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老照片
“这怎么可能呢？根据您的说法，那就是说那一及的年纪该跟曾伯你差不多大，都是五十岁左右。”我禁不住喊出声，“但我们在玫瑰山庄看见的那一及，最多也就三十出头，跟我们相差不大。”
“这不可能吧，在我的印象中，那一及只是比小斯的父亲小半岁，跟你们汪叔，也就是小研的父亲同年。不可能比你们差不多！即使他保养有方，也是不可能的。”曾伯回忆道，“我虽比你们父亲年纪都大，但还不至于这么糊涂。我清晰地记得，当初在警校时，我曾号，小斯的父亲柯见勇，还有小研的父亲汪讯，被称作警校三狼。”之后，他开始叙述起当初在警校时斯的事情。
原来，当初在警校期间，老曾曾号，柯摩斯的父亲柯见勇及汪叔汪讯，是小有名气的铁三角，老曾精力充沛，柯见勇头脑灵活加上汪叔处事严谨，使他们还在警校念书时，就已开始配合警方，破了不少案件，成为警校中无人不知的“三狼”。
但跟他们同期的学生里，还有一个厉害人物，只凭他一己之力，就盖过曾伯他们三人一头，那就是当初警校全体师生公认的第一人，也是全警校的风云人物。那个人，正是那一及。
“也正因他出色的表现，毕业后，我们三个都是进入当地的刑警队，而那一及则任为警校的代表，被校领导推荐到位于里昂的国际刑警总部深造。从那以后，我们跟他就再没什么接触了。但是，在我辞职之前，我听一个老同学提到过，说那一及似乎已成了国际刑警组织中的高层人物。”曾伯回忆道。
“不对。我们认识的那一及虽说也是国际刑警组织派到‘乌鸦伯爵’身旁的卧底，负责调查艺术品走私方面，但若是他在曾伯辞职前就已是国际刑警组织内的高层人士，又怎会亲自来做卧底呢？难道说我们见到的那一及跟曾伯你所说的那一及不是同一人？但若不是的话，许多地方又说不解释不通。”柯摩斯紧蹙眉头思忖道。
“等一下，我这里有他的照片，尽管只是侧面。”曾伯说完从沙发上起身，从不远处的书架上拿过一个陈旧的相框交给我跟柯摩斯。
果不其然，在相框中夹杂着一张旧得有些泛黄的照片，而照片上的主角则是三个身穿警服的年轻人。按照曾伯的介绍，这是他跟汪叔及柯摩斯的父亲三个，在警校毕业当天，首次穿上警服，为留作纪念，而专门照的。
站在照片的左边，看起来有些生龙活虎的年轻人就是曾伯，而右则较为瘦弱的则是汪叔，中间那个鼻梁挺拔，目若朗星，跟柯摩斯有八九分相似的人，正是当年的柯见勇刑警。
眼看这张老照片，即便是此时的我，也能感受到当年他们的飒爽英姿，真不愧是被称作“拼命三狼”的警校菁英，个个都是丰采神俊。但谁又能想到，若干年后的今天，只剩余汪叔还在坚持做着刑警工作。曾伯是意兴阑珊，弃职经商，而柯见勇刑警更是惨遭“乌鸦图案”的毒手。
渐渐地，我觉察到书斋内里的空气发生微妙的变化，不管是曾伯还是柯摩斯，都紧盯着那照片正中央的柯见勇，眼睛中泛起点点润湿。但是，曾伯不愧是大风大浪过来的，快速地平复了自己的心情后说道：“给你看这张照片的原因，主要是在这张照片中，还拍到那一及。”说完，他指向照片不远处，一个身着白色T恤，正走向一边的年轻人说道：“这个人就是那一及。”
尽管照片只能远远拍到，并且还是侧面，甚至因为年代久远，而有些褪色泛黄，有些模糊。但还能看得出，曾伯将它保管得很细心，照片上没有沾到任何的污垢，因此，我们还是能勉强辨认出，那个准备离开的人，与我们认识的那一及完全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当然，除开我们认识的那一及相对来说老练些外。
“对，是他，但这怎么可能呢？都过去快三十年，他居中然一点不显老！”这是我首次看到柯摩斯目瞪口呆的模样，很明显，那一及吊诡的年龄差距，使他不能理解。
“会不会我们认识的那人实际是那一及的儿子呢？”我尝试找个合理化的解释，终归照片上拍摄的那一及的侧脸也并不很清楚，若是儿子长得很像自己的父亲，情理上也说得通。
“这不可能，时间也对不上。除非他在毕业时，就已经有了儿子。”说完，柯摩斯又否定自己，“那也不可能，他对于我父亲了解的程度，并不像只是从别人嘴里听说来的。并且，退一步说，就算我们认识的真是老那一及的儿子，难不成他们父子会共用一个名字吗？若是他故意将自己父亲的名字告诉我，那汪叔又怎么可能配合他来骗我们呢？...这完全...完全不符合逻辑。”
“你说会不会他是吃下了某种药？”我开始天马行空。实际上，我想起了柯南的动画，那里边工藤新一不是服用了APTX4869型药物，才变为了小学生江户川柯南的吗？
“不可能，他不过是一介刑警，需要打羊胎素吗？有那个必要？”柯摩斯沮丧地说，“并且，问题还不止这些。”
正在我还尝试想猜个合理化解释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曾伯忽然开口说道：“小斯，曾伯我说句话你别不爱听，我劝你还是放弃调查有关‘乌鸦’的任何线索吧。不管是‘乌鸦图案’还是‘乌鸦组织’，都请不要再往下追查，这个组织真的太诡谲了，其背后能量的恐怖与强大，不是你我所能碰触的，因此，就交由警方与国际刑警这些专业的机构去调查吧。我们已失去你父亲，不能再失去你。”
曾伯说得很诚恳，然而，看见他欲说还休的表情，就算是我也能察觉到，他好像隐藏着很大的苦衷不能向我们诉说，而此时，也往往是最好的套话的机会。果不其然，就在他说完话后，我见到柯摩斯紧跟着就要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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