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终于有必杀技了

　　力量真是好东西，尤其是当你目前的力量不足以让你为所欲为时更是如此。

　　借助茅场晶彦力量的增幅，王志可以轻易把自己的精神力以网络的姿态扩展到一个惊人的地步：他可以‘看’到楼上的中年主妇正在为家人炸可乐饼；他可以看到楼下二十四小时便利店里打工的小姐姐满脸的疲倦；他甚至能通过电话线感知到莉兹贝特打电话时嘴角浮现的笑容。

　　而这并非王志所能达到的极限，他现在让精神力延展到整栋公寓楼是因为他担心这股源自茅场晶彦的力量在自己的肆意使用下可能会失控，若真那样他估计就要隔着铁窗与茅场晶彦和结城明日奈交流了。

　　就像一个好奇心满满的孩子一样王志乐此不疲试用着自己的新能力。中年主妇正在埋怨加班的丈夫；打工的小姐姐正在计划用这个月的工资给自己买套新的化妆品……

　　说到化妆品王志才记起来自己貌似还没有给声望和南里香买过什么礼物。她们刚到幻想乡那阵自己倒是花了一大笔钱，可是添置日常用品和买礼物完全是两个概念，要不要偷偷窥视一下声望的内心以便了解她的喜好呢？

　　犹豫再三王志还是放弃了这个诱人的想法。他依稀记得在幻想乡有一种名为‘觉’的妖怪，这种妖怪有着辉煌的过去，但最后衰落到只有两姐妹活了下来。因为他们拥有着一项独一无二的能力：读心。任何人在‘觉’一族的妖怪面前都毫无秘密可言。

　　每个人都有一些不想被别人知道的秘密，即使是妖怪也不例外。所以可以轻易窥视任何人秘密的‘觉’之一族不知不觉间被所有种族所疏远，所敌视，所猎杀，最终是身为幻想乡实际控制者的八云紫点头古明地觉和古明地恋才得以幸存。

　　这对姐妹就是活生生的例子，提醒着王志不要滥用精神力去窥探别人尤其是身边亲近之人的内心，否则必定众叛亲离。反正是给她买礼物又不是做坏事，干脆找个机会直接问她喜好好了。

　　思维空间里的时间是漫长的，王志瞻前顾后想了好一会，现实时间才过去了一瞬，短到声望才刚反应过来晚饭还没开始准备。

　　“嗯，记下来记下来。”王志看着急匆匆走向厨房的女仆开始在便条簿上写着：“给声望买礼物，给南里香也顺便买，买酒好了。北方最简单，买点零食给她就行。”

　　吃饱喝足顺带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后，王志登录了游戏。

　　“声望，如果我的系统没有故障，现在应该是八点二十分了吧。”王志在副本门口踱着步，时不时停下脚来确认着时间。

　　“准确地说，现在已经是二十一分了。”声望靠在副本门口的墙壁上闭目养神。“已经超过集合时间二十多分钟了，要不再催一下她们吧。”

　　“不用了。”王志停下脚步看向了黑暗中，就在声望也从雷达中侦测到目标时莉兹贝特那元气满满的嗓音也响起来了：“呀吼，让你们久等了。”

　　“是啊，是等得蛮久了。”先是语带不忿回敬了一句，接着向跟在后面的少女挥着手。“又见面了，有纪。”

　　“嘿嘿，又见面了。”先是和王志击了下掌，紫发的剑士立马围在声望身边团团转。“哇，真的是女仆小姐诶！”“还是金发呀，姐姐你是外国人吗？”“姐姐你是戴的美瞳还是真的双色瞳，好漂亮！”

　　“呃......主人，这位、这位小姐她未免太热情了点。”声望有些手足无措看着犹如一只小狗般在身边绕来绕去的有纪。“我、我可以劝阻她这么做吗？”

　　王志露出了会心的笑容，他倒不觉得有纪的行为有多过分。那天被这个假小子性格的少女踹了一脚后他找机会从大嘴巴的莉兹贝特那里套出了紫发女剑士的过往。

　　别看有纪现在充满活力，当年的她可是一个离不开床铺出不了无菌室的可怜人。作为身患绝症的孩子，当别的孩子还在沐浴着阳光和小伙伴们嬉戏打闹时，有纪只能插着输液管在护士的帮助下吃药；当别的孩子可以坐着交通工具参加修学旅行时，有纪只能看着房间天花板的灯管度日如年。

　　在她的恳求下，心软的护士把当时还在测试阶段的潜入装置给了她。于是有纪一发不可收拾，她几乎是一天二十四小时遨游在数据的世界里，因为在这里，他有着一副可以自由活动的躯体，而这是现实生活给不了她的。对那时的她来说，网络反倒比现实生活来得更加真实。

　　她的行为很显然引起了茅场晶彦的注意，结果她获得了游戏资格并进入了SAO，最后在机缘巧合下成为了明日奈的一名知己。

　　当时莉兹贝特还一脸神秘地告诉王志，根据明日奈一次说漏嘴所吐露的消息，原本茅场晶彦是打算把这孩子当实验品，测试脑内数据完就废弃掉的。后来是知晓真相的明日奈把他狠揍了一顿，才避免了这个活泼女孩子的黯然消逝。

　　“所以啊，现在她和爱丽丝以及那个尤娜一样，是藉由数据构成的身体在现实中活动的。不同之处只在于爱丽丝和尤娜是从无到有被赋予了灵魂，而她原本就有灵魂。”看着已经克制不知好奇心，开始触碰声望的女仆装的有纪，王志顿了顿道：“这孩子在病房中从没见过女仆，所以对你有些好奇，其实她没有恶意的。我相信身为完美女仆的你应该能和她好好相处。”

　　王志相信表面严肃实则心软的声望对这样有故事而又没恶意的女孩一定会有好感，事实也证明了他的判断。在网络中留下一句‘我会好好照顾这个孩子，请主人放心’，声望温柔地抚摸着有纪那紫色的长发。成熟的女仆和活泼的女剑士很快挪到一旁窃窃私语起来。

　　“呼，这样算是满足她一个小小的心愿吧。”王志回过头用拳头敲了敲莉兹贝特的脑袋：“至于你......下次见面准时点，你的时间很值钱，我的时间也不廉价。”

　　吐了吐舌头，莉兹贝特露出一个和哭差不多的笑容：“没办法，今天加班嘛。快把武器亮出来让我们开始吧。”

　　王志见状直接取出自己最好的单手武器装备上，竖起耳朵打算把莉兹贝特传授的重点牢牢记住。没悟性无所谓，先把要点记下来回去慢慢练也是好的。

　　“其实旋风斩就是横斩的变招。只不过横斩是一个横扫就结束；而旋风斩是不结束，用腰力带动身体旋转，用脚控制身体平衡，用眼确认敌人位置，就这样。”看着哑口无言的王志莉兹贝特反问道：“怎么，没记住？那我再重复一遍好了。”

　　王志闭上双眼用没拿武器的手揉捏着自己的太阳穴：“我当初为什么会信你......”

　　“我是认真的，我没开玩笑！”莉兹贝特用手大力拍着王志的肩膀，铁手套和王志装备的青铜护肩碰撞中发出梆梆的声音。“你可别以为原地转圈是谁都能做到的。我也......哇嗷，你在做什么？”

　　王志收回了刺向对方的剑，按在太阳穴的手也放了下来做出双手持剑的动作：“做什么？尝尝我的利刃吧！”

　　声望有些无语地看着已经大打出手的两人。“主人怎么又开始胡闹了？”她刚想起身手却被一把拽住。

　　“别过去啦声望姐姐，他们其实是在练招的。”有纪若有所思看着场上同时开始旋转的两人：“瞧，他们不是在胡闹。对了别理他们了，姐姐你快告诉我你平常真的会伺候主人起床穿衣吗？我看漫画里那些女仆姐姐都是帮只穿睡衣的主人换衣服的诶。”

　　“对面那位，我把我的女仆借你只是想满足你没见过女仆的好奇心，可不是让你打听我隐私的。你要是......”王志停了下来没好气道，但是他的话被从身上刮过的剑刃打断了。

　　“哦耶，我赢了！我打中你了！”同样停下旋转的莉兹贝特用手比了个V字造型，结果回击她的同样是从胸口划过的一击：“少废话，兽人永不为奴！再来！”

　　插句题外话，因为二人都没开PK模式，所以虽然他们打起来声势浩大，但彼此其实都没损失生命值。根据王志从网络论坛里看到的帖子，据说原本序列之争是打算设计成一款无条件PK的游戏，甚至玩家们可以通过PK来获得排位，排位越靠前奖励越丰厚。可是考虑到SAO时期的恶性PK曾导致了许多玩家在现实中的死去，为了避免刺激到还在悲痛中的逝者家属，正式运营时采用了所谓PK模式切换的方法，没切换PK模式的玩家绝不会因别的玩家的攻击性技能损失生命值。

　　就连排位也变成了玩家综合数据的比拼，而非原设定中杀人数的较量。因为亚子那帮骇客朋友的练级效率惊人，只是抱着锻炼精神力想法而没投入太多精力在练级上的王志居然也混到了个一千以内的排位。他现在身上这套铠甲和单手剑就是系统赠送给排位靠前者的礼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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