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到底是谁干的
灰不溜秋，绿了吧唧，蓝哇哇，黏糊糊的小东西破壳而出，叫了两声就在毛巾上打滚。
“哇，这什么怪物，太丑了。”
大肚子，大嘴巴，眍䁖眼，鼻孔朝天而且位置还那么高，难怪妮薇说它丑。
赵雁翎用食指戳了戳小东西，它马上睁眼看向两人，停止啼叫。
“这是我在印尼发现的一种古老生物，暂时命名澡泽怪兽。似哺乳爬行动物，很皮实的一种动物。你可以把它当成一条卵生的小狗。”
“你决定养活它是吗？那起个名字吧。”
见它表皮全是褶子，下颌有道竖纹，嘴上有两道横纹，想起中海观里的留着山羊胡的老道：“那就叫小老道！”
哺乳动物的四肢肘是前后拐，小老道的胳膊肘却是朝外拐，像鳄鱼等爬行动物那般。赵雁翎百思不得其解，这种构造的四肢如何能够跑得快？
小老道翻了几次身，有些疲惫，趴在毛巾上肚子起伏着，身上的褶子几分钟后就散开了，圆滚滚的很丑萌。妮薇见此，有点开始喜欢小东西了。
“它肯定饿了，给它弄点吃的吧。对了，它吃肉么？”
“杂食性，估计和浣熊差不多，什么都吃。不过据我了解，所有卵生动物刚破壳一段时间内都不需要进食。我买了一罐宠物奶粉，等它饿的叫唤了再喂。”
妮薇也不去研究美食了，开始研究起小老道。越看越稀罕，在掌心来回轱辘，肉滚滚的手感太好了。野生动物皮实，野外环境母兽都是用牙咬的，也不怕她折腾。
约过了仨小时，小老道终于开始叫唤。妮薇用温水冲了奶粉，拿咖啡勺喂它。小老道吃的肚圆，但就是不拉。妮薇看的着急，询问赵雁翎该怎么办。
“我也没见过野外它们是怎么活的，不过拿点温水浸湿软毛巾，刮蹭它屁股试试。许多野生动物都是它们母亲用舌头舔刺激排便，熊猫就是这样搞的。”
妮薇是贤妻良母类型，很有耐心，依言照办。果然，小老道顺利排便，没把自己肚子憋爆了……
晚上出去吃饭，妮薇空出个鞋盒子把小老道放里面。当赵雁翎出门前，却将小老道顺到了空间里。
第二天，小老道似乎吃肥了一圈，身子骨见了风变得硬实起来，开始尝试撑起四肢到处乱爬。可能是吸收了圣泉生命能量的缘故，小老道格外活跃。赵雁翎忽然有种预感，小老道将来可能会出息的比家里的淘气还要操蛋的角色！
圣泉要吸收太阳能，所以在地下的时候，几乎枯竭了。心靶吞噬它，比上次吞噬空间要轻松。赵雁翎还没试验过，圣泉对植物施加影响力会是什么局面。
……
赵雁翎自己跑了趟亦庄，弃用影视基地外的空仓库内是刚卸下不久的各种建材。
他的空间比篮球场略大些，足以将这些东西纳入其中。
打电话告诉对方收到货了，装货走人。
陪妮薇逛了整天，吃遍大街小巷。他们个头高，当进入板面店要个小碗面，还分着吃的时候，老板拿异样眼神瞅他们！什么人呐，太抠了吧？
这种情况接连上演，妮薇开始的时候赧颜，后来习以为常，觉得有种别样的刺激。
赵雁翎说：“怕什么，咱们又不是吃霸王餐，两人点一小份，也没明文规定不可以。”
浪费是可耻的，想用有限的肚子装无限的食物，少吃多餐是最合适的方式。
许多情侣是在旅行后分手的，旅行要到陌生环境与陌生人交流，能把人的性格缺陷无限放大。这时候问题接踵而来，扛不过去就分手。
反之亦然。
我真的不能没有你，这句话有时点缀浪漫，有时表达的是实际需求。如果一个男人能让女人觉得，我不能没有你，那么这个女人很难会离开你，即便你暂时穷困。
反正第二天早，妮薇是笑着跟赵雁翎上了去湘南的飞机。
“真的没问题吗？”安检的时候，妮薇紧张的手心冒汗。
她说的是小老道。
“放心就行，一切有我。”
当然不怕，因为液体物品和小老道已经被装进了空间。
果然，安检顺利通过，妮薇大松口气。
三个多小时下了飞机，入驻龚雪帮忙电话联系的短租公寓。
目前在京城要穿羽绒服，湘南随便套个外衣就行了。
吃饭的时候，赵雁翎对妮薇说：“妮薇盖福德女士，接下来我要雇佣你进行一次湘南美食大探险，刚刚我在微信给你转过去了一万块大洋经费。剩下的事，就看你自己的了，我需要忙点别的。”
找老同学帮忙雇了个精通英文的女向导，在市区不用担心她会遇到危险。
“老赵同志，孩儿立志出乡关，学不成名誓不还，我会照顾好我自己的，不过经费不需要。”
“学的孩挺快！”赵雁翎刮目相看，自从那天说了《毛选》摘句后，妮薇就买了一本经常翻看。“在这边你想刷新西兰的银行卡很麻烦，让你注册微信就是为了转钱做准备，走到哪刷到哪，看准了就吃。不听话的孩子没奶吃，乖乖的吧。这是我给你列出的必去名单，到了就打上面的电话，报上我的名号。”
妮薇想带小老道，赵雁翎不同意，哪有带宠物上学的。
……
武陵山脉中部，这里的山高海拔通常在500米左右，称不上巍峨。
但山川俊美，苦竹丛生，即便这个季节照样风景宜人。
近湾村处于山地顶部的一个盆地，古代湖盆沉积而成的地质结构，所以土地肥沃，土壤层深厚。近年来封山育林，原始生态环境保护的好，森林覆盖率很高，而且地广人稀。
这里虽不是僻壤，却是穷乡。因为大山阻隔，村里人想到镇子上要步行四个小时。当然也有捷径，就是爬山梯。
要想富先修路，这是金科玉律。因地形所限，近湾村想要发达根本不可能。
赵雁翎绕过村子，直接来到那条被称为“捷径”的山梯路。
只见山壁陡峭的几乎与地面垂直，只见略微枯黄的枝叶和杂草在峭壁上顽强扎根，期间穿插着一道道木梯，搭在千百年人为凿出的小“平台”上。梯子一节一节的直延展到山顶，如果不想花费4小时赶路，就要翻越这座陡峭的山峰才行。
这些梯子做的结实耐用，选择的木材笔直，横梯做工精细考究。但毕竟直上直下，未加任何防护，如有雨雪十分凶险，需加万分小心。稍有不慎跌落，将是灭顶之灾。
此处，正是赵雁翎的目的地。
见四下里无人，他在山脚下将小型柴油发电机和带着大铁壳子的搅拌机取出。
一袋袋水泥凭空出现在山脚，砂石，钢筋，钢管等。
没有帮工，没有见证者，也没开直播，他要悄无声息的干点有意义的事。
没有图纸，没有规划，他现场勘查后找准角度开始打梁口。
一般修建山体栈道要搭架，但是他比较生性，直接省略了这个步骤，攀藤附葛直接在梯子旁爬上两米开干。
原本穿着加绒的T恤，干活时太热，索性直接换上黑色的半袖。
白日里温度有十多度，他却赤膊上阵。
脚下踩着一棵小树的根部抵住身形，拿凿岩机在岩石上作业，手臂肌肉随着机器不停的震颤。半袖上很快落上一层石灰，被染成了灰白颜色。
平台与平台的距离大概是九米左右，所以每座木梯的长度在七八米间。
修建的难度并不大，以他估计，9米高度最多打四个梁口就足以承重，毕竟只是村民和每天上下学的学生来往而已。另外每个梁口下还要打个小的梁口，作为斜向承重柱，这个要用加厚空心管。
这条路走的最多的是初中生，近湾村有一座规模不大的小学，高中可以去市里或者镇子上寄宿，只有初中生，每天要通过木梯翻山越岭去上学，十分危险。
他修建栈道，正是为了这群学生。曾在非洲的时候偶然听庄铮提到过，他旅游时来过这个地方，见识了这条令人心酸的求学之路就上了心。当时他们谈论非洲小孩上学要步行两个小时穿越草原，独自面对非洲的众多野生动物，庄铮说国内也有这样危险的求学之路。
那时候赵雁翎的财力和能力，都不足以支撑完成这个任务，现在却大可放手一干。
虽然连个帮工都没有，赵雁翎的效率却比一个团队还高。
很快四个通往第一平台的梁口已经梁口下的斜孔打好，他下去启动柴油发电机，搅拌机通电，搅拌混泥土。
将混泥土放进空间，上去后将钢筋固定好，直接把混泥土从空间分离挪移到梁口内，用另一根钢筋在下面撑着，如法炮制进行下一步。
等到夕阳西下，一群初中生放学回来，下山的时候惊讶的发现梯子旁多出了一排排粗大的钢筋。钢筋已经浇筑混凝土锚固好，直通山顶，山脚下还有残留的混泥土渣。
这群初中生惊讶极了，下山后飞奔回家，将情况告诉了家长。
村民来到山根下查看，也是震惊不已。
是谁闲的蛋疼，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大兴土木？
近湾村有六个组，其中四个组都需要用到这条木梯道。当即有村民去询问村委会，村委会过来一看，大眼瞪小眼。
不是我们干的啊？
第二天，学生爬山上学，有村民在吃完早饭后来查看，没见着人，却发现混凝土表面都被浇过水，还用塑料膜覆盖养护。
混泥土浇筑后头12个小时需要覆盖和保湿，显然有人连夜看顾。
到底是谁？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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