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立法者与第三因果（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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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又要麻烦你了啊，抱歉。”
杜马睁开眼，果然，在这个世界里，整个灰暗的天空还是老样子。
神奇的是，在这个没有太阳的灰暗世界里，正在下着小雨。
可能因为雨的关系，整个世界在杜马眼中有了很大的变化。
唯一没什么变化的是，狄多还是那样精致又让人敬而远之的美丽。
“你这家伙，准备在雨中躺多长时间啊？”
狄多已经抱怨了起来。
她仍是光着脚，正站在神庙的大门下倚着墙看着他。
杜马并没有直接回答他。
“狄多，是不是我只有在这个世界的时候才能想起来你呢？”
杜马一只手伸向天空，他已经发现了这个没有太阳的世界的规则了。
他和她的记忆只能存在这里。
对于杜马的发现，狄多并不意外。
“是啊，你现在才发现了，还真是让我有些感动啊。”
“抱歉，本来你已经够难受的了……”
狄多眼底跳了跳，转过身背对着杜马。
“不要说一些没用的话了，你要是不进来的话，就在外面继续淋雨吧。”
说完后，她自己走进了神庙内部。
杜马慢慢从地上爬起来，他身上的痛感已经消失不见了。
这绵绵的细雨打湿了他的头发还有衣服，这还是他第一次知道这个地方居然还有天气变化。
他走进那个神庙，这个世界唯一有火光和人烟的地方。
在神庙的大厅里，一个巨大的平台在那里，让杜马一眼就看到了。
狄多正站在一旁静静地翻看着一本书，在平台之上，一个熟悉的人被一些布条包裹着。
是天锁千月。
“这是……”
杜马想要问些什么，狄多却没有理他，直接坐在了那个石椅上。
他走了过去，半跪着蹲在她的身旁，开始按摩起啦她细腻光滑的小腿。
这是他记得的，狄多要求过的师生礼。
“恩，这样才像话啊！”
狄多终于出声了，她笑的很美，让杜马有些失神。
“那个女孩儿，你是怎么带进来的。”杜马开始问起来。
“这还是多亏了你和她的接触，我可是可以想办法带些东西到这个世界的。”
狄多的本领相当多且厉害，杜马觉得即使是元冰姑父也不一定能和这个女神一样的女孩儿一战。
“而且啊，这个孩子的身上，虽然很细微啦，但居然和我身上有一样的东西，放在外面也是死亡的结局，不如带进来好了，不过她真正的能活着过来，还必须要你成功解决掉那个事情呢。”
狄多这么一说，让杜马又想起失败的结局。
“狄多，那个，到底是为什么……”
狄多当然知道他说的“那个”是指的什么。
“恩，‘为什么已经改变了决定，却还是失败了’，对吧。”
“恩。”杜马默默地点头。
“苏莱曼，你知道吗，世间中不论任何的事情，都存在着三种可能哦。”
狄多伸出两根手指，开始给杜马讲解起来。
“世间法无疑就是因果关系，但相同的因有可能在过程产生不同的接过，这便是因为概率而产生的差异了。其中的可能有三，与想法不一致的事与愿违为其一，与想法一致的如愿以偿为其二。”
她伸出第三根手指，语气凝重地继续说。
“但是不管一件事的结果如何，人们的想法都会去思考:如果再来一次，怎么样才能更完美，这种因为取舍利益而出现的驰思遐想，为其三。我之所以要告诉你这个道理，是因为这和你的‘立法者’原理是一样的，我问你，你觉得‘立法者’是什么样的个体能力？”
面对这种问题，杜马还是第一次去思考。
对“立法者”的分类其实一直都没有明确过，因为杜马根本不知道它算不算精神系的个体能力，但它又绝对不是元素系的个体能力。
“是特殊的精神系吗？”
“错了！”狄多摇了摇头说，“‘立法者’和精神系没有任何的关系！”
“没有关系？难道是元素系的吗？”
“啊啊啊，苏莱曼！你真是太无知了！谁告诉你个体能力只有两种的？！”
狄多摇了摇脑袋，很无奈地摆了摆手。
“关键我只听过这两种……”
这句话被她忽略了。
“你可要记号啊，像‘立法者’这种特点条件下发动‘理’的改变和设定，是标准的概念系个体能力哟！”
狄多又伸出三根手指来，和杜马解释。
“你看，‘立法者’的功能也有三种，而且和我刚才告诉你的三种因果很相似！只过需要一定的条件罢了，第一种同样是与想法一致实现的‘立法’，第二种与想法不一致的‘拟法’，前者就是你经常用的‘立法’功能，后者你目前还并没有发动过，我主要要说的是你的第三种功能，现实不满而做出强制改变的‘第三因果’！”
狄多忽然伸手摸到杜马的胸口处，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感让他瞬间倒在地上。
“虽然能力很逆天，但逆天的代价可是天谴哦，啊！抱歉忘了关掉痛感了。”
狄多连忙打了一个响指，杜马身上的痛感马上就消失了。
“但是，结果却没有变啊。”
杜马脸色苍白地问，他现在只想知道为什么“第三因果”失败了。
“因为你误会两件时间了啊，苏莱曼，首先，你真的以为可以通过改变原因就能直接修改结果了吗？一个完整的事情可不是一根线从头到尾的啊，一件事情是由无数根线编织而成的啊，而且我也说了，‘第三因果’只是在事情结束后的幻想罢了，原来事情虽然有改变但是大的方向已经不会改变了！”
“什么？你这个能力不是一点用都没吗？！”
杜马激动地要站起来，却被狄多一脚踩了下去。
“真是的！要好好听别人把话说完！就算大的方向不变，对应的事实结果可是有很大的变化的！比如你把一杯水浇到火焰上，不还是有几率不会把火熄灭的吗？”
“也就是说，是会触发小几率情况吗？！”
“啊啊，是没错，但你知道为什么你还是失败了吗？”
狄多踩在杜马脸上的教又用力踩了两下，不管因为失态紧急所以她也没有太过于要求他。
“为什么？”
“因为你主要的那部分搞错了！同样的事情在不同的角度重点虽然不一样，但肯定会有一条或者几条主线的！主线不变的话其他怎么可能会变化啊！”
“也就是说！只要找到主线就可以了吗！”
杜马已经过于激动，把口水弄到了她的脚上。
“讨厌！”
狄多相当少见地脸红了，一脚把杜马踢走了。
但杜马已经不在乎了，他趴着跑到了狄多身旁，抱着她洁白的大腿不停地道谢。
“谢谢你！真的是谢谢了！”
“啊啊啊！你这家伙为什么总是在关键的时刻不懂一点礼法呢！”
狄多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也只能任由杜马抱着她的大腿。
“不过先说好啊，你身上的伤出去后我就没有办法了，逆天改命的天谴你是绝对受不了的！”
“没关系的，我有这个东西。”
狄多看了过去，杜马的手里一个小小的容器，在容器的内部装着一点点周围金黄色中心却是猩红色的液滴。
“这是！”
狄多一把抢过了那个液体，放在眼前仔细看了看。
“怎么了？你认识这种东西吗？”
杜马拿的是剩下四盒的狄瑞加德之血之一，这种药剂只要不含其他杂志地喝下来，就可以瞬间治愈任何的病态。
而且杜马的“水之君主”还未曾打开，这种痛苦对于杜马来说根本就是小事。
“我问你，这东西你是从哪里搞来的？”
狄多的表情异常地严肃，在她的黄金瞳中杜马感觉到了危险。
杜马赶紧解释了狄瑞加德之血的来源，狄多听了之后叹了口气。
“这简直是亵渎……算了，还给你。”
狄多把那液体扔给了杜马，一种厌恶的表情在她的脸上。
“你赶紧回去吧！这里的时间并不能拖太长的时间……”
狄多和杜马站在那座石桥之上，杜马看了看脚下的深渊，准备向下跳。
“啊，对了，苏莱曼。”
起跳之前，狄多突然喊住了他。
“怎么了？”
杜马感到一双手推了过来，他吃惊的同时已经被狄多推了下去。
“你的眼神已经变了哦……别忘记我啊。”
那双饱含悲伤的眼眸，杜马还是第一次见到。
这一次，没有尖叫和恐慌，杜马在肾上腺素上漂的感觉中看着深渊之上的她越来越远，最后被黑暗吞噬。
“我不会忘记的……”
……
“咳咳，咳。”
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后，杜马从地上爬了起来。
依旧是在杜娜的家里，依旧是不变的血泊和腥味。
杜马擦了擦嘴角的血，伸手把口袋里的怀抱掏了出来。
滴答，滴答……
“‘第三因果’再发动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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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水之君主”的保护雨的话，杜马已经死了几十次了。
在无数次的探寻后，他终于发现了问题的所在。
他已经失去了和狄多有关的记忆，但是关于第三因果的特效还是保存了下来。
在前十几次发动“第三因果”的尝试中，杜马才明白了这次事件的主线因素。
在上上次，杜马在失败的崩溃中从楼上跳了出去。
在落地之前，他听到有人在讨论些什么。
之后他在上次的时候，仔细调查了一下。
每次开始的时间都是在给天锁千月递衣服的时候，那么主线的开始必定会和那个时间点有关。
虽然还不真正的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是杜马已经知道另一件事情，那就是那个叫元鹤的国王，绝对不能在那一天傍晚的时候正好在发生爆炸的宫廷里。
杜马拉着天锁千月的手，推开门走了出去。
坐在沙发上的福照正在紧张地等着。
“喂，福照，怎样才能潜伏到宫廷里去！”
“啊？！”
福照看着一脸自信和坚定的杜马，想说些什么又完全说不出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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