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养鬼为患

　　养鬼，又称作“养灵”。是一种盛行于东南亚地区的邪术！

　　早先就有古曼童一说，更有将之奉为神灵，日日祭拜的习俗。

　　但是最早，养鬼之术，还是起源于华国。

　　华国历史悠久，文化繁盛，道教门派更是数不胜数，玄门之术盛行之时，学术之说各有千秋，当时可谓是诸子百家，齐齐争鸣。

　　流派分支导致养鬼之法千变万化，各不相同，但万变不离其宗，都是邪恶之法，名门正道将之视为禁术邪术，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动用。

　　那是个动荡与文化共同繁荣的年代，满眼的光怪陆离，满世界的血雨腥风，是最黑暗也是最热闹的一个时代……

　　距离那个年代，已经过了十几个世纪，岁月的摧残早就将曾经的痕迹磨灭的所剩无几……

　　华国倡导现代化发展的今天，京墨想不到，养鬼之术，居然这么轻易的就被他给撞见了。

　　“现在还存有这邪术记载的，只有几个特殊的门派……”京墨盯着解剖台上那具死状凄惨的女尸，眼睛里面闪过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情绪：“茅山后人，早已不成气候，崂山之门，隐世多年，不能妄断。难道是……”

　　京墨一脸的迟疑，讲到一半突然就停了下来，不上不下的，弄得两个听的入迷的人一脸便秘的表情。

　　“是什么？”周公瑾催着问道。

　　“没什么……想到了一个地方而已。不过不可能，那是头一个要排除的地方！”京墨扯了个笑，摆弄着手指，说道：“现在也不能排除还有一些传承下来的小门小派，不好说！这个案件可能比想象的要更复杂……”

　　周公瑾对于神棍的话深信不疑，脸色凝重。但是从小接受者唯物主义论和现代化理论教育的高级知识分子钟至糊涂了，他感觉自己曾经二十多年来所建立的一切三观和知识体系在京墨的几句话下，就像面粉和水一样，糊涂了……

　　“等等，你说，你说……”钟至仔细理顺了一下自己的思路，问道：“养鬼之类的，那些，和这个案子有什么关系。还有你问我这个尸体是否妊娠过的问题，你这话题跳转的太快了，而且这完全……完全就是封建迷信！哎哎，周队长，你揪我做什么……”

　　周公瑾干笑了两声，悄悄的离钟至远了点，还不停的在心里祷告，希望神棍等下不要殃及池鱼。

　　京墨并没有周公瑾想象中的那么暴力和不讲道理，他是有专业素养有文化的神棍，他没有太追究钟至的字眼，倒是耐心的解释了起来。

　　“养鬼，总归一个养字，和父母养儿子一样，总希望有个漂亮又听话的孩子，那想要养出好听好用的鬼来，就必须有良好的鬼源。”京墨幽幽的看着解剖台上女尸腹部的那个伤口，缓缓的说道：“未出生或者夭折的孩子，是再好不过的了！”

　　看着钟至有些震惊的神色，京墨一边环绕着解剖台，一边继续说着：“夭折的孩子不好找，未出生的孩子更是难得。那么你说，要是能够掌握住一些孕妇，就像豢养着奶牛一样的豢养着她们，那么不就可以随时取到自己需要的鬼源了？这些尸体，不就说明了一切嘛？剖腹取鬼……”

　　钟至皱着眉，不甚赞同的打断了京墨的话，说道：“这一切都是迷信，共产主义相信唯物论，身为法医，我见多了尸体，鬼怪神力早就不相信了。不然我也干不下去！”

　　钟至的语气虽说是平平淡淡的，呛不到人，但是其意思着实不太友好，周公瑾连忙上去拉了拉神棍，小声说道：“这家伙情商不高，别和他一般见识。”

　　京墨挑眉，冷冷的看了周公瑾一眼：“我看起来肚量这么小吗？”

　　对此，周公瑾只是尴尬的笑了笑。

　　“你说的不错，我尊重你的观念，但是不可否认，要是有人相信你所谓的迷信，并且将之付之实践，这可不就是唯物不唯物了，那就是已经发生的既定事实，你逻辑想得通吧！”京墨靠在解剖台上敲打着自己的手指，一脸玩味的看着钟至，似乎很好奇钟至会怎么回答。

　　钟至身上的白大褂白的发亮，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更清瘦了，他反应过来似乎要很长时间，张了张嘴，像是要说什么，等待了许久，神棍却等到了一个长长的哈欠。

　　“那就是你们警察的工作了!我已经两天三夜没睡觉了，我要回去休息了！”钟至摘下手套，揉了揉眼睛，把化验单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走的时候还提醒周公瑾记得关灯。

　　明明刚才可以一脸正经的和京墨对峙着，现在就像是玩腻了的小孩一样，毫不在意的就丢下玩具走了。虽然这么比喻神棍很不好，但不得不说这是最贴切的一个。

　　京墨摇了摇头，好笑着说道：“他情商真低的可以……”

　　周公瑾笑着摇头，什么都没说……

　　京墨淡淡但瞥了周公瑾一眼，周公瑾连忙识趣的换了个话题。

　　“你说那剩下的九具尸体是谁的？还有那些剩下的失踪人口，会不会还活着？”

　　“养鬼邪之又邪，搞不好就会遭遇反噬！想要死后得善终，对方就必须谨慎。而且，养成的概率也不大，他需要长时间的实验。受害群体只会比那些失踪人口多，不可能还有活口！”京墨顿了顿，回头看了身后那具女尸一眼，接着说道：“怀过一胎的，能结鬼胎的概率很小，所以，这些人的尸体都出现了！”

　　“那你的意思是……”

　　“其他的那些人，和一些我们不知道的受害者，都在被当作容器养鬼。”京墨叹了口气，说道：“我们手上的这些，都是失败品！”

　　周公瑾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良久，才扯着嘴巴问道：“那……那凶手取走尸体的脸皮和手足做什么？”

　　京墨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养鬼术法良多，也说不准哪门哪派就需要这样子做呢？

　　“我们该怎么做？”

　　京墨还是摇头……

　　他怎么知道怎么做，凭着这些尸体找到养鬼人，或许早些年他还有这个本事，现在……谁知道呢？

　　京墨站直了身子，拍了拍周公瑾，交代他记得关灯，就飘然离开了。留下周公瑾一人骂骂咧咧的在那里善后……

　　心口没来由的咯噔一下，京墨瞳孔微微收缩，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奥斯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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