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你又救了我一次
阿瓦达索命咒,一种极为残忍的黑魔法。中咒者立即毙命,并且不留任何痕迹。无人能从阿瓦达索命咒下活命。即便是伟大的邓布利多教授和黑魔王伏地魔,也皆是死于此咒之下。
唯一的例外只有哈利。他是有史以来第一个中咒而活下来的人。母爱的力量保护哈利免遭扼杀,并将咒语反弹,使得伏地魔成为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可怜虫状态。直至哈利成长到11岁入校,伏地魔还不得不附身于他人身上,苟且存活。计划偷取来魔法石来恢复肉体复活。
拥有七大魂器的伏地魔并不受限于中咒必死。他被反弹的阿瓦达索命击中,只是失去了肉身与所有魔力。并且将变得无比弱小,虚弱。比最卑微的游魂还不如。
“你没事吧?”一名工作人员关切询问道,此刻已经3点,不过在位处地下的C7区时间观念并不重要。这使得很多员工的生物钟毫无规律。
“你看起来脸色很差。”
“没事……”张晴摆手,从口袋中拿出一瓶药拧开吞服,长舒口气。“突然有些心悸。”
“要不你先去休息吧?这里有我足够了。他不可能这么快出来。”
“没事……”张晴摇头,那双原本柔和眼眸,充满血丝与疲惫。精致面庞也变得消瘦。两个月不见,精气神似乎从张晴身上消失了。
……
“他是已经死了吗!”奇洛连忙转身,担惊受怕盯着那道犹如气球泄气般,急速缩小回正常体型的王耀。
厄里斯魔镜映照出奇洛背影。头巾散落一旁,一张破布般灰败的脸在他后脑勺上。“没人可以从死咒下存活。”
“我的主人,哈利不就是……”奇洛诚惶诚恐,话未说完便被伏地魔强硬打断。
“闭嘴!蠢货。”
奇洛的话触痛伏地魔的伤口。感受到主人的愤怒,奇洛浑身颤抖,内心畏惧让他几乎要跪倒下来。
伏地魔并未追究下去,他发号施令:“去哈利那里,将他口袋里的魔法石拿到。切记不要触碰到他的身体。”
“是,我的主人……”奇洛连忙应答。小心翼翼绕过身体恢复常人大小,因为心脏停止,身体逐渐冰凉的王耀,走向瘫倒右侧台阶上,昏迷过去的哈利。
……
“所以……我现在是死了吗?”王耀眸中掠过一抹茫然,手抬在面前,视线很轻易穿透了半透明的手掌。
悬浮在半空的王耀低头下视,看到了自己……急速缩小的身体与奇洛,或者说是伏地魔。先前记忆有如潮水涌来。
“阿瓦达索命咒……没想到第二次狂暴化就出师不利。”王耀轻叹一声,下方奇洛与伏地魔没有发现自己,他们正说着什么。可惜王耀完全无法听见。一切就像是无声哑剧。
“居然成了灵魂,该说不愧是魔法世界吗。”
亲眼看到自己的尸体,得知自己死讯。王耀本以为自己会无法接受,悲伤至极。但他此刻除了惆怅若失外,再无其他情绪。就像下方不是自己的尸体,而是一个毫不相识的陌生人。
现实世界中那些相熟面孔,飞速在眼前掠过。林夏、张晴、组长、何颖、凉春日、楚萱、夜夜……
最后定格在阿蕾莎的小脸上。那一刻,他仿佛真的看到阿蕾莎出现在眼前,噙着甜甜弧度,大眼睛弯成月牙看向自己。她是阿蕾莎,但又不是。
下意识的,王耀伸手想要触摸。半透明虚幻手臂挥了个空,阿蕾莎形象渐渐虚淡下来,消失不见。
直到这时,他内心才出现惆怅以外的情绪。愧疚感在内心急速发酵,占据整个心房。
直到最后,也没能信守承诺……阿蕾莎现在怎么样?是否躲在灰暗世界的某个地点,抱着膝盖孤零零缩在墙角里,默默等待自己?
想至此处,王耀身体不住瑟瑟颤抖,不可抑制的想要冲回身体。但刚一接近,一股反弹排斥力从尸身传来,将王耀重新推回半空。
“哟头,这么巧。”
突然间,一道无比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王耀身体猛地一僵,双眼瞪大充满不可思议,骤然转身。
一道同样半透明身体的黑人,就漂浮在面前两米的位置。
“丹尼?!”王耀脑袋嗡嗡作响,几乎不敢相信眼前发生一切。这远比目睹自己尸体还要让他失控。
“别一副见了鬼的样子。”丹尼摆手,一副大惊小怪的模样。“不过我现在的确是鬼啊……”
“你……”王耀盯着他良久,强行抑制住冲上去拥抱他的冲动。语气无比复杂:“是我的幻想,还是真实存在的。”
“这里是哈利波特,出现灵魂鬼魂什么的不算稀奇事吧?”丹尼避开王耀问题,随口应付一句,转而说道:“你最近如何?我在天堂这边可吃香的喝辣的。”
“没听过黑鬼可以去天堂。”王耀撇嘴,似乎找到久违的感觉。自从丹尼死后,就只剩下了自己。没了那个天天头头的叫,说着各种低俗笑话,聊天打闹的人。
王耀忽然一声轻叹,语气满是歉意:“对不起……”
“嘎?”丹尼愣住,古怪看向王耀。
“要不是我受伤,你也不会死……”
“这么说就不对了。”丹尼摇头,并不赞成王耀的话。“要不是头,早在死神来了我就跪了。”
果然还是假的吗……王耀神色黯淡,这种话,不正是一直纠结丹尼之死,为自己开脱的想法吗。
既然如此,眼前的“丹尼”又是谁?临死前的幻象?可自己明明已经死亡了。因为强烈愧疚而催生出的“并不存在的人”?既然如此,阿蕾莎也应该出现才对。还是因为自己明知她没死,无法虚幻出来。
面前的丹尼……是自己幻想出来的人吧?
“那个……虽然很好奇头你刚才左顾右盼个啥,但是要来不及了。”
“什么?”王耀抬头,就看到丹尼指着身后右侧,不由好奇回头。便看见走向哈利的奇洛。
王耀身体骤然紧绷,随即竟然渐渐松弛下去。
“我能做什么?”王耀降落在地上,脚踏实地。没有造成任何响动,甚至一粒灰尘都没溅起。就像那里什么都没落下一样。
“他们无法感知到我。我能看到他们,却无法触碰。”
“所以这就是我出现的原因。”丹尼陪同降落,露出标志性的咧嘴笑容,一口白牙在黑色皮肤上格外显眼。这让王耀情不自禁想到,都说黑人牙白,事实上并不是黑人的牙白,而是他们太黑,所出现的强烈对比感。
“真是遗憾好不容易能对话,这么快就要结束。”丹尼小声嘀咕。
“什么?”王耀一怔,没明白丹尼此言含义,那句小声嘀咕没有听清。灵魂状态下,他的身体似乎恢复了普通人状态。
“就是这样。”丹尼两步走到王耀面前,伸出双臂,用力一推。
来不及防备,王耀不可抑制向后跌倒。与此同时,一股强大吸力从后方身体上传来。带动灵魂飘落进身体。
“头,以后我再也无法帮你了。好好活下去,连同我的那份,一起活下去!”与身体重合前那一刹那,王耀看到丹尼渐渐消散的身体,与在半空回荡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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