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茫然四顾
雷小波红着脸,尴尬地说:“解总,你能不能借我一千元钱?我下面的打的费还没有付,住宾馆的钱也没有。”
解总大感意外,上上下下打量着他,不屑地说:“你是温警官的什么人啊?怎么穷到这个地步?”雷小波恨无地缝可钻,可残酷的现实让他厚着脸皮,说谎道:“我走得急,忘了拿包了。呃,反正有这么多果子押在你这里,如果卖不掉,下次来我还你钱。”
解总像打发叫花子一样,从包里拿出厚厚一沓钞票,在中间数出10张钞票递给他,一脸不屑地说:“拿去吧。”雷小波接过钱,心里一阵轻松,但脸皮尴尬得有些发麻,说:“谢谢解总。我给你,写张借条。”
解总有些不耐烦地说:“不用写了,下次结帐时算吧。”雷小波就谢过他,转身走出去。他下楼付了车费,让出租车先走。
这时正是中午时分,太阳高高地悬在头顶,像火一样烧烤着城市的街道和楼房,也给室外的人们蒸着桑拿。
雷小波尽管身上有了八百多元钱,但还是不敢乱化。他不肯打的,也不敢好吃。他要找个有客饭的地方,化10元钱吃份客饭。
在街道上走了几百米路,他终于找到一个有客饭的小饭店,走进去吃了一份10元钱的客饭。他边吃边想,温美霖已经帮了我的忙,请所长出面找关系,我不能再去麻烦她了。接下来,我还是自己跑这些娱乐总汇,一家家去推销。
可雷小波怎么也没有想到,林珊珊被人发现,遭到绑架,竟然就出在他下午的推销上。
吃完客饭,雷小波在手机百度上搜索附近的娱乐总汇。一搜就搜到好几家,他决定先到最近的一家去试一下。百度地图显示到那里只有一点八公里路,他就决定走着去。
正午毒辣的太阳烤着他,闷热的天气薰着他。他一会儿就走得满头大汗,闷得差点要窒息。雷小波想打个出租车,在有空调的出租车里享受一会清凉。可是,他哪里舍得这珍贵的7元钱起步费啊?
他的脚底还是有些疼,所以走了将近半个小时,才走到这个娱乐总汇。这时是下午一点半多钟,正是大家午休的时候。
这个娱乐总汇叫“幸福港湾”,规模不小,跟刚才收了两箱果子的娱乐总汇差不多大。大堂的门开着,但里面冷冷清清的没人,连服务台里也没有服务小姐。
夜生活还没有开始,准备工作也要到下午三四点才做呢。小姐们都在住的地方休息,来这里坐班还早着呢。无利不起早,穷人最忙碌。雷小波边沿着楼梯往上走,边自嘲地想,我现在也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穷人,也是为了利而来得早的,否则,我应该在宾馆里睡午觉。
走上二楼,有个保安模样的人迎上来问他:“你找谁?”雷小波挺直胸膛说:“我找你们经理。”保安奇怪地打量着他:“找哪个经理?”雷小波说不上来。
保安想,哪有中午来找经理的?是经理的朋友,或者关系人,应该都知道,只有晚上来才能找到经理。于是,保安警惕地问:“你是做什么的?”
雷小波只好说实话:“我来推销一种产品,这里绝对有用。”“去去去,我们这里谢绝推销。”保安一听“推销”两字,就挥着手把他往外赶。
雷小波被赶得没地方躲,只得灰溜溜地下楼,往外走去。不认识人真难哪,雷小波站在马路边,烈日下,茫然四顾,一脸忧愁,满身落魄。
但只过了一会儿,他就抹了一把从额头上流下来的汗水,迈开双脚,朝下一家娱乐总汇走去。这家娱乐总汇离这里有七八公里路。雷小波根据百度地图上的提示,去乘12路公交车。他一连换了四辆公交车,才找到这个叫“红蜻蜓”的娱乐总汇。
走进大堂已经是下午两点半了。大堂里转悠着一个保安,总台里坐着一个服务生。这次进去,雷小波生了个心眼,他不看保安,直奔总台而去。到了总台跟前,他轻声对那个女服务生说:“我是来送啤酒的,你们物资供应室在几楼?”
总台的服务生连头也没抬就说:“在二楼。”“负责人姓什么?”雷小波在转身的时候,很随意地问。服务生抬头匆匆看了他一眼,就继续低下头去玩手机微信,轻声说:“姓金。”
雷小波跨上楼梯,走上二楼,装作熟悉的样子,在过道里走来走去,寻找着物品供应室。在一道过道的边上,雷小波终于找到了物品供应室。门虚掩着,里边有灯光,从门缝里涌出一股凉气,里边大概开着空调。
雷小波轻轻在门了敲了敲,里边传来一个女人温柔的声音:“请进。”雷小**开门,走进去,燥热的身子立刻被一股凉爽的空气包围,舒服了许多。因为夜场活动还没有开始,整个楼层上的中央空调都没有开,过道里非常闷热,只走了一会儿,他就浑身冒汗。
“哎呀,这里好凉快啊。”雷小波像熟人一样,站在门内,将门虚掩上,扫视着满满一屋子的物品,自来热地自言自语。然后不管三七二十一,他招呼坐在靠墙那张办公桌边一个三十岁左右的漂亮少妇说,“金经理,你好。”
美少妇身材颀长,瓜子脸精致耐看,穿着紫红色的统一服装。她上身波峰高耸,下面大腿丰腴,整个人都充满了迷人的魅力。她正在玩手机微信,见突然闯进一个陌生的小伙子,便有些警惕地打量着他,问:“你是?”
雷小波早已想好了对词:“我是专门为娱乐总汇送东西的,刚才我为“金百汇”送了一批货,解总让我来这里找一下金经理,我就来了。”
“解总让你来的?”金经理眼睛一亮,脸上有了亮色,“你有什么货?”雷小波从包里拿出一盒样品,递给她说:“这是一种适合娱乐总汇用的新产品,解总那里试用后,效果非常好,销量越来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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