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物是人非

　　“以上，汇报完毕。”穿着提督服的年轻男子笔直地站着，对着屏幕行了一个标准的举手礼。

　　屏幕上的中年人同样回了一个标准的举手礼，之后率先把手放下。“做得非常好王志同志。因为某些你也知道的原因，你无法获得表彰。但是请放心，你的功勋将被记录在案。当我们彻底消灭深海的时候，你会以军人的身份得到你应有的荣耀。华夏必胜！”

　　“华夏必胜！”放下了敬礼的手，男子肃然道：“请问长官，宪兵队的派驻员何时会抵达？”

　　“长官这个称呼还是免了吧，我也已经不是军人了，起码明面上不是军人。”中年人和蔼地笑道：“应该就是这个礼拜，算上行程嘛--你在七到十天之内做好迎接他的准备即可。”

　　也许是男人的紧张之色太明显，就连屏幕对面的中年人都察觉到了。“是在担心宪兵队的派驻员不好应付吗？放心好啦，他们都是经过审查的。如果有谁敢对你吃拿卡要，你大可以直接来星城找我，我替你主持公道。”

　　“不妨给你透个底。”画面上的中年人把手掩在嘴边压低了声音道：“上头打算在近期发起一次较大规模的反攻，听说是新上任的头头准备考校一下代理人的真实能力。你只要能坚守住洪都半年就是大功一件，到时甭说是你，哪怕呆在星城的我都脸上有光。明白不？”

　　“......总之要注意的就是这些。有关你申请的手续，等到派驻员确认并传回消息后就会正式下达，以上。”说完这句话，屏幕就暗了下去。

　　穿着提督服的男子瞬间就变成了苦瓜脸。“大队长啊，这样真的好吗？”他战战兢兢看着站在一旁全程保持沉默的南里香，就像一个等着从老师手里接过期末成绩单的学生。“我总觉得我穿帮了，他看我的眼神有些可怕。”

　　即使是临近寒冬，南里香也把袖子挽起来一副简洁的装扮。听到萧善的话她大咧咧拍着对方的肩膀，豪爽地笑道：“如果真穿帮他会二话不说切断通讯的，绝不会浪费一秒钟在咱们身上。”

　　“行了，这次你做得很好。”一直在翻看桌上报告的维内托也干咳了两声，清清嗓子道：“先下去休息吧，等到宪兵队派驻员来了后你就有得忙了，我们很看好你哟‘提督同志’。”

　　等到萧善愁眉苦脸关上门后，南里香迫不及待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叼在嘴上。“总算可以抽烟了，真是憋得难受。”

　　维内托皱了皱眉毛，但并未阻止南里香的行为。她再次确认了物资的调用额度在合理范围之内，之后模仿王志的笔记在上面签上了名。“小冉这两天的表现如何？”合上了文件夹她若无其事问道。

　　“和之前差别不大，她就是变得有些疑神疑鬼了。”拿过办公桌上的烟灰缸托在手中，南里香微闭着双眼吐出一个烟圈。“可能是害怕我们杀人灭口吧。毕竟通讯塔是声望小姐和那个女人在负责，在定期航线建立前这里就是个与世隔绝的孤岛，就算我们把她埋了都可以掩饰过去。”

　　“傻瓜一个。”维内托拿起另一份文件摊开，头也不抬总结道：“真想弄死她，当初攻击深海巢穴的时候就可以把她往海里丢，长官何必要求她效忠？”

　　深深吸了一口感受着尼古丁的气息，南里香舒服地哆嗦了一下。“这种事你知我知但她不知啊~~看来只好让大小姐出面去劝劝她了，感觉她这样神经质会把自己给吓死。”

　　“也是--”维内托沉吟片刻也认同了南里香的提案，领地必须有事务官。反正来的都是上面的眼线，那么与其选个不知底细的陌生人，还不如要吴小冉。毕竟她的能力可堪大用，性格方面除去她喜欢女人这一点外也没啥缺点。

　　吃午饭的时候和山本小姐谈谈吧。记得她和小冉是同学兼好友，她应该不会拒绝。下定决心的维内托把注意力放在了文件上，然后她的表情就像吃了榴莲一样。“为什么港区勘探这一栏里消耗物资写的是烤鱼？”

　　把烟蒂摁在烟灰缸中的南里香一脸坦然道：“因为去勘探的是喔酱啊。卡伯特担心她的栖装饿了跑到居住区会引发恐慌，所以希望能调用一些我们自己熏制的鱼。”

　　“那她为什么不直接在附近海域捕捉一些？”一边在上面签署同意维内托一边问道。

　　“她说喔酱不喜欢吃，可能是吃鲜鱼吃太多腻了吧。”南里香把烟灰缸放回桌面拍着双手。“我反正听不懂她喔来喔去的想说啥，就当是这样好了。”

　　维内托同样听不懂，所以她也啧了一声合上文件夹。正欲拿过下一份文件时她突然站起身，动作快得让准备离开的南里香都吓了一跳。“是长官！”她感受着重新被激活的网络欣喜道：“他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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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声望推门而入时，齐柏林正背对着她坐在椅子上操作着控制面板。

　　看到穿着短裙的她翘着二郎腿的狂放坐姿，声望微不可查地叹息了一声。

　　以舰娘的角度而言，齐柏林优秀得无可挑剔。她很强大，虽然没人亲眼见过她出手，可北部海滩那残留的深海残骸就是最好的证据。

　　可是从女性的角度去看，齐柏林就糟糕到让人咋舌：她可以通宵进行声望都看不懂的研究，也可以睡到太阳下山才起床；她曾经只穿着睡衣来给声望开门，也曾大言不惭说出‘只要有酒，我可以不需要其他东西’这种听起来就让人摇头的言论。

　　个人作风不检点也算了，她和维内托简直是八字不合。声望已经记不清有多少次自己出面劝架，也记不起她多少次劝二女和睦相处，可惜她们依然故我。

　　正打算开口劝齐柏林别用那种会被看到**的姿势，声望突然喜笑颜开：她感觉到了王志的气息。但让她意外的是，王志的提督网络有些混乱，难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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