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沐之中毒
“大夫，这是什么情况？”
小禾守在床边，看着大夫查看了半天，眉头紧皱一言不发的样子，十分害怕。
“你别急，咱们别干扰了大夫，”清婵在旁边也着急，不过着急也无用，只能拉着小禾往旁边挪挪，别生怕影响了大夫。
大夫查看了半天，越看眉头皱的越厉害，最后从箱子中取出了一套银针，沾了沐之嘴角一点血放在鼻下，闻过后立刻扔在了旁边的水盆中，这才开口说到，“果然不错，是中毒了。”
“什么？中毒？”小禾听到后赶紧过去看了一眼沐之，难以相信。
清婵还算冷静，看了一眼沐之又问到，“是什么毒？有法子吗？”
大夫洗了洗手说到，“再晚会儿就没命了，应该是一种叫做雷公藤的植物上的毒。”
“雷公藤？”
清婵和小禾喃喃自语，不清楚这是什么毒。
大夫接着说到，“这种植物一般分布在阴暗潮湿的地方，江南一带常用来驱虫。根部可以入药，但皮部却有剧毒，你们想想她有没有接触奇怪的植物。”
清婵看着小禾，小禾歪着脑袋想了半天，“没有啊，我们刚回来，小姐饭都还没来得及吃，哪有时间看花花草草？”
大夫想了一下又说到，“这种植物并非接触立即病倒，一般一个时辰后才会发作。而且也不一定需要接触植物，植物的汁液被涂抹在其他地方，小姐触碰到也有可能的。”
小禾又想了半天，实在想不起来。
大夫也没再问，赶紧开方子。
“先用新鲜的羊血趁热灌服，让小姐先催吐，然后照着这个方子去抓药。”
清婵接过方子一看，绿豆、甘草、金粉蕨、凤尾草、蛇莓……，一大堆的药，又把方子给了小禾，然后又问大夫，“那这方子用了，她是不是就没事了？”
大夫看了一眼躺着的沐之，没有说话，叹了一口气。小禾看到大夫的样子，吓得差点没站稳，扶着桌子才站稳了。
清婵吓得也赶紧问到，“大夫，这到底如何？”
大夫意味深长看了清婵一眼才说到，“若是熬过了这三天，便可。”
“若是熬不过呢？”
“那，那便是熬不过了。”
清婵吓得也脸色苍白，赶紧让梦儿拿着大夫的方子去抓药，自己守在床边。
梦儿一走，清婵突然想起来，赶紧看向小禾，“你家小姐一个时辰前见了什么人？吃过什么，摸过什么？”
大夫听到后也盯着小禾，小禾赶紧说到，“一个时辰前咱们还在顾府，只触碰了那些花儿，然后就没了。”说完这话，小禾突然想到，今天沈府那位和小姐接触了。
见小禾愣在那，清婵立刻问她，“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小禾结结巴巴的说到，“沈，沈府。”
清婵也突然想起来了，今天沐之的妹妹突然奇怪的找沐之说话，还非要拉她的手。
想到这，清婵掀开被子看向沐之的手，果然，手背一片乌黑。
大夫看到后立即凑过去看了一眼，又取出银针扎破沐之的手，结果流出来的竟然是黑血。
小禾也目瞪口呆，难以置信。
“快去接一盆水！”小禾赶紧出去接水。结果宋文征在门外踱来踱去，看到小禾出来立即问她，“里面什么情况？”
小禾着急接水，只说了“中毒”就赶紧跑出去了，宋文征听到后立即冲进了屋子，结果一进去就闻到大量腥臭味，立即捂上了鼻子。
清婵这会儿也捂着鼻子嘴巴，看着流出来的黑血皱着眉头。
“水来了！”小禾慌张端进来一盆水，差点撞上宋文征，宋文征赶紧躲了一下站在旁边。
流了半天的黑血，盆子里的水也十分腥臭，大夫这才满头大汗站了起来，“好了，剩下'的就看她的造化了。”
小禾端着盆子赶紧出去，宋文征跟着去送了大夫，清婵将被子盖好，这才关上门出去。
临月阁没了主人，丫鬟下人门偷懒了一天，看见清婵出来立即装出忙碌的样子。
清婵环顾了一眼说到，“沐之心善，不愿严厉约束你们，但这宋府该有的规矩还是要有的。从今天开始，我会调来几个掌事的丫鬟，你们哪个再敢偷懒懈怠，绝不姑息！”
正在这时，宋文征也刚好回来了，进来看到下人不成样子，也十分恼火，“绝不姑息！”
说完这话，两人跟着就先出去了。
“爹，您看还要罚沐之啊？”
宋文征来的路上也听大夫说了沐之的情况，脱口而出，“罚什么啊，等她好了再说吧。”
清婵听到后不禁偷偷一笑，然后又严肃说到，“明天陪母亲上香，我会给沐之求个平安符，保佑她挺过这几天。”
宋文征刚回去，就被老太太叫了过去。
“发生了这种事情，你居然不通知我！”老太太看见宋文征进门，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宋文征坐在那低着头不敢吭声。
老太太接着说到，“你那妹妹自小跟你一起长大，虽说嫁人后生疏了不少，可她毕竟是你的妹妹。如今她被小人害死，这才不过一年，沐之也险些被害，要我说，直接去沈府，打死那个妇人！”
宋文征听到这话赶紧劝住老太太，“母亲千万不可！此事虽说是那妇人所为，可我们毕竟没有证据。沈从军不足为惧，可那个女人的父亲是正四品，万万不可鲁莽！”
老太太何尝不知，刚刚也只是发了一通脾气，哪会真的杀上门去。
宋文征想了半天才说到，“不如这样，若是沐之没醒过来，我们就上沈府要人，若是沐之醒了，不如咱们尽快给她定个好夫婿，护着她，离开是非之地。”
宋文征不敢说沐之可能与人私会的事情，只好先让沐之离开一段时间。
“你！”老太太听到这话十分生气，看着自己的儿子气不打一处来，没想到沐之竟要白白受罪，忍不下这口气。想了想又说到，“把我身边的人两个大丫鬟调到临月阁，这笔账，我慢慢算！”
宋文征立即拦住，“不好。母亲年岁也大了，身边离不了人，这两人还是留在这，我亲自挑选几个人送过去。”
老太太白了他一眼，“再亲自挑选的人，也是个没经过事的，我身边这几个都是可靠的。”见宋文征还要说话，老太太摆摆手说到，“我年纪也大了，不需要那么多人，太吵了，就这么定了！”
见老太太心意已决，宋文征也不好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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