有自己可以接受的。
“既然如此,那就先说下策。”
姚崇点了点头,开口说道:“如今鲜卑不敌,我我军也都已经从并州退回,但是若是以同盟之约,必须要出兵相助,否则以鲜卑区区数族,不出半年,便会被周军剿灭;可是纵然我军出兵相助,以周军如今的实力,也无异于飞蛾扑火,自取灭亡,故而此计乃是下策。”
马腾听完,眉头紧皱着,因为姚崇虽然是献计,但是后面这些话明显带着劝谏的意思。
“那中策为何?”
姚崇继续说道:“如今我西凉自顾尚且不暇,哪有多余兵力去攻打周军?且不说函谷关此时也有敌人重兵把守,冀州还要周军大军坐镇,蜀地更是有近十万精锐在旁虎视眈眈。周军暂时没有行动,只是有所顾虑,我军一旦有什么行动,必然会遭到周军的雷霆打击。故而中策便是按兵不动,坐山观虎斗,这也是自保之策。”
马腾脸色有些难看了,这中策说的好听坐山观虎斗,自保为主,实际上却是一种消极的抗周态度,如果真的任由周军消灭鲜卑异族,到最后,西凉还不是一样会被消灭?
“这就是你所谓的中策?那不知道上策又是如何?”
此时赢疾好像已经猜到了姚崇想要说什么,连忙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了,不过姚崇却一脸固执,继续说道:“如今吴铭一直按兵不动,哪怕是王上已经私自毁坏盟约,周军也没有采取任何行动,这并非是周军此时无暇分身,而受周天子想太给我西凉一个机会,只要王上肯放下芥蒂,此时愿意和周军和谈,西凉必然可以免去一场大劫,此策于国于民皆有好处,乃是上上之策,还望王上三思!”
马腾听完,拍案而起,大喝一声道:“姚崇!本王待你不薄,你为何却要在这个时候抛弃本王?吴铭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
姚崇好像已经预料到了马腾的反应,此时也没有一点害怕,继续说道:“吴铭并没有和属下许过任何条件,但是王上已经错过了最佳争霸之机,现在还想逆转乾坤已经不可能了。属下在西凉多年,一直兢兢业业,无奈还是不能助王上取得天下,这是属下之过。可是现在形势已定,王上若是再一意孤行,那么便会让西凉百姓陷入战火之中,属下不愿意看到这一天。今日之言皆是出自姚崇肺腑,并非为任何个人利益。王上,请三思!”
马腾冷笑一声,“没有利益?你以为本王会相信?你以为本王不知道吴铭派人护送你的义女回来?他到了你的府上,难道没有说什么?呵呵呵,亏本王还把你当成心腹,你太让本王失望了!”
“王上!张礼此来确实不只是为了送小女回归,他是把吴铭的意思带到西凉,想要我西凉上下认清楚形势,也是给我们最后的通牒。”
姚崇痛心疾首地说道,只不过马腾根本一点都不相信姚崇的话了。
“元之,你跟随本王那么多年了,本王实在不忍心杀你,但是你也不要逼我!”
赢疾听完,脸色一变,连忙拱手说道:“王上息怒啊!姚公说的这一切也都是为了王上,为了西凉好。”
马腾没有理会赢疾的话,而是继续看着姚崇,挥了挥手道:“元之,你暂时回去吧,没有本王的传令,不准离开府上半步,否则就休要怪本王不念旧情了!”
姚崇拱手对着马腾拜了三拜,接着把自己的冠冕脱掉,放在了地上,转身就离开了。赢疾有些着急,他知道如果西凉没用了姚崇,那么就会失去了一大助力。
“王上还请三思啊!姚公劳苦功高,若是就这样将他这样紧闭起来,定然会让其他文武心寒。况且姚公的能力,根本无人可以替代啊!”
“好了,事已至此,再说什么也没有用了,尹先生,你觉得刚刚姚崇所言上中下三策如何?或者尹先生可有别的妙计教我?”
赢疾此时也很无奈,之前的苏秦虽然说是他引荐给马腾的,但是他对苏秦也没有多少信心,直到现在,他也不觉得鲜卑失败有什么问题。但是站在马腾的立场上,如果他真的对于鲜卑的请求无动于衷,那两家的联盟必然就会划上句号,之前让出并州等一切的退让都变成了一个大笑话。所以对于马腾来说,现在即便是真的没法打,他还是要硬着头皮来打这一仗。
“下策不能自保,上策无法维护西凉的脸面,所以属下以为不如就按照中策来行吧!”
马腾对于赢疾的回答,却一点都不满意。
“尹先生,莫非你也要学那姚崇?”
赢疾一听,连忙躬身一拜,惶恐地答道:“王上息怒,属下不敢!但是如果想要发兵,当以牵制为主,切不可和周军主力相斗,否则若是我西凉主力受到重创,就再也无法在西凉立足了!。”
马腾点了点头,“传令下去,让高仙芝准备出兵,攻打函谷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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