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作死小能手

　　注意到对方在一扇门前停下脚步，以为已经抵达目的地的重樱舰娘礼貌地弯下腰。“贝尔法斯特小姐，非常感谢你为我们带路。接下来就请让我们…”没等她把话说完，就见引路者转身面带歉意道：“呃，加古小姐。这个房间已经有主了，你们的房间在前面。”

　　知道自己弄了个乌龙，眼镜娘瞬间羞红了脸。给一旁嗤嗤偷笑的古鹰来了个爆栗，她故作镇定把视线投向了女仆舰娘身后的木门。“列克星敦和…马里兰？”念出门牌上的两个名字，只和前者有过数面之缘的她本欲借机打听后者，却发现贝尔法斯特再次开始走神。

　　直到第四遍呼唤，目光飘忽不定的贝尔法斯特才反应过来。“真的很抱歉，最近脑中总有个奇怪的声音在呼唤我。”脸上是苦涩的笑容，边走边解释的他很快在另一扇门前停了下来。“这个双人间目前尚无人居住，两位不妨看看是否满意。”

　　没等加古客套，早就迫不及待的古鹰已经推门而入。“哇，居然有梳妆镜和私人浴室！”很快，房间里就传来她激动的声音。“加古，快告诉我你要选哪张床？”

　　对自己这毛躁的姐姐既恼怒又无奈，加古有些尴尬地推了推眼镜。正当她试图找个借口以免对方把自己姐妹当成没教养的野丫头时，耳畔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对于舰娘来说，这种声音太熟悉了。条件反射具现出舰装，加古紧张地注视着某个方向。“这应该是舰炮的开火声…是敌袭？”“应该不是——”似乎想到了某种可能，贝尔法斯特快步来到走廊边拉开窗帘。探出脑袋往声音源头的方向望去，她很快用手捂住眼睛喃喃自语着。“果然，是医务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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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师，屏住呼吸！”出言提醒后，王志深深吸了口气。大喝的同时手上发力，犹如雕塑般嵌在冰墙里的夕张被他一把拽了出来。连退几步止住去势，他关切询问道：“怎么样，没事吧？”呸呸数声吐掉口中的冰渣，正摘下眼镜仔细擦拭的轻巡舰娘闻言直接翻了个白眼。“你觉得我这样算是没事吗？”讪讪然苦笑两声，王志很快把视线投向另一边。“情况如何？”

　　“好像…昏过去了。”口气显得有些不确定，坐在舰炮上的秘书舰小姐毫无负罪感端起手中的咖啡杯倾斜过来。散发着浓郁醇香的滚烫咖啡如瀑布那样垂直流下，浇在马里兰的后脑勺上。眼见对方仅仅是生理性抽搐两下而未有其他反应，她对旁边做了个手势。“看样子不是伪装，她是真的昏过去了。”

　　半分钟前才上过一次当，灰头土脸的声望这回说什么也不肯放下手中的舰装。“主人，你确认她没被塞壬控制吗？”“没有。”蹲下身子摸了摸对方的脖颈，王志指向马里兰身后的四门双联装16英寸主炮。“如果她被控制，刚才就该拿这玩意来对付我们。”

　　回忆起刚才的细节，声望的心中不由相信了王志几分。之前马里兰先是一拳把夕张砸进冰墙，接着一骨碌从床上翻身而起。随后她就像只被挑逗到红眼的公牛般在房中左冲右突，攻击着所有靠近她的人。

　　因为性格和身材的原因，秘书舰小姐与马里兰本就相处不好。现在有了名正言顺殴打她的机会，意大利总旗舰自然不会错失良机。靠着两轮齐射，她直接把马里兰给放倒。而在试图劝说对方冷静反倒挨了一记上勾拳后，素来好脾气的声望也加入了教训坏孩子的行动中。纵然马里兰已经实力大增，但在两位原型舰舰娘的联手下依旧只有被揍趴一途。

　　看着说话者那红通通的鼻子，声望对倒地之人始终未使用舰炮攻击的些许理解立刻消散得无影无踪。居然敢一拳打在主人的鼻梁上，活该你被浇热咖啡。冷冷地哼了一声，她晃动着手中的舰装。“就算没被控制，无缘故攻击友军也是大忌。我要把她挂在旗杆上，以儆效尤。”

　　在刀剑神域世界时，被世界意志特殊关照的王志曾带着自己的女人体会了一次‘俯瞰地球’的刺激之旅。受此影响，觉醒了某些奇怪嗜好的女仆舰娘开始把挂在旗杆顶当做一种惩戒手段。久而久之，大家也接受了这和羞耻PLAY无异的方法。据喔酱所言，作为常客的北方现在犯错后甚至会自觉跑到旗杆边，然后拜托她或者法兰黛莉卡将其绑好升至顶端（别误会，深海栖姬主动认错只是为了保住冰激凌。待到美味下肚后，她该熊还是会熊）。

　　短暂犹豫后，王志还是否决了声望的提议。“她现在的力量很强，估计会把旗杆弄断。”感受着那具娇躯中澎湃汹涌的力量，他很快有了个大胆的想法。伸出食指紧贴马里兰的太阳穴，王志调动起体内的世界之力开始引导那些不受控制的力量。几次尝试后，他突然皱起眉头咦了一声。

　　全部心思都已经放在了自己男人身上，他表情的细微变化自然没逃过声望的火眼金睛。以为某人又在诈尸，她二话不说把炮口对准了粉毛舰娘的脑袋。王志见状赶紧伸手，这才避免了马里兰的无妄之灾。“别紧张，不是坏事。”当着二女的面把手摊开，掌心上一个闪烁的光团正逐渐消散在空气中。“她身上的力量，有些怪怪的。”

　　真实的情况，远非王志所说的那么简单。在把世界之力注入仿佛被激活的马里兰体内，王志发现他的力量居然毫无阻滞与马里兰融为一体。而在他记忆里，这是从未发生过的：即便是手把手传授他世界之力的结城明日奈，引导进他体内让其感受的力量也和王志自身的力量泾渭分明；因为自身局限而对世界之力知之甚少的舰娘们，更是对王志霸道无匹的力量展现出了难以消受的迹象。平日里她们只要能吸收王志灌输的一半力量并化为己用，王志就可以烧高香了。

　　如果说平时自己还要把力量转化成精神力供舰娘们驱使，此刻的王志就能毫无顾虑把力量本源直接灌入马里兰体内，甚至可以从她身上吸取力量补充损耗。联想起刚才在意识世界里那肉包子打狗一样的尝试，他隐约觉得战列舰舰娘的变化和塞壬之力有脱不开的关系。

　　“该不会塞壬也使用世界之力吧。”脑中随便一想，王志很快把精力集中在唤醒昏迷的舰娘上。将她体内明显过量的力量抽走了大半，用些微力量稍稍刺激马里兰意识的王志很快停下了动作。当他接过声望递来的手帕擦着脸上的汗珠时，正享受王志膝枕的Big  Seven嘤咛一声转醒过来。

　　细长的睫毛动了动，连续眨了好几次眼皮的粉毛舰娘用她如血的赤瞳凝视着自己身边的提督。“你好啊，司令官。”抬起颤抖的手打了个招呼，她幽幽一叹道：“居然会看到司令官，看来我多半是在另一个梦里。”

　　这算什么情况，睡得太多睡糊涂了吗？那刚才莫名其妙打人算什么，起床气？就在王志忍俊不禁时，他的衣领突然被某人用力攥住。没等他反应过来，就感到两片柔软的薄唇贴上了自己的嘴巴。

　　与其说是接吻，不如说是嘴唇的相碰。短暂的接触后，仿佛使尽了全身力气的马里兰倒回原位。松开了拽住王志衣领的手，她咧开嘴巴得意地笑起来。“哈哈哈，既然是做梦，那么这种事也是允许的吧。”

　　还没等笑声消失，意大利三联装381毫米主炮的炮口就顶在了她脸上。“原来如此...既然是做梦，那我这么做也无所谓咯。”皮笑肉不笑把马里兰的话原封不动还给她，维内托的脸黑得犹如一块墨。而在另一边，异色瞳的金发美人也操作舰装自带的双联装15英寸主炮锁定了目标。“主人，请让开。我觉得...应该教教某个不懂事的新人什么叫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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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对方高耸的胸口扯下电极，夕张抬起头干咳了两声。“她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瞧，我就说了没事...哎呀！”刚开口打断别人的发言，马里兰立刻吃了一记手刀。装束性感成熟的舰娘立刻像个小姑娘那样捂着脑袋，用幽怨的眼神瞪着行凶者。

　　早就用这招教训了北方不知道多少次，王志对于眼神攻击已经完全可以做到熟视无睹。“身体没问题，那精神呢？”敏锐察觉到轻巡舰娘的用辞，他很快追问道。“那需要更多设备和更详细的检测手段，光凭岛上的条件可不够。”片刻沉吟后，夕张给出了答案。“如果你执意要做，我可以设法去弄器材。不过这需要钱，大量的金钱。”担心王志误以为自己是借机敲诈，她很快补充道：“衡量舰娘精神稳定性的装置，在黑市上都是天价。就算我认识几个朋友，也不可能得到多少优惠。”

　　早就有当代理人的想法，提前了解过相关情况的王志当然明白夕张说的是实情。为了避免舰娘出现厌战、嗜杀、自我封闭等精神状况，人类参考心理疗法研发出了精神测量修复机。这种机器可以判断舰娘是否有精神异常，并对不严重的心理疾病进行治疗。因为制造工艺复杂，售价高昂的它唯有舰娘事务所和军队有少量购买。

　　不想总是跑星城给自己的舰娘做鉴定，更不想为这点小事欠林如意人情。砸吧了两下嘴，王志很快有了决断。从口袋里掏出便条簿和水笔，写下前因后果的他直接扯下了那张纸交给夕张。“把这个给丽子，她会给你钱。”要求得到满足的轻巡舰娘毫不客气将其塞进白大褂的口袋，随后站起身收拾起自己带来的各式装备。留下一句‘让她过两天来做个体检’，总有忙不完事情的夕张很快推门离去。

　　“嘿嘿嘿......”待到房间里只剩下四个人时，鼻青脸肿的马里兰挠着后脑勺开始傻笑。见另外三人都不为所动，她干脆挺起胸膛毫无惧色道：“好吧，我承认我这回做得有些鲁莽。按照流程，我应该先提出申请，然后秘书舰小姐叽里呱啦什么的---”

　　“我那叫审核与批复，不是叽里呱啦。请不要把我每日的工作当成耍嘴皮子，否则我就不仅仅是用空包弹糊你的脸了。”正坐在王志大腿上翻看近期报告的维内托打断了战列舰舰娘，用公事公办的口气道：“之所以订立这略显繁琐的手续，就是为了把风险和意外的可能性压到最低。你有没想过，倘若你失败了会如何？你很可能像那些被奴役的舰娘一样大开杀戒，把长官辛辛苦苦得来的成果化为泡影！”

　　忿忿地撅起嘴巴，马里兰不甘愿地反驳着。“夕张告诉我，实验成功率有百分之五十多呢~~”“那她有告诉过你，她当年那些失败的实验成功率是多少吗？”一句话就把对方说得无言以对，维内托此刻就像只张牙舞爪的雌豹。“作为舰娘，就该以提督为优先考虑。你喜欢他可以理解，但这不是你擅自行动的借口！”

　　总觉得，这句话很熟悉呢。片刻的思索后，王志才记起这是当初他打算吸纳赤城加入时华盛顿劝说众女的说辞。没想到时至今日维内托会拿来教育马里兰，看来她也有所成长呢。看了看怀中的萝莉，王志很快给自己的看法补充了一点：只是心灵有所成长，身体没有。

　　而在另一边，马里兰似乎把关注点放在另一件事上。“你们同意了？那快告诉我星期几才轮到...哎呀！”双手揉着头上的深红色尖角，她有些不满地回头抱怨着。“别打我的角，那里很敏感的。”

　　呵呵两声，面无表情的声望收回了手刀。“最近的害虫真是多，看来要多买点杀虫剂了。”“好啦好啦，到此为止吧。”从提督网络中知道二女已经在之前教训马里兰的过程中消了气，知道自己必须做点什么来缓和气氛的王志主动伸出左手摸着对方的脑袋。“你的心意，我感受到了。如果你愿意以后和大家好好相处，那就...周六晚上来我的卧室吧。”

　　脸上冒起两片红云，改造后反倒有些害羞的舰娘抿着嘴点了点头。但在看到王志手腕上的便携包时，她突然惊讶地张开嘴巴喊道：“我就说怎么那么眼熟，原来是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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