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彻底跪下
“老于，公司正在开会，确有此事。”
于和林瞠目结舌，天旋地转，脑子一时反应不过来，傻在当场。
半天之后，他才缓过劲来，他不明白他于和林造了什么孽，先是开罪新来的总监和财务部监，尔后扬言吃带包装的零食，当看门人三年，并被集团公司大董事长的秘书阴了一道。
他于和林何德何能，全世界出来与他做对。
“警察同志，快点把他抓起来审讯吧，不要影响我们工作。”
于和林泄气地对警察说话，以求新总监快些被带走，他要回办公室改帐，毁灭证据，并火速离职。
“于总，于总，公司行政部发来传真，通知任命新总监事谊。”那个先前替石凯说话的老销售，抓着一份传真，从销售办公室跑出来，递给于和伟。
后面几个看热闹的销售，也一并跟出来，排着队迎接新总监。
于和伟拿着传真，跌坐在沙发上，失魂落魄。
一个上了年纪的警察发现这边的情况，上前几步，走到于和伟旁边，弯腰伸手，从他手里拿过传真件，看过上面的文字，又拿起石凯的身份证，对过身份证信息，把传真放到茶几上。
“你们这误会可真有意思，你叫石凯？”警察看着石凯说完，又看着刘子威，“你叫刘子威？”
“嗯。”
“对。”
警察转身面对保安队长。“你报的警？”
“是的，现在事情已经了解，是我们的问题，我们整改。”保安队长遣散保安后，一个人站到警察身边。
“来，你们三个签字，你在这签，你在他签完后跟在后面签，你在这签。”警察分别指着三个地方，让他们签字，又对着对讲机简单说下出警情况后，对着其它警察说：“收队。”
周成义第一次来员工的办公室，不是他不想去，而是没有必要，也没有缘由，不过员工办公室的条件，却是让他大吃一惊。
“这么好的待遇，我办公室为什么没有。”周成义指着地上一坨玫瑰花瓣，愤怒的追问刘子云。
“周董，不是你想的那样。”刘子云气的脑子不灵光，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靠的时间太长，变成小寐，并且短时间入梦，梦里他正与周成义成婚，主持人欢天喜地的讲完台词，两个人马上步入洞房，却被石头里钻出的行者石阻拦，那毛脸雷公嘴的行者石，手提金箍棒，大喊：“呆，媳妇，哪里去。”
刘子云眉头紧簇，顿时醒来，颇为气奋的就要怒骂石凯这个讨人厌的家伙，好巧不巧的与周成义四目相对。
“我想的哪样，为什么我办公室没有玫瑰花瓣。”周成义踱进步办公，走到沙发边坐下，抬手把玩茶几上的多肉植物摆件。
刘子云起身看着地上的杰作，不禁有些自嘲，满地的玫瑰花瓣是他挂掉电话后，拧着眉，撅着嘴，一朵一句骂词，从花束上薅下来，扔到地上撒气的结果。
“周董，那是一个不开眼的人送给我的，祈求我的原谅，你喜欢，我给你订些便是。”刘子云淡淡一笑，起身站到周成义旁边。
“裙子快掉下来了，快穿上吧。”
“对不起，这是小文的裙子，今天早上我的裙子开线，跟她换来应急的。”刘子云提提裙子，遮住即将露出的蕾丝花边，温情地看着周成义。“对不起。”
“我可不是来找你麻烦的，听说石凯到了名门花苑好生热闹。”
“周董，热闹的还在后面呢。”
“嗯，可别让我们的小愤青受了委曲，到时候说我小心眼。”周董放下多肉植物摆件，站起身望着幕墙外的景色。“房子卖不出去，别赖上我。”
“放心吧，我给我妹妹说过，只要钱不塞他裤兜里，费用随意他用。”
“女孩子是不是都喜欢花花草草。”
“嗯？”刘子云一时没反应过来，刚还聊石凯的事情，现在问花花草草，难道周董要暗示她？
“对，女孩子对花花草草没有抵抗能力。”
“比钻石更具有吸引力？”
“嗯，周董，不一样的，钻石是建立在物质基础上的东西，虽然也占精神层面，但她的价值，已经摒弃掉它精神层面的属性，这也是社会不公平的一面，好的，贵的东西在大众面前，会不由自主的变成物质，进而妖魔化，其实不过还是一物罢了。而花花草草不一样，女孩子本就是水做的，对植物有天然的亲和力，喜欢这些东西，而它的价值也注定它是精神层面上的东西，因为本身便值不得什么钱，所以大众更容易接受。”
“对于女人来说，钻石一颗就够，当然多多益善，而花草则会展现出女人受重视的承度，多少女人都不会嫌弃。”
“况且，钻石送不起便送不起，玫瑰花还不送，算什么喜欢，算什么爱。”
刘子云望着地上的玫瑰花，不禁越看越喜欢，渐渐露出甜美的微笑。
“这花在哪里买的。”
“这包装上有地址，我看看，嗯，慈云街58号未来新城1栋底商，波西米亚花草行。”刘子云抬起头，甩甩大波浪的马尾辫。“周董，就在咱们公司对面。”
“刘子威，你接任名门花苑项目部财务总监，今天立刻与于和林理清帐目，完成交接。”石凯怡气使然，站在一排员工面前，发号施令。
第一次做老板的感觉好爽。
“于和林，我坚决持行赏罚分明的行政原则，别说我石某人小心眼，既然承诺是你自己发出的，那必然也得兑现，帐目交接完毕后，你去保安部报道，我不会批准你任何离职要求。”石凯说完，横扫一下众人。“至于带着包装吃零食这事，为了你的健康着想，还是免了，但是罚还是要罚的，你买的那些零食，我出钱再买三倍，你一次吃个够吧。”
“保安队长，你监督。”
“石总，念在我在项目部勤勤恳恳工作三年的份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请不要这样对我，我错了，石总，您大人大量，原谅我吧。”于和林曲着身子，双腿几乎就要跪到地上，眼泪鼻涕纵横。
“而且，那些零食是买给销售部员工吃的，项目部现在申请不来经费，没办法聚餐，我是自掏腰包买给大家做福利的，看在我这份心上，原谅我吧。”
“石总，于总说的是事实，还是原谅他吧。”那个年纪较大的销售员出声说道。
“是啊，石总，原谅他吧，他也是没接到总部的通知，才冲撞您的。”
其实石凯也不想体罚于和林，那毕竟不符合劳动法，万一真较真起来，他可能还会富有法律责任，而现在其它员工替于和林求情，他也有台阶可下，原谅他一把，落个好人。
“嗯，你和刘子威交接，如果你真的是自掏腰包，可以免除责罚。”
“石总，对不起，我混帐，我混帐，我虚报的帐目……”于和林彻底跪下，并用手自抽着嘴巴，一句我混帐抽一下，一共抽了五六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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