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回 忠言相劝
“我的母亲因为生我见了大红,所以我连我母亲可以说都没见过,我母亲看着刚出生的我,含泪默默的让我父亲一定要将我抚养大,随后我的父亲含辛茹苦的把我养大,我的父亲是京都一染坊小吏,他为人本分,做人忠厚,但不知我的父亲何故获罪,那年我才四岁,在那个深夜,我永远不能忘记,那时我和我的父亲正在熟睡,不知怎么了突然家里突然冲进一队官兵,我的父亲见此好忙将我放到了迷道,我才躲过了此难……”说到这里李师师已然泪水纵横,宋徽宗询道,
“那你的父亲为何不自己也钻入迷道呢?”李师师抹了把眼泪道,
“当我们察觉的时候官兵已经冲进了院子,我父亲把我放入迷道时官兵已经进了屋,我的父亲知道自己跑不了了,冲我说让我以后好好生活,我从来没有见过父亲哭泣,直到那天我亲眼见到了我父亲老泪纵横,也许他知道这是我们父女的诀别,当我后来没了动静后出得密室,发现家里已然翻箱倒柜,家中凌乱不堪,而我的爹爹也不知道了去向,我那时三岁的小女孩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有躲在墙角痛哭流涕……”这是李师师永远最痛的伤疤,当说到这里时,李师师已然泣不成声。宋徽宗此刻不禁也有些动容,连忙伸出衣袖为李师师擦拭,缓了会儿的李师师道,
“随后一个邻居见我可怜就将我送往了佛寺,之后听说我这个邻居誓死不说我的下落,最终他惨死狱中,所以我从那之后就觉得我的生命是那位叔叔的,是他的死换来了我在寺中的一年,我原名为王情嫣,是寺里的那位高僧为我摩顶时觉得我与佛组有缘,从这之后我便改名为王师师。”宋徽宗听到这里,不禁感叹着,
“没想到你还有如此传奇的一生。”李师师不以为然的一笑,
“可是这样的日子也就那么一年,等我四岁那年,我的师父也不知因为何事被关进地牢,但后来一直杳无音讯,不仅如此,方年还闻讯我的父亲最终惨死在牢中,陛下,你说我难道不是苦命的人吗?”宋徽宗听此没有答话,也许李师师如此声泪俱下的来讲也让宋徽宗感到了深深的同情。李师师见宋徽宗没有言语,随后继续道,
“四岁的小女孩本应享受着父母的关爱,而我却既失去了父亲又失去了师父,所以后来的我总觉得我就是个扫把星,谁跟我亲谁就不会有好运。”李师师说完此话,看了宋徽宗一眼,随即觉得言语不妥,又好忙道,
“当然陛下贵为天子不在其列。”宋徽宗此刻缓缓的询问着,
“那你后来是怎么去的醉春楼呢?”李师师回道,
“容我继续来讲……”宋徽宗微微的点了点头。
“后来我没人疼爱,我谁也不认识,一个亲人都没有,从那之后我就变成了一个乞丐,四岁的小姑娘又不会做工作,所以挨饿是经常的事,我要的来就吃,要不来就不吃,特别饿了就去捡别人丢下的吃,为这我还经常挨打。”这时的宋徽宗皱了下眉头,
“没想到我大宋如此富庶,而你如此国色天香竟然也受到过如此的待遇。”李师师此刻突然长跪在地,宋徽宗见此一惊,道,
“你这又是做何?”李师师此刻回道,
“我有话要讲却又不敢……”宋徽宗此刻道,
“你平身吧,但说无妨,联赦你无罪。”李师师随后站起身子,犹豫了下道,
“三国时期诸葛亮曾上表刘禅。”李师师微微抬眼看了看宋徽宗后继续道,
“在诸葛亮北伐时期曾有《前出师表》言:亲贤臣,远小人,此先汉所以兴隆也;亲小人,远贤臣,此后汉所以倾颓也。”这话一出,宋徽宗脸色一沉,道,
“你用诸葛亮上表刘备的典故是何用意?”李师师随即硬着头皮道,
“陛下您当初刚临朝时能够听取百姓意见,重用贤臣,一时间朝野清明,所以国泰民安,而后来的陛下亲近小人,所谓近墨者黑,随后百姓水深火热,民怨四起,各地揭竿而起,只希望陛下您远离佞臣,不然我大宋危矣!”
这最浅显的道理连李师师都明白,也许缘于她的亲身经历与才学,这宋徽宗岂能又不明白?这也许是宋徽宗的才人性格,也可能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宋徽宗是绝对是一位艺术家,而他却是一个非常糟糕的皇帝,这时的宋徽宗非但没有将李师师的话听进去,反而面色不悦,这也体现着宋徽宗的性格弱点,一切都是兴趣而为,一切都是由着自己的性子来,对其他的他并不在乎,只要自己开心就好。此刻的宋徽宗变得有些不悦,
“今日你我不要再提如此扫兴之事,你我难得再见,也算是破镜重圆,不如我们趁此良辰吉时,重温一下昔日的风情?”李师师此刻哪里还有跟宋徽宗亲近的想法,她见自己如此苦口婆心的去讲而宋徽宗根本没有把自己的话听进去,李师师不禁感到深深的失落,
“陛下,我从不参政,但陛下您要励精图治,远离那些身边的小人,这样我大宋才可长治久安。”宋徽宗见李师师还是这一套,不禁摆手道,
“这些事以后再说,我们赶紧的吧。”李师师随即站到一旁,转过身子,冷冷的道,
“皇帝真是好雅致,可是我今天累了,我们还是改日吧!”宋徽宗听得此话,心中登时十分恼怒,
“这普天下的女子都是朕的,我想要谁就要谁!当然这其中也包括你!”李师师随后扭过了头,含泪默默的冲宋徽宗道,
“这全天下的老百姓有很多流民你知道吗?知道为什么么?我好心劝解而陛下你却听不进去,而每天你沉醉在纸醉迷津当中,你知道吗,天子脚下五十里就是人间地狱!”宋徽宗随即眼睛圆睁,而身子赫然站起,用手狠狠的指着李师师道,
“你不要在这信口雌黄,我大宋富庶敌国,怎么可能还有流民,即便有那也是少数的!”李师师呵呵一笑的道,
“皇帝您真是在皇城里不知天下事!”宋徽宗道,
“每天大臣的折子里都是国泰民安,去年我还出游江南,其我大宋富庶可堪比其它国家数倍有余!”李师师突然将眼光放在了宋徽宗的身上,
“陛下,您是真的昏庸吗?”
“放肆!”
“今日我愿用我项上人头来说话!您应当知道花石岗事件吧,这都是因为你的爱好,而你的这个爱好让多少人流离失所你知道吗?很多人以此为由打压异党,横征暴敛,百姓为此家破人亡你知道吗?你也许还不知道,光这些石头从运河和海运、陆运花费多少钱,那更是不计其数的,石头运不过来,拆城门,百姓看管不好,被送入大牢,这些你都不知道吧!”宋徽宗听李师师这样讲,很吃惊的道,
“你……你说的真有此事?”李师师继续道,
“正因为这些太湖的石头让百姓民不聊生,尤其是东南太湖地域更是受不了横征暴敛,他们要么活活饿死,要么就起义反抗,百姓宁可选择后者,因为这样百姓们有生的希望,所以方腊宋江起义才会爆发,并且一呼百应,这些都是因为你!”这时的宋徽宗已经显得非常羞愧,李师师依旧喋喋不休的道,
“您去年去南方游访,当地的百姓都把难民抓起来了,把最好的一面展现给你,你若微服私访,不出一百里便是人间地狱!师师知道今天这话一定会受到牵连,所以请求陛下降臣妾的罪,但是今天的话我说出来很舒服,因为我终于说出了全天下百姓的心!”宋徽宗从惊愕中脱醒,
“你说的一定是假的!朕不信,不相信!还全天下百姓,你太放肆了!”此时的宋徽宗已然被李师师激怒,随即喊道,
“来人呐!把这个妖言惑众之人打入大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此刻的李师师什么也不说,只是哈哈而笑。拖走后的宋徽宗气急败坏,顺手将一边台案上的砚台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宋徽宗随后移架“福宁宫”与皇后而见,想来倾诉心中的苦闷。
次日清晨依旧,一宦官来到了关押李师师的监牢,此时的李师师还躺卧在草席床上,太监见此赶忙上前唤醒李师师,李师师抬了一眼她的泪眼看了太监一眼随没有答话,太监随即冲在旁的两人使了个眼色,只见李师师身边突然上来了两人,李师师惊恐不已,用已然沙哑的而又胆怯的嗓音急道,
“你们……你们要干嘛?”随即一宦官用手在李师师鼻间一捂,李师师随即晕厥过去。
李师师的眼前渐渐的由黑转亮,周围景象又由模糊变得逐渐清晰。当苏醒过来的李师师发现自己躺在了床上,李师师四周打量却发现无人,李师师摸了摸有点痛的头,她只记得自己在监牢被迷倒,而其它的她却一点也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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