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3章 一切缘由
一场地区性质的业务联赛，多大个事！
但对于热爱足球的人而言，这就是他们梦想天地。更何况，老队长和十多年一样，拥有狂暴的气质。
“必胜、必胜、必胜！”
他们高叫着，乔松在中间跳动着。
此时，他动过两次手术的右腿细纲，被宫羽用专业胶带，缠了一圈又一圈，用这般办法将半月板强制性固定。
但乔松还是选择，带上了一个护膝。那是白桦，去年时候亲手做给他的。
现在的他，看着周围熟悉的老队友，心中是亢奋的。
在临上场前，宫羽在他膝盖上打了封闭针。这让乔松在也觉察不到疼痛，明知道是暂时的，但他最会自欺欺人。
乔松告诉自己，现在自己是完全健康的自己。此时、此刻，这里就是他的战场。
“走！”
大吼一声，乔松率先走出人群，朝着比赛场走去。
在场地边上，他师父宫尚伸出右掌和乔松击掌。老夫聊发少年狂，老头子好久没这么爽了。
而乔松在双脚踏入球场一颗，原本亢奋的表情，变成了坚毅。瞪大的双眼，透露着杀气。
球场，亦是战场。
这样的乔松，让看台角落的陈静、许琳，忍不住互看对方一样。
这样的乔松，她们真的没见过。
这就是，属于曾经的他吗？
两个女人这一刻，有了共同想法：怪不得，美丽如白桦，会在当初爱上乔松。
但和陈静、许琳不同的是，近距离观看的刘子苏，在场边欢呼着加油。她两旁的王辉、刘峰，更是脱掉了外套，也绷着、乐着。
这些而立之年的人，也许是受到乔松感染，但也是心中留藏着自己回忆。这一刻，恍若从前。
他们，都是最年轻的自己。
白桦要比子苏他们，更熟悉现在的乔松。因为这是她脑海、心中，乔松应有的模样。
但她可没有、也不需要找寻，回到从前的感觉。
白桦要的是，梦想的实现。
……
“喂，等我成了球星，你做我特约记者吧！”
“呵呵，那我会拍下你，最帅的模样。”
“白桦，在你眼中我什么时候最帅呢？”
“进球那一刻！”
十七岁的白桦，笑着回答乔松。那会，她等待长大后，陪着乔松实现这一切。
……
没有让自己在回忆，场边的白桦、场上的乔松，他们按照当初约定，终于来到了这一刻。
乔松已经站在球场中间，等待着裁判开场哨声。
白桦已经端起相机，焦距中只有乔松一人，她心目中唯一的球星。
比赛哨声，吹响！
乔松，首先触球。白桦，按下了相机快门。
……
宫尚坐在场边，双目紧紧盯着赛场。他曾经是职业球员，一场业余比赛在他眼中，满是漏洞。
但相对好一些的是，这些人都是他带过的学生，战术体系还算是成立。
只是……
“闺女，乔松腿能撑的住吗？”
“撑不住多久。”
严格来说，他能上场已经够胡闹了。这会老爹问起来，宫羽自然不会客气。从队医角度出发，现在乔松必须得换下场了。
“爸，换他下来吧！”
“在等等。”
“且不说那破腿，十多年没有活动，这才二十多分钟，他在场上已经大喘气了。”
说话间，宫羽目光也锁定乔松。就在刚刚，他中场拿球一次突破，被对方断下球来形成一次反击。
慌乱中回防的乔松，明显起步偏慢。曾经他最大的优势，便是惊人的爆发力。
现在，一起去不复返了。
场边很多人，可以梦回从前。当场上的乔松又告诉所有人，时光无法倒转。
这时反击的对手，在禁区外一脚抽射。
还好，射偏了。
宫羽在也忍不住，就要去第四裁判那里要求换人。却被他爹，一把给拽住。
“让乔松踢下去。”
“爸…”
“我若是他，也不会下来。”
知子莫若父，在宫尚自己就是乔松半个爹。他们这爷俩，因为足球而相聚，也因为足球一生都存有遗憾。
在这一刻，宫尚最懂乔松。
而乔松，自然不会让自己师父去失望。
十多年时间，为了保护膝盖伤势，他甚至没有锻炼过一次体能。现在回到撤回到后场的他，大口喘着气。
足球贵为世界第一运动，其对抗、折返冲刺跑等等，要耗费大量体能。
乔松身体累，但脑子足够的好使。出色的大局观，让他判断出局势。他的球队在过去，多的高中联赛冠军。
核心所在，便是乔松高速插上的反击能力。现在这点，没了。
而乔松只是将食指放在口中，吹了一声口哨。在老队友们目光看来时，双手做了一个下压手势。
“漂亮！”
时刻注意场上局势的宫尚，脱口而出这两字。无疑，乔松做了很正确决定。
赛前，不了解对方。但踢了二十多分钟后，乔松已经有了明显认知。
对手球队更年轻，爆发力、突破远在自己这群中年人之上。特别是对方守门员，刚才他有脚射门，按照业余联赛级别，应该是进的。可被他稳稳扑住。
综合来说，自己实力不够。在这种局面下，得从防守做起。
“老魏，你退回来组成五后卫。”
“李飞，左边路你回撤，协助郭鹏防守。”
“高准翼，你就别回来了。作为大中锋，在前面牵制对手。”
在守门员开球之前，站在自己后场的乔松下达着指令。一般踢业余联赛，很少有球队组铁桶阵防守。
胜负虽重要，但更主要的是得开心。到了这个年纪人，不会太难为自己。但这一次，所有人听从这乔松号令。
他们十多年没见，但旧日兄弟情仍在。更重要的是，赛前听大姐大宫羽说了老队长乔松情况。
他这一场踢球，右腿随时有可能废掉。在这种气势感染下，他们想赢、也必须要赢。
而与此同时，场下的白桦也走到了宫羽旁边：“师姐，乔松的腿……”
“踢完上半场，无论如何你把他给我按下来，下半场不能在踢了。”
作为队医，宫羽觉着自己管不住乔松了。那么就期待，眼前这漂亮的白桦，能够弄住他吧！
到现在宫羽也知道了，乔松这么玩命，一切的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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