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三十 解刨
人类的身体结构，夏尔自认为是除了自己外最了解的物种结构了。
没办法，以前天天被关在家里，好不容易出来，所能遇到的知性生物，基本都是人类，想研究别的也没实验材料呀！
“男性和女性是有基本因子决定的……你是想要一劳永逸从血脉根源改变性别，还是只是简单的装个逼？”
要做就要做最好的！奈特丽安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这样的，所以……
“从根源来吧！”
“很好……那么，请仔细回想你以前的样子，嗯……哈比，把你的灵能转译器借我用用。”
“这样就可以了吗？现在就开始？”
刚说完，奈特丽安的声音就不由自主的小了下来，弱弱地呢喃了两句。
“那个……会不会疼啊？”
“放心！不会……太疼的。”
所以说还是会疼咯？
脸色一下子苍白了下来的奈特丽安站起身摆了摆手，但还没来得及开口拒绝，肩膀就被人压了下来，一屁股坐回了原地。
“哈……哈比小姐？！你们……你们是什么意思！”
“奈特丽安呀，生病了千万不要忌讳就医！”
“我没病！我没有病！！！”
可无论她怎么说，已经得到了充足理由的夏尔，是不可能放过她的。
“哈比！把她摁好了！！！等等……不是正面朝上！等会需要给她加装一些东西，她需要加装的脂肪层太厚了，把她的循环系统的主要器官取出来后再加装实在太麻烦了，直接从背后来吧！”
本来哈比很开心，能帮到夏尔还能亲自参与进这么有趣的事情里，可是……什么叫正面的脂肪层太厚啊？！
她刚刚是不是说谎了？！她怎么可能需要加那么厚的脂肪层？！
低头看看自己的，嗯……能一眼望到小腹。
心情一瞬间变得糟糕透了的哈比粗暴的把奈特丽安翻过了摁在那还不算完，看着她挣扎的样子，一脚踩在了她屁股上死死地摁住她。
“夏尔！需不需要麻醉？”
“唔……其实也可以啦，只不过……”
夏尔的话还没说完，只听见‘咚’地一声，刚刚还在奋力挣扎的奈特丽安顿时不懂了，后脑勺也跟着肿起了一个大包。
泪眼汪汪地奈特丽安实在受不了了。
“你不是说要麻醉吗？！”
“物理麻醉也是麻醉的一种嘛！”
“可是我根本就没晕啊！”
“抱歉，以前没这样打过有点手生。”
毫无歉意地道歉让奈特丽安欲哭无泪，但这个时候已经成案板上的肉的她，已经没有能反抗的手段了。
事到如今，她也只能哭着承受了。
“这是我的第一次，请务必轻柔一点……”
“放心~我会非常非常，轻~柔的！”
慢条斯理的从哈比的手腕上抬起头，示意她将奈特丽安的上衣脱下后，夏尔才‘啪嗒’一下落到奈特丽安背上，抽出一条浅浅地红印。
张开嘴巴，一口咬到皮肤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宛如蜘蛛网般紫色的纹路迅速扩散着，一路蔓延，直到将奈特丽安整个人都包裹了起来。
奈特丽安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紧接着，缓缓地闭上，失去了意识……
“可以了，哈比，放开她吧……”
从奈特丽安身上下来，想了想，夏尔索性变回了和哈比差不多大小的人形。
“夏尔教授的人体改造课要开始咯！”
一下没忍住差点笑出声来的哈比使劲垂着夏尔的胸。
“机会难得，把菲尔她们也传送过来吧？”
“好呀~”
不一会儿，本次课程的人员终于集齐了。
“下面开始点名。”
一本正经的夏尔看了一眼周围。
“学员哈比？”
“在哟！”
贴在夏尔身边的哈比伸着手朝着夏尔面前乱晃，把哈比的小手拨开，夏尔继续问道。
“学员菲尔？”
“嘘！菲尔她还没睡醒呢！”
看着玻迪丝这个样子，夏尔也没办法了，只能灿灿的结束了这次角色扮演。
“咳咳，好吧，点名结束，首先感谢伏蒂尔小姐的远程魔法支持，没有她这个教室要我来建的话……可能会不太符合你们的审美观。”
灵能光幕处的伏蒂尔影子对着夏尔一点头，将手里的东西放下，饶有兴趣的拉着身边的缇比斯一起观看。
“那么……开始咯？首先，这个大家都认识吧？人体的皮肤哟，它对人体的作用非常重要，可以将人体的内部环境与外界环境进行隔离……”
巴拉巴拉的讲了一大堆，夏尔终于下手了。
随手一划，甚至都不需要魔素特化利爪，人类孱弱的体质根本挡不住王族拉米亚的爪子，鲜红的血顺着切口流了出来，将内里的结构暴露的一干二净。
“这个就是大家都非常熟悉的肌肉了！上面这丝黄黄地是脂肪层，背部的少一些，等一下我会把她腹部切开让你们好好看看的。”
“孱弱的血肉生物。”
玻迪丝看起来很鄙视的样子，撇了撇嘴。
“到处都是冗杂而无用的结构。”
正在小心翼翼地把奈特丽安的心脏取出来，顺着血管整理循环系统的夏尔听了这话，忍不住插了句嘴。
“这也分情况吧？机械最初被发展起来，精妙程度恐怕还比不上人体吧？”
“但强度上却远超人体！我并没有鄙视血肉之躯的精妙程度，而是对这软弱的肉体感到……”
“惶恐？”
“大概吧。”
作为机械升华者，玻迪丝的文明也是从血肉文明发展起来的，她比菲尔这种一开始就作为机械降生的机械生命更了解血肉生命的弱小，所以……才更加鄙视血肉之躯。
从幼时作为纯血人类降生，随着心智的成长，一步步更换身体零件，最终在成年之时将意识上传，成为真正的机械升华者，获得永生不死的意志和钢铁身躯……
“要我说，干脆把她的大脑取出来，让我给她复制一份记忆上传到中央处理器中，改造成机械算了……蒙上一层人皮她也发现不了，比改变基本因子让她性转简单多了！”
“那可不行哟！”
一边拨开肌肉群，让哈比好好观赏了一下人体的内循环系统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夏尔一边和玻迪丝聊着天。
“卡夫卡的血肉一丝一毫都不能浪费……我现在不知道她能成为时空穿越者到底是因为他们的意志还是他们的身体，为了防止意外，他们的血肉绝对不能浪费！”
耸了耸肩，玻迪丝也无话可说了，索性和哈比一样凑近了些，认真观察夏尔手上的动作。
虽然是机械升华者……但玻迪丝对人体还真不怎么了解，她仅知道如何用机械替代血肉不会产生排异反应，但真论起对人体的了解，她远不如夏尔。
“这个是用来做什么的？”
“这个啊……”
瞥了一眼玻迪丝所指的结构，手一挑一抹，就把那玩意直接切了下来。
“你仔细看看？”
“我……我也要！”
一旁的哈比有些不开心了，看了一眼仍旧处于昏迷状态的奈特丽安，夏尔想了想，对哈比问了一句。
“你想玩啥？”
“心！”
“这个不行……我必须保证她机体最基本的生存所需，换一个？”
“那……有什么可以给我玩的？”
“呃，肠子怎么样？别看塞在肚子里好像很小，但展开了超长的！嗯……能从这头一直拉到那头去！”
“不要！里面好脏的！”
“那……眼珠子？呃……还是算了，太柔弱了，九成以上都是水，稍微一捏就会爆，到时候再给她做一个就太麻烦了。”
夏尔还在和哈比商讨，一旁睡了半天的菲尔终于醒了。
大概是饿了吧？夏尔和哈比的声音让她下意识的大喊起来。
“背着本机进行偷吃是背叛！！！肥肠！鸡心！醋熘肝尖！分享是团队的必要行为，本机申请进行分享！”
菲尔的大喊把夏尔吓了一跳，手一抖，一道赤红的鲜血从被割了个口子的动脉喷涌而出，射了夏尔一脸。
“你别一惊一乍的！我们没背着你偷吃！”
也没见夏尔有什么动作，满脸的鲜血自动渗入皮肤之下，砸了砸嘴，对这些鲜血的味道有些不太满意的夏尔两手一捏把那道伤口复合，才转过脸来开始教训菲尔。
但菲尔就仿佛没有听到夏尔的教训似的，看了看哈比和玻迪丝，也跟着凑了过来，从哈比和夏尔之间硬生生挤出一个缝隙，把小脸插进来看着那对正常人来说狰狞可怕的一幕。
“你们在做什么？”
“实验！本来你们平时也没机会好好认识一下人体内部结构，想把你们叫过来了解一下，也好让你们知道我平时到底在研究什么……结果你睡的是真香啊！”
“能源结构不匹配，机体供能不足，非必要模块处于惰性状态，并非本机有意偷懒。”
“好好好，我知道了知道了，菲尔，你对这个感兴趣吗？”
“嗯！”
夏尔刚给菲尔讲完，哈比那边就不开心了。
“夏尔！这个是做什么用的！”
看了哈比一眼，夏尔只能转过身子又给哈比讲了起来，可是……
“提问！”
“你问就是……”
“这个！”
“这个是手啊……菲尔你到底想问什么啊？”
“内部结构！”
“等着啊，等我把她切开给你看哈……”
“夏尔！明明是我这边先问的！”
“好好好，哈比你先来，你先来……”
本来打算一个小时就能做完的手术……因为哈比和菲尔太过于‘热情’，硬生生拖了一下午。
以至于……夏尔所分泌的麻醉毒剂效果早就过了，剧烈疼痛之下，奈特丽安也悠悠转醒。
很少有人能接受自己开膛破肚一部分器官还在别人手里被当做教学用具来用的……这其中自然也不包括奈特丽安。
刚想放声惊呼，却发现自己的脖子也被打开，只能发出‘呵呵’地吸气声，连说话都做不到了。
泪水一下子就涌了上来，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才会被这样对待的奈特丽安，近乎崩溃了。
夏尔也终于从哈比和菲尔的包围中难得喘息了片刻，看着泪流满面地奈特丽安，终于想起了她的问题……
“不好意思啊，麻醉的不太充分，等着马上给你打一针！放心，你没问题的，睡一觉保证没事了！”
看着扭来扭去的奈特丽安，想了想，手一抹把她脖子上的伤口复合，终于能说话了的奈特丽安适应了半天，才发出了沙哑的声音。
“你们……到底想对我做什么？”
“只是帮你而已，不要想多了，你……就当做了个噩梦吧！醒来就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不！不要！”
与其迷迷糊糊地被人玩弄，还不如清醒着赴死！
自认为看清楚了夏尔恶意一面的奈特丽安，坚决不同意继续麻醉的建议。
所以……
夏尔还是把她毒晕了。
开玩笑，试验品要是清醒着，那很多事情就不能做了，万一她挣扎了怎么办？而且晕着的时候各项指标都处于平静的状态，她醒来才多久？血里就多了好多不必要的激素，尤其是大脑，兴奋的不断的放电，这样很难分析呀！
“我们要加快速度了，哈比别抓我胳膊了……菲尔你也是！放开我，让我把这个手术做完好不好？”
没了哈比和菲尔的掣肘，不到一小会儿，夏尔就成功的建立奈特丽安……准确来说是卡夫卡的身体模型，分析了半天，从基本因子到宏观组织结构全都记录清楚后，夏尔才满意地伸了个懒腰。
随手一抹，伤口自动愈合，就仿佛之前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夏尔退了一步，伸手往奈特丽安脑袋上敲了一下。
“醒醒。”
奈特丽安醒来的第一反应，就是慌张的看向自己的身体，左看右看……没有任何变化。
“哎？”
别说是性转了，之前的那些骇人的伤口连一丝疤痕都看不到，有些糊涂了的奈特丽安看向夏尔，试探性的开口问道。
“你……刚刚对我下药了？”
除了之前的一切都是幻觉，她们对自己下药迷晕自己做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之外，奈特丽安想不出任何解释了。
“……想多了。”
随手掏出一管子试剂，扔到了还在懵懂的奈特丽安怀里。
“你的一切数据都已经分析完毕，你不会以为我需要一个细胞一个细胞的动刀子改造吧？那样也太麻烦了，我刚刚只是在建立你的身体结构模型而已，想要变成女孩子的话，把这管子试剂喝了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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