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来自深渊（上）

　　自从被舰娘制造机的爆炸给带至幻想乡，王志就经历了各种各样的战斗：他手撕过僵尸、刀砍过邪教徒、捅死过穿越者、枪击过深海，甚至和舰娘拳打脚踢过。而在所有对手中，最让他感觉头疼的非观察者莫属。

　　尽管这种侦查型塞壬正面作战能力也就和金色条纹的高阶深海旗鼓相当，可她那近乎完美的伪装实在是太逆天了。即便已经通过其他途径了解过她，旁听的高雄脸色依旧很严峻。

　　结城明日奈的表情并不比高雄好多少，但她最关心的是另一个问题。“你怎么确认袭击教授的人是塞壬，而非琪亚娜本人呢？”辞别了重村教授，三人此刻身处医院前门正等待巴恩把车开过来。确认周围没人，王志从个人空间取出一样东西。

　　“堕落的心智魔方？”“深渊碎片？”不约而同惊呼后，结城明日奈与高雄先是疑惑地面面相觑，随后把视线放在王志身上。她们的意思很明显，希望王志对此给出解释。

　　做了个让两人稍安勿躁的手势，王志边冲远处驶来的轿车挥挥手边捏住那漆黑的方块开始注入世界之力。随着他的动作，让人震惊的一幕出现了：方块外表那看起来就不详的黑色气体开始消散，显露出它的原貌。当巴恩娴熟地让车门正对三人停稳轿车时，王志手中的方块已呈现出通体幽蓝色，唯有中央那在蠕动的黑色斑点证明着刚才的一切并非幻觉。

　　待到所有人都上车后，王志才把蓝色方块交给了早就迫不及待的高雄。“在我藉由某位存在提醒后，”眨眨眼皮把那除了黑色丝袜啥都没穿的银发少女形象赶出大脑，他转过头对结城明日奈正色道：“我就对世界之力有了一番新的认识。于是有一天当我照例进行锻炼时，我脑洞大开做了个尝试。”

　　“净化是吗？”目不转睛看着重樱舰娘手中的深海核心，结城明日奈看上去有些百感交集。“果然，唯有你能做到...”“啊？抱歉我没听清楚，你刚才说啥了？”从高雄处拿回已经被净化好的深海核心，王志扭过头好奇道。“哦，没什么。”栗色头发的成熟女人已经换回了平和的笑容，像是面对熊孩子的父母那样给了王志一个爆栗。“我是说只有你这样做事不考虑后果的笨蛋才会这么鲁莽，深渊之息可是很危险的。”

　　刚想询问那个深渊之息又是啥玩意，一根青葱般的玉指点在了王志的嘴唇上。“先告诉我你的发现，否则免谈。”就在他因明日奈的暧昧而有些心猿意马时，腰部传来了阵阵疼痛。“好吧，我说。”不动声色摆脱了两只小手，他收敛心神开始了解释。

　　王志有此尝试的出发点非常现实，他试图解析深海核心那些看起来就非善类的黑色气息。毕竟不论是齐柏林赤城等人造原型舰舰娘，亦或是南里香和北方，都因体内的深海核心而饱受折磨。而在尝试性直接用世界之力替高雄治伤的过程中，他惊喜地发现了两件事。其一，是高雄体内残留着某种力量。这力量看似与北方喔酱体内的深海气息相同，可细究起来还是能发现异处；其二，是他刚开始熟悉的世界之力和这股邪力宛如天敌。不但能彻底将其消灭，甚至能在一定范围内感到它的存在。

　　“我曾经和塞壬的观察者交过手，她当时展现出的力量与高雄体内残留的力量如出一辙。所以当我从重村教授体内发现相似的力量时，我就知道这次的事件有塞壬插手。”尽管王志表现得信心十足侃侃而谈，可他心里其实没什么底。说到底，这也只是他的一面之词。如果明日奈坚信琪亚娜就是凶手，他也拿不出更有力的证据替其开脱。好在美女总裁似乎对此并无意义，只是闭上双眼陷入沉思。

　　看明日奈无意开口，王志也只得作罢。发现巴恩驾驶的方向与来时不同，他将脸贴在车窗上观察着外面的风景。“我们是要去城外吗？”“差不多。”巴恩头也不回说道：“茅场晶彦以前在郊区有个实验室，现在我们暂时都住在那里。”

　　翻阅了一遍记事本，王志发现还真有这么回事。在刀剑神域原本的故事中，把一万名玩家关在游戏里的茅场晶彦自己同样将意识投入了游戏。而他的躯体，则存放在郊区一个隐秘的私人实验室中。直到桐谷和人击败茅场晶彦解放所有被束缚的玩家，这个实验室的位置才曝光。如今的命运线已经与预计截然不同，尚未暴露的实验室被他们选做秘密据点也情有可原。

　　足足过了快一个小时，王志一行人才抵达了目的地。看着那崎岖山路尽头的白色小洋楼，王志不免吹了个口哨。“总算到了诶！”注意到身边的丽人似乎情绪不佳，他有些关切地问道：“怎么，有坏消息吗？”

　　“嗯？哦没有。”嘴角浮现熟悉的笑容，结城明日奈指了指窗外。顺着她的手势，王志发现一群人已经拥出了屋子。“去和他们打招呼吧，这群家伙你应该不陌生。”

　　待到若有所思的王志牵起高雄的手迎向那群人后，坐在驾驶座上的巴恩这才开口。“大人，小子说的该不会是......？”“毫无疑问，肯定是她们。”仰起头靠在真皮座椅上，明日奈以手捂面哽咽道：“真没想到，她们居然还活着。”察觉到了巴恩的疑惑，她用低沉的声音耐心解释道：“塞壬这个词，翻译过来是阿刻罗俄斯的孩子们。而阿刻罗俄斯，就曾经是那家伙诸多假名中的一个。”

　　虽然在听到王志描述塞壬时就隐约有了预感，可明日奈的亲口证实还是让巴恩很惊讶。“真没想到，就连她们也逃不过深渊的腐蚀。”往窗外撇了一眼，他用眼神示意着正被簇拥的王志。“这件事，要告诉他吗？”

　　明日奈并未立即回答，而是歪过头仿佛在倾听着什么。过了半分钟她才睁开眼睛，把手放在了门把上。“‘八云紫’同意了，看来是时候和他吐露些真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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