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 遗憾

　　“祥林嫂这个女人，绝对不简单！“

　　“我初见她时，觉得她是个能干人，事实也果真如此，她干活麻溜的很，交代她的事她总能完成得漂亮，尤其一身力气，简直顶个男人了。

　　“干活多说话少，这样的下人总是招人喜欢的，之前我也很欢喜这般能干的人，直到今天。”

　　“今天店里倒比往常清闲，我无事做，茶倒也喝得心烦，便出去溜溜，看到祥林嫂在淘米，想随口和她撇几句，一番瞎侃之后，我随口说道:

　　“‘嗨呀，说出来你别见怪，我雇了人，连人家家是哪的都不知道，你说奇怪不奇怪？’

　　“我只是想埋汰她几句，谁知她浑身一激灵，淘米的水都溅出来几点

　　“她回头瞟我一眼，眼神里有几分深意，我也看不太懂。

　　“她大概是感觉到自己的失态了，立马回我一个笑脸，原本红润的脸上渗出点苍白来，眼角的皱纹凑成几条，把眼睛挤成个三角形，嘴大大地咧着，像我说了什么有趣的事似的——那些为了讨好我而陪笑脸的人多半是这种神态。

　　“她嘴角哆嗦了两下，咽下口唾沫，眼睛倒是死死地盯着我，似乎这样就能掩盖一眼就能看出的紧张。她终于开口了:

　　“‘都是些伤心事哟，提了倒叫人难过。’她马上镇定了下来，但这样敷衍的结果是没法让我满意的，我又追问了几句，但......”

　　很明显，四叔这是并没有写完，但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完这些凌乱琐碎的文字之后，唐宁觉得后背有些发凉，难道祥林嫂这个苦人真的没有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但想来也的确应该如此，否则自己这次的主线任务也就没法成立了。

　　可惜现在祥林嫂已经走了，所以只能从侧面进行了解，于是唐宁耐着性子等到了晚上，这才去找到了四叔，两人喝了壶小酒之后，唐宁趁着气氛不错试探着问道：“四叔，我今天无意中看到了您记的一个账本。”

　　“那你这个喝过洋墨水的觉得你四叔这账记得怎么样？”四叔得意的向唐宁问道。

　　“四叔记得账肯定没得说。”唐宁先捧了一句，然后才切入正题道：“不过我看到的账本里面记的并不是账，而是写的祥林嫂，只是您没写完，所以我想问问您为什么您会觉得祥林嫂这个女人不简单呢？”

　　听到唐宁问的是这件事，四叔脸色变得凝重了起来，先是大大的喝了口酒，然后才缓缓的开口反问道：“你也看到了在那个账本里面我并没有写完，那你知道我为什么没写完么？”

　　唐宁摇摇头道：“不知道，其实这也正是我想问您的。”

　　四叔再次喝了一口酒，然后闭着眼睛说道：“因为我看不透，我真的看不透。说起来你四叔这双眼几乎从没看错过人，但唯独在这个祥林嫂身上，我看不透，或者说是我看走眼了，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里面不对劲，可就是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

　　说到这里，四叔睁开眼睛、神色严肃的对唐宁说道：“你还记得我写第一次跟她聊天时候的感受吧？那绝对是我当时的真实想法，那一笑我直到现在都还忘不掉。

　　而且事情怎么可能就那么巧？嫁两个男人就死两个男人？不仅男人死了，孩子也死了！并且最重要的是，这些事情都是她在跟我们说的，没有任何佐证，谁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

　　“我记得不是有一个叫做卫老婆子的中人嘛？”唐宁插口问道。

　　“就是因为有这个中人所以我才只是怀疑，所以我才没有写全，所以在她重新回来之后我才会雇佣她，所以我才会对自己的眼光产生质疑。”四叔苦恼的答道，随后又狠狠的灌了一口酒。

　　看到四叔这副样子，唐宁决定换一个角度：“那如果没有后来发生的这些事，以您当时第一次与祥林嫂聊天的感觉来看，您觉得她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四叔沉思了一会儿，然后有些不确定的说道：“说不好，但总觉得这个人心机很深，应该是有所图谋。”

　　“但如果她真的心机很深的话，又怎么会落到现在这步田地？”唐宁质疑道。

　　“说的就是这个问题啊，说句实话，如果不是长得一模一样的话，我简直都不敢相信这就是祥林嫂，这变化实在是太大了，简直就换了一个人似的！”四叔摇头叹道，随后就不胜酒力，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唐宁无奈之下，只得将四叔送回房间，同时心中暗自沉思，看来四叔这里能问到的也就是这些，要不明天还是去那个中人卫老婆子那里去问问吧。

　　可就在第二天一早，唐宁刚刚醒来，就听到一个震撼的消息，那就是卫老婆子居然死了！而且还是活活吓死的！

　　听到这个消息，唐宁登时就是大吃一惊，于是立刻三两下穿好衣服，就赶到了卫老婆子家，虽然有警察和仵作在现场维持秩序，但唐宁借助鲁家少爷的身份，还是得以混了进去，并且看到了卫老婆子的尸体，果然她那副满脸惊恐、死不瞑目的样子，的确有几分是像被吓死的。

　　而且一边的邻居还在向警察汇报：“昨天晚上我刚刚睡着，就听到隔壁的卫老婆子大喊，别过来、别过来！这事儿跟我没关系，真的跟我没关系，你找我有什么用啊？！好像还说了其他的，但我并没有听清。

　　原本我以为是这个老太婆做梦撒癔症了，也没当回事，可是今天早晨一起来就发现她倒在她家门口，我凑过去一看，发现她死了，然后这才报的警。”

　　“那她有得罪过谁么？”警察追问道。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邻居摇摇头答道。

　　PS：很遗憾的告诉大家，因为收到通知，鲁大师的相关作品都不让再写了（额、《故事新编》除外），所以祝福和之后的藤野先生、药就只能很遗憾的不能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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