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探访科研所
传送的光芒消散瞬间，王志赫然发现自己距离眼前之人已经近在咫尺。他仓惶地一个后撤，这才避免了与对方迎面相撞的惨剧。但是紧随其后的海伦娜可就遭殃了，因为传送出现短时间眩晕的她来不及反应，就被王志的后脑勺磕在脸上。
“啊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正当王志边与捂住鼻子的舰娘道歉边努力在个人空间里翻检医疗包时，一个半透明的玻璃瓶被递到他的眼前。“试试这个，对跌打损伤效果很好。”
接过玻璃瓶看了看，王志拧动开关将喷口对准了海伦娜的脸部。随着金色雾状液体覆盖在伤处，对方鼻头的红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消褪。“谢谢你的药水。”发现轻巡舰娘的表情缓和许多，王志这才转过身把瓶子还给对方。
“不客气，如果真要说那也是我这边的问题。Skullr太鲁莽了。”与王志对话的年轻女性穿着蓝色皮质紧身衣，四肢关节处都镶有钢钉，配合着黑色高筒靴和颈部的黑色围巾，看起来像是暴走族。但和特立独行的服装不同，她的谈吐间有着一种平易近人的气质。“因为蕾米莉亚大人要求我们尽快前往目标世界获取情报，所以这个笨蛋没看清传送门使用情况就冲过去了，还请守护者大人不要怪罪他。”
“哦，没关系。”用眼神示意刚通过传送的声望去搀扶海伦娜，王志这才将注意力放在了暴走族打扮的妙龄少女身后。发现这些看似二十岁左右的少男少女们都穿着奇装异服并佩戴着假面具，他有些不确定道：“你们这身打扮……挺时尚的，是情报局的人？”
“哇哈哈哈，我就知道不会有事。真不懂新岛你---呃！！”之前差点和王志相撞的黑衣黄毛男有着骷髅风格的假面，挤上前甫一开口就噗通一声倒了下去，露出他身后一位身穿红色紧身衣佩戴猫耳面具的金发女性。“不好意思，这个笨蛋给您添麻烦了。”若无其事收起手中的棒球棍，她轻松地将倒地男子单手拎了起来。“队长，我们差不多该出发了。”
“非常抱歉，守护者大人。”听闻身后伙伴的发言，打扮如暴走族的少女满脸歉意道：“虽然还想和您多聊几句，但我们有紧急任务在身只得离开。希望您以后有空去红魔馆坐坐，心之怪盗团很荣幸与您成为朋友。”说完这番话，她走了两步突然停下脚步。“对了，我是Queen。”
待到结伴的六人一猫都消失在传送门后，海伦娜才敢凑上来。“这里是哪？你到底是谁？”
“不是说了相信我吗，美女。”用指节刮刮对方的鼻子，王志意气风发地双手叉腰摆了个姿势。“你只需要知道这里---”“这里是传送门附近，守护者大人。”伴随着悦耳的声音，通体蓝色的多足机器人滑行到他身边提醒着。“请不要阻塞交通，谢谢。”
王志：“……算了。我们先吃饭，然后再去那座山。”
在幻想乡有个约定俗成的说法，一旦提到山，基本指的就是妖怪山。
这座高耸入云的大山从很久以前就被妖怪们所盘踞，它也因此得名妖怪山。但与居住在幻想乡其他区域的妖怪不同，妖怪山的河童一族与天狗一族，都对科技展现出了极高的天赋与兴趣。也因为这段过往，妖怪山最终成为了幻想乡科研所的驻地。
伸手关上车门，王志回头关切道：“你们还好吗？”“呜，还好。”声望正用力拍着一边耳朵，试图让自己恢复平衡。旁边的海伦娜表现更加不堪——整个人呈大字型躺在地上发出粗重的喘息声，连回应王志的余力都没有。
王志见状，只好一手一个扶起两位舰娘。“你是…桐生一马对吧。”和门口那位不苟言笑的中年人打了个招呼，他不好意思耸耸肩膀。“我现在不方便拿证件，能直接让我们进去吗？”
眨了眨眼皮，面恶心善的中年人用手操作起了臂上的便携包。“可以，要我帮忙弄个轮椅吗？”
察觉到声望已经基本恢复，王志想了想道：“不必。”他在海伦娜的惊呼声中将其用公主抱的姿势拦腰抱起，发出了嘿嘿的坏笑声。“我亲自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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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吼，我又——哎哟！”眼疾手快以掌劈在少女的膝盖上，王志将她毫不留情的一击挡下。“你这是什么意思，河城荷取。”
发现志在必得的攻击被对方轻易化解，留有双马尾的蓝发少女不爽地啧了一声。“不好意思，手滑了。”
王志哦了一声，随后闪电般一个手刀映在对方脑门上。“不好意思，手滑了。”阴阳怪气重复完对方的借口，他这才回头对一头雾水的两位舰娘道：“她就是这间研究所的负责人，河城荷取小姐。你们…可以叫她黄瓜。”
“可恶，你这个混蛋！！”原本捂着脑袋蹲在地上的少女裙下突然喷出一股白烟，海伦娜惊讶地发现自己向来无往不利的侦查能力失效了。趁着她发愣的功夫，少女已经凭借白烟的掩护扑向了王志。
听着耳畔那拳打脚踢和金属刮蹭地面的声音，海伦娜凭记忆拉住了声望。“这位河城荷取是敌人吗？”“我...不知道。”女仆舰娘的回答有些迟疑，显然她也是初次经历这种情况。“我的短途雷达失灵了，你的呢？”“一样。”海伦娜再次发动技能，确认了她之前的判断--这些白色烟雾有古怪。
因为走廊地形狭小，担心伤到王志的二女不敢盲目炮击。就在她们退到烟雾外召唤出舰装望眼欲穿之际，一个身影飞出烟雾在地上滚了几圈倒在她们面前。“主人！”“司令官！”认出倒地之人身份后，海伦娜连忙蹲下身体检查起他的状况，声望则直接将舰炮对准了走廊警告道：“放下武器，否则我就开炮了。”
“住手吧，声望。”给了海伦娜一个‘我没事’的眼神，王志以手撑地站起身活动着四肢。“这下气消了吗？”
“差不多了。”从逐渐散去的白烟中缓步走出，河城荷取用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两位舰娘。“你上次不是说只有一位吗？”“呃---临时加一位嘛，反正我是守护者。”王志嬉皮笑脸抿嘴道：“通融一下，我都让你揍了欸！”
冷哼了一声，河城荷取最后收回目光朝背后指了指。“跟我来。”
“你真不该挑这个时间点来。”边在前头带路，少女边忿忿地埋怨着。“最近情报局和救世军有大范围的人员调动，换装和维修的申请堆积如山，我们已经忙得焦头烂额了。现在你又要求帮你的女人做什么身体维修与装备升级...我可先说好，下不为例。”
“行行行，你说怎样就怎样。”王志在敷衍的同时，脑中浮现起的，是之前传送门前偶遇心之怪盗团的画面。很显然，他们那受到红魔馆馆主指派的情报收集，正是河城荷取所述调动的一环。“你知道这次调动的目的吗？”
“她们有和你提起吗？”将右手摁在墙上的感应器，矮小的少女回头反问道。看到王志左右摆动脖子，她无所谓地收回右手。“那就说明情况还不严重，别去问那么多~~进来。”
从逻辑上讲，还真是无懈可击。王志吹了个口哨，以眼神示意身后两位舰娘跟上。进入房间后，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你打算安排谁来负责她们？”
“别那么急。”把身后的背包往地上一放，蓝发少女从办公桌下拉出一根电缆不耐烦道：“愣着干什么，快来帮我啊！”
“主人！！！”看到王志一脸理所应当表情站起来开始帮对方脱衣服，而河城荷取也很坦然接受对方的帮助，声望实在有些忍无可忍。“请自重，这种行为已经算是猥亵了。”
面对声望的劝诫，高举双臂的河城荷取表现得有些幸灾乐祸。“你没和你女人说吗？”“还不是你叮嘱了别乱传的！”给了对方一个白眼，王志收起笑容严肃道：“声望，你没发现她的异样吗？”
本以为王志当众猥琐女孩而有些生气的舰娘低头一瞧，异色瞳的双眼睁得老大。河城荷取那被掀起的连衣裙下，并非是娇嫩的肌肤，而是大块的金属板与大段的导线。“她，她难道是？”
帮助河城荷取把连衣裙脱去，接过她手中的电缆小心插进后背正中位置的孔洞。王志这才拍着手坐回原位，对惊疑不定的二女解释道：“没错，她其实已经是机器人了。”
“准确点说是半机械，你这个白痴。”狠狠瞪了王志一眼，科研所负责人纠正道：“我的身体，还有百分之四十左右是原来那具肉体，所以别把我和那些机械相提并论。”
将机械的躯干整个靠在椅背上，少女舒服地呻吟了一声。注意到少女已经闭上双眼开始充能，知道她一时半会不会结束的王志这才抽空与舰娘们解释起来。
那场波及了整个幻想乡的战斗同样令妖怪山伤亡惨重，作为妖怪山河童一族中最知名也最聪明的河城荷取自然也不例外。虽然她成功坚持到了援军抵达，但她并非毫发无损---作为河童的她，脖子以下几乎彻底被毁。
因为某些原因，迷途竹林的八意永琳在相当长一段时间内几乎是神憎鬼恶的存在，河城荷取自然不稀罕她的治疗；再加上她本就是个颇有奇思妙想的科学天才，于是临死的少女在冲动下做出了一个决定：将受损的部位以机械进行替换。
这个疯狂的尝试成功了，河城荷取也得以幸存。但她所付出的代价，并非只有终身吃不了黄瓜那么简单。“当时幻想乡虽然链接了许多世界，但科技系人才不足。她受限于技术，制作的这幅躯体问题很大。”王志压低了嗓音，以免惊醒陷入沉睡的少女。“她的能源补给始终是个大问题。刚才和我的打斗，把她的能源储备耗干了。”
注视着少女那安详的睡脸，声望的语气十分沉痛。“真没想到她居然有着这样悲惨的过去，是我误会她了。不过她为什么要把充电接口设计在背后呢？”
“不是我特意这么设计给自己找不痛快，而是当时这里恰好有个洞。”靠在椅子上的少女突然睁开双眼，用手在胸口位置比划着。“他们当时用光剑把我整个人给刺穿了。虽然高热避免了大量失血，可还是伤及了肺叶与脊髓。我琢磨着修复它要浪费很多时间，干脆把它利用起来得了。”
似乎不愿提及自己的过往，如今的机械河童从桌上直接拿起一份纸质报告扔向了王志。“这是现在有空余时间而且愿意帮忙的名单，你挑一个吧。”
结果报告从头翻到尾，王志表示这上面的名字他基本没印象。考虑到这里是对方的地盘，他干脆将锅甩回去。“你能推荐下吗？”
“你这家伙--”嘴上虽在抱怨，河城荷取依然拿过报告一页页翻动着。“如果你只是打算进行装备的升级或是检修，那可以考虑妮娜·帕布尔顿。她在来幻想乡之前就有电子工学与机械设计双料学位，曾经在早苗的生日独立制造了一架名为‘高达’的大型机甲送给她。”
“既然你的女人也是半机械体。”河城荷取顿了顿，这才继续道：“那卯月紫苑也是个不错的选择。KOS-MOS同样是半人半机械的存在，对于你女人的身体状况她也许能找到原因。”
王志低头想了想，最后还是拒绝了这两位听起来就很厉害的科学家。“舰装并非简单的枪支或是装甲。”他示意声望召唤出舰装向河城荷取解释着。“这上面附有舰娘们一部分的灵魂，不是可以随便改装的。你有这方面的专家吗？”
双马尾的机械河童想了想，把手中报告翻到其中一页后扔向王志。“去找她吧，这家伙对于有灵魂的武器比较在行。”“谢谢。”王志接过报告瞄了一眼，很快找到了目标的名字。
普蕾茜亚·泰斯特罗莎。
（两章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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