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无头尸案
小狐狸径直朝着杜衡离开的方向而去。
乔乔忙跟上去。
警戒线外有不少人看到小狐狸，眼里俱都流露出惊艳。山上的热闹暂时还没传下来，大家又都不舍得离开，这会儿乍见了一个惊为天人的新鲜美人，众人自然而然地就把注意力暂且都放在了美人的身上。
小狐狸手按上了警戒线，想要进去。
看守在警戒线内的警察移步过来挡在她面前。
“里面不能进。”
小狐狸听见声音抬起头，对上一张四四方方的国字脸。国字脸上冒了几颗透露着青春气息的小红痘，小小的单眼皮眼睛飞速地从她脸上一扫而过，目不斜视地穿透过小狐狸的头顶望向远方。
小狐狸抬起头，看了看山路。
杜衡刚刚就从这条狭窄弯曲的山路走过。
小狐狸张嘴，一脸认真地看着国字脸：“我找杜衡。”抬手指了指山上，“他刚刚上去那里了。”
国字脸的小眼睛一转过来，看了一眼小狐狸又飞速地转开了，声音依旧板板正正的：“非警务人员不能进。”很讲规矩的样子。
小狐狸还要说话，乔乔过来了。
“大、大嫂？”乔乔自个儿在心底琢磨了老半天，最后觉得不管是老大的男朋友还是女朋友，叫大嫂应该总没错。“老大上去办案子了，等下就下来，我们就在山脚下等他吧。”
小狐狸没反应。
乔乔又喊了句：“大、大嫂？”
小狐狸还是没反应。
奇了怪了，怎么喊大嫂一点没反应啊？难道大嫂其实是老大，眼前的这个才是大哥？
乔乔的脑洞一打开，就跟那脱缰的野马似的，拉都拉不住。
小狐狸这时自己转过头，眼睛看向了乔乔。
乔乔一对上小狐狸的眼，顿时就是一个机灵。
好奇怪啊……怎么刚刚会觉得自己被这双眼睛给吸进去了呢？
乔乔甩了甩头。
“我要去找杜衡。”小狐狸看着她说道。
杜衡走之前和她打了招呼说这个女孩子是自己人，小狐狸记住了他的话，所以现在才会跟自己人寻求帮助。
乔乔觉得自己对着这么一张漂亮还单纯的脸蛋根本说不出拒绝的话。
乔乔是颜控，不管是男是女还是非生物，只要有颜她就控。
小狐狸的要求也不过分，乔乔心一软，手比脑子还快地就把自己的警员工作证给从衣袋里掏出来举到国字脸眼前，都快贴到他的朝天鼻子上去了。
国字脸人生得比较黑，可能和他常出外勤晒多了太阳也有关。
乔乔盯着自己的举着工作证的手，瞪大了眼睛一脸的无颜面对江东父老。
娘嘞！
真真是美色误人哦！
她刚刚明明是想说咱们在底下再等一会儿的！
小狐狸接着看向国字脸。
国字脸朝旁边挪开一步，让出了路。
小狐狸面色一喜，弯着嘴角笑了。
国字脸斜眼一飞，刚好瞧见了。
乔乔拉了拉小狐狸：“走吧。”
小狐狸点头，声音清脆的像是百灵鸟叫：“嗯！”
乔乔跟在小狐狸身后，经过国字脸身边时，顿了顿停住了脚，后仰着腰朝他看过来，盯着国字脸的侧脸盯了老半天。
国字脸身体紧绷。
乔乔忽地问他：“你是不是脸红了？”
国字脸嘴角一抽，不说话。
乔乔嘀咕：“虽然你皮肤黑了点，但仔细看也还是能够看出来脸红的。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黑里透着红？黑红黑红？”边说着还边摇了摇头走了。
留下国字脸通红着一张方脸脸都快要烧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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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尸体的地点已林溪为首，围了一圈法医鉴定人员。
拍照取证，收集证据，所有能带走的有可能的线索都被他们收集起来了。
杜衡站在不远的地方正和几个老警察说话。
“……尸体被切成了许多块，就拿个防水的行李袋装着。”
“报警的老大爷说这一片山种了茶园，菜园，还有许多林木。平常村里有人上山都是有事来干活的，他们是绝对不会往山上乱扔东西的。”
“那么新的一个大袋子，老大爷说他看见了还以为是谁丢在山上的行李袋呢。哪晓得一打开里面一股肉馊臭了的怪味道。”
“也真是下得去手，这可是活生生的人啊，又不是猪，就这么被砍成了好几块。人心要是作怪，还真是可怕。”
“可不是。身上什么东西也没有，光溜溜的。一个能证明死者身份的物件都没找到。”
“唉，头找不到，案子真要查起来怕又是一个大难题。”
法医林溪走了过来，她穿着白大衣，摘下口罩后，露出一张素净年轻的脸。
“初步检查结果是死者为女性，年纪在16至20岁之间。”她说着皱起了两条细细长长的吊高眉，眉心拢起，挤出一个小小浅浅的三短竖川字，“死者身体共被切分成了八段，头颅不知所踪。”说到这里眼睛微微眯起，表情透露出一抹生气和害怕，“从尸体的切断口形状和血迹凝固以及一系列其他细节来看，初步断定作案工具是一把生了锈的菜刀。时间有些长了，因为最近天气的缘故，尸体已经开始发臭。其他的我要等回去分析了才能知道。”
杜衡点头，又看了一眼那边的尸体。心情有些沉重，垂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前两天他还在和韩决明说天下太平闲得很，没想到今天就来了个大案子，还是个难解的无头尸案。
杜衡一时在心底叹了口气。
神灵保佑，让他早日抓到凶手。
小狐狸不知何时走到他身后，吸了吸鼻子，问他：“这些都是什么味道啊？”
杜衡被她一惊，回过头看着她问：“你怎么过来了？”又看向紧跟在小狐狸身后躲避他目光却没躲过去只得主动呵呵主动招手打招呼的乔乔，“不是让你陪着她在下面等我的吗？”
乔乔尴尬地笑了笑，忙摆手解释说：“不是我要上来的，是大嫂要来找老大您！”
“大嫂？”杜衡对她的称呼感到很惊讶。“那个大嫂？”
乔乔手指着小狐狸，心说：得了吧老大，人都带过来这里了，还装什么没关系呀。真是！
杜衡知道她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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