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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威克姆先生


  莉迪亚没有忘掉要去梅里顿的打算,除了玛丽以外,几个姐妹都同意和她一起去,柯林斯先生应班纳特先生请求,也跟他们一起去了,班纳特先生急于将他打发走,好让家里清静一些,玛丽去了张坤志那里商量回大清的路线,最后两人决定,从伦敦坐商船到印度,然后在印度两人分开后玛丽从尼泊尔入藏,而张坤志则再坐船去往广州方向,再回武当。

  “师傅,藏路难行,多雪山,真的不用我陪着您一起吗?”

  “不用,你放心,我自有安排。”

  “那我先回武当,静候师傅佳音。”

  玛丽将准备好的几道灵符递给他:“这是我这些年画的一些符箓,你放在身上,以防不测,等我筑基,便去武当山找你。”

  张坤志双手恭敬接过后对她行了一个大礼,玛丽右手微抬,一股灵力将他扶起。

  当天下午,几姐妹回来以后,叽叽喳喳的跟大家说起了去梅里顿发生的事情,吉蒂与她们分享了商店橱窗里新颖的细纱布和漂亮的女帽子,莉迪亚则转达了姨妈第二天的舞会邀请,并且细数了她们今天见到的军官,以及对新认识的那位叫威克姆军官的喜爱,柯林斯则大大的称赞了菲利斯太太的殷勤好客,并夸她是除了凯瑟琳夫人母女外最风雅的女人,甚至他也被邀请参加明天晚上的舞会。

  晚上,伊利莎白和吉英便告诉了玛丽今天在镇上见到的达西先生和威克姆先生的情形,她说了两人见面时的那种异常,一个脸色煞白,一个面色绯红,然后过了好一会儿,威克姆先生才触了触帽沿表示礼节,达西先生也勉强还了一礼,伊丽莎白无法猜测到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她对威克姆先生印象特别好,所以非常想弄清楚。

  第二天,大家准时来到了梅里顿,几人一进客厅,便听到威克姆先生接受了姨夫的邀请,早已经来了,除了玛丽,另外几位小姐因此内心欢喜,大家落座以后,柯林斯便悠然自得的欣赏起四周的陈设,并将菲利普斯家的客厅比做罗辛斯的一个小早餐厅,这引得菲利普斯太太有些不高兴,但当她听到罗辛斯府弟的富丽堂皇后,便想着即使把她这里比做罗辛斯管家婆的住房,她也不会有意见,毕竟那位凯瑟琳夫人的一个壁炉架就花了八百镑。柯林斯先生说起凯瑟琳夫人便兴致冲冲,夸夸其谈,偶尔还会穿插着夸耀一下他自己的牧师府住宅,菲利普斯太太听得非常专心,并且越听越对柯林斯先生有好感,并且还准备将这样的好感在街坊邻居里传播出去,几位姑娘因为听多了表哥这样的吹捧,所以显得有些无聊,这样的无聊直到男士们进来,玛丽一眼就认出了哪一位是威克姆先生,因为全场的姑娘眼光都集中在了他身上,此人无论长相外貌,举止风度,都远剩于其他军官,威克姆最后选择了在伊丽莎白身边落坐,这让伊丽莎白非常高兴,脸上的笑意掩也掩不住,他们两人很快攀谈起来。

  伊丽莎白觉得即使最平凡,最无聊的话题,经过威克姆先生的巧舌如簧,也变得津津有味起来,玛丽仍然坐在一边,看着他们热闹,偶尔在姨妈的要求下去弹两首钢琴曲,玛丽并不喜欢这些红衫军,这与她是姬酒儿时所受的教育有关,毕竟中国历史书上英国红衫军的形象并不正面,还有就是对于修道者来说,战争是不详之物,所以修道之人是不会置身其中的,君子都以左为尊,带兵打仗的却是以右为尊,这与吉事以左边为上,凶事以右边为上一样,战争是大凶,一般打仗时,副将站在左边,上将站在右边,也就是说,出兵打仗用的是丧礼的仪式来对待的,战争杀伤众多,以悲哀的心去参加,得胜了也要以丧礼的仪式去处理,用兵不慎,很容易遭到报应,军队所到之处,会荆棘丛生,而大战之后,一定有荒年。

  第二天,伊丽莎白将威克姆与她说的话告诉了吉英和玛丽,原来达西先生的父亲老达西先生是威克姆先生的教父,想把威克姆先生培养成为一位牧师,并且曾经留下过遗嘱,将最好的牧师职位留给他,但达西先生在牧师职位空出来以后,却给了别人,原因是因为老达西先生对于威克姆先生的偏爱让他嫉妒,所以在老达西先生去逝以后进行了如此恶毒的报复。

  “我真没想到达西先生会这样卑鄙,虽然我一直不喜欢他,但也没想过他会这么恶劣,我以为他只是看不起人,却从来没料到他会是一个小人,如此蛮不讲理,野蛮残酷。”然后她想了一下接着说道:“玛丽,你还记得吗,他在内瑟菲尔德的时候就说他的脾气容易产生怨恨,一但对人没有了好感,就永远没有好感,他的性格一定很可怕,居然会用这样的态度对待自己父亲的教子,简直傲慢透顶,让人讨厌。”

  吉英也不敢相信达西先生会做出那样的事情,可是像威克姆先生那样温文尔雅的人,她自然也不会怀疑他说话的真实性,所以两边都往好里想,将一切归结到意外和误会,“也许,两人受了别人的蒙骗,兴许是有人从中挑拨是非,总之,我们要是硬去猜测什么原因造成了他们的不和,那就势必要怪罪某一方了,达西先生的父亲生前那么疼爱这个人,还答应要供养他,达西先生却这样对待他,那岂不是太不像话了,这不可能,一个人只要有点起码的人道,会看重自己的人格的,都干不出来这种事,更何况,如果他干出了这样的傻事,他最知心的朋友也看不出吗?不会的。”

  “宾利先生看不出来很有可能,但威克姆先生昨天讲的是亲身经历,一个个人名,一桩桩事实,全都是不假思索,脱口而出,他还说到了达西先生的妹妹,说她跟她哥哥一样,骄傲得不得了,甚至还有凯瑟琳.德.包尔夫人,她与安妮.达西夫人是亲姐妹,是达西先生的亲姨妈,而她的女儿德.包尔小姐将会继承一大笔产业,而大家都认为德.包尔小姐和她的表哥一定会把两笔产业合二为一。”

  “事情的确很难说,也让人很难接受,真的叫人不知道怎么想才好。”

  “我觉得,任何事情,不能只听一人言,我觉得威克姆先生这样在背后说人便非常不好,毕竟达西先生可从来没说过他人的坏话。”玛丽说道。

  “那是因为他太过傲慢,看不起我们,恕我直言!事情摆在面前,该怎么看,还不清楚吗?”

  “亲爱的,我觉得你对达西先生有偏见,而对于威克姆先生有一些偏爱,所以,对于他们俩的事情,你从一开始就不相信达西先生不是吗?你心底从一开始听说威克姆先生与达西先生有间隙时就已经偏向威克姆先生了,所以,这个时候,无论谁说什么,你心里都认定了威克姆先生是对的,”玛丽说道:“但是,亲爱的,你说威克姆先生说他对老达西先生很尊敬,他不愿意说达西先生家人的坏话,但是,这件件总总,各样说达西先生傲慢卑鄙的话,也都是他说也来的不是吗?”

  吉英此时却是在想,如果宾利先生知道达西先生是这样的人,当真相大白后,他一定会十分难过。

  伊丽莎白正想反驳玛丽,便见家里派人来叫她们回去,原来内瑟菲尔德的舞会已经定好时间举行,宾利先生和两位姐妹特地赶来邀请她们,宾利姐妹对于与吉英的重缝表现得非常高兴,说是久别不见,恍若隔世,更是关心起她回来后的情况,对其他人却不怎么理睬,没过一会儿,他们便起身告辞了,动作之快让她们的兄弟吃了一惊,只见她俩匆匆忙忙的走了,好像是急于避开班纳特太太的繁文缛节似的。

  对于内瑟菲尔德兴行的舞会,班纳特太太认为这是特地为她大女儿举行的,而且这次宾利先生亲自登门邀请,而不是客套式的发张请贴,让她非常得意,简心里想像着这样夜晚该有多么快活,可以和两位女友促膝谈心,而伊丽莎白则希望可以和威克姆先生跳舞,还可以观察一下达西先生,内心也欢喜,吉蒂和莉迪亚说到舞会便非常开心,玛丽因要即将远行不想去,但被班纳特太太要求一定要去,她对于玛丽即将去那么远的地方还是非常不开心的,想着也许哪位绅士可以让她放弃远行的计划,而柯林斯先生,也接受了邀请,并选中了伊丽莎白跳头两支舞,伊丽莎白有点不开心,她本一心打算和威克姆先生跳头两曲舞,没想到冒出了柯林斯先生,而她也意识到她被柯林斯先生选中成为了享斯福德牧师府女主人的候选人,她这个想法很快得到证实,因为柯林斯先生对她越发殷勤,她也发现,她母亲对于柯林斯先生的举动非常赞同,她不想就这件事跟母亲说什么,因为她怕一说便会大吵一架,更何况,也许柯林斯先生并不会提出求婚,既然不求,那吵了也白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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