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圣诞节

　　“圣诞快乐！”

　　“嘿，瞧！哈利也得到了一件韦斯莱毛衣！”弗雷德和乔治都穿着蓝色毛衣，一件上面有一个大大的、黄色的‘F’，另一件上面有一个大大的、黄色的‘G’。

　　“哈利的比我们俩的好，”弗雷德说着，举起了哈利的毛衣，“显然，妈妈对不是自家的人更精心一些。”

　　“你为什么不穿上你的呢，罗恩？”乔治问道。“来吧，穿上吧，这毛衣可是又漂亮又暖和啊。”

　　“我不喜欢暗紫红色。”罗恩半真半假地抱怨着，一边把毛衣套上脑袋。

　　“你的毛衣上没有字母，”乔治说，“她大概认为你不会忘记自己的名字。我们也不傻。倒是她自己，经常管我们叫乔雷德和弗治。”

　　“这里吵吵什么呢？”满脸不满的珀西从门缝里探进头来。显然他也正在拆他的圣诞礼物，他胳膊上搭着一件鼓鼓囊囊的毛衣，弗雷德一把抓了过去。“‘P’是级长的意思！快穿上吧，珀西，快点儿，我们都穿上了，就连哈利也得到了一件呢。”

　　“我——不想——穿——”他含糊不清地说道，双胞胎不管三七二十一，硬是把毛衣套进珀西的脑袋，把他的眼镜都撞歪了。

　　“而且你今天不许和级长们坐在一起，”乔治说，“圣诞节是全家团圆的日子。”他们将珀西抬着推出房间。他的手臂被毛衣束缚着，动弹不得。哈利和罗恩两人相视而笑。

　　“罗恩，你的礼物还拆完是吗？”哈利看向罗恩那堆被拆的礼物中，赫然显眼的两件未拆的礼物。

　　“对，是阿瑞斯和赫敏的，”说完罗恩拿起了阿瑞斯送的礼物，开始拆。是一副全新的巫师棋。“是新的巫师棋，太棒了，真好看，真有气势。”罗恩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同时爱不释手地抚摸。

　　哈利东张西望寻找着什么，“罗恩，蒲绒绒呢？”

　　“啊！”罗恩惊呼一声，放下巫师棋，从床底下掏出了之前情急之下丢进去的蒲绒绒。“刚刚听到是弗雷德和乔治的声音，吓得我赶紧把它藏了起来。不然被他们发现，也不知道会怎么对它。要知道，我们家的蒲绒绒可是被他们拿去做了各种实验。哈利，你要小心他们两个。”

　　被掏出的蒲绒绒在罗恩手上剧烈挣扎着，罗恩赶紧撒手，蒲绒绒掉在地上像个球一样在地面弹跳三次，第三次它直接跳到了哈利身上。哈利捧起蒲绒绒，注意到它奶黄色的毛粘了不少灰尘，蒲绒绒对着哈利哼哼唧唧几声，还把屁股对着罗恩，仿佛在控诉罗恩对它的‘虐待’一样。哈利哈哈大笑，拂去它身上的灰尘。

　　“咦？这蒲绒绒脾气不小呀，我还没见过这么记仇的蒲绒绒。”罗恩伸出手指想去戳戳蒲绒绒，被它迅速闪躲开，蒲绒绒顺着哈利的手臂，爬到哈利肩上趴着。

　　哈利笑着拍了拍肩头的蒲绒绒，又软又小的蒲绒绒趴在他肩头像一团羽毛一样，毫无重量，轻如鸿毛莫过于此吧。“赫敏送你的礼物不拆吗？”

　　“这就拆，”罗恩认真、小心翼翼地拆起礼物，小脸微微泛红着。“一盒怪味豆。真是的，送个这么随便的东西，谁想要。”虽然说着这种话，他却打开吃了起来。

　　“给我来一颗，哈哈，我试试这次会吃到什么口味。”哈利走过去，将手伸向怪味豆，罗恩却举高怪味豆，抬起下巴扬扬哈利的那堆礼物，“吃你自己的糖果去。”

　　“好吧。”哈利遗憾地看了眼怪味豆，他是真的想试试这次会有什么口味出来。

　　在英格兰南约克郡匹克峰国家公园，一座低调奢华的城堡屹立在雾气缭绕的山顶上，一个村落的房屋从半山腰一直蔓延到山顶的城堡门口。村落里的房屋并不多，稀稀疏疏掩隐在山体中，却都是一个个小型的庄园。这里，居住着布尔斯特罗德家族所有的成员，从本家到分支。

　　圣诞节的这一天，所有房屋都张灯结彩起来，人们从半山腰开始纷纷朝山顶的城堡涌来。阿瑞斯一觉起来就发现自家今天异常的喧闹，往窗外眺望，看到不少小黑点正朝着自家移来。

　　“小主人，主人让你快收拾好，准备迎接客人。”一个较为年迈的家养小精灵凭空出现在阿瑞斯的房间。

　　“好的。”阿瑞斯懒洋洋起身伸了个懒腰，家养小精灵捧着衣服低着头恭敬地走到阿瑞斯身边。阿瑞斯接过衣服，发现是一套隆重的礼服。“谢谢你，沃特斯。”沃特斯听后急忙大鞠躬，将头低得更低。

　　“这是沃特斯应该做的，小主人不用谢谢沃特”

　　“好的好的。”早已知家养小精灵习性的阿瑞斯见怪不怪，默默换起衣服，沃特斯见此又凭空消失离开。

　　墨绿色的礼服让阿瑞斯有种置身斯莱特林的错觉，但不可否认这真的是一个低调高贵的颜色。换好衣服洗漱完的阿瑞斯对着镜子打理那微卷的金色中长发，微扬下巴，抿紧下唇，搭配上那双眼神冰冷的湛蓝眼睛，活脱脱一个高冷贵族少爷出现在镜子里。如果哈利和德拉科在这里，一定会发现，这正是他们无意间看过的阿瑞斯的异样。

　　富丽堂皇的大厅里摆设着几张长桌，桌子上都是大盘小蝶各式各样的美食、糖果零食和一杯杯装好的饮料、酒，天花板上悬浮着‘圣诞快乐’一行由魔法元素勾勒出来的大字。绮丽的彩带围绕着四周的墙体飘逸着，数以千百的蜡烛悬浮在半空中。大厅的中央或坐或站着许多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聊天，品尝美食。

　　当阿瑞斯从大理石楼梯走下来时，大厅里人一致停下了动作，朝阿瑞斯投以注目礼。“阿瑞斯少爷。”人群中走出一名精神抖擞的老人，长白胡子更是为他增添了岁月沉淀的睿智感。

　　“克里斯长老，”阿瑞斯诚挚恭敬地冲老人微微点头示意。“圣诞节快乐。”

　　“也祝阿瑞斯少爷圣诞节快乐。没想到几个月不见，阿瑞斯少爷居然变化这么大，看来当时家主让你出去学习的决定是对的。”布尔斯特罗德家族对魔法元素的感知力，实力越强，感知力也更强，而家族的几位长老更是无法估计的强大，故而敏感的克里斯长老一下便察觉到了阿瑞斯实力的卓越进步。

　　“您过誉了。”阿瑞斯说，然后看向正安静注视着他们的人群，“大家不要在意我，该做什么就做什么。这是个圣诞节宴会，最主要就是想要大家团聚在一起轻松快乐过节，望大家有个美好回忆。”

　　“好的！”人群中发出一阵欢呼，鼓完掌后散开继续参加宴会，但看得出比一开始拘谨一些。阿瑞斯见此不由头疼，布尔斯特罗德家族什么都好，就是有些思想过于腐朽，比如等级观念森严、排外心里强。

　　“阿瑞斯少爷，”克里斯叫住刚准备离去的阿瑞斯，阿瑞斯困惑转向克里斯，“练习现代魔法的同时，也不要落下古魔法，毕竟那才是我们的根。”

　　“我会的。”阿瑞斯点点头。

　　离开大厅后，阿瑞斯直奔自家平时吃饭的小餐厅，果然在餐桌上见到了父母。“你们俩，一个家主，一个家主夫人，开设宴席邀请家族所有人过来，却不去招呼，把11岁的儿子丢过去，未免过于残忍。”

　　“哈哈，我们这是要锻炼你，阿瑞斯。培养一个大家族的家主，就必须从小抓起。”里奥布尔斯特罗德将热牛奶端到嘴边。

　　“但我招呼都没打就走了。”阿瑞斯双手插胸坏笑地看着里奥，里奥刚喝进嘴里的牛奶差点控制不住喷出来。急忙吞咽咳嗽起来，莎安娜着急地轻拍里奥的背。

　　“宝贝，跟妈妈说，你是不是在骗我们，你不是这样的人呀，怎么可能会做出这么无礼的事？”莎安娜边拍抚里奥的背，边皱着眉看向阿瑞斯说。

　　“妈妈，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我已经不小了，不要再叫我宝贝了。我没有骗你们，不信你们去大厅看看。”阿瑞斯抓起桌上一个面包往嘴里送，从起床后他就没吃过东西，肚子已经开始忍受不住了。

　　“可是你就是妈妈的宝贝呀。”莎安娜话刚落下，就被里奥拖住离开餐桌。里奥冲着阿瑞斯低吼，“臭小子，如果你说谎，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你！”

　　“你干嘛对儿子那么凶？”里奥和莎安娜携手离去时，莎安娜的声音从走廊飘来，但是里奥的回复阿瑞斯就没有听到了，或许是他刻意压低了声音。

　　“等你回来我早就走了。哈哈”阿瑞斯笑着囫囵吞枣一番，吃完早餐后匆忙赶回房间，留了张纸条给父母就通过门钥匙回到了霍格沃茨附近。

　　之所以不设在霍格沃茨里面，是因为霍格沃茨有特别的保护咒，进入霍格沃茨是不可以用幻影移形或者门钥匙等方式的。幸好韦斯莱的孪生兄弟最喜欢做的就是发现霍格沃茨的密道，带着他们也探索了几条，阿瑞斯就是顺着其中一条密道潜逃出来的，主要还是大家都在庆祝圣诞节，所以查的不严。

　　隐身后的阿瑞斯通过密道，迅速回到了斯莱特林的地下室。快到石墙时现身，“荣耀”。说出口令后，隐藏在石墙的门徐徐打开，阿瑞斯迅速钻入回到了自己的寝室。

　　回到寝室时，发现床脚边放着不少礼物，阿瑞斯一一拆开，基本上都是德拉科、哈利、罗恩、赫敏等人送的，还有不少斯莱特林的小蛇们送的礼物，最让阿瑞斯意外的是，父母的礼物居然也在其中，怪不得早上起身时在床边并没有看到礼物。看来爸妈是真的以为他不会回去，所以早已将礼物寄来了霍格沃茨，这让阿瑞斯不由开始反省自己是否对父母太不孝了。

　　霍格沃茨的圣诞宴会无疑比布尔斯特罗德家族的轻松、有趣不少。一百只胖墩墩的烤火鸡、堆成小山似的烤肉和煮土豆、一大盘一大盘的美味小香肠、一碗碗拌了黄油的豌豆、一碟碟又浓又稠的肉卤和越橘酱，顺着餐桌每走几步，就有大堆大堆的巫师彩包爆竹在等着你。孩子们都在吃着玩着欢乐地笑着，在主宾席上，邓布利多将他尖尖的巫师帽换成了一顶装点着鲜花的女帽，弗立维教授刚给他说了一段笑话，他开心地呵呵笑着。

　　阿瑞斯离开餐桌后，与哈利和韦斯莱兄弟几个在操场上打雪仗，疯玩了一下午，过得非常愉快。然后，他们实在冷得不行了，衣服湿漉漉的，气喘吁吁地回到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的炉火旁。哈利试了试他从彩包爆竹里炸出来的新棋子，结果很惨地输给了罗恩。哈利心里嘀咕，如果罗恩没有用阿瑞斯送的新棋子，他还不会输得这么惨。

　　吃过由火鸡三明治、烤面饼、酒浸果酱布丁和圣诞蛋糕组成的茶点，大家都感到肚子太饱，有点犯困了。阿瑞斯跟大家打了招呼后，就回了斯莱特林的休息室。在睡前突然想起哈利今晚会用隐形衣去禁书区，然后碰到厄里斯魔镜，从镜子里看到爸妈。想到厄里斯魔镜，阿瑞斯就会想起那晚不美妙的回忆，全身心抗拒再去那里。也许哈利这次有他的暗示，就不会去禁书区查尼可勒梅呢，阿瑞斯自我安慰着。

　　事实上，拿到隐形衣的哈利冒险之心可比他想象的还大，只不过在原著里，他是为了寻找尼可勒梅是谁，现在他找的是尼可勒梅在炼金术上的成就以及斯内普要偷的东西。

　　第二天早晨，当阿瑞斯看见哈利那魂不守舍的样子就知道哈利昨晚肯定还是夜探了一番霍格沃茨，所以当哈利低声悄悄告诉他和罗恩——哈利昨晚在镜子里看到他爸妈时，比起激动生气的罗恩，阿瑞斯淡定许多。

　　“你应该把我叫醒的。”罗恩生气地说。

　　“今晚你们可以来，我还要去的，我想让你们看看那面镜子。”

　　“我想看看你的爸爸妈妈。”罗恩急切地说。

　　“我也想看看你和阿瑞斯的全家，看看神秘的布尔斯特罗德家族，还有你们韦斯莱的一大家人，你可以把你另外的几个兄弟和所有的亲戚都指给我看。”

　　“你随时都能看到他们的，”罗恩说，“今年暑假到我们家来吧。不过，镜子里或许只能出现死人。唉，真惭愧，明明阿瑞斯已经给我们提示了，我们还没有找到勒梅的资料。”

　　“我就不去了，我对那面镜子并不敢兴趣。你们晚上小心点。”阿瑞斯说。哈利注意到阿瑞斯的神情很是怪异。

　　“你是不想给我们看你的家人吗？”大大咧咧的罗恩并没有注意到阿瑞斯的不对劲，直白问道。

　　“不是的，如果有机会，我肯定会介绍他们给你们认识。只是这个镜子......并不能看到他们，你们今晚去看看就懂了，”阿瑞斯垂下眼帘，浓密的长睫毛不住地颤动着，在提到镜子时，收紧拳头。“我先回休息室了。”

　　“阿瑞斯怎么了？”罗恩与哈利望着阿瑞斯离去的背影。

　　“可能身体不太舒服。我看他脸色一直不大好。，”哈利说，“今晚我们行动一定要谨慎小心一些，昨晚我就惊动到费尔奇和斯内普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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