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节约酒精
“好！”老肥率先鼓掌叫好，随即四周一片热烈的掌声。老板更是兴奋到难以自已，猛扑上来抱向王东：“兄弟，唱得太好了。”
苏瑶瑶立刻坐了回去，双手捂住发烫的脸颊。苏瑶瑶，你疯了吗？你怎么知道他是献给你的。这家伙疯言疯语，什么轮回，什么生生世世，乱七八糟，胡说八道，这你也信？
王东气得给了老板当胸一拳，老板敏捷地一闪，轻轻巧巧避开，傲然道：“我从小练武，兄弟，你还嫩了点。”
老肥也扑了上来，叽哩哇啦鬼叫：“王东你太牛了！”
王东看到他就满肚子的气，学着老板的样子躲开，老肥哪里收得住脚，大叫着栽向地面。
老板身手果然了得，一伸手，把老肥胖胖的身躯拦在手中。还没等老肥喘出一口气，王东恨恨地说道：“老肥，你以后别跟我上台了。”
“啊？”老肥傻了，眨巴着小眼睛，完全不明白王东是发的哪门子火。
老板也摸不清情况，兴冲冲地对王东说道：“兄弟，再唱几首呗，以后只要你来，统统不收钱。”
“不唱了。”
“你带人来也不收钱，带多少人都行。”
“不唱。”
老板好说歹说无效，只好把话筒交给预定好的下一位，当那破锣般的嗓子响起时，老板一个激灵，这位简直不输云医的刘主任啊。
等这位唱了两首，依依不舍地交回话筒，老板忍不住说道：“要加钱的。”
“什么？”瘦小的客人两眼一瞪，身怀武功的老板吓得连忙改口：“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这时风雨已住，王东率先起身，众人跟在后面，老豆跟李春明他们兴奋地议论着王东的歌。
苏瑶瑶走在最后，她不敢走到前面，虽然心里很想问一问王东：你这首歌到底是献给谁？
到了医院门口，李春明他们又习惯性地去急诊室，王东很想跟着苏瑶瑶去她宿舍，谁知苏瑶瑶这时不再躲在后面，脚下生风，飞快地跑走了。
看着她那轻盈又慌乱的脚步，王东只好向自己的宿舍走去。
不急，傻妹子，你跑不掉的。
忽然间，脑海里灵光一闪，一首叫做《傻妹子》的歌跃出，完完全全的新歌，比自己刚才胡编的《让我爱你》高明得多。
这是迷雾的馈赠，但对王东来说，好歌远远不如好药，所以他只是哼了一遍，就丢在一边不管了。
第二天，照旧是忙忙碌碌的一天，手术室仅有的四个手术间全部开放，张麻和孙二娘齐齐上阵，身为进修生的苏瑶瑶也不得不单独负责一个手术间。
外科的医生们也全部上阵，排着队洗手泡手。温热的新洁尔灭让他们欣喜不已，妇产科的医生们更是大赞特赞，她们不比外科的糙汉子，早就被酒精虐得死去活来。
听说是王东率先提出更换消毒液，还提供了可以购买的地点，并亲自促成了医药公司连夜购买，连一贯严肃的傅碧荷都夸奖道：“王东还是不错的。”
见傅主任心情好，一个刚结婚不久的少妇大着胆子说道：“那您还骂他。”
傅碧荷板起脸道：“该夸夸，该骂骂。”
倪医生是女人，不怎么怵刘大炮，跟了一句：“该喷喷。”
哈哈，手术间里顿时一片欢乐的笑声。
笑声中，苟建洗好手，默不作声地走向刚空出来的一个泡手筒。
“哎，苟建你等等。”老韩执掌手术室多年，可不怕外科医生：“你不是说不泡新洁尔灭的吗？”
老大发话了，脾破裂那天的巡回护士立刻跟上：“对，酒精浸泡是外科人坚韧意志的体现，苟医生豪言壮语，令人佩服。”
苟建人憎鬼厌，妇产科的未婚小姐姐、少妇、大妈们纷纷起哄，饶是苟建皮厚三尺，也禁不住女人们的群起围攻，只好说道：“手术重要，没有酒精筒，总不能耽误手术吧。”
“给你留着，正好，之前调配好的酒精不用浪费了。”
护士竟然真的搬来一个酒精筒，苟建彻底傻眼了。
“我，我不开了，刘主任，我还有点事，换个人行不行。”
刘大炮终于等来“该喷喷”的机会，立刻开喷：“苟建！到上台了你跟我说换人？当班的医生全上台了，哪有人换。你还像个外科医生吗？不想干回家抱孩子去。”
苟建被喷得面色如土，在女人们的哄笑声中，他一咬牙：“多大点事，你们以为我怕冷？错了，男人的意志是你们女人难以想象的。为了医院的酒精不浪费，我愿意做出贡献。”
弯腰、提臀、踮脚、插入……
“苟建，你抖什么？”
“苟医生，加油。”
今天的手术室，空前的欢乐。
忙碌了一上午，王东还没歇口气，院部的电话追了过来。
“王东呢？快去院长办公室接电话。”
王东赶到院长办公室，何院长早就在门口等着了。他的眼神是敬畏的，他的姿势是立正的，连他头顶的地图都显得庄严肃穆。
“王医生，是燕京的电话，那个单位的。”
何院长的语气小心翼翼，透着神秘。那个单位，距离他这样的基层医院院长，实在是太远太远。
王东客气了一句，径自过去拎起了话筒。
“王医生，是这样，我们给医学影像设备的几个大厂都发去了传真，他们的产品各有优势，但是要价都很高，难以接受。上次您说可以利用平科公司的产品改进，所以，想邀请您来燕京，具体商量一下这件事。”
“可以。”王东回答得很干脆。
对方却不是十分干脆，犹豫了一会，关照道：“王医生，燕京这边，对于引进影像设备的事情有争议，很复杂。您来了之后，说话要谨慎一点。”
“行。”
王东根本就不想掺和他们的事，自己就是去助推一把华国的医疗设备事业，顺便帮周老确诊一下。
对方却还不放心：“还有，由于反对购买国产的声音太多，所以我们可能会派人陪同您，国产设备改造没确定之前，最好不要参与到讨论中去，以免节外生枝。”
王东被气乐了：“这是监视我？那还叫我去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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