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归一(1)
安排好有泽龙贵与井上织姬两人后，何远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开始闭关。
经过了上次与亚丝娜的交流，何远已经清晰地感觉到了，自己完成卍解的契机已经成熟，并且，对于“黑羽黯”，何远也清楚地了解了他的“本质”。
盘坐在地上，何远左手握住缪斯，右手握住貔貅，一白一黑两把斩魄刀就这样交错在何远的腿上。
闭上眼睛，何远进入了“刀禅”状态。
……
“这是怎么回事？”
咋一进入斩魄刀的心相空间，何远就懵逼了。
这里在他明悟自己斩魄刀的时候已经从图书馆内部变成了别墅式的小庭院。
当时，地面是水银灯星空般的“N之领域”，天空是雪华绮晶透明的如蛛网一般的“天网”，庭院最中央的是真红的图书馆，四周被雏莓、金丝雀、翠星石、苍星石的四季景观包围，再外一圈，则是蔷薇水晶的冰山……
但是现在，心相空间中仿佛经历了惨烈的大战一般，整个空间内杂乱无章，天空倒悬，地面塌陷，冰山破碎，四季景色都蒙上了一成灰雾，就连整个心相空间的最中心，真红的图书馆，也残破了大半……
“真红？”
“水银灯？”
“雏莓？”
“翠星石？”
“苍星石？”
“金丝雀？”
“雪华绮晶？”
“蔷薇水晶？”
何远在这残破的心相空间中四处飞舞，呼叫着蔷薇少女们的名字。
只是，让何远心颤的是，将整个心相空间翻了个遍，七个少女居然全都不见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
“轰！”
正当何远六神无主的时候，缪斯的心相空间忽然传来了一阵巨响，边界处，似乎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突破，无数的黑色雾气，从破碎的空间中向缪斯的空间中蔓延，所过之处，将一切都染成了黑色……
“这么快？”
见到这一幕，何远心中一跳，身影几个闪烁，站到了黑色雾气侵蚀缪斯空间的地方。
黑雾似乎也感觉到了何远的到来，并不在继续侵蚀缪斯的空间，而是源源不断地从破碎的大口中涌出，随后聚在了一团，慢慢融合成为了——
黑羽黯！
以何远的前方一米的位置为界限，两个模样相同的人，终于再次相聚。
白色的缪斯空间，唯一呈现黑色的，就是何远了。
而相反，在那幽暗深邃的无尽黑暗中，站立的，却是全身纯白的“黑羽黯”！
整个心相空间目前如同一个黑白分明的太极图一般，缪斯这边是白，貔貅那边是黑，而何远与黑羽黯，则是位于其中的阴阳鱼的鱼眼……
“好久不见了，王！”
……
灵魂的伤势恢复，卍解也被何远抓住了小尾巴。
因此，在进入心相空间前，何远将貔貅与缪斯相交，就是想完成缪斯的卍解后，打通“貔貅”的空间，顺便将“黑羽黯”的问题收尾。
只是现在，让何远诧异的是，八位蔷薇少女，居然全都不见了……
现在缪斯的空间被貔貅打破，如果不是何远使用自身的灵压支撑，可能不用多久，这个空间就会完全被“黑羽黯”占据。
“好久不见了，王！”
“这是怎么回事？黯？”
听到“黑羽黯”嘲笑般的声音，何远并没有生气，而是心平气和地向“黑羽黯”问道。
知道了“黑羽黯”的本质，他也就知道了，在某些方面，自己确实比不上“黑羽黯”。
“怎么回事？王啊，这不是你自己造成的么？”
“黑羽黯”嘴角裂出一丝邪笑，如同破音了的电音一般的声音响彻整个心相空间。
“这都是因为——”
“爱啊——”
“爱啊~~~哈哈哈哈哈……”
“真是笑死我了，王！”
“虽然从记忆中知道诸多狗血的桥段，让我觉得我对于狗血有了绝对的抗性。”
“但是，王，你造成的狗血剧，比我想象的还要精彩得多！”
何远深吸了一口气，按捺下了心中的躁动。
这个家伙，比想象中的还要讨厌，想再揍他一顿。
但是——
他不会说谎。
“黑羽黯”既然说这是自己造成的，那么缪斯成为了这个样子，肯定与自己有关。
“能在说清楚一些么？黯！”
“哦？”
“黑羽黯”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居然没有生气？这个家伙……
“这不是当然的么？王。”
何远的表情，让“黑羽黯”丧失了很多乐趣，当下，他也不再卖关子，直接指着那破败的心相空间对着何远道：
“王，你是不是忘记了，我们都是从你的灵魂中诞生的，所以，我们能知道关于我们自己的一切！”
“就像我，刀剑神域，亚丝娜，桐人，茅场晶彦，他们可都一直都在我的记忆中呢！”
听到“黑羽黯”说到这里，何远面色一变。
“没错没错，就是这个表情，就是这个表情——”
“真是，太棒了！”
“啊哈哈哈哈哈……”
见到何远的表情变换，“黑羽黯”仿佛得到了什么梦寐以求的东西一般放声大笑。
只是，在笑道最高处的时候，却又戛然而止，面无表情地看着何远。
“现在，你应该明白我想要说的意思了吧。”
“嗯。”
点了点头，到了现在，何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从八位蔷薇少女们相继现身的时候，何远就知道了自己该如何完成卍解。
那就是将所有的蔷薇少女完全融合为一，成为完美的“爱丽丝”。
但是，因为对少女们的喜爱，何远是不可能走这一条路的，所幸，通过“跨越彼岸之桥”与亚丝娜相见后，何远阴差阳错地发现了自己的另一条“卍解”之路。
那就是亚丝娜为蓝本数据，让何远将八位蔷薇少女们的能力复制到这个蓝本中，使这个“亚丝娜”成为完美的“爱丽丝”，以此来达到自己的“卍解”。
这一点，何远自然不会跟少女们说。
只是，少女们的心思，比何远想象的还要敏锐。
察觉到了何远的心思，少女们自然不会让何远难做，因此，在何远离开“心相空间”后，大家达成了一致，俱都想成为何远的“爱丽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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