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图书管理员

　　当声望掀开桌上的罩子时，驱逐舰舰娘们异口同声发出了‘呜哇’的感叹声。

　　也难怪她们表现得那么激动，就连海伦娜也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她固然不喜欢奢侈浪费，但也不意味着她就甘于平淡，对于美食玩偶或是漂亮东西这些少女都喜爱之物她同样不会拒绝。

　　声望所烹制的食物已经是大家公认的美味，不论是看相还是口感都是一等一的，即使是作为客人暂居于此的海伦娜也赞同这一观点。不过这份美味并非人人可以享用，现在仍在风中挣扎的两位舰娘很显然就与之无缘了。

　　因为位置正对着窗户，所以海伦娜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在旗杆顶上随风飘扬的明石和夕张。有些不忍心她们的遭遇，她伸手拉了拉正在把土豆沙拉递给果敢的声望。“那个，声望小姐啊。”她试图让自己的口吻听起来尽量地温柔，以免给对方不好的印象。“我觉得明石小姐和夕张博士挂的时间也不短了...”

　　金发的女仆舰娘先是抬起头看了看有些忐忑不安的海伦娜，然后歪过头看了看窗外。“请不用担心，海伦娜小姐。”她用平淡的声音说道：“前几天工程队刚刚加固过旗杆，她们不可能挣脱的。”

　　这是冷笑话对吧，这一定是个冷笑话！海伦娜很像吐槽对方的笑话毫无笑点，但是她内心的理智和直觉告诉她，这个时候笑话对方，那她的下场很可能是成为第三个被绑上旗杆的舰娘。

　　声望现在散发出的怒气已经宛若实质，就算是最粗神经的果敢和最胆大包天的萤火虫都不敢造次。所以在海伦娜知难而退后，所有人都乖乖坐在桌边吃完饭，然后继续回到各自的岗位上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双手合十对着旗杆顶端已经不再挣扎的夕张和明石道了个歉，海伦娜踱着步又回到了山顶。在外海地区的警戒浮标被安装完毕前，雷达系统必须二十四小时保持运转。

　　舰娘来操作通讯与侦查系统比起人类来操作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她们可以利用自己的索敌功能直接链接雷达来进行增幅。对于本就擅长侦查的海伦娜来说，更是轻车熟路。

　　当然，原型舰舰娘的珍贵也决定了这项工作一般不是她们来做。在大部分镇守府中，这项工作往往会交由退役的量产型舰娘来负责。只不过王志这间镇守府成立时间不长，还没有舰娘来应聘维修整备后期这些项目罢了。

　　检查了一遍仪器以确认运行状态良好，海伦娜无聊地在控制室里踱着步。“没办法，找本书看吧。”实在无事可做的她溜到了隔壁的休息室，在墙边的书柜上翻找了起来。

　　《异世界的萝箩娜冒险物语》、《花开太平洋》、《元气满满的猫耳女仆》...各种各样名字奇怪的书籍堆放在了柜子上，而且无一例外全是小说。在海伦娜第一次发现这个书柜时，她曾经好奇地询问来送饭的声望这些书的来历。声望当时的回答让她记忆犹新。

　　“这些书都是齐柏林的。准确地说是她向别人借的，用来治疗失眠。”女仆舰娘耸耸肩，表示自己也不是很理解那个航母舰娘的想法。“她怕这些书带下去被北方给祸害了所以藏在这。你要是喜欢可以借去看，别弄坏就好。”

　　想想那个每天在镇守府办公楼里横冲直撞什么都敢往嘴里塞的深海栖姬，海伦娜表示十分理解齐柏林的决定。不过她这么做倒是无意中便宜了自己，起码在纳尔逊来轮班前她有东西打发时间了。

　　“奇怪，《花开太平洋》第五卷在哪？”把下午看完的第四卷放回原位，海伦娜自言自语道。她已经把书架上的书都查了一遍。有第四卷，有第六卷，唯独没了第五卷。

　　看到一半发现内容缺失是令人烦躁的，海伦娜正打算偷偷溜到齐柏林的卧室看看第五卷是否在那，眼角的余光突然看到墙上的一个红色灯泡亮了起来。

　　这个讯号意味着，近海雷达搜索到信号未知的目标，而且目的地是镇守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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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维内托坐在舰炮上伸了个懒腰，然后揉着眼睛埋怨着。“如果是假信号，我回去一定要揍她一顿。我才不管她和列克星敦是不是同乡呢。”

　　“消息应当是真的。”声望已经把一枚穿甲弹放进了装填器，正用手调整着舰炮的角度。“海伦娜小姐虽然沉默寡言，但我的直觉告诉我她是一名值得信赖的舰娘。”

　　“我没说她品性不端，我只是怀疑仪器是否有误报。”白发的秘书舰拉了拉衣领，秉持着早睡早起规律的她刚躺下不就被叫了起来，现在正陷入起床气的狂暴状态中。“如果说是深海，深更半夜来一艘深海战舰毫无意义；可如果是舰娘，为什么不发出联络讯号？”

　　“那，那个。”通讯器里传出一个怯生生的回答。“其实对方有发出信号。不过这个信号本身不属于任何一个已知信号，所以...”

　　“行了别说了，反正我也听不懂。”维内托端起一杯咖啡大口喝着，以免自己睡着。“等对方进入射程，我先来一轮威慑射击。”

　　“请注意，目标位于你们的两点钟位置。正以三十节以上的速度朝镇守府方向前进。”和维内托对视了一眼，声望确认道：“海伦娜小姐，请问对方的时速真的有三十节吗？”

　　“是的，对方目前正在减速。她应该是发现你们的存在了，请小心。”已经完全进入通讯员角色的海伦娜冷静地汇报着。“我看到她了，是舰娘。”维内托收起了舰装上辅助瞄准的望远镜，拍了拍身下的舰炮。在下一秒钟，早就蓄势待发的三联装主炮就发出了怒吼。

　　感谢明石的加入，经过改装的舰炮在夜间也有着良好的命中精度，让维内托可以把炮击落点控制在对方附近而不是对方身上。“警告，你已经进入了幻想乡镇守府所在海域。请立刻表明身份，否则将视为敌舰予以排除。”当黑影因为身侧的冲天水柱而减缓了速度时，声望果断启动了大型功放器开始了喊话。

　　“请不要开火，我并无意与你们战斗。”发出了稚嫩的嗓音，一位身披舰装的萝莉用慢速逐渐靠近了二女。“我没有名字，只有船名。如果你们坚持，可以叫我Z46。”

　　“Z系列，德意志的舰娘吗？”见对方表明身份，声望也放下了手上的舰炮。“那么你到此地所为何事？是路过此地准备进行补给吗？”

　　按照惯例，如果一名舰娘在航行途中遭遇舰装故障、敌袭、补给不足等情况时，是可以前往距离最近的镇守府申请补给的。而出于海洋公约的互助原则，大部分提督也愿意在能力范围内给予支援。毕竟，谁都不能保证下次需要帮助的，不是自己的舰娘。

　　“我不是路过此地，那里就是我的目的地。”穿着蓝色无袖连衣短裙的幼女指了指洪都的方向淡淡道：“我是来找齐柏林的。”

　　腰间的十字勋章，背后同样红色衬底的大披风，还有身体两侧那有着狰狞外貌更像是栖装的舰装...维内托很快有了结论。“你也是铁血的舰娘？是齐柏林的朋友吗？”

　　“朋友？”自称Z46的女孩歪着脑袋，似乎对这个词很陌生。“我不知道和她算不算朋友，铁血的大家几乎都不用这个词。”

　　与维内托对视了一眼，达成了初步共识的声望解除武装模式温和道：“齐柏林已经加入了主人的舰队。既然Z46小姐你是她的朋友，那也就是我们的朋友。初次见面，我是声望。”

　　“我是秘书舰维内托。”白发舰娘同样解除了警戒模式不满地打了个呵欠。“下次来的时候记住提前发送信号，我们差点把你当深海给轰沉了。”

　　确认了Z46不是敌人，二女也就带着她返回了镇守府。

　　“喝点吧，夜晚的海面很冷。”把一杯温热的红茶放在Z46面前，声望带着歉意解释道：“齐柏林现在和主人去了很远的地方，短时间内无法赶回。Z46你是来找她玩的吗？”

　　“不是。”身材比维内托还要娇小的女孩脱下了白手套，十指紧贴着茶杯感受着它的温度。“我是来拿回属于我的书籍的。”

　　声望的脸一下变成了囧字。“你是说齐柏林的那一柜子小说？”

　　“那是我的小说，不是她的。”少女严肃地纠正了声望的认知错误。“当初说好了只借三个月，结果她半年了都没还。正好这次俾斯麦姐姐要人传话，我就顺便来了。”

　　“也许她忙起来忘了吧，毕竟她有时连吃饭都会忘记。”随口客套了两句，声望开门见山道：“传话什么的，可以告诉我吗？”

　　低头沉吟了片刻后，白发的驱逐舰舰娘抬起了头。“俾斯麦姐姐说过要保密。不过你们是齐柏林的朋友，我觉得你们有资格知道，反正过两天这消息也一钱不值了。”她无所谓地耸耸肩道：“重樱那帮疯子，会在三天后发动针对华夏和利加共和发动全面进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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