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精神病人
恰巧此时，史春阳转过头，深陷的眼眶凹进去，眼珠像两颗球凸出来，癫狂中又透着沉沉死气，猛一看，只让人惊悚。
见到魏乾诚等人，史春阳癫狂的眼神中露出一丝狂喜，他扑上前，用力拍打门板，竭力叫喊：“警察，我不是精神病，我是杀人犯，我杀了9个人，你把我枪毙吧——”
魏乾诚和小方两人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的后退两步，即使隔着门，也能感受到里面波涛汹涌的癫狂。
护士开口道：“病人发病需要治疗，今天的探视到处结束。”
小方摸摸竖起的汗毛，小声的说：“头......头儿，咱们走吧。”
魏乾诚的视线从始终淡定自若的护士身上扫过，转身离开，经过小方身边时骂了句：“连个女人都不如！”
小方跟上去，瘪了瘪嘴暗道：刚才被吓到的又不是他一个人。
史春阳看到他们离开，更加用力的拍门，抠门，连指甲翻过来都不自知。
他回头，一群吐着舌头想要吃他的鬼正一步一步靠近......
“我没病，我是杀人犯，警察你们把我拖出去枪毙吧，枪毙我吧......”
疯狂的声音淹没在医生杂乱的脚步声中。
......
病房内余媚对龚秋玫使了个眼色，龚秋玫会过意，开口道：“妈，刚才有个护士进来说是找家属。”
“是吗？那我过去看看。”
龚母离开病房后，龚秋玫马上问道：“怎么了？”
“给你看个东西。”说着余媚把手机抛到龚秋玫眼前，定在半空。
龚秋玫把视线移到屏幕中，目睹了史春阳整个‘发病’的过程，直到史春阳被注射镇定剂，陷入昏迷。
余媚手一挥，收回手机问：“满意吗？”
龚秋玫虚弱的点头，眼神却异常凶狠：“满意，要是他死了就更满意了。”
“有时候，人活着就是一种惩罚。”说着余媚看了龚秋玫一眼，在心里默默加了句：况且，只是开胃小菜，史春阳正真的惩罚，还没开始。
龚秋玫想到史春阳此刻的模样，觉得余媚这话说话的确实有理。
她有些好奇的问余媚：“刚才给我看的是监控吗？”
“不是。”余媚道：“这世界上有很多东西是你们人类无法办到，对于我来说是轻而易举的。”
“那我还能再看吗？”
龚秋玫的声音有些急促，余媚扫了她一眼，淡淡道：“想看什么时候都可以，现在你的身体更需要休息。”
龚秋玫身体本来就虚弱，折腾了这么久，早就精神不济，也就顺意躺下来休息，不一会，渐渐睡沉。
余媚再次拿出手机，法力强，自然可以办很多事情，至于她嘛......还没有强到那种程度，只能借助外力咯！
屏幕中张天宝半个被轮胎碾压过的脑袋，触目惊心。
“大佬，刚才有警察过来探视，不过很快就被史春阳发病的样子吓走了。”
余媚漫不经心的点头：“嗯，事情办的不错，有其他状况及时通知我。”
......
周易风水馆的环境一如既往的雅致，魏乾诚目光在店内扫视一圈，没看到人便直径走到待客区的沙发上坐下，双腿搭在茶几上，神情颇为悠哉。
小方左右看了看，视线所及处都是些五花八门的风水用品，顿时有些不自在。
他低声问：“头儿，咱上这干嘛呀？”
魏乾诚哼了一声：“自然是办案咯。”
“办案......呵呵，呵呵呵，头儿，你别说笑了，这坑蒙拐骗的案子也不归咱管啊。”
说话间，耳边传来动静，小方抬头看去，一个身形消瘦，浑身散发着阴沉之气的男人从内室出来。
两目相对，小方感觉自己被毒蛇盯住一般，这种感觉一纵即使，随着另一个从内室出来的富态中年男子出现而散去。
从那堆满横肉的脸上的笑意，能看得出富态男子对这笔生意非常满意。
店铺来了两个客户，周易没有接待的迹象，而是直接把富态男子往柜台引。
“钱老板，这边买单。”
目送钱老板离开，魏乾诚双手抱胸，半靠在柜台道：“看那傻子笑得合不拢嘴的样儿，这次又宰了多少钱啊。”
周易低头整理交易记录，没说话。
被无视是一件很尴尬的事情，魏乾诚似乎没有丝毫尴尬的觉悟。
他屈指敲了敲台面：“钱，要不要？”
周易抬起头，视线从他身上掠过，落在后方小方的脸上：“你最近有血光之灾，需要一块平安玉护体。平安玉自行到右手边的多宝阁去挑，选好了直接过来买单就是。”
说完又继续埋头整理交易记录。
魏乾诚扭头惊诧的望着小方，后者一脸无辜。
或许是场面太过于安静，小方一边偷瞄周易，一边在魏乾诚耳边小声说：“头儿，这种神棍诈骗案一般是惯犯，又不归我们管，咱们走吧。”
“你懂什么。”魏乾诚推开小方，严肃的问周易：“你来真的还是开玩笑的。”
周易抬眸波澜不惊的看了他一眼，魏乾诚二话不说，奔赴平安玉摆放区，拿了一块平安玉扣摆在周易面前。
“多少钱？”
小方哭丧着脸跟在魏乾诚后面：“头儿，这些玩意儿都是骗人......”
正说着魏乾诚突然转身，吓的小方后半截话没说出口，就看到自个头儿，拉起身上的T恤，露出完美的人鱼线。
白亮的灯光下，一道拇指长的疤痕丑陋刺眼。
魏乾诚指着这条疤痕，冷冷道：“就是因为不信他的话，我在15岁那年，差点死了。”
......
周易严肃和魏乾诚在青山精神病院内行走，按理说，医院死人多，阴气盛，是鬼魂喜欢聚集的地方之一，可偏偏一路走来，他一只鬼都没有看到。
要不是他确定有鬼魂在这片区域活动的痕迹，他都要以为自己的阴阳眼失效了。
随着深入，距离史春阳病房越近，熟悉的阴冷气息越发浓郁，周易的神情越发肃穆。
忽地，他伸出胳膊拦住魏乾诚。
“别过去。”
“啊？”魏乾诚一脸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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