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迷失心智
帐外天色已暗，烛火通明。
夜岸想明白了之后，反而更加担心了，目标是斩苦，自己只是一个扳倒斩苦的契机而已。
敌人在暗处，定然防不胜防，后面一定还有阴招，斩苦岂不危险？
想到这，夜岸立即起身，他要去找斩苦。
刚刚起身，却是看见斩苦已经进来。
“斩苦。”
“夜岸。”
两人同时叫到，相迎而去。
“我正准备去找你。”夜岸说到，眼神中都是担忧之色。
斩苦站着，同样担心的看着夜岸，说到:
“我都已经知道了，他们说的那些话你不要在意，我自会处理那些造谣生事的人。”
“这我倒不担心，你知道这次流言是冲着谁来的吗？”
“我知道，是我！”斩苦回到，愧疚又自责的神情，“是我拖累你了。”
“这不算什么，没有我，别人也能想到别的理由整你，关键是找出这个人。”夜岸面色如常，眼神淡定。
斩苦看着神态自若的夜岸，自己也莫名其妙变得安心起来，好像不管发生什么都无所畏惧，因为看一看夜岸就觉得很安心，一切都够了。
“这个人我也一时间分析不出来是谁，觉得谁都有动机，又觉得谁都没有可能。”斩苦说出自己的想法。
“比如你怀疑谁？”夜岸问道。
“嗯～”斩苦思考了一下，“可能是白征或者正彪，但又觉得谁都不是。”
“正彪我记得，是今早一起开会那个，他为什么有可能？”夜岸问道。
“在我没来这个队伍以前，听说当时大家都以为他会成为这支军队的最高统领，后来我却来填补了这个空缺。”
斩苦眨眨眼，有些无可奈何，继续道:“我之前不是和你说过嘛！我来的时候很多人不服气。”
“他就是其中之一？”夜岸猜测到，他可能因此怀恨在心。
斩苦摇摇头，继续道:
“并没有，很多人都瞧不起我，不服从，要挑战我，但他是唯一一个站出来为我说话了的，当时还帮我控制住了局面。”
“那他会不会是装的，为了迷惑你？”夜岸还是不放心，他要排除每一种可能性。
“我想过了，还是感觉不可能，人可以装一时，但能装一世吗？”斩苦笑得很释然。
安慰道:“放心吧！应该不会是他，这两年他跟我南征北战的，对我从来都没有微词，还立过不少功劳。”
“嗯，那就好。”夜岸终于也跟着释然一笑，“那白征呢，你又为何怀疑他？”
“白征的情况则是差不多刚好相反！”斩苦做了个苦涩的表情。
“他在你一开始当统领大将军的时候就不满意？”夜岸猜测道。
“是的，但是后来我平息了那次争斗事件，他也就没有再说什么。再后来行军打仗过程中，他对我也算是恭敬。
每次行兵布阵要是有疏漏，也会直接指出来，大家商议。”
斩苦看着夜岸，耸耸肩，“说实话，我以前经验的确不足，在他身上倒是学到不少好东西。
所以我也挺尊重他的，应该不至于害我。”
夜岸思考了一会儿，保持着冷静的分析，问道:“今早议事，他为何没来？”
“他去勘察地形去了，不论山地还是海岸，他都要亲自去勘察一遍。”
“看来他是一个十分尽职尽责的人。”
“是的。”斩苦回应到。
“斩苦，这件事情并不是传一下谣言这么简单你知道吗？”
夜岸看着似乎无所畏惧的斩苦，心中一紧。
“我知道。”斩苦眉头一皱。
继续道:“他们的目的肯定不止是让这种流言在军营里传播，只怕是为了让朝廷知道，我爹的位置，我的位置，多少人虎视眈眈。
你是不知道他们可以在其中做出多少文章，呵呵。”斩苦苦笑一声，眼神中都是不屑和鄙夷。
“那你打算怎么办？”夜岸柔声问道。
斩苦看着夜岸，却是开心一笑，毫不在意那些破事的样子。
“我没有打算怎么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不怕他们。”
“你不怕我怕啊，现在都说我是罪魁祸害，很冤枉好吗？”夜岸装作一副委屈样，好像吃了什么大亏，却又满含笑意。
“夜岸。”斩苦突然严肃的叫了一声，“我拖累你了。”
夜岸倒是洒脱，往板凳上一躺，说到:
“切，谣言明明都说是我蛊惑人心好不好，不要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嗯，说你蛊惑人心的确是谣言。”斩苦笑笑，“但好像还有人说，我迷失了心智。”
斩苦盯着夜岸，狡黠一笑，像是要讨一个说法，又像是要吃了夜岸。
夜岸同样回视着斩苦的眼睛，眼里的贪婪和柔情竟让他不自觉紧张起来。
帐里安静得可以听见彼此的心跳声，“砰砰砰”的带着情不自禁的雀跃，又带着羞愧难当的克制。
“那，那些都是谣言，”夜岸紧张得站了起来，避开斩苦。
接着道:“你不要放在心上。”
想极力去克制自己的心跳，让它恢复平静，却毫无起色，它为所欲为。
“夜岸，”斩苦语气突然无比坚定起来，不再像刚刚的嬉闹模样。
双手紧张的在背后搅着，眼神却不作任何躲避。
夜岸听着，等着他后面的话。
“夜岸，”斩苦又叫了一遍，“你真的看不出来我对你的心意吗？”
斩苦顿了顿，等这夜岸回话，但夜岸无言。
“别人都看得出来，你却要假装看不出来吗？”
接着道:“是为了骗我还是为了骗你自己？！”
斩苦几乎逼问到，夜岸的背影动了动，军帐中再次恢复平静，等待着两颗心的碰撞。
“可能会前途尽毁！”夜岸开口道。
“我不怕。”斩苦坚定。
“可能会众叛亲离！”
“我不怕。”
“可能会得不偿失！”
“不会，你就是万物，失去一切都值得。”
“你现在并不清醒，你会后悔你说这些话的。”夜岸转过来，看着斩苦，声音悲恸。
“怎么可能会后悔，夜岸。”斩苦情难自已，走到夜岸身旁来。
无比柔情的继续说到:“我从第一眼看见你就已经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又怎么可能会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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