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院子里的恶战

　　戴眼镜的斯文男人见这样拖下去，害怕出现有意外，就对门口的打手说：“不要跟他啰苏，要么还钱，要么就让她跟我们走，以人抵债！”

　　门口的打手对雷小波说：“听到了没有？我们老大发话了，要么还钱，要么让她跟我们走。”

　　雷小波毫不畏惧地说：“欠钱还债，天经地义，我不干涉，但你们强行要把债务人拉走，这是绑架，是犯罪，我不允许！”

　　“你不允许？”打手拉着奇怪的声调，“你是什么人啊？妈的，我叫你不允许！”说着以极快的速度朝雷小波脸上打来一拳。

　　这一拳力量奇大，只听“呼”地一声，有阵风向他脸上扑来。要是被打着，鼻青眼肿，脸上开花，鲜血飞迸不说，还可能会被打飞出去，然后重重地仰倒在院子里。要是后脑勺触在什么角上，就会头破血流，生命不保。

　　好在雷小波在大学里利用业余时间学过防身术，没想到一毕业就派上了用场：他反映极块，头部往左边迅速一偏，让过他的拳头，然后伸出右手一把抓住他的右手，顺势往前用力一拉。打手被拉得身子往前磕去，脚绊在门槛上，跌了个嘴啃泥。跌落两颗门牙，痛得嚎叫不止，鲜血从嘴里汩汩流出。

　　另一个打手见雷小波的身手这么厉害，眼睛一扫，发现饭桌上有把切西瓜的菜刀，就放开林珊珊，操起菜刀，举着朝雷小波扑过来。雷小波见势不妙，退到院子里。打手举着菜刀疯狂追砍他，雷小波忽左忽右地奔跑着躲闪。

　　他边躲边寻找着可以自卫的武器，眼睛在院子里一扫，发现西厢房门前的墙上靠着一把铁锹。他立刻奔过去，将它操在在手中，然后猛地转身对准扑过来的打手，大喝一声：“你敢上来！”打手倏然止步，在场院上与雷小波对峙起来。

　　林珊珊被放开后，连忙奔进西屋，将门关上，从里边把插销插紧，浑身吓得瑟瑟发抖。长条子斯文男人还是与房东扭打着，推拉着。这个家伙见房东长得漂亮，身上几处生动的部位随着拉扯的动作起伏着，跳荡着，就见色起意，突然从背后抱住她，两手不安分地在她胸前乱动。房东大声叫嚷：“流氓，放开我——”

　　在场院上与打手对峙着的雷小波听到叫声，知道发生了什么，心里越发着急，便对着打手怒喝一声：“放下刀子，否则，我劈死你！”

　　打手吓得退了一步，举起菜刀朝他头部用力甩过来。雷小波用铁锹去拦截，像“萨德”拦截导弹一样，“当”地一声，在空中将迎面劈来的飞刀拦截下来。

　　刀子落在墙角，打手不敢去拾。雷小波举着铁锹朝他横扫过来，打手吓得四处躲闪。雷小波挥锹冲上台阶，对着两个斯文男人喊：“快滚，否则，我劈断你们的狗腿！”

　　说着晃动铁锹，把两个斯文男人吓得连连后退。“好好，我们走。”长条子男人赶紧放开房东，举着手说：“你退开。我们走。”

　　雷小波退到门口的右侧，让他们出去。戴眼镜的男人不死心，边往外走边说：“我们回去可以，但林珊珊借了我30万元高利贷，什么时候还？”

　　“高利贷？”雷小波朝房东看。

　　房东说：“珊珊为了搞一个微营销，也就是直销，竟然瞒着我们问他们贷了30万元高利贷，吃了一批“果果”，说要升为一级代理，一年能赚上千万。结果，货吃进后，却一点也销不了，全部积压在仓库里，30万元血本无归。

　　“原来这样，我现在才知道。”雷小波眼睛一转，转脸问眼镜男人：“你们要她月息多少？”眼镜男人说：“不高，月息五分。”

　　“月息五分，一个月的利息就要15000元？”雷小波把铁锤竖在地上，愤怒地说，“这么高的利息还不高？你的心不黑啊。我问你，你有放高利贷的营业执照吗？”

　　眼镜男人傻眼了：“这哪里有营业执照啊？”

　　雷小波理直气壮地说：“没有营业执照，你们的行为就是违法的，如果你们再坚持要高利贷，我马上报案。”

　　“你，你。”眼镜男人一听要报案，也脸露怯色，不敢说话。

　　这时，跌落门牙的那个打手，痛苦地从地上爬起来，狼狈不堪地往院子门口走去。另一个打手去扶他，轻声对他说：“我们应该带家伙的，你说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根本不用带。现在怎么样？吃苦头了吧？”

　　“下次带家伙来，收拾他们。”长条子男人冲眼镜男人说，“走，我们回去，不要跟他啰苏。”

　　雷小波听到了，义正词严冲他们说，“我告诉你们，你们只能要30万本金，最多再加银行利息，多要一分钱，我就去告你们。另外，这次我就饶了你们，下次你们胆敢再到这里来闹事，我就对你们不客气！不叫你们竖着进来，横着出去，我就不姓雷！”

　　眼镜男人小心翼翼地走出院门，不敢还嘴。等他坐进停在院门外的车子，那个没被打伤的打手，摇下车窗冲雷小波嚷：“姓雷的，你不要太嚣张，下次来，我弄死你！”

　　眼镜男人坐进车子后，也将头伸出车窗，冲着里面喊：“林珊珊，我再放你一个月时间，再不还钱，小心被我候着！”

　　“滚——”雷小波怒吼着，挥舞铁锤向车子冲去。

　　“快开！”眼镜男人连忙摇上车窗，冲前面的长条子男人说。车子猛地一跳，像一头受惊的野兽一般窜出去，往前飞也似地逃走了。

　　车子开走后，院子里安静下来。雷小波放了铁锹，关了院门，想去堂屋里跟她们母女俩聊一会，但见她们缩在屋内不出来，怕她们因刚才的不堪而不好意思，或者累了要休息，就没去打搅她们。他走进自己的宿舍，关了门，准备上床休息。

　　这时，已经过了八点，村里一片宁静，只有远处的山野上偶尔传来几声狗叫，显得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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