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回 武道大会
李阳深深的呼了一口气,摇头晃脑的朝丁一的方向追去。
丁一与李阳一前一后进入宫主大殿,恰巧,李渊与莫风正在这里低语商议着什么,而宫主南宫墨也刚好从内殿走了出来。
“丁师弟,你且慢,且慢,我想你肯定没有听懂我刚才表达的意思。”李阳快步追上丁一,在他看来要么是他表达的问题,要么是丁一的理解出现了偏差。
丁一回身看着满头冷汗的李阳,微笑不语,然后转身对着李渊以及莫风抱拳行礼,最后对着南宫墨行礼并朗声道:“师傅,进入秘境的武道大会,我想参加。”
“这”
南宫墨和两位长老都倒吸一口凉气,却是纷纷把目光投向李阳。
毕竟较早之前,就是他们吩咐李阳向丁一详细说说那秘境的事。
“李阳,你到底对师弟说了些什么?”莫风皱眉怒喝。
李阳委屈的看了看丁一,张了张嘴,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师傅,太上长老,大长老,李阳师兄说的很清楚,对于每次秘境开启的名额之争我也基本了解,所以,我想参加这次的武道大会。”丁一行了一个四方礼,认真道。
“可是,你就不用去争啊,我们紫阳宫是有一个名额的”莫风瞪了李阳一眼,就这样你还算说清楚了?
李阳把头埋得更低了。
李渊抚须,沉默不语,南宫墨也茫然的盯着丁一,都在等他下面要说的话。
“不,我的意思是,要拿到更多的名额”丁一把身体站得笔直,双手一摊,耸了耸肩道。
两位长老闻言,先是一愣,随即一惊,最后纷纷露出赞许之色,唯有南宫墨的脸色一会青一会红的。
很明显,丁一在拥有一个名额的同时还要去参加武道大会,争夺更多的名额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同门更多的弟子,更为重要的当然也是一次极为难得的历练机会。
先不说能不能夺得过来,就这份心思也值得紫阳宫上下赞赏。
南宫墨则心情复杂,这个便宜师傅一天都没有教导过的弟子,却是已经在为宫门作贡献。
“好好好,小子好样的”莫风抚掌连连叫好。
“丁一,你这份心意我代表宫门收下了,可是名额之争,个中暗流涌动,不是你所想的那么简单,还是作罢吧。”南宫墨沉吟片刻,黯然道。
李渊却是踱步走到丁一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说说你的内心所想”。
“我”
丁一直起身子,抬头挺胸,转身望着远方天际,气势陡然大变朗声道:“名额只是一个进去的资格,并不代表进去能够顺利获得机缘,更不代表进去还能够活着出来。”
他朝着殿门走了几步,伸出右手指着天际,回头朗声道:“若是在各路天骄面前,连一个武道大会都不敢参加,或是连名额之争都要败下阵来,谈何入秘境夺造化。”
说到这里,抽回手臂,甩了甩衣袖,单手背负在身后,另一只手指着自己的胸口微笑道:“这样的行径与我道心相悖,所以,于私于公,我都得正大光明的夺那名额。”
这一番话,说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说不出的豪迈,道不尽的潇洒。
作为大师兄的李阳,顿时心生敬佩与折服。
南宫墨不由自主的深深呼吸。
莫风粗重的咽着唾沫。
只有李渊满意的不住颔首,重重的拍了几下丁一的肩膀,豪迈道:“好一个与道心相悖,好,很好,非常好。”
之前,他们虽支持用紫阳宫那一个名额送丁一进去,也没有寄予太大希望,只盼丁一能够有一丝机缘都不负所托。
实在是一个势力只去一人,宛如孤军奋战,又能够有多大的作为,能够保住性命,安全归来便已不负众望,若能多去几人自然胜算也多了几分。
李渊说完,扭头直视着南宫墨的双眼沉声道:“宮主,那个人情,便尽于此吧。”
南宫墨讪讪道:“丁一既有如此豪情,我们也不能弱了气概,就陪他疯魔一次又如何”
要知道,紫阳宫作为一个二流门派,若不是南宫墨百年之前结下一段善缘,才绝了许多势力的觊觎之心,恐怕早就有人上门讨要,甚至若因此结下仇怨,一个顶级势力要踏平紫阳宫,也就是分分秒秒之间的事情。
这才是南宫墨为何说陪他疯魔一次的真正原因。
接下来,众人为丁一讲解了一下武道大会的比试规则,李阳又为其具体讲述了一些秘境里面的布置构成。
此间事了,南宫墨只身朝宫外飞驰而去,丁一则回到了自己位于内院的屋舍。
屋里屋外干净整洁,一桌一椅摆放如初,显然有人帮忙打扫照看。
看着这一切,想着往日那一个个见到自己就四散躲避的同门弟子,再想到南宫墨以及各长老对自己的爱护,心中暖洋洋的,喜滋滋的。
诚然,自九岁入宫,到现在五载已过,整个紫阳宫上至自己的师傅下至各院弟子,并没有为丁一的成长添砖加瓦。
反倒是丁一为整个紫阳宫补全功法,现在更是要代表宫门参加武道大会。
虽然,并不是大义凛然的要为宫门争得多少名额,他也仅仅是当作历练。
可是,丁一已经深深的对这里生出了浓浓的归属感。
他早已经把在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所有的人便都是家人。
所以,对于丁一来说,并非要有索取才有归属感,并非要对自己有恩情才算家人。
这些都不是丁一所看重的,或者说并不是一个男人应该看重的。
丁一看重的是呆在这里的那份宁静,和睦,温暖。
就是他自己也想不明白,自己甚至有些过分眷念这样的感觉,仿佛一不小心,或者一不珍惜,这种惬意的生活便会一去不返似的。
丁一更加不明白的则是,有一些情感,有一些思绪,有一些记忆会无端生出,明明是心中所想,却又既陌生又熟悉。
就比如自己决意要参加武道大会这事,明明是心中所想,偏偏又觉得是另一个意志的体现。
更是比如《华胥手记》这样的经卷,来自哪里,出自何处?
为什么会突兀出现在自己的记忆里,自己的修行资质为什么天生会被血脉禁制,为什么现在的金色胎记还有封印存在,里面又封印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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