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白起·阿斯加德
白起·阿斯加德摊了摊手，疑惑地询问道。
“大家长，对此我的确表示很惊讶，但我的确找不到别的解释来解释这件不合理的事情了。”
玄烨抿了抿嘴，然后举起了手中的镭射枪，指着白起的额头，恶狠狠地说道。
“白起，你当初在家族中犯下那样严重的错误，我们没有杀掉你，而是派你在这里戴罪立功，你就是这样报答家族的？”
白起毫不畏惧地直视着阿斯加德的眼睛，他们两个的面容几乎一般苍老，但玄烨的眼珠无比地清澈，而反观白起，他的眼中是一片死寂的浑浊。
镭射枪蓄能的声音和玄烨粗重的呼吸声在这个幽蓝的空间中此起彼伏地响起，但他最终还是没有扣下手中的扳机，而是冷冷地说着。
“白起，我憎恨你这个名字，但我不会杀掉你，因为你对联邦还有那么一丁点的作用。”
白起扯了扯嘴角，眼帘低垂。
“大家长，我在这里呆了三十年，你没有理由怀疑我的忠诚。”
玄烨冷笑了一声，接着说道。
“那你解释一下武则天为什么会消失，难道她真的被溶解了吗，如果她被溶解的话那么生命监测为什么没有提出警报？这一切难道不是你做的手脚？”
白起迅速回答道。
“大家长，我只负责看门，生命监测是另外的人负责，你应该去询问他，而不是用镭射枪指着我。”
玄烨注视着白起的眼睛，然后冷冷地说着。
“这里全都是你曾经的部下，他们会站在哪一边，我难道会不知道吗？”
白起回答道。
“大家长，您说的那是曾经，从三十年前他们就不再是了，他们和我一样，都听命于阿斯加德家族，永远镇守在西敏寺的地下！”
“永远。”
玄烨重复了一遍这个可笑的词汇，接着说道。
“你们对家族怀恨在心没有关系，你们做了手脚也没有关系，就算武则天不存在也没有关系，因为十字架在我的手里，除了我，没有人能够驾驭武则天！”
他没有给白起回答的机会，大步朝着门外走去，走到门边的时候他回过了头，隔着一百米的距离盯住了白起的眼睛，同时怒吼道。
“白起，你的姓氏今天被我剥夺，这座花园今天将成为你部下的坟墓！至于你...你要给我好好活着，我要你见证阿斯加德家族的辉煌！”
白起没有丝毫表情，他为这一天的到来找了数百个理由和借口，但没想到玄烨没有给他丝毫机会。
他甚至在某个角落准备了一个同样基因系数高达51的人类，但玄烨没有问，所以他也没有说。
他跟着玄烨走出了“水族馆”，然后注视着缓缓升入地面的玄烨。
两个同样苍老的男人在半空中对视着，他们之间的目光就像三十年前决裂时那般平淡。
但其中蕴含的情感绝不是用只言片语能形容的。
在上升的过程中玄烨脱下了身上的无菌服，扔在了西敏寺的地下室一层。
他看了那块著名的墓碑一眼，然后沿着阶梯朝着下来的礼拜厅迅速走去。
守夜人远远地听见了脚步声，他将手上的小型金属圆柱体摁进了一边的医疗枪中，然后在玄烨钻出地道的一瞬间将那个圆柱体打进了他的肚子。
玄烨发出一声闷哼，然后扶住了缓缓靠近的雕像。
在经历了几次深呼吸之后他看向守夜人，断断续续地说着。
“和你说的一样，二十年前我不该放他出去。”
守夜人将玄烨的戒指和腕表递到了他的面前，然后轻声说着。
“玄烨，我没想到你会被仇恨支配成这样。”
玄烨飞快地反驳着。
“这是我这辈子唯一的爱好，而且这并没有耽误家族的使命。”
守夜人反问道。
“那为什么不杀了他呢？”
玄烨冷笑了一声，缓缓说道。
“对于心死的人，活着才是最大的惩罚。”
守夜人顿了顿，感叹道。
“恕我很难理解你们兄弟间这种特殊的关系，但我不反对你的做法。”
玄烨轻哼了一声，偏头看向守夜人。
“他藏着的那具躯体找到了吗？”
守夜人点了点头。
“他吩咐过，如果你问起的话就直接告诉你，当你回到艾瑞泽宫的时候就可以见到它了。”
玄烨捏了捏拳头，继续问道。
“男孩女孩？”
守夜人回答道。
“和她一样。”
玄烨点了点头，轻声说着。
“很好，那从今天开始，她就是武则天了。”
守夜人疑惑地说着。
“玄烨，你不怕他做了手脚吗？”
玄烨反问道。
“做了手脚又有什么关系，她的基因系数始终是存在的，就算没有做手脚，伊文伊人又能活多久？”
守夜人沉默了一下，张了张口。
“说的也是。”
玄烨将起先的外套套在了身上，一边朝着门外走去一边吩咐道。
“下面的人，除了白起，全都杀了，这个花园里的其他人已经没有活着的必要了，他们注定被这个时代所淘汰。”
守夜人愣了愣，然后小声说着。
“那查理呢？48的基因系数可是相当难得。”
玄烨的声音在木门关上前清晰地传了过来。
“他已经没有意义了。”
在那扇厚重的木门关闭之后，守夜人脸上的表情变得古怪了起来。
他望了一眼身后的雕像的脑袋，嘴里喃喃自语。
“伊文伊帝国又有大动作了吗。”
......
3113年10月26日，一个名叫武则天·阿斯加德女孩在艾瑞泽宫醒来，她瘦得皮包骨头，正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插在自己身上的管线。
那些纳米机器人在自己体内运动的感觉十分清晰，有些痒痒的。
在巨大的单向玻璃外站着许多人，他们都是阿斯加德家族的元老和重臣，他们用满怀期待的目光望着培养液中的女孩。
她的肌肤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着，在不久后她将会成长为一个身材苗条，面容美丽的西方美人。
玄烨眯了眯眼睛，他在伊文伊帝国想要得到的东西已经差不多了，那么接下来这场战争，究竟该以什么样的借口开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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