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因恋情引发的决裂

　　请求明石为法兰黛莉卡量身定做舰装的想法最终没能实现。倒不是明石漫天要价或者技术层面做不到，而是她现在已经被禁止进行任何的实验操作了。

　　一次爆炸让半栋楼倒塌，这种行为彻底激怒了已经将此视为她和王志爱巢的声望。夕张并未加入王志麾下，声望奈何不了她，但是作为怂恿者的明石可是逃不掉的。

　　原本王志还苦恼要不要冒着惹声望生气的风险暂时赦免明石的惩罚，不过跟着明石来到办公室的夕张倒是否决了他的提议。

　　“不管舰娘还是深海，那些与她们同呼吸共命运的舰装都是独一无二的，甚至象征着她们的意志与灵魂。”轻轻抚摸着自己身后的机械手，夕张的语气很是严肃。“如果真如你所言，这位法兰黛莉卡小姐是从人类变成深海的。那么最好的方式就是给她自由选择的机会，强行帮她决定舰装只会扼杀了她的未来。”

　　“在对待舰娘的问题上必须慎重，我的学生。”看了看犹如圣贤般对自己施加教诲的夕张，王志面无表情指了指窗外。“慎重？”他重复道。

　　“啊哈哈...”戴着粉红色眼镜的舰娘尴尬地摸着脑袋，待到她发现王志毫无笑意地看着自己时这才低头认错。“对不起，我不该仓促进行实验的。”

　　“我不需要道歉，把屋子给我重新修好。雇佣平民还是亲自动手由你自己决定，就这样吧。”虽然是教导了自己的恩师，但是这不足以抵消她差点害死舰娘和嬷嬷的事实。王志脾气固然不错，也还没大度到家被炸了还一笑置之的地步。

　　“你也听到了吧。”等到一大一小两位研究舰娘垂头丧气离开，王志扭过头安慰着身边的法兰黛莉卡。“要想引发你的新能力，必须得靠你自己了。”

　　“呣...可是主人，我真的不喜欢水。”局促地捏着裙子的下摆，法兰黛莉卡扭捏着不愿意妥协。“我能永远呆在岸上吗？我保证我会乖乖的。”

　　“伴侣，把她交给我吧。只要...”没等听完王志就拿了根棒棒糖堵住了北方的嘴，真照她那练习法多半只会适得其反。“看来她有比较强烈的恐水症，好在不是狂犬病。”说了个连自己都笑不出的冷笑话，王志对在场的另一位深海下达了指示。“要不先让她看看你们捕鱼吧。反正我也不急着让她成为可靠的战力，循序渐进就好。”取出一大包鱿鱼丝当作谢礼放在手心。“这孩子就拜托你了，喔酱。”

　　在喔喔的叫声中，一只触手灵活地卷起鱿鱼丝塞进了栖装的血盆大口中。容姿俏丽的深海少女照例来了个触手加身体的双重拥抱，这才牵着还恋恋不舍的北方和满脸忐忑的法兰黛莉卡离开了。

　　虽然发生了些意料外的事，但也算解决了一个问题。松了一口气的王志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大口，再度启动了提督网络。“声望吗？麻烦让你姐姐来办公室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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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着红黑相间军礼服的舰娘以手抚胸行了个郑重的贵族礼。“虽然博士的本意并非如此，但是对阁下的镇守府造成了破坏亦是事实，请允许我表达诚挚的歉意。”

　　严格地说，把实验室安放在镇守府综合楼里的王志也需要负上部分责任。不过有冤大头愿意背锅，王志自然不会放过对方，谁叫她当初想从自己身边带走声望呢。“我觉得比起歉意，贵方给予一些更实质的东西比较好。”

　　“诶？”似乎是没有预料到王志会顺着自己的客套话往上爬，纳尔逊满脸的不可思议。王志也懒得解释，直接递过去一张纸。“这是估算出来的财产损失，你可以选择现金支付也可以选择实物代偿。”

　　拿过纸张瞧了一眼，纳尔逊惊呼道：“这么贵！王志先生你确定你不是在敲诈吗？”

　　王志也知道那上面的数字大的可怕，但他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是在敲竹杠。这栋风见幽香送给王志的建筑凝聚了她的心血，许多材料是她直接用世界之力创造出来的，在这个大半陆地被海水淹没的世界属于有价无市的稀罕货。

　　“原来如此。”听完王志的解释，纳尔逊仿佛一瞬间老了好几岁，颓然地坐在了凳子上。“有商量的余地吗？”

　　“有。”王志点点头。“看在你允许声望留在我身边的恩情上，我不要求你原样恢复。”他拉开抽屉又抽出一张纸递了过去。“这是声望和丽子经过估算后得出的改良方案，材料全部选用较为廉价与易获得的部分。你要是看不懂就直接看最后，那里有总估价。”他还很好心地提醒道：“声望告诉我你们有携带部分的资源对吧，那些东西我可以用市场价收购。包括你们之前帮忙清理废墟、参与附近海域巡逻等行为都可以抵扣部分欠款，这样你实际需要支付的部分就少得多了。”

　　“哈哈~~”整个人瘫在了座位上，纳尔逊犹如经历了从地狱到天堂的救赎之路。“原来拯救我的是那孩子吗？真是欠了她越来越多的人情呢...”

　　“你怎么看待声望的善意是你的自由，我只是对一件事有些好奇。”王志用手托住下巴模仿着碇元渡的经典姿势。“我听说过姊妹舰之间会有着超越普通舰娘之间的友情，所以对于你关心声望近况的行为我并不反感。”

　　“但是你为何一听说声望与我契约，就坚决要拆散我们呢？”眯起了双眼，王志半开玩笑问道：“难不成你已经替声望挑选了一个才貌双全的未婚夫，所以瞧不起我这个穷小子？”

　　“如果这涉及到你们那个什么神秘组织的内幕你也可以不说，反正我只在乎结果，不太过问原因。”见到纳尔逊欲言又止，王志挥了挥手表示体谅她的难处。而见到他已经低下头开始继续处理桌上的公文，纳尔逊咬咬牙道：“不，难得你对我们表示出了善意，如果还遮遮掩掩就太过分了。”

　　“不知王志先生你是否发现了一件事。”纳尔逊指了指自己。“这个世界上现存的原型舰舰娘里，一位IJN的舰娘都没有。”

　　眨了眨眼皮，王志伸手指了指窗外。虽然距离近百米，可是夕张那红色的秀发显眼得就像夜晚的流星。“她不是吗？”

　　“博士是个例外。”丝毫不在意刚才的语病，纳尔逊翘起了一条腿把身子靠在椅背上。“其他的IJN舰娘，她们去哪了呢？”

　　原型舰舰娘来自于大海的深处，但是具体方位、诞生方式、现世频率等一概不知。她们就像古代的龙涎香，可遇而不可求。而在人类与深海签署停战协议后，原型舰舰娘就再也没出现过了。

　　在战争年代，IJN舰娘数量并不少。她们在战争的前期发挥了重要的作用，于各条战线上都表现出了优异的战绩。但也因为战争早期人类没有出现提督，所以她们多数是在没有提督网络加持的前提下孤军奋战，伤亡惨重。在战争结束后不久，她们就纷纷因为旧伤去世或是退隐了。

　　“以上内容来自学校里的《舰娘编年史》，我只不过是复述一遍。”王志喝了口茶润润喉咙，这才继续道：“不过既然纳尔逊小姐主动问起这个问题，我猜书上的退隐一说可能有猫腻。我猜的对吗？”

　　“对，也不对。”给出了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纳尔逊陷入了回忆之中。

　　“组织刚建立的时候，大家虽然前世有着各种恩怨，今生也分属不同阵营，但姑且还算关系融洽。可是很快，发生了一件事。”纳尔逊长长吐出一口气，睁开了微闭的双眼。“我们发现，如果使用特定方式激活提督网络，就能在舰娘不知情的前提下将提督的意志力注入舰娘的灵魂中。使得她们疯狂地爱上提督，进而丧失所有思考能力与自我意识，成为对他唯命是从的人体娃娃。”

　　“等到我们察觉此事时，他已经藉由IJN的领袖大和，控制了几乎整个IJN。于是万般无奈之下，我们选择了将其击杀。”橙色头发的主力舰舰娘放下了套着长筒袜靴的腿，自嘲地笑了起来。“现在想来，当时的我们未免太天真了。”

　　王志依稀还记得，舰娘如果因意外状况失去提督，很容易精神崩溃。和提督关系越密切，崩溃的可能性越大。“所以她们疯了？你一开始坚持不让声望接近我也是担心她疯掉？”

　　“她们没有疯，不过相比起她们现在的所作所为，我倒宁愿她们疯掉...至于声望...我担心的不是她疯掉，我是担心你会把她像棋子那样牺牲掉，就像当年他把金刚牺牲掉一样。”

　　王志感觉自己的心跳突然加快了。“等等，金刚不是...”

　　“对，我说的就是他。雷泽尔。”纳尔逊咬牙切齿道：“结束战争的英雄，拯救人类的王牌，组织的建立者，还是想藉由提督网络奴役所有舰娘并把我们变成禁脔的男人。同时也是金刚的爱人，大和的情人。因为他的死，大和带领IJN退出了组织，也退出了人类阵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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